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斯塔市政厅附近一处幽静的庭院中,美丽大方的黎博利姑娘为博士斟上一杯新茶,完美的维多利亚礼仪挑不出错处,姿态优雅却也难掩眉眼下的疲惫。她身后站着一位身背巨弩、气场强大的黑发菲林,眼神锋利,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危险性与博士身后的萨卡兹不相上下。但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却轻松愉快。


    “我们会认真考虑您的提议,只是汐斯塔如今刚喘过气来,百废待兴,实在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向哥伦比亚当局争取这些珍贵纪念品的归属。”


    博士轻轻点头,“我也会跟梅兰德基金会谈谈,他们对历史与文物的看重比哥伦比亚政府还是要强上不少。”


    “感谢您,博士,为汐斯塔的感染者,为我的旧友阿黛尔的遗物,也为您对于汐斯塔的帮助。”黎博利微微躬身。


    博士轻声叹气,“不用客气,锡兰议员,你才是汐斯塔未来的希望,这些年你为重建汐斯塔付出的心血大家都有目共睹,我在新建的风情街上还时不时会听到有人称赞你呢。能够顶住哥伦比亚政府的压力,为大家争取来发展的机会,你和你的父亲为这里的居民撑起来了一片天地。”


    “我也只是尽力而为,自从家父去世,克洛宁这个小人就急不可耐出卖汐斯塔的一切。”她紧皱眉头,“如果不是因为黑的及时保护,恐怕连我都不能在他手里幸存下来。”


    “好在经过你们的努力,现在的汐斯塔已经走上正轨,除了风险巨大的黑曜石产业以外,工业与旅游业也已经初具规模,你的布局考虑很长远。”博士肯定道。


    “虽然想要摆脱哥伦比亚的控制已经不现实,但我们绝不会任由那群败类榨干汐斯塔的最后一点价值拍拍屁股走人,我们会为我们的家园战斗到底,直到所有的黑曜石矿脉被彻底封存,直到每一个汐斯塔人都可以骄傲自称火山的儿女,直到我们用我们的双手彻底赶走过去的阴霾。”


    她的眼神坚毅,年轻的面容已经褪去了稚嫩,谁还能想到,在从政以前,她还只是一个刚从维多利亚国立大学毕业的研究员呢。虽然自己的科研道路已经被亲手斩断,但她仍然坚持接触各国最新的科研成果信息,在哥伦比亚议会的需求以外,拜访大学和公司,试图为汐斯塔求索那一条发展的道路。


    “您的研究项目是我个人非常感兴趣的内容,如果在以前,我肯定会试着申请成为您的研究助理。”锡兰微笑道,“可惜,如今的我也只能略尽地主之谊,既然来了汐斯塔,那就一定要去泡一泡火山温泉,我敢保证,这会是您这趟旅途最难忘的一个晚上。”


    汐斯塔风情街的小巷里,博士随手挑了一家顺眼的饰品店走进去,直到店员拿出试戴的戒指往Misery无名指上套,萨卡兹才如梦初醒,整个人不可思议到尾巴尖都绷直了。博士倒是非常镇定,仔细挑选着款式和询问材质、保养方面的问题,还有内环能不能刻字。


    他最后选了一款素戒,没有任何宝石的点缀,仅有流畅简约的花纹,但内环博士却用纸笔写下来几个特殊的文字——Misery认识它们,博士手把手教过他的内容,前文明字库里的爱与痛苦。


    因为款式简单,店里客人也不多,店家的动作很快,两枚尺寸合适的戒指就这样静静躺在博士的掌心,一大一小互相倚靠着。


    博士牵过他的手,萨卡兹修长的手指穿过银色的素环,腕上的彩色手链虽然已经有些磨损的痕迹,但与银白的戒指相得益彰。和梦境里的感觉完全不同,Misery感到一阵热流从他的心脏奔向四肢,即使没有婚礼场景的布置,没有热闹的小羊观众,没有区别于现实的完美景色,他们只是在还有一股浓重装修味道的新商业街区,一家普普通通的饰品店门口。博士为他戴上这枚戒指,却让他感到一股沉甸甸的重量坠在胃里。他不是太看重仪式感的萨卡兹,却在这一刻明白了某些仪式存在的必要性,是一种认可,是一种誓言,更是一种宣告。他们属于彼此。


    轮到Misery戴时,博士看着萨卡兹一脸庄重和感动,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但是又强忍住一样,轻笑出声:“都第二次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激动?”


