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结婚
作品:《六零之筒子楼吃瓜看戏2.0》 捡漏儿没捡成,姜楠还是有点儿小失落的。不过想想她已经很幸运了,她可是有系统的人。捡漏儿这种事儿,还是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很快安慰好自己,姜楠抄好书,物归原处后,四人又开始享受难得的周末了。也许是事情还有其他影响,抄完书后,爆炸概率倒是没变。不过做都做了,姜楠也没继续纠结,依旧在山林里穿梭。
这个时候的山上,山货还是很多的。榛子、栗子都到了成熟的季节,偶尔还能看到山葡萄,虽然不是很甜,也能吃个稀罕。
四人背着满满的背篓,下山回家的时候都下午四点了。他们骑了三辆车过来,姜满城依然面不改色地坐在媳妇儿的车后座上,到家属院时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小楠,你们都捡到啥好东西了?”楼下,刘老太眼尖,见四人背着背篓脸上都是笑的样子,知道收获不小,忙问道。
有四只兔子已经被姜楠收到空间里了,如今四人背篓里只有一只野鸡和两只兔子,最多的就是蘑菇、榛子、板栗和木耳。四人也不急着上去,在山上时怕别人也发现过来抢,栗子就打的比较急,板栗外面的毛刺还没剥呢,姜满城干脆坐下来,吩咐姜楠:“小楠,去把家里的手套拿过来,咱们把栗子剥一剥再上去。”
“好嘞。”姜楠听话地上楼,其他三人则趁势坐下闲聊。
“哎呦,这栗子可不少。”裘老太羡慕地心里都冒酸水儿了。她前两天从乡下回来,帮着忙活裘盼儿的婚事。裘盼儿有了身孕,婚事越快越好,已经定下下周日办酒了。她眼珠子转转,笑着说:“满城啊,你盼儿侄女儿成亲,你不得随点儿礼?咱们又是老乡又住在一栋楼,我也不要别的,这栗子就蛮好。炖鸡、糖炒都不错,你说是不是?”
姜满城嘿嘿笑了两声,不答反问道:“裘大妈,我家小楠定亲,你准备送什么礼啊?”
“定亲还想收礼?”裘老太尖叫。
“定亲咋不能收礼?”
姜满城脸皮厚,一副我就是收礼了你怎么着吧的神情,看得裘老太直咂舌。她不满道:“我家盼儿可是成亲,跟定亲哪里一样?再说,咱们这地方可不兴定亲送礼,不然结婚还得送一次,你这办一次事儿,收两回礼,可不成。”
“哦,那你家盼儿也先定亲呗。”姜满城真心提议,“你家也收两回礼。这样咱两家就不用互相送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裘老太被噎了一下,她也想先定亲啊,可盼儿那个死丫头怀了啊,她哼一声,起身离开。这个姜满城,哪壶不开提哪壶。
也许是裘老太被怼走了,刘老太眼珠子转了几转,也不提要东西的事儿了,八卦道:“满城,我跟你说,今儿方南山他对象来家里了,说是非他不嫁呢。你说说,现在这小姑娘都咋想的,自己一个人来了还说这个话,这不是打她父母的脸吗?”
“可不是,那姑娘父母要是愿意,怎么能让她一个人来。”
“肯定不愿意啊,那是修井大队的大队长家的闺女,管着一百多号人呢。那闺女长得又不差,父母肯定想着攀高枝啊,怎么能瞧得上南山。”
“我看不一定,哪有父母拧得过儿女的,我看那个成美娟早晚嫁过来。”
姜楠早拿着劳保手套下来了,此时边听八卦边干活儿,还挺乐呵。她说:“那楼里最近喜事可不少。”
“可不是。吴建国下下周就办酒了,还有林兵,估计也快了,小楠你不是要定亲,盼儿也要摆酒。好家伙,这一算,你们这一茬结婚的可不少。”
“哎,还真是,那是林兵先办,还是吴建国先办?”
