24. 024

作品:《仙子赐福之侯门似海

    他话音一落,身旁小厮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托盘杯碟茶盏,劈里啪啦往舞台下摔去,小丫头们想叫不敢叫,在座的众人又敢怒不敢言。


    这种时候只有谢岁安出马煽风点火了,他用折扇微微挡了脸,毫不掩饰自己的嗤笑:“哼,输不起就砸东西,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我打京都来也没见过这么豪横的贵公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皇亲国戚在这儿耍威风,缙云,打听一下,这位贵公子究竟是何身份啊??”


    其实不等他去问,王家小厮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立刻阴阳怪气接话道:“京都来的这位公子有所不知,对面砸杯子的那位,可是我们衢州乔知府的亲外甥,可不能得罪了,否则有你好看的。还是我们公子好性,被人砸到脸上了都不带吭声的,就怕伤了咱们老爷勤政爱民的名声,哪儿像有些人,打着知府大人的旗号飞扬跋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咱们头顶的父母官呢!把咱们知府大人的脸都丢尽了。”


    吴家小公子听见对方提到自己的舅舅,脸色红白交错十分精彩,他看不清谢岁安的脸,却能看见王世贞在笑,于是脸上再也挂不住,一腔怒火砸了过去:“王世贞你丫的父亲不过一个小小的通判,你得意什么,回头我让舅舅收拾你!”


    很好,三言两语就搬出了后台,秦桑忍俊不禁,侧头同谢岁安耳语:“都说母侄肖舅,乔知府怎么能有这么一个蠢得可笑的侄子?莫不是他那妹妹的夫君找外头娘子生的?”


    谢岁安点头赞同:“极有可能。他这样作死,他那舅舅乔知府还能稳坐泰山,想来也是个人才。”


    这边秦桑和谢岁安调侃得欢乐,那边王世贞不咸不淡,处变不惊地与那吴家蠢货斗起嘴来。说真的,吴家公子这些话,很难让人不接口啊。


    王世贞不动声色三言两语间,终于挑得吴家郎君勃然大怒,双方的小厮开始互砸杯子掀起了骂战。


    秦桑见堂内火候十足,冲缙云招招手,缙云看过自家公子的眼色后,捻起小食盘中的两枚核桃散入人群中,趁人不备,朝吴家公子的额头上弹去。


    他轻功超绝,暗器也一流,那枚核桃正正打在吴家小郎君的额头上,这一下,骂战终于成了打战,吴公子跋扈,他的狗腿子们也不是吃素的,好手们直接从栏杆处跳了下来,直冲王家公子而去。


    秦桑趁乱拉起谢岁安,混入人群中,悄悄出了翠云楼。


    此时日已西斜,残阳泼血,街上之人都往翠云楼跟前凑热闹,见秦桑等人出来忙拉着问:“里边怎么了?打起来了?”


    秦桑故作惶恐轻声道:“是呢,吴公子和王公子为了花魁娘子打起来了!快去报官吧!”


    “报官?哼哼,他们自己就是官,报了官,那些官差听谁的呀!”


    秦桑不管那么多,她也就随口一说,忙做惊慌状拉着谢岁安远离了翠云楼。


    走出最热闹繁华的锦玉街,秦桑问到了摘星楼方向,几人找到候在旁边街上的马车,往摘星楼驶去。


    杨文昊还在车上昏迷着,缙云伸手探了一下他脉搏,表示此人大约一个时辰后会醒。


    秦桑颇觉得头疼,揉了揉太阳穴:“若是将他捆起来,是不是不太好啊?”


    谢岁安则说:“你要想,这也是为他好,他若回去了,也是为难,不是被他爹给关起来,就是被他爹打死。等此事了了,他也就安全了。话说,你怎么知道今日那两位公子有宿仇,你如此挑拨离间,是有什么后续安排?”


    秦桑抿抿唇,将方才出去的遭遇全说了,谢岁安与缙云纷纷听得义愤填膺:“岂有此理,竟有如此伤天害理的狗官!”


    秦桑提醒道:“此事乔知府可没有出面,下此定论尚早了些吧。”


    谢岁安哼声道:“此事事关重大,若非他乔知镛授意,吴芳他一个小小员外郎他怎么敢?”


    秦桑点点头:“可是当务之急,还是弄垮姓吴的,否则他就要带人去抄我老家了!此地最大的官就是乔知镛,我可动不了他,你行你上。”


    知府,权知府事,是地方长官最高级别,从四品官职,尤其这个乔知镛还是个下来镀金的京官,京都有的是势力,想动他,谈何容易?能够设法剪除其爪牙暂且保住自身便已不错了,那人背后盘根错节,以现在秦桑的平民之身哪儿能动的了?天方夜谭。


    谢岁安到底也没有说大话,思索以后问秦桑:“所以你到底是准备如何弄垮姓吴的?”


