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番外一

作品:《被疯批王爷听见攻略心声后

    [恭喜用户顺利完成攻略任务!即将为您发送系统礼物。]


    欢悦的声音传入耳内,秦悦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


    她不在榻上,此刻又回到生命值归零时进入的纯白空间——系统的世界。


    233号化为一具全息人影站在白茫茫天地中央,手里攥着一袋方方正正的卡片。


    “你要走了吗?”秦悦按了按脑袋,试图看清那具身影。


    可无论她怎么往前走,离那具身影的距离都没有拉近。


    [本系统的使命就是助力用户完成任务。亲亲已经让核心人物的好感度达到100,判定任务成功。233号将前往下一个世界。]


    值此之际,秦悦突然有些不舍。像是一个陪伴多时的老友在笑着告别,而两人心里都清楚,这一别,永远都不会再见了。


    [即将与用户解绑,脱离世界程序启动。]


    [开始倒计时:10、9……]


    [解绑成功,感恩相伴,祝福用户前程似锦!若对233号的服务满意,请在此留下好评,您的好评是我最大的动力!]


    秦悦失笑,这一次她没再调侃233号像客服了,而是伸手在投影板上点满五颗星,并输入大段发自肺腑的好评。


    一阵头晕目眩,刺目的白光在她眼前绽开,意识回神时,她又回到熟悉的沉木榻上。


    刚沉吟一声,腰身便倏然一紧,后背紧密贴上了谢隅的胸膛。痒意自后颈传来,一步步蔓延到耳畔,随即听见那人低沉的嗓音。


    “醒了?”


    秦悦淡淡应了声,声色哑得不像话,仿佛不是从她喉间发出的一样。思及缘故,她脸上一热,踢了那人一脚。


    不踢还好,这一踢,又是一阵腿酸。


    “夫人今日醒的甚早,力气不减平常,看来本王还需再勤勉努力。”


    秦悦:“……”好想给这人一拳。


    拳还没握起,察觉到手心多了些东西。方才闪过的那些不是梦境,此刻几张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相片规整躺在她手心。


    秦悦怔了怔,将这一沓东西拿到眼前,谢隅也靠了过来:“这是何物?”


    “相片。”


    “不错。”谢隅点评道。


    他没多问这东西是如何形成的,毕竟秦悦来到这世界已算是神迹,系统、任务之类的东西相比之下反而没那么离奇了。


    第一张是在青岚都。当时他正帮她追回耳坠,被何墨白手下撒了毒粉暗算,她将人救醒后,两个人坐着相拥在小巷里。


    秦悦随手翻着,和他一同欣赏233号留下的系统礼物,忽然间手上动作一滞。


    与此同时,谢隅把玩她长发的手指也停了动作。


    相片上赫然是一副夜景。皎洁月色如薄纱透进窗棂,覆在相吻的两人身上。


    坐在床边的人正是谢隅,他俯身亲吻床上的少女,轻闭的双眸掩盖了那些倾泻而出的情愫。


    “你……你偷亲我?这是什么时候?”秦悦目瞪口呆,仔细端详,似乎是钻被窝那次。


    她又恼又觉得好笑,原来这个人这么早就动心偷亲她了。


    “名声在外的摄政王居然在夜间溜入厢房偷吻女子,殿下啊,解释解释?”


    谢隅被她一拳砸中胸口也不躲,只闷闷地笑:“解释过了。”


    秦悦挑眉:“什么时候解释了?”


    谢隅道:“狂徒。”


    秦悦:“……”


    真有自知之明啊,坏就罢了,还是个深刻认识到自己坏的清醒狂徒!