“吴建国,林兵那边,女方又说想再相处看看,不急着成亲。”
“咋,不愿意了?林兵可是够倒霉的......”
“你们少胡说啊。”林兵吃完饭,从楼上下来遛弯,就听到大家在议论他的婚事,他忙解释道,“丽丽说她想先找找工作。最近不是都在传,油田要招工吗?她想先忙这个,我们冬天再结婚,都说好了的。”
“真招工啊?”
“那可不,西河岸那边,都说储量不低呢。现在的工人肯定不够,不过应该大部分招男同志,毕竟是苦力活儿嘛,女同志要的少。”
“对,对。是这个话,前线工人还是男人多。”
“我家丽丽高中毕业,肯定能考上其他岗位。”林兵昂着头,脸上可得意了,他说,“再说,招工哪能只招前线工人啊,人一多,后方管后勤的肯定也要加人,我家丽丽肯定能考上。”
嘿嘿,到时候他家也是双职工家庭了,楼里也能数得着呢。你看看,这楼里的男青年,还得是他。
林兵洋洋得意,不过却也没能抢了吴建国的风头,谁让这一茬青年里,他是第一个成亲的呢。你说裘盼儿?她那是嫁出去了,虽然如今夫妻俩还赖在筒子楼没搬出去,但裘家可是坚决说嫁女,不是招赘的。而且裘家可是在农村办的酒,又没请楼里的人,大家兴趣也不大。
要说起来,田家光刚搬进筒子楼那天,还发生了一件趣事儿呢。
那天正好是星期一,田家光结婚后,迫不及待就搬进来了,因为要收拾东西,还要在大队办一些手续,到的时候也不早了,正好是大家下班的点儿。裘盼儿和田家光挽着胳膊,背着包袱,款款进入家属院。
“盼儿,这是你那对象啊?”第一个发声的,永远是眼尖的刘老太。
裘盼儿心里十分的得意,点头给大家介绍:“他叫田家光,我们已经摆酒了。”
田家光可是很会装相的,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短袖衬衫,配一条黑色长裤,还戴着眼镜,很有几分斯文相。他笑着和大家打招呼,看见骑车过来的姜楠和周知行,不用人介绍,主动和姜楠打了招呼:“姜楠同志,你好。”
看吧,看吧,离了你这个虎姑婆,他也能拿捏别的女同志,告别农活儿,住到筒子楼,田家光分外的得意。
正好下班,方南山和吴建国跟在两人身后,方南山闻言挑挑眉,意有所指地问道:“你认识姜楠?”
田家光十分的真诚,他说:“认识,我是西河岸大队的知青,前一段上山,看到姜楠同志被蛇咬,我正好路过,就帮忙把蛇赶跑了。”
“英雄救美啊?”方南山又是意有所指地递话儿。
田家光正色脸:“这事儿谁看到都会帮把手的,我虽然对姜楠有救命之恩,可从来不图什么回报,我这个人心思是很正的......”
姜楠受不了了,打断道:“大哥,那就是条小草蛇,还是你放的,你在这儿装什么好人?”
田家光还没说什么呢,裘盼儿爆发了,她红着眼眶低吼:“姜楠,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草蛇又怎么样,家光救了你,就是救了你,你不感激就算了,还想冤枉家光害人,你真是卑鄙。算我以前看错了你,你这种道德败坏的人,根本没法跟我比。怪不得家光看不上你,你就是个阴险小人。哼,家光,我们走,以后都不理她!”
姜楠无奈:“裘盼儿,你清醒点好不好?这个人就是图你条件好才找你的,你长点脑子好不好?你那脑子是摆设嘛,还高中生呢,真是一点儿事儿也不懂。”
裘盼儿怒吼:“姜楠,你够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不仅栽赃陷害,还想给人泼脏水!你可真够无耻的,你......”
