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谈恋爱的电视剧舒岚没少看，但在这方面的实践经验着实欠缺。


    电视剧里呈现的接吻画面都很唯美，可陆焕的唯美也就维持了短短的十几秒。


    之后的他，就从可爱的萨摩耶化身成了狼，有种分分钟要把她吃下去的急迫。


    舒岚被他这样亲了一小会儿便耐不住了，嘴张得更开想要喘气，可他却趁她松开了嘴，趁机去吮吸她的舌。


    她的舌根很快被他亲的发麻发痛，腮帮子也快抽筋了。


    她说不出话来，攒足力气拧了他腹肌一下，陆焕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他的鼻子抵着她的鼻子蹭了蹭，用低哑的气音问她，“怎么了？”


    “你好凶……”她人往后撤了点，与他分开一段距离，“我都害怕你把我舌头咬断！”


    明明那天他还不是这样的，今天怎么就……


    “凶？”他轻笑了声，扣着她的后脑勺，将逃跑的人捞回到自己怀里，“你怎么不看看我忍得多辛苦。”


    上午刚确定关系，他的打算原本是慢慢来，带她回家，看剧，聊天，吃饭，多制造一些相处的美好记忆。


    然而看见她想抱，抱完了又想亲，最后亲着亲着就过火了。


    舒岚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不满的轻轻推了他一下，眼睛别开看向沙发靠背的位置，“我不是不想帮你……不过大白天的，不太好。”


    “难道晚上就可以了？”


    他看到她的脸更红了，头低的更向下了，不忍心再逗她，仅仅亲了下她的侧脸解馋，放开了她。


    “我出汗了，先去冲个澡。你自己先看看电视。等下我帮你一起切菜，我们准备午餐。”


    “你去洗——我自己做就好。”她推开他想站起来，不料起到一半因为腿软跌坐回沙发，被陆焕笑了一声，舒岚气得狠狠捶了他肩膀一下，结果他没什么事，她自己的手倒是怪疼的！


    陆焕澡洗的时间有点长，等他出来，舒岚已经在厨房忙活好久了。


    他只穿了一条宽松的短裤，上半身光着，肩膀上搭着条白色毛巾。腹肌和胸肌明晃晃露在外面，由不得她不看。


    陆焕见她飘过来的目光，嘴角得意地弯起，大方地走过去任她观赏，“我是你的男朋友，你想什么时候看都可以。”


    舒岚眼眸垂下盯着砧板上的西葫芦，利落切了一刀，“别臭美了，再好看也不能切下来做盘菜。”然后指挥他，“我没有找到米在哪里，你要是有时间就把米饭蒸上。”


    他说声好，去把上衣穿好，回来打开她身后的柜子，麻利地操作起来。


    刚才舒岚打开冰箱时，发现里面是塞满的，应该是陆焕知道她要过来，提前采购过。


    她利用充足的食材，做了四道菜，有韭菜虾仁蛋饼、爆炒什锦海鲜、蔬菜沙拉，以及一道没放土豆但分量很足的大盘鸡。


    陆焕见她没做汤，就问她要不要喝酒？舒岚没拒绝，他便开了一瓶白葡萄酒，拿出两个杯子倒酒。


    香喷喷的午餐制作完成，两人面对面坐下。


    “今天是我们正式在一起的第一天，我们来拍一个合照留个纪念怎么样？”


    “当然好啊。”舒岚大概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然后凑进陆焕的镜头里，结果她一看这个大直男竟然用的是前置镜头，画面又黑又暗，显得她丑死了。


    “你这个不行，得用美颜相机。要不用我的手机拍吧，参数都是调好的，我拍完后发给你。”


    说着，她拿来了自己的手机，让他把能露出更好看的左脸的位置让给了自己。


    陆焕没意见，只要她拍好看了，他怎样都可以。


    他们连续拍了十几张，有他将手臂搭在舒岚肩膀上的，还有他们一起比心的，还有一张他趁她不备亲她侧脸的。


    舒岚一张张过照片，觉得每一张都不错。


    她发现自己在他旁边笑得更甜了，眼睛也是闪闪发光的状态。这难道就是恋爱的力量？她选不出哪张更好，于是也不挑了，全部传给了他。


    传完照片，他们终于开饭了。


    “辛苦你准备的大餐，还都是我爱吃的菜。”陆焕朝她举起杯子，“我会记住今天的日期的，以后每一年我们都要一起庆祝今天。”


    “不用了吧，这样你多累呢。”舒岚微笑着和他碰杯，心里有个声音却在说，也不知道明年坐在你身边的还是不是我……


    陆焕：“怎么会累？生活不就得有仪式感？”


    以后他们不仅要庆祝在一起的日子，还要庆祝结婚的日子，以及每一个有意义的节日。


    事实上，他不仅说到做到了，而且后来野岚还专门推出了一个很有意义的综合品类系列，名字就叫作“岚的纪念日”。


    以每个纪念日的日期为主题设计的运动T和外套在市场上卖爆了，成为了品牌的常青款。


    “好吧。不过我连自己生日都不怎么过。”她夹了一块剁碎的鸡腿开始啃，没注意对面的人这时的沉默，“我的生日在冬天，不像春天、夏天、秋天过生日的人，总是容易被别人记得。因为他们的生日呢，可以成为大家聚会的理由。冬天则不然，冬天很冷，大家都着急回家，大部分人不会主动想起来我的生日。”


    她的语气越是漫不经心，越是扯得他胸口疼，“那你今年的生日我陪你过。如果你怕冷，我们到时候可以去热带海岛过。”


    “到时候再说吧。”舒岚吐掉骨头，用纸巾擦了擦嘴，“对了，你生日是哪天？”


    “7月28日。”


