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作品:《小石头被残疾学神贴贴要化了》 赖烨梁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站不起来了,只知道两秒前自己被毫无防备的被扯着后退两步,然后就跪了下来。
膝盖被磕得生疼,赖烨梁回过神立马就要破口大骂,一抬头,猝不及防对上林冕的眼睛。那双眼睛里藏着冷刃,割着他的喉管。
“在做什么。”
林冕矗立在房门前,声音比以往更冷。
明明还没到十月,却让赖烨梁感觉像被砸进冰窖,又像是要溺死在冰冻的湖水里。
湖水灌进口腔,叫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哑着嗓子,艰难地挤出两个字:“误会。”
明明林冕早就已经松手,赖烨梁甚至都忘记要起身。还是同伴不忍直视,径直把赖烨梁扯起来的。
同伴不甘示弱,瞪林冕:“你管我们在做什么呢。”
这一行人平时都不是个正经的,来学校也就是混混日子,被老师骂惯了,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好学生,他们共有四个人,人多势众,怕个林冕做什么?
赖烨梁眼前一黑,几乎要给这个不信邪的同伴跪下,“邹旭,你他妈要干嘛啊?!”
邹旭认识林冕,但对林冕不熟,他自认观察仔细,不太在意,“他没戴助听器,都听不见的。”
“他读得出来!”赖烨梁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邹旭本还想杠一杠,转头见赖烨梁在疯狂使眼色,想想还是闭上了嘴。
邹旭不相信林冕有什么打架的本事,但刚刚不动声色来到他们身后,还一脚把赖烨梁踹到跪下的人确实是林冕不错。
看来今天这一趟又是白来了。邹旭叹气,怨恨地瞪林冕,不设防被林冕那双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睛吓一跳。
这人真是跟贴吧里说的一模一样,跟个鬼似的。
气氛僵持,林冕没再动手,只是冷睨着赖烨梁,将赖烨梁盯得额头冒汗,脚下生风就想跑。
可林冕没说话,赖烨梁不敢跑。
赖烨梁怕跑一步,就会像几年前看到的那样。
那时林冕才初一,与还跟个小学生没两样的赖烨梁不同,赖烨梁在街边玩纸牌,而林冕在顶着那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用酒瓶砸破一个成年男人的头。
惊呼声中,林冕踩在男人手腕上,碎裂的玻璃片抵在男人眼睛上方,只要稍微往下放半寸,尖锐的玻璃就能一下扎爆男人的眼球。
不管男人如何嚎叫和威胁,林冕没有一分一毫退步,因为林冕根本就听不见。林冕只会看男人的唇形,然后一点、又一点的加重掐在男人脖子上的力度。
手上、脸上、衣服上,全是血。
学校里所有人都说林冕是高岭之花,圣洁高雅。
只有赖烨梁持不同看法。
林冕明明是从炼狱里闯出来的恶魔,满身脏污。
现在那只恶魔就在这里,在这凝视他,注视他,目不转睛,眸光如炬。
林冕手上只有一张房卡,赖烨梁却感觉手疼,眼睛疼,脖子疼,后脑也疼,像和那个男人感同身受,头上是血,眼前是尖锐的玻璃,而颈间是不断收拢的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窒息感涌上来,赖烨梁呼吸急促,四肢乏力,不受控制地后仰,轰隆隆地撞上0727的大门。
这一层楼大多住的是七班同学,只不过大部分出去吃饭了,只留下小部分人听到声响从门里好奇地探出头,看到林冕一人与赖烨梁一行人在一起,像是在对峙,犹豫片刻,还是没人敢主动站出来问发生了什么,毕竟谁都不是好惹的。
但是盛溪屿敢。
盛溪屿是被吓醒的,扶着脑袋坐起来的时候还以为打了个好大的雷,环顾房间一圈,林冕不在,便饿着肚子神志不清地下床找吃的先垫垫肚子,面包塞进嘴巴里的时候,他才听到门外好像是有说话的声音。
盛溪屿:?
盛溪屿嚼着面包去开门。
只见赖烨梁一行人正在林冕面前低垂着头,分明顶着一头黄毛,黑色耳钉还在走廊灯下闪烁,怎么看怎么都不是一副好惹的样子,但在林冕面前就乖得像只小兔子,手里还在递给林冕什么东西。
“在干嘛……”盛溪屿还是懵的,嘴巴里的面包有点干,咽不下去,含在腮帮里,说话声音含糊不清。
赖烨梁手一颤,亲眼看见林冕瞬间将眼底的刀子收了回去。
“没什么。”林冕漫不经心,顺手将东西收进兜里,“彻底醒了?”
“大概。”盛溪屿越瞧,越是回过味儿来。
面包咽进肚子里,盛溪屿伸手,大摇大摆地探到林冕兜里,摸出0727的房卡,和一张备用房卡。
再怎么笨,盛溪屿也明白得过来。
盛溪屿颔首,问林冕:“他们欺负你了?”
林冕:……
赖烨梁:?
赖烨梁不可置信:“你是说谁欺负谁?”
