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清蒸驴鱼

作品:《兄弟你头掉了

    江听雨右臂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结的痂也都自然剥落,但果真如当初猜想的那样留了道疤。


    察觉到闻翟看向自己的目光,江听雨明白什么,主动解释:“这个没关系的,再过段时间就会一块消失了。”


    闻翟联系上他的身份,这才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


    时隔一个星期再次回到奶茶店,顾老板和小云姐都向他投来了关心。


    曾雅云瞧见江听雨有一个巴掌那么长的疤,心底很不是滋味。如果不是她识人不清,交往了这么一个人渣,也不会连累江听雨替她受伤。


    “听雨,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曾雅云眼眶红红的,强忍着泪水和情绪,“你对什么药物过敏吗?我给你买些祛疤膏吧,我知道国外有几个牌子还不错。”


    其实她在江听雨受伤那天就给他转了一笔钱,既是表达愧疚,也是精神补偿,但江听雨没收,因为超时又自动退了回来。


    “没关系,不用买。”除了闻翟,江听雨不方便向太多人透露自己的身份和体质,却也不想看小云姐继续自责,笑说:“我不怕变丑,而且真留了疤也没关系。”


    在他们冥界,留了疤的男孩子都是很威风的。


    曾雅云听出他在安慰自己,终是没忍住抹了一下眼泪:“明明应该受伤的人是我……”


    要是那天江听雨没冲上来,余飞章那一刀十之八九是划在她脸上。


    说不怕被毁容肯定是假的,但她更不希望让身边人替她承担后果。


    “不是的。”江听雨不赞同她的话,说:“受伤这种事最不应该让女孩子来承担了,不然男孩子存在的意义在哪?”


    绝大多数男性生来就比女性拥有更强的体型和更大的力气,但多出来的那部分,是上天希望他们用来承担责任和保护弱小,而非成为伤害的制造者。


    顾景山也在这时递了张纸巾过来,“谁也想不到他会携带美工刀,这件事的主要问题不在你,不需要去为施害者而感到自责。”


    “今后还要一起上班,做我们这行的最讲究微笑服务,要是你见了听雨就不自在,被顾客投诉笑容不合格,那我就只好亲自上阵服务了。”


    江听雨配合地用手指撑着唇角,做了个微笑的表情。


    OvO


    曾雅云破涕为笑。


    -


    江听雨在周五晚上和曾雅云换班,去参加王明杰的生日派对。


    他带了礼物,抵达目的地附近后给对方发去消息。


    【O.O:我到了。】


    【Jie:好嘞。你稍等一下,我马上下来接你!】


    不一会,王明杰出现在江听雨视野中,“我们订的包厢在三楼,我带你过去。”


    这是江听雨加上对方微信后第一次线下见面,王明杰还是和在线上聊天时一样健谈。


    路上,江听雨将生日礼物递给他,“生日快乐。”


    他在冥殿有不少稀世珍宝,只可惜来人间的时候什么都没带上,还变成了一个穷光蛋。他思考了很久该送什么礼物,闻翟那晚的话给了他很大启发。


    “这是我自己做的,不知道你喜不——”江听雨话到一半,王明杰已经打开纸袋看见里面的礼物。


    是一个用粘土做的人物手办,细节精致,最外面用透明玻璃罩装着防尘。


    “哇!这个礼物可太棒了!”里面的人物正是王明杰喜欢的,听见江听雨的话,顿时又惊又喜。


    “居然是你自己做的吗?好厉害,肯定费了不少时间吧。”


    确实花了不少时间,由于是第一次做,失败品也多。不过网上的教程很详细,江听雨才能成功捏出这个见都没见过的海绵宝宝。


    两人推开KTV包厢时,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一眼扫过去十几个,都是王明杰请来的朋友。除了同校的,还有一些已经步入社会的,穿着风格与学生差异明显,不难认出。


    “哟,让寿星亲自跑一趟领上来的,该不会是对象吧?”一名穿着夹克的男人走上来,看清青年身后的江听雨,原本嬉笑的表情有一瞬凝固。


    旋即用一种近乎赤裸的目光上下打量起他。


    江听雨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短袖T恤,整体偏宽松,露出优越的锁骨线条,下身为浅色系牛仔短裤,整个人散发着清新脱俗的气质。


    同性恋在二十一世纪并不罕见,王明杰同他打哈哈:“杨哥真会开玩笑,这是我朋友,和你们一样过来给我庆生的。”


    恰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听雨,你先找个位置坐吧,我点的东西到了,再下去一趟。”


    “好。”江听雨想找个不起眼的角落坐着,这里的人他除了寿星都不认识,打算等王明杰回来后简单走个过场就离开。


    刚才被称作“杨哥”的人却喊住了他:“欸,你坐这边来吧?我们这还有空位。”


    他扭头使了个眼色,原本坐在皮沙发上的大伙立即心领神会,腾出一个空位。


    “不用。”江听雨指了指,“我坐那边也可以。”


    “这么生分干嘛。”男人非常自来熟地揽住他,半强迫地带着他往那边走。


    “我叫杨崇,小杰是我的朋友,你又和他认识,四舍五入就算是我的朋友了。我们一会准备玩游戏,你坐那么远,大家都照顾不到你。”他说着,指腹在江听雨腰间蹭了蹭,滑到屁股上方。