“好了。”田家光心内窃喜,第一天就给仇人上了眼药,还能趁机给裘盼儿念念咒,他立刻握住裘盼儿的手,深情道:“盼儿,你别生气,我受点儿委屈没什么的。可我不想看你生气,不值得的。我不知道姜楠同志为什么会这样恨我,我只听过因爱生恨,不知道......”
他停顿了一下,十分的意味深长,他接着说:“盼儿,你要相信我,我是最爱你的,谁也不能把我抢走,你放心。感情的事,是强求不得的。我爱你,日月可鉴!”
他深情表白完,不忘冷冷看着姜楠,横眉冷对:“姜楠同志,我不管你对我是什么感情,但是我只喜欢盼儿。还请你不要破坏我们的感情。”
他拉住盼儿的手,语气十分的坚定:“盼儿,我们走。谁也不能插足我俩的感情,不管其他的女同志再优秀,在我心里都不如你。你才是唯一的,是最好的,你要相信我的决心,也要相信你自己的魅力。”
裘盼儿抹眼泪:“家光,我相信你。”
说着,她狠狠瞪了姜楠一眼,带着几分得意与嚣张:“就算你看上了家光,家光也不会喜欢你的。他喜欢的可是我!你少做梦了!”
围观的人:啊,这,他们没瞎好嘛。姜楠明明对田家光嫌弃得不行,这田家光咋做到的啊,颠倒黑白,纯纯的颠倒黑白。这小子,是有点儿本事在身上的啊。
姜楠:啊啊啊,她想杀人,这是不是踩着她立深情人设,是不是?
【是的,宿主。】
周知行轻咳一声,开口道:“小楠,你在我心里也是唯一的,你比那个裘盼儿好千千万万倍......”
姜楠尔康手,咬牙威胁道:“周知行,你要是再人来疯这么说话,我可就让我爸妈不办定亲酒了。”
周知行耸耸肩:他这不是想给姜楠找回场子,顺便踩着裘盼儿和田家光立个人设嘛。他这还不是帮姜楠。
刘老太和一干围观的老头儿老太太干瞪眼。
看不懂,真是看不懂,这年头儿,年轻人都这么说话的嘛。
不过,算了算了,如今楼里最热门的话题,可是吴建国结婚,要在楼下办酒呢。
吃席,那可是吃席啊,什么事儿能有吃席重要?
就问你,有什么事儿能有吃席重要?!
那肯定是没有的,没见软饭男田家光都引不起大家的兴趣了嘛。
要说吴建国他家在农村已经办过酒了,为啥在楼里还要再办一次呢?那不还是油田的大老爷们儿,要面儿嘛。
老吴头虽然抠门又好色,但也顶顶要面儿。作为楼里第一个娶孙媳妇儿的人家,可不得办得热闹点儿。而且他和吴大锤都知道,王艰苦其实条件不差,起码她是油田职工,有个正式工作,就这一条,不知道胜过林兵口里的那个佟丽丽多少了。
办酒那天,正好是星期天,大家也不用上班,楼里三十户人家,可都参加了。当然,作为同一层,四楼是都参加了的,除此之外还有楼长曹老太家,其他人家,可是严格按照一家一个代表来的。
也不是厚此薄彼,同一层,关系自然更亲近些,平时做饭炒菜的时候,借根葱蒜、借点儿酱油啥的,都是很常见的。虽然也有吵嘴,但肯定比其它层接触的更多。
当然,其它层有那爱占小便宜的,可不管什么代表不代表的,拖家带口的都来了。
整整十二桌,齐刷刷支在楼下空地上,一号院看热闹的人都围了不少,里三层外三层的。主桌上,还坐着几个特车队和供暖所的领导呢。
小孩子跟过年一样,围着临时搭建的灶台,吱哇乱转,惹得大厨程大柱忍不住叫嚷:“吴大叔,吴大叔,快管管,这马上开火了,烈火烹油的,小孩子到处乱窜,再受伤了可咋整?”他脖子上搭着一条白毛巾,满头大汗的。
要不是邻居,这么大热的天,他才不当这个主厨呢,钱又没几个,还不够遭罪的。
老吴头忙得脚打后脑勺,闻言没好气儿地冲着人群喊:“谁家的孩子管一管哈,这水火无情的,大柱忙着做饭呢,稍微不留意再让孩子烧着烫着了,算谁的?我作为主家可是提醒过了,要是有人家不听话,出事儿了事后找茬,别怪我家不客气哈。今天可是有警察作证的,我可尽到提醒的义务了。”