    “那不就是这个月！”幸好她问了一句，不然万一错过了，这小子是不是又不高兴了？


    “你居然是狮子座，我还以为你是白羊座或者射手座。”


    “你是摩羯座。”陆焕肯定地道。


    “对，是摩羯座。你猜的比我准。”前面她已经说是冬天了，给他缩小了范围，舒岚并不惊讶他一下子说对了，“那你MBTI是什么？”


    “忘了。”陆焕看她的酒杯空了，又给她倒了一杯，“第一个好像字母是I，最后一个字母是J。中间不记得。”


    “这倒是符合的。有空再帮你测。”


    “好。”他们能一起做的事又多了一件。


    吃完饭，陆焕负责刷盘子。


    舒岚坐在沙发边缘，观察在笼子里玩的汤圆的一举一动。


    中午她吃多了，还喝了点酒，现在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晕碳，眼皮越来越沉，最后胳膊垫着头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么困吗？”他收拾好厨房，走过来用手指勾了勾她的鼻尖，见她睁了下眼睛看了一眼自己，又倦倦地闭上了，“沙发不舒服，我抱你去床上睡？”


    “我自己能走……”舒岚迷迷糊糊回了句，然而身体使劲儿未果，下一秒，已经被他抱起来了。


    她手臂搭着他的肩膀时，算是清醒的，等被轻轻放到床上时，她又困得不行了。


    陆焕的床品应该是刚刚换过，布料不是亲肤的纯棉，而是类似水洗棉一类的干爽材质，上面还散发着一股她熟悉的亲切味道。


    和小时候她妈妈每次把洗完的衣服挂在阳台上，家里就会满屋子飘着那种味道几乎一模一样。


    因为这个味道，她在陌生的床上也很有安全感，于是全然放开了睡意，沉入了甜甜的梦乡。


    这一觉舒岚睡得很沉，等她醒过来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置身于被灰色调包围的房间里，她略微缓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陆焕的房间。


    房间的隔音很好，她听不到他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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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门外，正在做些什么。


    舒岚耷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伸了个懒腰，起身下床。


    一打开卧室门，她就听见了陆焕的声音，他似乎很生气，应该是正在和谁吵架。


    舒岚从来没听过陆焕用这么冰冷的语气冷嘲热讽，她疑惑是不是工作上出事了？


    转念一想不太可能，毕竟他一个初出茅庐的牛马，跟上司或者同事说话，不可能这么嚣张。


    刚到家没多久的汤圆，似乎意识到了主人暴躁的情绪，在笼子里“喵呜、喵呜”地直叫唤。


    舒岚赶紧走过去把猫抱了出来，坐在沙发上，一下下顺着小猫的脊背抚摸，希望这样能够让它平静下来。


    陆焕注意到她出来，盯着她抱着小猫的背影看了一眼，对电话那边说：“我不可能按你说的办，你有什么想法，我也管不着。我挂了。”


    “什么时候醒的？”陆焕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我打电话没吓到你吧？”


    “没有。不过你和谁打电话呢？火气这么大。”舒岚把小猫放回笼子里，转过身来抱住他，“发生什么事了？”


    “我说了你可能会生气。”可就算不说，她等下也会发现。


    “你先说说看。不是原则问题，我不会生气的。”他难不成把她想成“白磷体质”了？她好歹也受了社会这么多年的磋磨，没那么易燃易爆炸的。


    “我刚才把我们中午的合照，选了一张发了朋友圈……”他听见舒岚轻轻吸了口气，心里立即涌起一种极为复杂的感受，有伤心、焦虑，还有莫名的嫉妒，“我没有对所有人公开，就是你知道的像梁介川、Lina这些走得近的朋友，还有……我的家人。”


    舒岚脑子空白了几秒，“那是不是……？”


    “是，我哥看到了。刚才是他打来的。”陆焕靠过来亲她的颈部，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他已经发现她这里很敏感。


    “这事我有什么好气的，发了就发了吧。我们的关系，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趁着她讲话，他的手从她开衫的衣摆处逐渐探进来，发烫的手心轻柔拂过她的腰侧。


    触碰的方式使得热度得以传递，皮肤却欲挨不挨的，好不容易挨到了又并不贴实，她的身体下意识不满足的轻轻晃动，脑子像被倒进了一团热热的浆糊。


    “我哥刚和我吵了一架。”陆焕托起她的下巴，轻轻压住了她的唇瓣，不同于中午的贪心，此刻似故意压着节奏来，慢而缓地厮磨着，直到她口中逸出轻吟，才稍微停下，“你知道他怎么说我的？”


    她意识到他在有意磨她，难道是和陆执吵架了气不顺，拿她撒气？


    舒岚推开他，不让他亲了，“他怎么说你了？”


    “他说我没安好心，不是真心对你，他还说……”他的手沿着她的背继续向上移动，触到略发硬的蕾丝面料停在了那里，“算了，也没什么，他一定是气坏了胡说的。”


    她的意识跟着他的手指在移动，细微的电流从后背蔓向全身。


    舒岚不耐烦他这么折磨自己，这跟把她放到砧板上，慢慢用刀背捻她有什么区别？


    她埋头对准他的肩膀狠狠一口，陆焕痛的“哼”了一声，随即反倒笑了。


    接着，两个人就都不说话了，屋子里只剩下小猫窸窸窣窣在笼子里爬的声音。


    舒岚一想到汤圆很可能正盯着他们看，她就有些难为情。


    正打算推开他，偏偏衣服里那只不安分的手又动了……


    他顺着她的脊骨磨了好几个来回，半晌，低声问她是否可以？


    他在征求她的同意。


    她轻轻“嗯”了声。


    未几，感到背后一松，是陆焕居然没费什么周折就把她的内衣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