    两人闹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秦悦将相片放入锦盒珍藏,举目望去,九皋别院内的梅枝已然覆上薄薄一层白雪,又是一年除夕夜。


    她和谢隅趁着休沐来太名都小住了两三月,身旁除了侍从便只有小鱼陪伴。偏生小鱼还到了闹腾的年纪,平日里没事就去池塘捞鱼。


    捞便罢了,捞上来又不吃,只拿毛茸茸的爪子逗弄,因这事儿秦悦教育了它不下十次。


    刚被抓回来的小鱼在她怀里抖了抖,喵呜一声又跃下身跑去池塘。秦悦两眼一黑,内心道:没救了,彻底没救了。


    谢隅笑了笑:“还有救,走吧,去吃梅花糕。”


    秦悦叹息一声,牵上他伸来的手。


    太名都市河两岸一如往昔,热闹非凡。


    秦悦拿着梅花糕和牛肉饼左右开弓,各咬了几口便觉饱腹,又把剩下的丢给谢隅解决。


    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放弃尝各种美食。不怪她,实在是街边香气扑鼻,店家们厨艺太好,光闻着就垂涎欲滴,谢隅自然而然充当了人型垃圾桶的角色。


    “尝尝这个!”


    秦悦将一串青团喂到他嘴边,谢隅就着她手咬下一口,又抬手拭去她唇边酱渍,也不知是吃什么留下的。


    “好吃吧?”


    谢隅点了点头:“不错,不算太甜。”


    她手上青团还未吃完,远处又飘来一阵酒香。秦悦大喜,这熟悉的味道,像极了之前和白烟萝在京都品的黄酒。


    被她拉着上前,谢隅提醒道:“不怕又喝醉了?”


    秦悦摆摆手:“怕什么?不是有你嘛,大不了你再背我回去呗。”


    眼瞧着酒被灌入壶中,秦悦眼眸一转,“要不要和我比一比?看谁先醉?”


    说起来,她还没见过谢隅私下饮酒,只有一次,是在游船夜宴上与那群官员小酌。她倒是很好奇谢隅的酒量。


    最好奇的还是他醉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望向她的眼睛又沉了几分,而后是她看不明的情绪,他道:“夫人确定么?”


    “当然。”她的酒量不差,见谢隅似乎有些犹豫,又道:“莫非你酒量甚佳,怕我输的太难看?”


    “截然相反。”


    “……”出乎意料的回答成功让她哽住,可再一想,这样反而更好,她更期待看见他醉醺醺的样子了。


    谢隅道:“不过,我提议将酒带回别院再饮,如此方便些。”


    说的不无道理,他若醉倒了,她还得苦于如何将人运回别院。


    六角亭内,秦悦往两盏玉杯内倒入清透的冬酿,“即然要比,便定个惩罚吧。输了的答应对方一件事,如何?”


    “悉听尊便。”


    两杯相碰,清冽的酒液溅出几滴落在案几。谢隅仰头饮尽,喉结滚动一瞬,又静静望着她放下酒杯,并无任何变化。


    比她料想中的酒量好一些,还以为会是一杯倒呢。


    秦悦也仰头饮下,酒香清甜,混着梅子的酸涩,平添一份凉津津的沁爽。


    “还不错嘛。”


    她抬起手,又是数次碰杯。


    再放下玉杯时,喉头蓦然烧起一丝温火,酸甜里窜出浓厚的酒劲。


    酒劲开始上来了。再看谢隅,状况似乎并不比她好多少——


    眼尾泛着薄红,抵住杯沿的指尖有些轻颤,连嗓音都染了三分醉意:“梅味微涩,回甘倒是能掩盖一二。”


    已经开始点评上了吗?


    应当是微醺了,但还不够。


    秦悦又将酒添满,道:“还未定胜负呢,继续。”


    她语调也有些飘,却比他好许多。


    今日一定要让他认输!


    “喝!”


    酒杯轻碰,发出清脆玉声。不知几巡过后,谢隅踉跄地晃了晃酒杯,任由几滴酒液溅落在袖口。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又像蒙了层雾一样看过来,勉强道:“本王……恐怕无法再饮了。”


    这回看来是醉了,连在她面前的自称都换成了“本王”。


    胜利在望,秦悦斟满酒,道:“最后一杯?”


    一杯结束了,谢隅摇摇欲坠,却还是没倒下。


    于是她又斟满一杯。谢隅似乎晃得更厉害了。


    如此数杯之后,谢隅突然支起一只手撑着脑袋,双眼轻闭,像是陷入沉睡。


    秦悦大喜,夺胜的喜悦随着酒劲涌上颅顶,她晃晃悠悠走到谢隅身前,摸了摸他侧脸:“你醉了?”


    没有等来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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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试着唤他:“谢隅?”