    秦桑神秘一笑:“哎,饿了,先去客栈落脚,吃饱喝足泡个热水澡,稍后再议。”


    谢岁安:“……”


    摘星楼不愧是衢州府最大的客栈,门庭张灯结彩十分豪华,两丛翠竹略显清丽,于繁华之中点缀出些不俗的清雅,实是不错。


    不过价格也惊人,一间普通上房需要钱币十贯!好在秦桑此番有备而来,带了不少的金银,住得起。


    长相清秀的门童乖觉地牵着马去了后院停车处,办理好了入住后,缙云便悄悄去了后院,将杨文昊扛进房间捆起来,推在了床角盖上。


    秦桑在脂粉汗臭的人堆里挤了大半天,觉得身上臭不可闻,迫不及待沐了个浴,休整完毕换了一身衣衫后,才施施然出了房间准备下楼去吃饭。


    路过三楼转角露台,清风拂面带来一阵幽香,她迎风望去,发现此处风景颇佳,低头能看十里长街,仰头能看漫天星辰,很是个喝茶的好地方。


    果然,有人与她有相同的高见,已经备了茶水点心,占了临栏的最佳位置了。


    那人一身雪白轻衫,虽只有个背影,可是脊背高挑挺拔,黑发似缎,肩膀清瘦有形,款款行动间,修长的手指如玉雕琢,指节分明。他端起身旁的茶杯,微微垂首,仅这一个动作便让人想起九重天上一个叫南音熟悉的人。


    可那人不常露面,也没有理由下凡来。


    饶是如此,秦桑还是顿住了脚步多看了片刻。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背后的视线,转过头来。


    秦桑几乎倒吸一口凉气,这人长得,也太是那个了!


    说他是下凡的谪仙也一点不为过,只是同天上那位却在容貌上半点不相似。


    秦桑微微一笑,没有同人攀谈,只是道了句“此处风景倒好”,然后走了。


    她从大堂楼梯往下走,正好谢岁安也从另一边楼梯往下走,这人显然也已梳洗一新,又是一副容光焕发神采飞扬自名不凡的模样。


    “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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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娘子何处去?不如陪郎君我饮酒一杯?”两人在二楼平台处相遇,谢岁安心情颇佳,故意玩笑着逗秦桑。


    秦桑也不扫他兴,随口接上他的话:“公子请自重,奴家不是翠云楼的姑娘,不是什么人请我喝酒都肯喝的。”


    “哦?那小娘子你喜欢什么酒?你喜欢什么酒,本公子便请你喝什么酒。”


    “若有上贡的玉惊春,或许本姑娘能考虑考虑赏你个面子,坐下陪你品两杯。”


    “玉惊春没有,”谢岁安笑道,“美男子倒有一个,这还不足以让姑娘赏脸?”


    “说到这个,”秦桑瞥他一眼,“方才我在三楼倒是碰见一个人,长得那才叫一个,人间难得。”


    “男的?”谢岁安脸上笑容垮了垮。


    秦桑挑眉:“不然呢,貌美的女子除了我,谁敢半夜出来瞎混。”


    “……”谢公子哑口无言,但他很快便觉得,这不过是秦桑故意调侃自己的乐趣,他身为京都四少之首,谁还能比他更风流倜傥有魅力,他道:“能与本公子同游是多少女子的心愿,你却不晓得珍惜,反而去看旁人,果真是个见识浅薄的小女子,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秦桑的注意力却已被邻桌上的一道青笋鲈鱼给吸引了去,她边找座位边招呼小二:“那道鲜笋烩鲈鱼来一条,还有……”


    “哎哟客官对不住,“小二却忙哈腰道歉,“今日的鲈鱼只剩最后一条,方才刚被一位客人点走了。但是扁鱼还有的,您看要不……”


    秦桑还没说什么,谢岁安却已经发起了脾气:“这么大个客栈连条鲈鱼都没有,做的哪门子生意,去把你们掌柜的叫过来!”


    小伙计见惯不怪,陪了两声笑,去找掌柜的去了。


    秦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淡声道:“发的哪门子少爷脾气,咱们自己来晚了没有鱼,却去迁怒一个伙计。”


    谢岁安在家就这样,什么东西想要的没有了,发个脾气下面人就能给他颠颠地找来,出门去也都是座上宾,京都数得上的酒楼都认得他,就算挪了别人的也要紧着他先来,自然了,身份更加尊贵的王公贵族争不过,可也算得上要啥有啥。


    适才听小伙计说明明还有一条鱼,只不过稍晚了一步,他发火的意思便是想将那条鱼给秦桑争过来,可惜热脸贴上了冷屁股,反而挨了秦桑一句结结实实的嘲讽。


    一时间他觉得好生没面子,怒道:“我还不是看你想吃……你就是只小白眼狼,罢了,缙云,我们走,不跟白眼狼坐一桌!”


    秦桑有些许莫名,眼看人果然气呼呼地走了,心道:我说什么了?


    侍女英儿见人走了,也忙给她比划,意思是对方生气了。


    “我自然知晓他是生气了,”秦桑抿了一口杯茶,“可我也没说错什么,他为何要对别人无端发脾气?一条鱼而已,我又不是非吃那条鱼……由他去吧。”


    须臾,那小二去而复返却喜滋滋地道:“姑娘好运,适才点鱼的那位客人听说姑娘您要鱼,便把鱼给让出来了,您看除了鱼,还想点些什么,本店的蜜汁十三香卤牛肉是一绝,最近新来的春菜也新鲜,还有桃花酿,都是回头客最多的,人人吃了都竖大拇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