    江听雨往下看了一眼男人的手,给他一种讨厌的感觉,但见现场气氛火热,也没太多想,只当如今的人们都是这样社交。


    在场的人大都彼此认识,衬得他这个外来者更加孤立无援,但也有性格不错的主动过来跟他搭话。


    女生笑盈盈地问:“你化妆了吗?看起来皮肤好好哦。”


    江听雨挠挠脸蛋:“没有。”


    “那你是混血儿吗?瞧着比我一个抹了超厚粉底液的还要白。”


    “不是。”


    江听雨有问必答,被问得最多的就是相貌,不禁开始后悔,心想要是早知道大家这么关心他的长相,应该施个障眼法再变丑一点的。


    太引人注意不是件好事,容易被发现与凡人的不同。


    好在这样的询问并未持续很久,王明杰拎着外卖员送的生日蛋糕上来,绅士且体贴地说:“人都到齐了,我们先吹蛋糕吧,这样要是有女孩子想提前回家也没问题。”


    寿星都发话了,众人自然没有不配合的道理,帮忙点蜡烛、唱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五彩斑斓的灯光交相辉映,将整个包厢照得如梦如幻,寿星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于一片欢乐中完成许愿,吹灭蜡烛,在蛋糕上切下第一刀,询问大家对于分量的要求,一一满足。


    江听雨多坐了二十分钟,思考着该如何提出离开时,众人蛋糕吃得差不多开始玩游戏,喊他一块。


    “很简单的,逛三园游戏,说错或者停顿自罚一杯。”


    大家真的很热情,江听雨还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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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拒绝的理由就被算入了名单中。


    游戏规则听起来确实简单,但他毕竟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人,知识储存量有限,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却叫前面的人先说了。


    几轮下来,江听雨是失误最多的。不过酒和果汁可以自选,想起闻翟说过:“我不希望晚上去接一个醉鬼回家。”他喝的都是果汁。


    切换游戏时,他去了一趟卫生间,再回来就发现位置发生了变化,杨崇不知何时调换到了他旁边。


    “你会喝酒吗?”杨崇见到他回来,精准无误地从桌面拿起他的杯子,倒了满满一杯酒递过来。


    灯光穿透液体,折射出迷人又危险的光芒,恰似致命的毒液。


    喝酒肯定是会的,但酒量怎么样就不知道了。江听雨心底对这人还是有些抵触,不敢轻易尝试。


    他做推拒动作,想说自己不会,杨崇就先一步先道:“不会没关系,今天可以试试,再过一两年就要毕业步入社会了,男人要是不会喝酒可不行。”


    他将江听雨当作了和王明杰他们一样的在读大学生,仗着经验丰富,劝起酒来游刃有余,令人无可反驳,甚至喊了王明杰过来。


    “没事,听雨你就喝点吧,都是自己人,真醉了我送你回去。”


    毕竟是聊了一段时间的朋友,江听雨对于王明杰有一定信任,最终接过杯子:“那就喝一点点。”


    杨崇露出满意的笑:“行。”


    杯子里装的是啤酒,味道苦涩,混着一点原本残留的果汁味。江听雨头一回喝到这么难喝的东西,刚抿了一小口就皱起眉头。


    杨崇连忙起身,抬着他的手肘,阻止他放下杯子:“再喝一些,那么一小口估计连个味都没尝出来。”


    顺着杯体倾斜的酒水来势汹汹,江听雨不得不张开唇瓣,咕咚咕咚地吞咽。


    但他实在做不到一口闷,猝不及防被呛到,有三分之一淡黄色的酒水洒出来,沿着他秀气白皙的脖颈流落,打湿身前衣服布料,映出底下浅浅的肉色。


    “咳咳……”他捂着嘴巴咳嗽,黑睫如脆弱的蝉翼般颤动,眼眶渐渐湿润泛红,多了几分可怜的意味。


    杨崇扶着江听雨坐下,草草给他拍了两下背,很快又倒满一杯送到他嘴边,另一只手抓着他的头发叫他仰起头。


    “算给我个面子,再喝点。”


    这回流出来的比喝进去的更多,江听雨只觉一阵浓郁的眩晕感陡然涌上他的大脑,两只手都去推给他灌酒的男人,却莫名使不上多少力气。


    “唔,别再给我喝了......真的喝不下去了.....”大量红霞漂浮上他的面颊,看起来活色生香。


    一旁有人注意到动静,以打趣的口吻提醒:“杨哥你可手下留点情吧,人家看着年纪就很小,别逮着他欺负了。”


    “谁说我欺负他了,这么漂亮的小朋友我喜欢还来不及呢。”杨崇放下杯子,抽了几张纸巾,搂着江听雨往人少的位置走:“你衣服湿了,我们去那边坐吧,我给你擦擦。”


    那个角落本是江听雨最初想坐的地方,现在再看,竟觉得像是布了鲜花的陷阱。


    “我不去那边……”江听雨摇了摇头,声音被包厢内震耳发聩的音乐所掩埋。


    杨崇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收紧了搂着他腰的力道,加快脚下步伐,愈发兴奋。


    刚一坐下,男人的手便急不可耐地摸到他大腿,鸡蛋般的触感让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近乎贪婪的喟叹。


    “好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