    依旧毫无反应。


    原来他喝醉后会这样安静睡着。


    寻来想要的答案,秦悦眯起杏眼,而后唇角一点点扬起,开始思考该选什么作为比拼的惩罚。


    还没想出个主意,松弛下来的身体便逐渐被酒意侵蚀,眼前人逐渐变得模糊重影,她摇了摇头,缓不过神,只能暂时作罢。


    反正也不急……


    脑袋越来越重,她身形一歪,眼看就要软软栽倒,背上突然横出一只手。


    谢隅稳稳托住了她的腰肢。


    她整个人歪倒在他臂弯里,青丝如瀑散了满手。


    顺着迷蒙的视线看去,他眼底依旧泛着醉酒的薄红,那蒙着一层雾的眼睛此刻犹为清明,分明是神志尚在的状态。


    他根本就没醉!


    原来从一开始就在唬她。


    绯红脸颊贴在他胸前,呼出的热气透过衣料,带着黄酒的甜香将温度传递到他身上。


    秦悦睫毛颤了颤,强撑着眼皮不愿认输。


    “……骗子。”她轻声嘟囔。


    谢隅轻笑:“是我输了,夫人说什么,为夫都认。”


    秦悦亲昵地蹭了蹭他胸膛:“那你……哄我睡觉吧。”


    “好。”


    身形一轻,她整个人被谢隅抱了起来,走出几步,方觉他步履沉稳,全然不似他嘴里所说的不胜酒力。


    谢隅稳步穿过长廊,周围侍从皆被屏退,夜风拂过,带起他腰间玉佩清响。


    秦悦突然仰起脸,使坏地在他下颌上轻轻一啄。


    一触即分的亲吻带着梅子酒的甜香,和她身子一样软绵得不可思议。


    寝殿香炉内吐着安神的雪松木香。谢隅将她放在榻上,刚起身一瞬,脖颈便被她勾紧不让分离。


    “夫人是想我这样哄么?”


    他的声音在浸染酒意后分外好听。秦悦不禁眯了眯眼,拖长了音调唤他:“谢隅……”


    她双颊晕着胭脂般的酡红,眼尾染了酒气的湿意,眸光涣散却明亮得惊人,此刻紧紧盯着被她勾住的人。


    “你哼首小曲给我听听吧。”她道。


    “哼曲?本王只会《破阵乐》。”


    秦悦抚摸着他后颈,细腻的皮肤触感传来,像是一段被绸缎包裹的暖玉。


    “那就……破阵乐……”


    谢隅眼色暗了三分,维持着暧昧的姿势并未动作。


    半天没听来曲调,秦悦又轻拍了他两下,催促道:“唱呀。”


    闻言,谢隅低笑着俯下身来,薄唇贴着她耳廓,当真哼起了一段激昂的军中小调,混着胸腔震动,听的人耳尖发麻。


    “千步虹桥,参差雁齿……”


    气息拂过耳畔,顺着侧颈往下游走。秦悦又将人揽紧了些,睁眼时,却发现谢隅看她的眼神变得贪婪而诡谲。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那个杀伐狠绝的他。


    大事不妙。


    连同这个想法一并出现的,是最后一句曲词。


    “直趋水殿——”


    最后四个字直接咬在她侧颈上,秦悦浑身一颤,醉意都吓醒三分:“你……这算什么破阵!”


    “破了你的阵。”


    谢隅不容抗拒按住她挣扎的手。


    初雪簌簌,铺满别院长阶。花枝承不住雪重,咯吱一声折断了细梢,惊得枝下游鱼窜入池叶。


    寒风挟裹雪粒子吹开窗棂一角,扑进温暖的内堂,触及纱帐的一瞬间便被抖落化开,洇湿一小片被褥。


    星罗棋布的宫灯亮起,又随着天光乍现而熄灭。


    月升日落,日起月降。


    酒意在这数个时辰里散去大半,秦悦额间汗湿,脱力地望着窗外托着雪絮的松枝。


    耳畔又是一道低哑的嗓音:“再想,该唤我什么?”


    她轻颤着闭上眼,终是放弃抵抗。


    罢了,就说点他爱听的吧。


    “……夫君,该起床用早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