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清炒扁豆

作品:《兄弟你头掉了

    闻翟另一只手抽回手机,对电话那头说:“谢谢您的好意,关于这件事我会再跟他协商的,就不麻烦您了。”


    张警官闻言也松了口气,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要去哪给江听雨找个水缸来,“好的好的,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江听雨从他手里解救出嘴巴,感觉都被捏瘪了一些,揉回原来的饱满,问:“你要跟我协商什么?”


    闻翟还是昨晚的态度:“甲鱼从哪弄来的送回哪去。”


    “你太霸道了。”江听雨当即控诉道,端起桌面上的黑芝麻豆奶,一口气喝完剩下的,这回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闻翟看了眼他放下的玻璃杯,心里发笑,既然江听雨都给他冠上“霸道”的罪名了,他要是不坐实,岂不是太对不起刚才那句话?


    他本想采取更加强硬点的手段送走那只甲鱼,简单收拾掉桌面的碗筷,朝浴室走去,途中不可避免地经过卧室。


    江听雨换衣服没关门。


    闻父闻母当初给闻翟租下这间房时,没有考虑过是否还会有其他人住进来,所以很多配件都是按照一人标准来搭配的,就比如衣柜,只有江听雨面前这一间。


    闻翟不常购物,对于衣着的需求量不高,所以衣柜里剩下的空间较为充足,按照对称线划分,腾了一半出来给江听雨放他的衣服。


    江听雨习惯先将身上的睡衣全部脱下来再去穿衣服,于是闻翟经过卧室门口时,余光里闯入一抹格外显眼的白。


    早上的阳光相较中午温柔许多,如薄纱般懒洋洋地钻入房间,令那本就白皙如雪的肌肤显得愈发莹润,仿佛上等的羊脂玉。


    江听雨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奶黄色的小内裤,皮肤与布料色差明显,勾勒出饱满圆滚的曲线,弯腰去拿床上的T恤衫时,屁股会更挺翘一些,臀肉将内裤撑得满满当当,还有部分漏出来。


    闻翟回忆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只知道等屋内的人开口时,他已经站在门口看完江听雨穿好衣服的整个过程。


    “你刚刚一直在后面看着我,是想要摸我吗?”江听雨转过来望向他,脸上没有被偷看的羞赧或愤怒,只是单纯好奇他的行为。


    闻翟的眉心拧了起来,难道他在江听雨心中就是一个猥琐变态的形象吗?


    不过有些话不说出来还好,一旦有人将它摆到明面上来,人的大脑就会跟着受到影响。闻翟可以笃定自己看江听雨换衣服时没有丝毫杂念,但现在听完他的话,却是不受控制地依据画面去幻想手感。