    “这不一样,博士,梦里的你可能是为了哄我,但在现实中,”他轻轻给博士戴上,“这代表了很多东西。”


    “嗯?代表了什么?”


    Misery将人类拥进怀里,颇为眷恋地蹭了蹭他的头发,“你很爱我,特别爱。”


    “嗯哼,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读心了?”博士回抱他,萨卡兹手上的戒指硌在他背后格外明显。


    “因为我的心脏是为你而跳的,所以我感觉得出来。”Misery笑眯了眼。


    “唉,看你现在嘴甜的,我都有点怀念以前那个木木的、害羞的、会躲在人群后面偷偷看我的萨卡兹了。”博士的耳边回荡着萨卡兹强有力的心跳声,鲜活的生命力与炙热的情感,染红了他的耳尖。


    “原来你也很早就注意到我了。”Misery的语气欢快起来,“那时的我肯定连想都不敢想,未来的我们会在一起,一个杀手和一个学者,不可能的组合。”


    “是啊,你那时跟我搭话都板着脸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得罪你了。”博士打趣道。


    “……我太紧张了,你那时就像天边的月亮,可望而不可即,而我只是个小小的、普通的但幸运来到你身边的萨卡兹,杀人是我唯一擅长的东西——除了做饭,但知道的人很少。”


    博士伸手抚摸他柔软的浅灰头发,“不知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其实你和我很像,我们是一类人,所以我总是忍不住留意角落里的你,想着不能让你受委屈,但越了解你,越发现你的敏锐、细心程度也令我惊讶。


    “我还记得有一天半夜,我避开了所有守卫,在阳台上看月亮,我的影子里也有你的安静陪伴——你不会以为你藏得很好吧?不过我也不打算戳破,直到你第二天问出了那个让我记忆犹新的问题,你问我‘你想家了吗?’。”博士的语气充满怀念。


    “这个我有印象,”萨卡兹松开怀抱,捏捏人类的手掌,“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我对你很好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偶尔会露出像我这种悲观的人才会有的表情,明明白天的你多么温柔,多么开朗,大家都那么喜欢你、信赖你……现在我知道了。”


    “好了,别提那些过去的事情了,重要的是当下。在离开汐斯塔前往拉特兰之前,”博士拍了拍他的手臂,目光投向远方橙红的夕阳,“是时候和过去做一些告别了。”


    雾气氤氲,潮湿温暖的水汽笼罩着整个房间,老字号火山风情温泉的最贵包间自有独到的地方,他们不仅独享温泉池,还配有饮料与果切,蓝白的背景墙上精美的贝壳拼贴画,将汐斯塔的海景完整呈现在墙上,连室内的香薰都甜得醉人。


    虽然已经有过更深入的关系,博士和Misery还是做不到马上坦诚相见,欲盖弥彰地在浴室围着浴巾才出来,直到下水时才脱掉。这倒不是因为害羞,而是面对心上人的□□,总会催生一些紧张的情绪,像两块磁石一样,隔着衣服尚且能够控制住那股要把他们黏在一起般的磁力,但脱了衣服可就不一定了。


    博士的头发稍长,在脑后扎了个高马尾再盘起来。温热的水流淹没了人类的胸口,一直淹到下巴,他还偶尔沉下去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然后咕噜咕噜吹水泡玩。


    Misery就在他斜对面,因为浓浓的雾气阻挡,只能看见一团模糊的黑影。


    “Misery?”


    没有回应,那团黑影也不知何时消失了。博士疑惑左右望,他从池子里站起身,温泉的高热下露出水面的皮肤被烧得通红。


    他又唤了好几声,但都没有回应,虽然知道萨卡兹可能是有事暂时离开,也可能是在对面哪一个地方睡着了,但博士仍然止不住地发慌,他连被绑架的时候都没有过这样的情绪。你变软弱了,内心的某一个声音说。


    在他下定决心离开温泉池观察情况时,一双手突然攀上他的腰,博士本就神经紧张,一下子吓得够呛,惊叫一声直接脚滑往后倒去。但他没有沉入水池,从面前的水中钻出的萨卡兹拽回了他。博士惊魂未定伏在Misery滚烫的胸口,然后他反应过来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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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狠拧了一把萨卡兹的腰肉。


    “你吓我干什么!?”


