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焕定位到一家综合型商场，舒岚在他开车时睡着了。


    快到的时候，他见舒岚睁开了眼睛，温声问她：“醒了？感觉好点没？”


    “没事，今天起太早，我休息会儿就好了。”她揉了揉眼睛，拧开瓶盖喝了口水。


    “还没顾上问你，这两天面试得怎么样了？”他转动方向盘，顺着前面的车流开，等着排队进入停车场。


    她下意识掰了掰自己的手指头，“昨天那家不太好，应该没希望了，对方介意我没有行业垂直经验。今天这家嘛，我看也够呛。”


    “这才刚刚开始呢，别灰心，运气正在来的路上。”陆焕鼓励她道。


    “嗯！问题不大，大不了找不到工作，我就彻底转行。”


    陆焕把车顺着通道开入B2停车场，天光消失，视线由明转暗，“你想做文旅行业，不一定去打工，也可以自己去做工作室。周边游的一日团，临省旅游城市的两到三日团，或者和各个康养中心、度假区搞合作。”


    “这个我也想过，不过经验这些都得摸索，我怕踩坑，也没有太多本金可以消耗。我想先在成熟公司里学习积累两年再说。”


    “也行，我相信你一定没问题。你要是创业需要本金，我可以支持你。”


    “别——”舒岚连忙推拒，他们刚刚交往，她难道就要花他的钱？再说他又有多少存款？


    “再说吧，还没到创业那一步。”


    “好，你有需要随时和我说。”陆焕不再提这个换题了，怕给她太大的压力，“等下想吃什么？”


    “吃什么都行，我超饿，能吞下一头牛！”


    结果，说自己能吞下一头牛的人，兴致勃勃拉着陆焕去了一家粤菜馆，结果菜上齐了，就吃了二十分钟就喊着自己撑得吃不下了！


    幸好点的不多，陆焕像上次一样负责了饭菜的扫尾。


    吃完饭两人也没走远，就在这家商场里逛了逛，还去看了一场喜剧电影。


    电影散场了，刚好到了下午六点钟，陆焕载着舒岚去见他的两位中学同学。


    路上陆焕简单给舒岚介绍了下这两位同学的情况，“我初中和高中一直在六中。今天这两位同学，一个从初中、高中都和我在一个班；另一位初中和我同班，高中分到了其他班。他们这次来青州旅游，顺便来看看我。”


    舒岚：“同窗六年，你们关系肯定很好。我记得初中部和高中部离得挺远的。我是不是后来从高二下学期以后就没见过你了？”


    “是挺远。不过后来我见过你。”还不止一面。


    “什么时候？”舒岚想了想，“后来校运会的时候？”


    “校运会你们高三没参加，你又忘了？你的记忆力还不如一条鱼。总之是见过，我没上去和你打招呼。”他把车停稳，松了安全带，“他们应该到了，我们进去吧。”


    “等等——”两人下车后，舒岚绕到他面前，帮他理了理领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见老同学要整整齐齐，我男朋友要做全饭店最帅的崽！”


    陆焕莞尔，牵起她的手，十分骄傲地说，“我女朋友才是全世界最漂亮的！”


    陆焕的两位同学刚到十分钟，就见陆焕带着舒岚进来了。


    陆焕带着舒岚走到卡座，给他们互相介绍，“这位是言彬，这位是李溯兮。”然后又向同学介绍舒岚，“这位是我的女朋友，舒岚。”


    “你小子行啊，上哪找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言彬一看就是个大E人，和舒岚主动寒暄起来。


    李溯兮比舒岚还要社恐，一直在旁边温和地笑，只在话题进行到关键处，画龙点睛地表达一句观点。


    四人边吃边聊，说了半个小时，各自的状态都逐渐放松了下来。


    “弟妹，给你说个八卦，陆焕以前在学校好多人追他的。”言彬笑嘻嘻地说，“不过你放心，他老实得很。据我们所知，一直没和任何女生暧昧过。”


    “不可能吧。”舒岚笑着睨了陆焕一眼，故意诈言彬道：“我怎么听说，他和一个女孩从小青梅竹马长大关系很好的？”


    “你听谁说的？”陆焕蹙眉看向她。


    言彬努力回忆了下，想起陆焕曾经有一个从初中用到高中的画本，里面画了同一个女孩的很多幅画，他自己宝贝得很，他有好几次课间在画画，言彬问他这是谁啊他也不说。


    言彬：“你说的该不会是陆焕初中到高中暗恋的那个吧？那都是过去式了，你别往心里去啊。这么多年，我们都没见他官宣过女友，你是第一个。”


    从初中到高中，喜欢了这么多年吗？


    言彬的回答成功引起了舒岚的好奇，“我不生气，你们快讲讲，那个女生漂亮不漂亮？是你们的同学吗？”


    “别听言彬胡说，那些都是八卦，没有的事。”李溯兮有点出汗，言彬这个大嘴巴，他真是服了。那些本来就是捕风追影的事，别等下人家小两口回去再因为这个吵架。


    明确是问不出什么了，舒岚微微不悦地撞了一下陆焕的胳膊。她看出来是他用眼神威慑人家来着，对面两个男生就算知道什么也不敢说了。


    这顿饭又吃了半个多小时，四人才散了。


    与老同学们告别后，陆焕载着舒岚沿着沿海公路开车兜风。


    车窗被全部将下，夏日的晚风清凉，带着海洋咸湿的味道，让人精神渐渐变得轻盈。


    “他们说的我暗恋的事，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算了，不问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现在喜欢我就成了。”