人群叽叽喳喳的,有人小声抱怨小气,这不是想着孩子小,围着灶台转悠,说不得厨子心软,就能吃两片肉嘛,这年头谁家不缺肉。现在被主家赶了,好几个家长板着脸,不情不愿地上前拉孩子,还作势扬手要打。当然,也有讲理的人家,闻言二话不说去拉孩子的。
熊孩子还撒泼打滚儿地闹呢,“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吃肉,吃肉。”
这啥时候,都不缺熊孩子啊。
为了参加婚礼,姜楠一家送了一对儿鸳鸯枕巾,周知行单独送了礼,一个搪瓷茶缸。别看都不是贵重东西,在如今已经很能拿得出手了。有些抠门的人家,只送了一块儿油布呢。
上桌时,裘盼儿挽着田家光的胳膊,远远避开了姜楠一家。田家光心里明镜儿似的,趁机深情安慰裘盼儿:“盼儿,我心里都是你,就算别人再勾引我也没用的,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裘盼儿双颊绯红,狠狠瞪了一眼不远处的姜楠,坐下后不忘给田家光倒水剥瓜子儿,照顾的那是无微不至。
这可恶心坏了姜楠。真是,什么人啊,凤凰男她见过,但这么小肚鸡肠的极品凤凰男,还真是第一次见。当初就应该甩他一巴掌,姜楠愤愤地想,就算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她都不会看上田家光。裘家母女真是祖传的脑子不清楚,陶美玉要养别人的孩子,裘盼儿死心塌地宝贝凤凰男,真是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了。
她虽然也要定亲,可她和周知行,可是合作关系。她才不会为了男人,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满心满眼都是那些有的没的。
姜楠还不忘自我调侃,她们这几个成亲或者定亲的,有一对儿真的有感情,也是很欣慰了。不然都各有目的,她真该怀疑,这栋楼不利婚姻了。
坐在席面上,姜楠又忍不住感慨,这时候邻里情真不是盖的,婚礼都请邻居,几十年后哪里能想到这个啊。
她在这边感慨,那边程大柱已经开火炒菜了。这次老吴头和吴大锤可是下了血本,一共掏了两百块钱办酒席。那可是势必要在楼里出一回风头,一雪前耻的。
早一个礼拜,两人就在黑市里淘换东西,据说还找了专门卖肉的黑市卖家,定了六斤五花肉。酒水、瓜子儿、糖块也都有,顶顶体面了。
菜还没炒好,新娘子王艰苦一身红,出现在家属院,前面一堆流着鼻涕泡儿的小孩儿,撒丫子边跑边喊,“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
姜楠望过去,好家伙,齐刷刷六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车头上还挂着大红花呢。
王艰苦坐在吴建国推着的自行车后座,脸蛋红扑扑的,时不时笑两下,还有点儿小羞涩。
吴建国胸前别着一朵大红花,喜滋滋的,笑得眼睛都小了。
而王自力和王更生护卫在后面,跟哼哈二将似的,只是眼睛红通通的,一看就哭过。王艰苦大弟弟王奋斗下乡了,没办法回来参加婚礼。
“这是从哪儿借的自行车啊?”姜楠看着这年代接亲的‘豪车’,忍不住问她爸。
“同事呗。”姜满城心情也不错,给闺女解释道,“特车队的人工资高,买自行车都要买最好的,一水儿的凤凰,永久都不稀得要呢。”
“烧包烧的。”刘老太精准吐槽。
“可不是。”邻桌的裘老太附和,“凤凰永久飞鸽,哪个不是大牌子,他们还嫌弃上了。哎,你们说,今儿这席面能有几个肉菜?”
