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

作品:《以光为指引

    “有预约吗?”办公室门口的秘书拦住了池意的步伐。


    池意摘下墨镜看门上写“副总裁办公室”的牌匾比总裁办公室还豪华,嘲讽道:“我在自己家公司还要预约吗?”


    “池,池意。”


    秘书见到立马站起来,停顿了一下,又加了称谓:“小姐。”


    池意看着她不说话,秘书明白了她的意思:“您稍等。”


    几分钟后,秘书出来十分恭敬:“小康总让您进去。”


    康建义上下打量了池意,肥圆的脸站起来都是油腻:“稀客。”


    池意看这办公室装修的风格华丽,一面墙的酒柜都是高奢品,就怕别人不知道池博远不敢拿他怎么样:“小康总挺威风的。”


    “还行,什么时候是康总就更威风。”


    池意拖了个椅子坐他办公桌对面笑道:“什么时候?大概是你入土的时候。”


    康建义笑容微微收敛:“牙尖嘴利。”


    池意不喜欢他的眼神,恶心的很,跟这人讲话一个月都不想吃饭,直接开门见山:“不及班慕费尽心思讨好你,可惜啊可惜。”


    康建义眯着眼:“可惜什么?”


    池意笑意更甚:“小康总最近有没有去体检?”


    “我身体正好体检干嘛?”


    “我怎么觉得你体虚的很,小康总还是得节制些。”


    康建义面对池意灿烂的笑容心里有些发虚:“你在胡说什么!”


    池意拿出班慕在医院的体检报告丢在他面前:“找情人也得找个识趣干净的,管不好下半身就给剁了,真替你老婆感到恶心!”


    康建义看到检测结果“阳性”,诊断为潜伏期梅/毒,脸色一白,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下身突然开始发痒。


    康建义有些慌了,看池意要出门威胁道:“池意!信不信我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办完事的池意听到这话觉得搞笑:“小康总你在对我动手前不妨想想,我是什么身份。”


    康建义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死死拽住池意的手威胁道:“如果大家知道他们捧着的大明星是个残花败柳会怎么样?”


    池意见他解开皮带,看了看时间应该也差不多,故作镇定:“你不会真蠢到,觉得我会一个人来?”


    “什…”


    康建义还没说完,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夫人,里面有客人。”


    “我倒想看看是谁!是不是那个班慕!”


    “不是,不是她。”


    “给我滚!”


    下一秒一位年轻女人穿着高跟鞋勇猛地一脚踹进办公室:“小贱人……”


    康建义吓得立马松了手。


    池意背过发麻的手腕,轻轻点头:“康夫人好!”


    康夫人见不是班慕火气消了些,但因为两人曾经同班时,对方长的太漂亮也不是很待见她:“池意,你怎么在这!”


    池意看了康建义一眼,勾了勾唇:“过来问候一下小康总身体怎么样,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池意!”康建义想拦住对方,却不料被她老婆看到那解开的皮带,又听见池意讲的话,才想起今天她收到了那匿名的信封是谁的手笔。


    康夫人觉得丢脸死拽着他耳朵,怒不可遏:“康建义,你做个人吧,搞上那个小贱蹄子,还想搞我同学!你个混账,禽兽不如的东西!”


    池意在卫生间用洗手液洗了三四遍手才把那恶心的感觉洗掉,冷水的刺激下,清醒了不少,回过神才发现,池博远给她贴的创可贴洗掉了,手上红通通的仿佛被搓掉了一层皮。


    其实池意没法想象如果康夫人晚来一步,自己会遭遇什么,只能凭借着以前她俩仅剩的同学情,以及对她的了解盲猜康夫人一定恨透了这种网红小年轻。


    当初池意提出这个主意解倪是不允许的,危险成分太高,但耐不住池意想看康建义那凄惨的嘴脸。


    “我刚看到小康总老婆上去了。”前台的两个小妹依旧在八卦。


    “不会是…”


    池意出来时,其中一个鼓起勇气喊住了她:“哎,等一下,身份证还没登记。”


    她停住脚步,转头走向前台拿出自己的身份证。


    前台小妹刚想登记,看到名字愣住了,和另外一人面面相觑。


    池意见她许久不登记,便拿回身份证警告说:“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坐什么位置就该做什么事,只要这个公司还姓池,你们的老板一日是池博远一日就得对他放尊敬,而康建义也不过是个小小员工。”


    前台小妹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池意刚想为池家找到场子而高兴,下一秒转身就看到雷厉风行的女人走进公司啪啪打脸,她收起笑容:“妈。”


    池意一路跟着纪琼英去总监办公室,心里暗暗吐槽十几年没来的地方,今天倒是逛了个遍。


    关上门,纪琼英就是质问的语气:“是不是你搞的鬼。”


    纪琼英收到池意来池氏的消息就急忙赶回来,果然又闹个天翻地覆。


    池意倒也不掩饰:“是。”


    纪琼英觉得她不可理喻:“为了一个小角色和康家撕破脸?”


    “你怎么不问康建义为什么要找小情人。”


    纪琼英看她死不悔改的态度怒气值蹭蹭往上:“就是你在娱乐圈待久了,养成了阴险自私的性子,我跟你爸光明磊落,你就成天耍个小手段,还觉得很骄傲吗?”


    池意被康建义抓了手都没这么心梗:“我就是骄傲,阴险自私,无恶不作,睚眦必报有人欺负我,我偏不忍着,就要千倍万倍的还回去。”


    “池意!”纪琼英忍无可忍拍了桌子:“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好好在家学金融,演戏什么的都别去了,我会跟你老板解约,一个违约金我们池家还是付得起。我就不信了,条件多么苛刻,多么难缠的谈判对象我都能拿下,还拿不下我亲生女儿!”