“当然是你们一群人欺负林冕啊。”盛溪屿微微一笑,“不过没关系,一会儿我也会欺负欺负你们。”
骂人的话到嘴边,赖烨梁被林冕幽幽地扫一眼,闭上嘴。
如果膝盖上没有痛感,赖烨梁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承认自己刚刚在林冕面前跪下过。
现在盛溪屿居然在问林冕有没有被欺负?
靠,真正被欺负的人到底是谁啊!
“盛溪屿,你问我们之前倒不如先问问这个护着你的林冕有没有对我们怎么样。”邹旭不看林冕的脸,给自己壮胆,“有本事你和我们单独出去说啊!”
这话刚刚落地,林冕呼出一口很无奈的气息,明显是有点烦了。
霎时,赖烨梁寒毛四起,推得邹旭一个踉跄,“傻逼吗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盛溪屿冷笑:“行啊,单独说,一个都别跑啊。”
“你省省吧。”林冕劝道。
“省什么省,都敢来撬我房门了!”盛溪屿脑袋毛炸起来,“我今天必须和赖烨梁这群狗东西决一死战!”
“奶奶会心疼的。”林冕长手轻捞,一把揽住盛溪屿劲瘦的腰,止住盛溪屿要冲上去的步子,抬眸,头顶的监控正在运行,“监控会拍到你,想让奶奶来学校?”
“不想。”盛溪屿不服气,但乖巧。
“先进去。”林冕把人往房间里塞。
盛溪屿还想挣扎,余光瞥到赖烨梁通红的膝盖,立刻安静下来。
他以前把打架当饭吃,当然清楚那是什么痕迹。
难不成真是反过来的?
盛溪屿被关在门里,隔着木门,能听到林冕说话的声音。光是听,盛溪屿都能脑补出林冕现在是怎样一张淡漠的脸。
林冕在跟赖烨梁说:“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而赖烨梁竟然在紧张地回:“好,好。”
偷听的盛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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屿:?
林冕平静的声音又响起:“备用房卡自己去还,不要跟我搞小动作,你知道我的。”
赖烨梁安安分分的:“我知道。”
还是扒门偷听的盛溪屿:???
脚步声越来越远,赖烨梁一行人离开了。
盛溪屿打开一条门缝探出半颗脑袋,端着前辈的姿态教导:“这个时候要说一个‘滚’字,才显得足够的霸气,威武。”
林冕:……
“怎么回事,你竟然真的把赖烨梁训得服服帖帖的?”盛溪屿努努嘴,“你让他给你下跪了?”
“没有。”林冕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踹了他一脚而已。”
“哦,踹一脚就跪下了,那就是他碰瓷。”盛溪屿不忍直视,“这赖烨梁也太废了,还玩这招,丢死人了,诶,我说,你……”
“饿了没?”林冕堵住盛溪屿的话。
“饿了。”盛溪屿咂咂嘴,“你吃了没?”
静默片刻,林冕摇头。
其实是吃了的。如果食堂几块难以下咽的蛋糕和没什么味道的水果也算晚餐的话。
“那正好,一起出去吃?”盛溪屿眼睛一亮,“虞老师不是说要出酒店必须和室友组队嘛,我还怕你不想去。”
林冕没有异议:“嗯。”
今天居然这么好说话……
盛溪屿暂时把赖烨梁的事当做一件小插曲抛到脑后,哼着小曲儿去卫生间洗漱。
晚上七点,二人终于站到夜市上的小路上。
夜风迎面,带来一阵阵扑鼻的香味,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眼花缭乱。
林冕戴着助听器,在看一场热闹的默剧。
盛溪屿跟在身后,在看手机。
盛溪屿:【林冕以前是做什么的?】
夏智:【你醒了?】
盛溪屿:【回答问题。】
夏智:【什么做什么的,还能做什么啊,当然是学生啊。】
盛溪屿:【你见过他打架吗?】
盛溪屿补充:【他今天让赖烨梁下跪了。】
夏智:【????????】
夏智:【谁让谁下跪??】
盛溪屿:【赖烨梁,我亲眼看到他膝盖上的红印子,跪得不轻,林冕动手的时候多半没客气,但林冕说他只是踢了赖烨梁一脚。】
夏智:【比你上次还不客气?】
上次?盛溪屿都快忘记上次是个什么光景了。
不过肯定是没给赖烨梁打服的。
要不是猜测林冕已经帮他动过手,盛溪屿今天不会放赖烨梁走。
盛溪屿回:【应该。】
夏智:【不对……赖烨梁来找你们了?】
夏智:【靠,你们在哪,我马上过来。】
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盛溪屿戳戳林冕的助听器:“开机没?”
没开,但能听到盛溪屿说话,所以林冕点了头。
盛溪屿脸上藏不住事,林冕只是随便瞧一眼,就能知道盛溪屿心里在想什么。
“不是第一次。”林冕瞳孔里映着摊贩挂在餐车上那金灿灿的灯,和盛溪屿迷茫的表情。
“那是第几次?”盛溪屿忽然不好意思再问下去。
想停止这个话题,林冕的声音落到耳畔。
林冕淡淡道:“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