“起码四个。”隋家老太太可是全家都来了的,就是冲着今儿的席面,“听说有红烧肉呢,那鱼怎么也得有吧,还有鸡,炒鸡蛋也少不了。”
妈呀,隋老太越说越流口水,这应该昨天晚上就不吃饭的啊,光早上没吃,她可是亏了啊。二楼的老苏家,昨天一天都没吃饭,饿得都快站不住了,她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隋老太越想越觉得亏,悔得肠子都青了。不过席面到底没让大家失望,一桌十个菜,大荤是红烧肉和红烧鱼,小荤有芹菜炒肉丝,白菜猪肉炖粉条。其他都是素菜,诸如豆腐、萝卜丸子、小白菜之类的,主食是二合面的馒头,这可是管饱的。
席面一上来,哎呦喂,一水儿的吸溜口水的声音,每个人都喜气洋洋,攥紧筷子,时刻准备着开席呢。
主桌的吴大锤起身了,他胸前别着一朵儿代表‘老公公’的小红花,笑容十分得意,他说:“各位领导,各位同事,各位邻居们,今日是我儿吴建国和王艰苦的婚宴,我在这里,预祝我儿以后生活红红火火,夫妻双方事业顺遂,为祖国的油田事业添砖加瓦!”
“好。”
“吴大锤好样儿的。”
作为这年代的特色,老公公致辞开场后,夫妻双方行礼,吴建国和王艰苦一人一本语录,郑重地放在胸口,声音洪亮地背诵起来。背完一段后,吴建国拉起王艰苦的手,激动地说:“今天是我和王艰苦同志结婚的大喜日子。从今天起,我们一定会好好生活,努力工作,团结邻里,做一对儿对国家和社会都有用的革命伴侣!”
王艰苦也不是个羞涩人,她落落大方地回应道:“谢谢大家参加我俩的婚礼,我们以后一定会和和睦睦,为国家和社会做出更多的贡献。”
“好,说得太好了。”
“郎才女貌!”
额,人群有片刻的宁静,不过很快,大家又高声地恭喜起来。
吴大锤全程喜滋滋,又起身,抬手压了一压,他说:“好了,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大家吃好喝好,喝好吃好,一定要高高兴兴地来,肚子饱饱地离开......”
吴大锤的话音还没落,大家迅速挥起筷子,刷刷刷开始抢菜。那筷子挥舞得,跟孙悟空的金箍棒似的,一个个残影儿啊。
不过姜楠上辈子,可是挤过早高峰的女人,一点儿不弱好嘛。那肉塞得腮帮子鼓鼓的,小仓鼠一样,看得周知行都愣住了。
姜楠斜眼儿,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抢肉吃啊。
周知行莞尔:见过,但没见过专抢大肠的好嘛。
姜楠骄傲挺胸:姐就喜欢猪大肠,怎么了?猪大肠十级爱好者,就喜欢麻辣味儿的。
周知行抖着肩膀轻笑,他上辈子是纨绔,吃饭哪里用抢,都是下人送到桌上的好不好,一个人吃四个菜那是常规操作,啥时候兴致来了,他还会叫酒楼十八个菜的席面呢。他噗嗤笑出声,觉得这辈子可是什么都经历过了,他也不矫情,很快地挥舞起筷子,加入抢菜的大军。
不愧是练过武的,周知行后来居上,抢到好几块红烧肉呢。
等肉菜吃的差不多了,吴建国领着王艰苦,挨桌敬酒。王艰苦笑眯眯的,和吴建国并肩走过来时,还有几分羞赧。
敬到林兵那桌时,这家伙为了炫耀,三句不离佟丽丽,什么我家丽丽长得白净,我家丽丽温柔娴熟,惹得同桌的其他人直翻白眼。
你家丽丽再好,也没资格参加今天的婚宴啊。
孙巧莲白眼球都快翻出来了,她抹抹嘴上的油,巧笑着插嘴:“艰苦啊,以后美娟嫁过来了,你可得多照看照看我家儿媳妇。你看你,长得多壮实,不像我家美娟,瘦瘦小小的,虽然好看吧,身子看着可不像你这么好。”
有人问了:“成美娟今天咋没来?”