    “对不起,博士,我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萨卡兹有些心虚,挺直了身板任博士掐,“我就是想过来找你。”


    “那你也别一声不吭,我还以为你不见了。”尽管有在努力控制,但博士的声音仍然透露出一股慌张,Misery嗅到了这一点,他把人类从水池里抱起来,轻轻放在岸边坚实的位置,还提前拿过毛巾垫在博士屁股底下。


    “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我不该不回应你的呼叫,也不该不打招呼就钻水里游过来找你。”Misery的语气诚恳,他还在水里蹲下拉低身位,微微仰头,清亮的金色眼睛注视着博士,他的手掌也轻轻放在人类的膝盖上。


    博士就算还生气,也不好再发作了,毕竟至少还有三四成责任在于他自己的胡思乱想,萨卡兹身强力壮,物理强度高,源石技艺也同样高超,哪里需要他来担心,于是他闷闷道:“下次不准这样了。”


    Misery知道这是博士在给台阶下,他亲了口人类的脸颊,“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你是因为担心我所以生气吗,博士?”


    “……没有。”博士气呼呼道。


    “那你为什么会因为我不见了着急呢?”Misery手臂撑在博士的身侧,整个上半身浮出水面,顷刻间就将瘦小的人类罩在身下,眼神里充满探究。


    眼看两人越挨越近,Misery几乎将他大半搂在怀里了,萨卡兹温热的呼吸与潮湿的水汽一同扑打在脸上,博士也丝毫不怯场,对视回去,“因为你从来都不会离开我的身边。”


    “原来博士这么关心我,黏我,需要我。”他侧过头与人类紧绷的唇瓣近在咫尺,呼吸间缠绵着对方的味道,却始终离开一点距离,尾巴也伸出水面,撩起一池涟漪,“虽然老是口是心非,但身体却很诚实。”


    “我没有……”博士忍不住屏息,房间里的熏香味道好像越来越浓了,熏得他头昏眼花的,绝不是因为Misery压在他身上的重量让他本能地小腿颤栗。


    “你看我的眼神里有欲望,”Misery语气愉悦起来,“愿意承认爱我,都不愿意承认你想要我,博士。”


    人类的脸因为温度和憋气变得通红,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强硬起来对萨卡兹说不,但本能只想哄着他服软,Misery不会伤害他,他为什么一定要死守着那点不值钱的面子呢。欲望与黑夜的温床是那么甜蜜而诱惑,绞杀一切清醒与抵抗的意志。


    …………


    …………


    博士清醒过来时已经浑身清爽躺在床上了,但他浑身跟被十辆叙拉古汽车碾过一样,到处都疼。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试图给Misery的角打上保养霜的泡泡,但实在太累太困直接靠在Misery背上睡着了。


    他旁边的位置空荡荡的,温度散去有一阵了,Misery应该起得很早。博士从床头拿过自己的终端,今天还有件重要的事情差点给忘了,还好还没睡过约定的时间,但人类现在连起床都有点勉强,他掀开被子看过去,重重叠叠的红痕从脖子蔓延到大腿根,任谁看了都以为他昨晚遭受了什么酷刑。


    而始作俑者正好这时候推门进来,他的手里提着热牛奶和三明治,和博士的萎靡不振相反,Misery整个人神清气爽,连头上翘起来的那几根白毛都服帖在背头上。


    “博士。”萨卡兹放下早餐,奔到他身边,神色紧张问道,“……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哪里都不舒服。”博士叹气,Misery的表情更难过了,“别急着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这是我同意的,而且还算可以接受的程度……只是我现在没什么力气,只能靠你帮我了。”


    Misery把他扶起来,背后塞上靠枕,用外套裹住人类略显凄惨的身体,亲手喂给博士早餐,“Mechanist来过一次电话,不知道你看终端没,你现在身体不适,我去跟他讲讲时间推后吧。”


    “不了,”博士腮帮鼓鼓的,缓慢咀嚼下咽,“弗里斯顿越早开机越好,就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