    其实他摸过的,江听雨吹完头发睡着那次,既有着白面的绵软,又有着果冻的Q弹,稍微用点力,便能明显感到手指陷入肉里。


    “没有。”闻翟说,面上平静,看不出一丝下/流的欲念。


    他说过,他不是个随便的人。


    “好吧。”江听雨没有怀疑,临近上班的时间,他不能再跟闻翟闲聊。


    直至江听雨开门离开,闻翟才陡然回想起自己的真正目的,他应该是要将木桶里的甲鱼送走的。


    这么想着,他迈开长腿走进卧室,拿起了被子上江听雨刚刚换下来的睡衣。


    江听雨的体温本就偏低,此刻已经无法再从上面感受到任何温度。


    闻翟将睡衣折叠整齐,发现领口的位置上居然有根线头,为了保证不损伤到睡衣的其他地方,他拿剪刀时特意凑近了些,这样能看得更清楚,下手也更精准。


    少顷,鼻周附近全是掺杂了桃子味沐浴露的冷香。


    -


    奶茶店前几天的工作强度不是很大,江听雨还能有闲暇时间跟小云姐和顾老板聊天,从对话中了解这个时代的新鲜事物,学习生存法则。


    这两天却突然上了强度,忙碌程度是平时的两三倍不止,尤其下午的时候,江听雨就跟个旋转陀螺似的,切水果、泡奶茶、煮珍珠、加小料等等,几乎就没闲下来过。


    附近有一所高中开运动会,不止是他们这家奶茶店忙,开在他们对面的门店同样爆单了,很多是老师或家委通过线上小程序下单,一次就是六七十杯,请全班同学喝。


    奶茶本就是当下热门饮品之一,一个学校三个年级,大几千人,光是他们店今天就快做了六七百杯,加上那些非高中生的订单,将近一千杯,连顾景山这个老板都跟着他们忙了很久。


    店内的上班时间分为早上、下午和晚上三个时间段,江听雨是全职,意味着他在规定时间内都要到场,草草吃完晚饭休息了十分钟,他就又去了店里,一直到夜色笼罩,路上的喧嚣声渐弱。


    “真是辛苦了,没想到今天会忙到这么晚。”顾景山锁好店门,说:“你们饿了吗?我请客吃夜宵。”


    曾雅云说自己最近在减肥,就不去吃了,“我现在可是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老板你千万别害我破功啊。”


    顾景山轻轻地笑,说:“好。”又问江听雨。


    “听雨呢?我认识一家还不错的夜宵店,卫生和口味都过关。”


    江听雨其实是有点饿了,但他怕回去的太晚会影响到闻翟休息,毕竟对方平日里看起来就凶巴巴的,所以还是忍痛拒绝了。


    顾景山也不强求他们,让他们回去早点休息,明天可以晚一个小时再来上班,随后拨打电话喊了另一个人出来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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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夜宵店。


    三人分别,江听雨加快脚下步子回家。这个点外出的人已经很少,不太好蹭同楼栋居民的门禁进去,等了十分钟还是没有人来,他萌生了变回光球形态飞上去的想法。


    不过光球发出的亮光太容易引人注意了,他需要先做一些遮掩才行。


    就在江听雨犹豫是脱衣服下来,还是去垃圾桶里翻一个塑料袋套在身上时,滴的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


    江听雨一抬眼,很巧地与闻翟撞了个对面。


    两人都有一会没说话。


    最后是江听雨先开口:“你要出去吗?”在他印象里,闻翟是个很自律的人,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几乎不会再在晚上回到家后又出门。


    闻翟表情淡淡的,错开了与他的对视,说:“扔垃圾。”


    江听雨半点没听出这是句客套话,往他手上看去,什么都没有,直截了当地问:“垃圾呢?”


    “……”闻翟没答,走到外面的巨型垃圾桶前,摸了一下衣服口袋,不知道扔了什么出去,也可能什么都没扔,反正有夜色做掩护,又是背对的姿势,江听雨什么都没看见。


    他又神色自若地折返回来,进门后见江听雨仍杵在外面,催促道:“还不回家?”


    “外面不缺守门员。”


    “哦。”江听雨收回落在垃圾桶上的视线,跟他进去,上楼洗漱完便窝进被子里休息了。


    江城地理位置偏南,九月份的天气还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闻翟有时候见了都会替他嫌热,怀疑他的温觉感受器是不是出了问题。


    也想过和对方分开睡,毕竟他是一个正常人,但江听雨总嚷着一个人睡觉太冷,非要跟他睡,闻翟也只能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江听雨体表的温度到了晚上会变得比白日更凉些,闻翟跟他睡以后,基本上不需要再额外开空调。


    但就事论事,江听雨的睡相是真的很差,胳膊和腿是一定要搭到他身上来的,俨然将他当作了可以取暖的抱枕。


    不管最开始两个人隔着多远,等到人睡着,无一例外都会滚到他怀里来。


    神奇的是,身边多躺了个人,闻翟非但不感到热,多年的失眠和盗梦症状似乎也有所好转,可以完整地一觉睡到天亮。


    万物静默,城市也进入了睡梦的摇篮。江听雨身上很香,没有市面上香水的劣质感,而是由内而外自然散发出来的香,闻久了也不觉得恶心和晕眩。


    闻翟无意识将人往怀里搂了些,下巴抵在那柔软的发顶,任由丝丝缕缕的香味往鼻子里钻。


    是江听雨先靠过来的,也是江听雨说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