“嗐。”孙巧莲可不就等别人问嘛,她得意地笑了出来,“我家美娟在家里跟父母商量呢,想尽快嫁过来。我家南山这么优秀,她不放心,这楼里又不是没人喜欢过我家南山。”
她张扬又得意,眼神儿有意无意地瞥向姜楠,下巴抬得高高的,说:“艰苦,你还没见过我家美娟吧?她是修井大队长家的闺女,人可好了,等嫁过来我介绍你们认识。”
方南山矜持地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吴建国先娶妻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输给他,他娶的可是领导家的闺女,可不是个烧锅炉的。
母子俩的做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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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看不惯,但也有人羡慕。软饭听着不好听,但香啊,多少男同志想吃,可是吃不上啊。
吴建国也不傻,全程笑呵呵听着,只是领着王艰苦,脚步匆忙地离开了这桌。
敬酒完后,婚宴正式开始,大家推杯换盏,吆五喝六,场子很快就热络起来。几个大老爷们儿喝嗨了,起身四处找酒喝,现场乱哄哄的。
不过婚宴嘛,就该热闹,也没人觉得有什么。
主桌上,只剩下王自力、王更生两个小舅子,两人眼睛红通通的,都快肿成核桃了,一看就哭了一晚上,见到周知行过来还不好意思呢。两人经常去派出所,专业做好人好事儿嘛,跟姜楠和周知行都十分熟悉。
周知行调侃:“哎呦呦,大小伙子了,还哭鼻子?”
“谁哭了?”王更生声音瓮声瓮气的,梗着脖子不承认,他眼珠子提溜转了一圈儿,嘿嘿笑了两声,低声道,“周哥,你下礼拜就定亲了吧?我这里有好东西,你要不要?”
好嘛,贼眉鼠眼的,愣是让平时爽朗大方的眉眼难看了几分。周知行瞥了眼不远处坐着的姜楠,不动声色地问道:“什么好东西?你从哪儿得到的?”
王更生也才十五六岁的年纪,对周知行这个警察可是崇拜的很,闻言也不隐瞒,悄声道:“废品收购站,我去那里买旧报纸糊墙,无意中看到的,一整本小册子呢,你肯定没见过。”
周知行皱眉,这个年代还有这种书,傻小子还没心眼儿地跟他说,姜楠时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咋说的来着,清澈的愚蠢,对,就是清澈的愚蠢。周知行内心疯狂吐槽,面上却难得严肃,他直直盯着王更生:“吃完饭把书给我,谁都不能说,记住了吗?说了,你可就惹大麻烦了,谁也救不了你。”
王更生挠挠头,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呢,见周知行脸色严肃,也知道可能闯祸了,吓得白着脸点头。等周知行走了,王自力在旁边狠狠给了小弟一拳:“说,什么书?你都跟谁说过?”
王更生垂着头,支支吾吾:“就是,就是那种画着图的小人书。我谁都没说,真的,就跟周哥说了。”
王自力松了一口气,看周围没人,小声警告道:“以后看什么书都得跟我说,知道吗?真是一个错眼儿,你就惹事儿。你还想不想娶媳妇儿了?”
