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闹什么都可以,但别闹离婚
作品:《冷战两年,要离婚时他追红了眼》 回了实验室。
宋晚夕这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的,总是出错。
她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也低估了尤瑾对她的影响。
安晓和其他同事都让她回家休息,她死活不肯。
想要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却越是想忙碌越是容易出错。
无奈,她放下工作,在办公室里学习。看着书,却一个字都看不进脑子里,最终痛苦地熬到了傍晚。
她独自走在黄昏的街道上,氤氲朦胧的夜色笼罩着她纤瘦疲惫的身子。
她的心像被大石头压着,一时死不了,却又难受得喘不过气。
她步伐沉重,每一步都费尽她所有力气,短短十分钟的路程,感觉累得要**。
回到家里,开了灯。
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干净,整洁。
她把背包放到地上,瘫软地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破天荒的上网看热搜。
热搜已经找不到关于尤瑾和阅宁的绯闻。
她特意搜了一下。
搜出来的视频拍到阅宁扶着步伐不稳的尤瑾进入酒店。
仅此而已,已经没有更多的视频。
关联的视频是今天早上酒店有火灾演习,围堵的娱记被员工赶着往外走,顾客也往外跑,现场一片混乱。
最后什么也拍不到。
这桩绯闻像以往一样,最终有头无尾的结束,无法盖棺定论。
而阅宁的微博立刻发声明澄清视频是谣言。
一通紧急公关下来,事件一下子被冲淡。
看来,尤瑾也不是吃素的,没那么容易掉入圈套。
这些挽救措施在宋晚夕看来毫无意义。
她放下手机,侧躺着倒在沙发上,满心惆怅,没力气去做饭,也不觉得饿。
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夜深人静。
她虽然疲惫,但向来浅睡易醒,感觉有东西轻轻划过她的眼尾。
她心里一惊,睁开眼。
尤瑾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长裤,坐在沙发前面的矮茶几上,手肘压着大腿,向她倾身过来。
似乎在她脸颊上刮走一滴泪珠,他眼眸深暗如漆,盯着指尖的泪水,勾了勾嘴角,又轻轻地碾了碾手指。
宋晚夕从沙发
起来,慌乱地整理长发,又摸了摸湿透的脸颊。
在见到他之后,心底的酸涩感更重了几分。
尤瑾略带嘲讽的口吻,“睡着了还能哭,什么事能让你宋晚夕这么伤心难过?
宋晚夕垂下头,继续抹着脸颊和眼角,胸口的石头越压越沉重,快要透不过气了。
她偷偷呼气,捡起手机看一眼时间。
屏幕显示23:18分。
她心慌意乱,捡起地上的背包欲要回房。
尤瑾握住她的手腕,“回答我。
宋晚夕没有直视他,清冷的语调软绵无力,“是工作上的事,今天出错好几次。
尤瑾冷嗤一声,自嘲地轻笑:“你确实不会去看那些八卦新闻,但你闺蜜也不看吗?
宋晚夕闭上眼,用尽全力压着心里的酸楚,可依旧压不住那股委屈劲,抬了眸,湿润泛红的眼眸水汪汪地望着他,“早上,我给你打电话了,阅宁接的。
尤瑾从容不迫地掏出手机,打开通话记录,翻看了一会,“没记录,被删了。
“我不需要去看热搜,也不需要看什么八卦新闻。宋晚夕故作平静地说着,心里却滴着血,痛得她声音都软得发颤,“你绯闻这么多,我没时间去一件一件地搜。
尤瑾轻轻蹙眉,脸色更沉了几分,“这次跟以往那些借位偷拍不一样。
“没差,我已经习惯了。
尤瑾松开她的手,气息沉了,“宋晚夕,你不哭不闹的确很让人省心,但也很令人讨厌。
语毕,他起身走出沙发。
既然讨厌她,又何必困在这段悲催的婚姻里互相折磨呢?
宋晚夕跟着站起来,擦掉眼眶的泪,哽咽的声音无比坚定:“尤瑾,我们离婚吧。
她说完这话,空气一片死寂。
气流压抑,像一张无形的网,困着人心,让人想挣扎。
这种沉默让宋晚夕心慌。
但她真的过够了。
她只是一个平凡简单又努力生活的女孩,招谁惹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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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男人,身边女人不断,艳遇绯闻不断,根本不值得她去爱。
无性也无爱的婚姻,没什么好期待了。
不管她是不是别人的替身,淡掉的爱
破碎的心在他出轨阅宁这一刻是彻底死透了。
宋晚夕一字一句坚定道:“我是真的不想跟你过了。”
尤瑾转身来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撩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着。
他眼眸深不可测热得泛红脸色虽沉但嘴角勾着冷冷的笑意声音轻柔柔得像水一般“宋晚夕你不是已经习惯了吗?怎么这次就受不了了?是觉得难过还是觉得恶心?”
宋晚夕眼眶还泛着泪没有逃避水汪汪地与他对视“恶心。”
尤瑾讽刺冷笑意有所指:“确实是挺恶心的事。但你永远体会不了什么是痛不欲生的折磨什么是撕心裂肺的煎熬你只觉得恶心。”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宋晚夕不明白他这话的含义。
她恶心但也痛苦难过。
只要她及时止损就谈不上折磨更谈不上煎熬。
如果再坚持下去这段婚姻就是名副其实的折磨和煎熬了。
尤瑾松开她的下巴双手抄入裤袋里从容自若的姿态似乎在聊天气似的不温不淡“你不需要懂你只要知道一点我若要放过你两年前就不会跟你进入民政局登记结婚既然结婚了我就没想过要离婚。”
宋晚夕紧握着拳头
他用“放过”这个词。
到底是什么仇恨才让他把婚姻当作牢笼困住她不想放过她?
不爱她还要这样恶心她?
“婚姻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宋晚夕沉着气态度强硬几分“我们之间没有感情没有夫妻之实你现在还出轨我有一大堆的理由可以去**起诉离婚的。”
尤瑾垂着湿润的深眸伸手勾住她的后脑勺往前拉近前所未有的温柔语调轻轻地哄着:“宋晚夕闹什么都可以但别闹离婚。感情这么缥缈的事没人能懂。夫妻之实我随时可以坐实。至于说我出轨纯属污蔑子虚乌有。”
宋晚夕一时间恍了神。
她从未见过这样温柔的尤瑾让她觉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