    办公室气氛低到零点,外面的助理连忙敲门解围:“纪总监,祝总来了,在总裁办公室。”


    “知道了。”纪琼英深呼吸了一口气,拿着文件头也不回的走了,就留池意一个人在办公室。


    纪琼英上了电梯一言不发,助理也知道母女两人关系差,说两句不和就吵,只是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凶:“夫人,安插小康总那边眼线说,小姐今天差点被…”


    助理话讲一半,纪琼英眼神有些松动,但依旧冷若冰霜:“如若她换种方式解决,求助于我们,又怎会发生这种事。”


    “从不考虑做事后果,不把自己生命安危放在心上,也全然没想过撕破脸,我和池博远在公司跟他抬头不见低头见,工作上又如何安排。”


    助理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明明两人都是为了对方好,却总不肯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聊天。


    外面原本晴空万里突然乌云密布下起了大雨:“总监,下雨了,小姐好像没带伞。”


    “去,拿把伞给她。”到底是真不舍得,想起刚才池意今天穿的纺纱长裙,还有被冷的通红的手。


    纪琼英皱着眉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递给小助理:“这么冷的天气,穿的什么,让她穿回家。”


    “是。”


    站在池氏门口躲雨的池意,想到今天的一出出闹剧还真是丢脸,没想到老天都看她不爽下起了雨。


    门口没法打车,池意准备跑到保安亭,拿起包挡雨,还没跑出去高跟鞋的鞋跟卡进排水口,差点摔地上,池意使出了吃奶的劲依旧纹丝不动,气的想爆出口:“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道吉日。”


    下一秒,一双修长的手扶着她的脚挪了两下把高跟鞋拔/出来,脚背上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


    “谢谢。”


    那人站起来,看清了那清贵的脸池意彻底郁闷了。


    伴随着淅沥的雨声对方声音清浅:“下雨天还戴墨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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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池意有些尴尬,扶了扶墨镜:“你不懂,天越黑我看得越清。”


    邬言听她勉强的解释不作声,笑了笑。


    后来池意也觉得自己太神经病了,便把墨镜摘了,丢包里。


    或许是职业病,邬言眼尖看到她手指上的划痕:“这不是你家公司吗,怎么搞的这么狼狈。”


    下雨有些冷,池意搓了搓手臂,毫不在意地说道:“豪门狗血剧情,你不会愿意听的。”


    邬言想脱下外套,又怕身上的味道让她厌恶,手指捏紧衣服又松开,没有任何动作。


    直到池意打了喷嚏邬言忍不住问:“你要去哪?我送你。”


    池意一挑眉,带着淡淡的鼻音:“邬先生今天怎么这么主动?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看来还是被网友骂的不够惨。”


    “……”


    纪琼英的小助理从上面下来,只看到两人撑伞并排走的背影,女人飘散的裙摆轻蹭着在男人的西装裤,乎轻乎重仿佛在明示着两人的关系。


    助理思虑了一下还是不打算把这事告诉纪总监,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上了楼。


    车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对方的呼吸,淡淡的乌木香像让池意想起寺庙里虔诚的祷告。


    她坐在副驾驶一直偷瞄着邬言的侧脸,雨水和路灯交相辉映下让她感受到对方的天性凉薄,还感受到了自己心跳加速。


    “好看吗?”


    红灯的间隙邬言转头,正好对视上了池意的眼,池意慌乱的收回眼神胡乱说道:“啊?我没看你,我就是想问你车里有没有歌放几首听。”


    “我也没说你看我。”邬言很浅的弯了下唇:“没有。”


    池意却以为她出现幻觉了,仿佛看到对方笑了一下:“平常都不听歌?”


    “没空。”


    “那你无聊的时候都在干嘛?看什么纪录片?”


    “和往生者聊天。”


    “……”


    池意突然起了鸡皮疙瘩,勉强认为是自己冷吧,结果看到一上车邬言就开起的暖气。


    可能是今天被纪琼英教育了一番,池意脱口而出问:“你是为什么想做这个职业?”


    邬言启动了车子不说话。


    池意尴尬笑了笑:“不想说也没事,我就蛮……”


    “想做就做了,不需要为什么。”


    这话池意好像有些羡慕了。


    “邬言。”这是池意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轻颤的尾音有些缠绵,邬言滚了滚喉结“嗯。”了一声。


    “你觉得我做演员这个职业怎么样?”


    邬言很认真的想了想说:“挺好。”


    池意觉得自己很逗,居然会问他:“敷衍。算了,你这么忙估计也没看过我的剧。”


    邬言:“看过。”


    池意有些意外。


    “我学生是你粉丝。”


    “是哦。”池意似乎有一丢丢的失望。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池意第一次因为路上没堵车而不开心,解下安全带:“谢谢你送我回来。”


    她不指望对方能回句不客气,但在即将关门的一瞬间,邬言喊住了她:“池小姐。”


    池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任何人的任何行为不可能让所有人接受,多样性的三观组成了层次的阶级和多种类的社会,不必去纠结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和要求,肯定自己就好。”


    邬言的话伴随着微风送进池意的耳朵里,她笑了笑:“入殓师的文学功底都这么好吗?”


    “书上看的。”


    “那我勉强听一下吧。”


    即使是在晚上,她的嘴角噙着恬静的笑意心动欢悦,清晰可见。落雨细小,路灯的笼罩下有些模糊,周围的芭蕉树皆沦为她的陪衬。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邬言再次承认她确实长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