“想。”王更生使劲儿点头,“哥,我错了,我以后啥都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姐出嫁了,大哥又去下乡,你脑子又不好使,在家里可得都听我的,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告诉大姐,让大姐收拾你。”
王更生低着头,耷拉着肩膀,别提多失落了:“知道了。”他可是很怕大姐的,三哥不打他,但大姐知道了,一定会打他的,还会狠狠地打。王更生抖了抖,他要听话,嗯,听话。
这边在教训小弟,而另一边的姜楠,则在打听程改改相亲的情况呢。这不是吴春丽下乡了嘛,程改改相亲的事儿也提上了日程。程大柱早就寻摸好了,还是个老熟人,是谁呢?
作业处涂书记的大秘荆志远,听着熟悉吧?
就是那个老娘年纪大,有点儿犯糊涂,刨了公园的花砖,抱着不撒手,还被派出所叫了子女来领的那个。荆秘书的儿子还小,程改改相亲的是荆秘书的大侄子荆爱华。
荆志远到底是看在老娘的面子上,给荆家长房长孙荆爱华同志安排了一个工作,临时工,不过因为关系硬,估计早晚会转正的。这个荆爱华,已经是程大柱能找到家里条件最好的了,或者说是亲戚里官儿做得最大的。本来荆家老太太还不愿意呢,嫌弃程改改没工作,不能帮衬家里。
可荆志远却觉得不错,起码程改改是个高中生,他大侄子虽然做了临时工,可也就高小毕业,能力也一般,不过胜在为人老实,荆志远才帮他安排工作的,其他人荆志远才不费那个心呢。而且荆志远可是知道内幕的,以后油田招工,要想进办公室,至少要高中毕业。
荆志远是个精明人,将其中曲折告诉了大侄子,荆爱华这才同意相亲的。别觉得荆家算计,这找对象想找条件好的,无可厚非,程家不也是冲着这个,才上赶着要相亲的嘛。
两人是前两天下班的时候相的亲,如今姜楠问起来,程改改还有点儿小羞涩呢。
姜楠哪里不明白,调侃道:“哎呦喂,这是看上了?”
程改改低头含羞:“就相处看看,反正我还小,要结婚也得两年后。爱华也才十八,我们......我们说好了,先相处两年。”
姜楠:“哎呦喂,这才几天啊,你们谈得还不少。”
姜楠撞撞程改改的肩膀,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他是做什么工作的?现在跟荆秘书一家住?”
程改改脸蛋红扑扑:“他在钻井队做临时工,就是裘叔叔他们那个队,每天还是挺忙的。他住宿舍,他说已经很麻烦叔叔了,不能再在叔叔家住着。荆秘书家里也不宽敞,我去看过的,他家三个孩子,房子也就你家那么大,爱华再住在荆秘书家也不方便。”
姜楠点点头,听着还算是个靠谱的人,程改改又问了一些做警察的趣事,两人聊得十分开心。
裘家所在的桌上,裘盼儿时不时望向新婚丈夫田家光,笑容十分的甜蜜。田家光外表温文尔雅,眼神儿宠溺,动作温柔,倒让很多想看笑话的邻居侧目。
本来田家光整日住在老丈人家,他们十分的看不起,这不跟入赘一样了嘛。没想到相处了两天,小伙子倒是个上得了台面的,什么场合都撑得住。吃饭斯文有礼,对裘盼儿更是照顾有加,而且一收拾,长得又着实不差,还是很能唬人的。
陶美玉内心十分矛盾,她对女儿是失望的,她本来想着,女儿就算不招赘,起码也要嫁个好人家,将来日子也有个依靠。可如今,却找了个没工作的知青。可毕竟是自己女儿,她还是有感情的。这几天假装怀孕,她心里也不是不动摇的,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她也怕养不熟。可......