    刚才是挺好奇的，现在一想，问这些没意思。别说暗恋了，就是真的交往过也可能往事随风而散了。


    人生本就变化莫测，尤其是上大学、入社会这两个阶段，每个人都会轮番被命运捏扁搓圆。年少时的喜欢有多少抵得过现实的变数的。


    他抽空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平常，却还是怕她多想，“别听他们瞎说。我喜欢过的只有你。”


    “哼，你竟会捡好听的说。你这话，我要是信了就是傻子。”她说完话锋一转，甜甜地笑，“可我很肤浅，偏偏爱听甜言蜜语。陆焕，你没事的时候，这些话可以多讲点。”


    “你现在跟我回家，我多说一点给你听？”他小心地问，把猫咪也搬出来说服，“汤圆昨晚喵喵到半夜，它说它想你了，你不去看看吗？你可是它的亲妈妈。”


    “关汤圆什么事……”舒岚看穿了他的心思，藏在心底的小恶魔趁势钻了出来，她故意对他说：“我这一周熬了好几天夜做方案，太累了，我不想去了，你还是送我回家吧。”


    陆焕的情绪明显down下去，声音沉闷地应了，“嗯，那我送你回家。”


    陆焕把车开到了她小区门口，舒岚松开了安全带就要下车，被他拉住了手腕。


    “你这就走了？”他点了点自己的嘴唇，“我想要一个告别吻。”


    “你不要贪心，要学会延迟满足。再说了，我最近亲的你还少吗？”她笑着拿开他的手，“你乖，前两天你都在上课，肯定很累，回去早点休息。”


    陆焕没吭声，舒岚直接下车走了。


    她人一走，陆焕就郁闷地趴在了方向盘上，怀疑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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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上说没事，心里在介意言彬说的话？在生他的气？


    自己正琢磨着，突然听见“咚、咚”敲玻璃的声音，起来见舒岚居然没走，在车外正对着自己笑。


    他降下来车窗，“是不是落东西了？”


    舒岚嘴角调皮地弯了弯，“看你这苦大仇深的模样。这样吧，小区东边200米有个停车场，你把车停过去，我在小区门口等你。”


    “意思是？”


    “昂~就是你现在理解的意思。”她眼睛微微眯起，像一只小猫咪，“想不想来我家坐坐？”


    舒岚住的地方比陆焕的公寓还小点，不过被她布置得很温馨。


    他跟着她进屋换了一次性拖鞋，洗了手，被安排坐在客厅的双人沙发上。


    他环视房间内的布置，最后视线定格在阳台上晾着的Bra上……


    舒岚端着饮料过来时，他像被老师抓包看闲书的学生似的，急忙心虚地收回视线，端起杯子也不问是什么，“咕咚咕咚”几大口压制体内的躁意，喝完才反应过来，“这怎么是酒？”


    “对呀，就是酒。我刚调的青柠伏特加。”舒岚抽出一张面巾纸给他擦额头，“空调开了呀，怎么还出汗？你是不是特别渴，要不我再给你倒杯水去？”


    “好，辛苦你了。”


    舒岚倒了杯水给他，回来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显示屏，找了一个电影和陆焕一起看。


    下午他们看的一个喜剧，现在她就挑了一个悬疑片，结果男女主上来就开始滚床单……


    舒岚无语，这到底是不是悬疑片？！


    “呃，要不要换一个？”她放下酒杯想切换影片，弯腰的时候，突然被他一把捞进了怀里。


    “诶，陆焕，你轻点……”


    简直像是被饿狼扑到了沙发上。


    他今天凶得厉害，把她浑身上下当成饺子皮一样捏来揉去，她生理性泪水淌出来了，他们还没进入正题。


    “等……等等，我家没有那个。”


    舒岚终于找到了缓兵之计，谁知道话没落地，他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小盒子。


    她欲哭无泪，“你怎么随身携带整盒？”


    “我没有……”他轻咬了口她红得滴血的耳垂，喘息的声音直接喂到她耳朵里，“刚去停车，出来在路边便利店买的。”


    “你……”舒岚后话被他亲回了嘴里，接着心跟着腿一起快速地软了。


    他的手摸到她的后背，“哧溜”往下拉开了她的连衣裙拉链。


    他一直知道自己有多卑劣、有多混蛋……事实上，早在确定自己喜欢上她之前，他对她的幻想就已经开始了。


    有时候是在写完作业睡不着的晚上。


    有时候是喘息着从梦里醒来的半夜。


    甚至好几次在打完球，进入私密的淋浴隔间里……


    他都在想……想狠狠把她揉进自己怀里。


    然而，以前就算忍到爆炸都能忍。


    自从那次在酒店房间里他们……以后，当拥有的感觉变得具象化，他就再也不想忍了。


    “求你了……”他们贴在一起，距离实在太近了点，他的睫毛蹭的她脸痒痒的，情话炽热发烫，“姐姐我想你，想了整整一个星期，每晚都睡不好……”


    舒岚发现了，他每次都是策略性叫姐姐，不是做错事了，就是在这种脸红心跳的时候。


    他这么会，哪里像是第一次恋爱？


    “先洗澡……”舒岚用力抓住他的领子阻止他继续，“在外边一天了，我出汗了。”


    “那一起洗。”他亲了亲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