“美玉,来,喝点儿麦乳精补一补。”裘向东端着杯子,小心翼翼地从楼上下来。
瞧,就是这样,自从她假装怀孕,男人就格外体贴,麦乳精、奶粉交替着喝,就连家里的鸡蛋和肉,都先紧着她。她接过麦乳精,心里觉得苦涩又甜蜜。
裘盼儿握筷子的手紧了紧,她还有家光,才不在乎是不是独生女呢。家光是爱她的,谁也抢不走。
“哎呦,向东啊,你可够宠媳妇儿的。”刘老太语气有些嘲讽。她可听她们家大柱子说了,这个裘向东在外面不干净,当她跟其他人一样啥都不知道呢,装什么啊。
刘老太昂着头:我已然看透你的本质,啥也瞒不过我这双火眼金睛。就是这么自信!
裘向东宠溺地笑笑:“美玉年纪大了,现在怀孕其实对身体不好的,我也劝她把孩子打掉。我们已经有盼儿了,我心里知足。可美玉心疼我,一直想给我生个儿子,我怎么劝都不听,只能多给她补补。”
他似有若无地看了姜满城一眼,继续说:“刘大娘,您平时没事儿也帮我多照看美玉,她现在不工作了,经常在家,大家都是邻居,有个什么事儿也希望您能搭把手。”
姜满城无语,你肉麻就肉麻,看我干啥,当我不知道你的把戏啊,看穿本质+2。就,懒得揭穿你罢了。
“呦,那可不行。”刘老太可不接这个话茬,她连连摆手,尖声道,“我家里事儿可多呢,我家地质才四岁,改改还要相亲,家里又有一堆家务,我可没时间管你家的事儿。”
她看了一眼裘老太,阴阳怪气道:“徐大妮,你不是整天在家,咋,儿媳妇好不容易怀孕了,你不照顾?”
裘老太心里苦啊,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儿媳妇根本没怀孕啊。也不知道咋想的,就同意抱养那个寡妇肚子里的,她这个亲奶奶都不太愿意呢,家里又不是没孙子,想抱养谁不行。要是嫌弃年纪大,让老大媳妇儿、老二媳妇儿再生不就行了,非抱养一个外人生的,冒这么大的风险,这是想干啥啊。
她急得嘴上都起燎泡了,要不是今天要吃席,她都要回老家了,才不在家里陪他们演戏。裘老太没好气儿地回道:“你有事儿,我就没事儿啊?我家大孙子媳妇儿怀孕了,那可是重孙,我过两天就回去照顾孙媳妇儿了,让你帮把手都不愿意,真是一点儿也不善良。”
刘老太瞪眼:“哎,不是,徐大妮,你怎么说话的?你自己儿媳妇,你都不照顾,你还指望我一个外人照顾啊?你脸咋这么大呢?咋,大家都得围着你家转呗?”
裘向东连忙开口劝:“妈,刘大娘,你们别吵了。都是我乱说话,是我的不是,你们别吵了。妈,这样,美玉现在也没工作,自己在家我不放心,要不让她跟你一块儿回去住吧,都是家里人,多少能照应点儿,您说呢?”
裘老太暗自撇嘴,她虽然不喜欢小儿子一家的做法,但也知道,向东想要自己的孩子,她点点头:“知道了。”
裘向东心内得意,计划顺利,过几个月,他就有儿子了。他瞥了一眼装模作样的田家光,眼里的厌恶已经不想遮掩,明晃晃地露了出来。这几天先把美玉送回老家,之后就把盼儿和这个男人赶出去。
他的家和工作,可由不得外人觊觎。
裘向东的小心思可瞒不住姜楠,可她会管吗?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就算今儿吃撑了,她爸也不会让她管的。
姜满城一贯的原则,那可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要不是有爆炸那件事儿牵着,姜满城连系统都懒得搭理。
嗯,用吃瓜币换东西的时候除外。典型的出工不出力。
几人的小心思显然没引起别人的注意,只见刘老太眼珠子一转,尖声道:“哎呦喂,你们说吴建国结婚,范桃花会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