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作品:《傻白甜在宫斗文里当女主

    “皇后万安。”珍妃略欠了欠身子,算是向皇后行过礼了,也不等皇后叫起,自顾自坐在了她下首。


    皇后也没为着这个和她置气,左右珍妃如此行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轻咳了几声,才叫众人坐了下来:“难为你们还陪着我这个病秧子站着,快坐下吧。”


    众人忙称不敢,又给珍妃行了礼这才再次落座。


    珍妃把手上茶盏往桌上一磕,似笑非笑道:“本宫瞧着颖贵人双腕莹白,可惜两手空空,连陛下赏的玉镯颖贵人都看不上吗?”


    “可不是!听说那可是极好的玉镯,今年多罗国拢共就进贡了这么一双,妹妹怎么不戴出来,也好让姐姐们开开眼。”坐在珍妃下首的婉嫔也笑着接话道。


    沈文君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她身上,有奚落的,有迫不及待的,也有事不关己的。


    像花色美丽鲜艳的蛇群,彼此纠缠在一起。


    沈文君故意浅浅一笑,羞涩地低下头来:“娘娘们哪里的话,如今天气渐凉,再戴着未免不合适。前儿我已经问过陛下了,陛下说由我自己做主即可,这才没戴来。”


    她转头看向珍妃和婉嫔两人,睁大眼睛真诚地说:“娘娘要是喜欢,不如我把那镯子送给娘娘,正好两位娘娘一人一只,更显得娘娘们亲如一家了。”


    她好像真的没听懂那两人夹枪带棒的话一样,竟然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珍妃一想到她这样的假设,心里就呕得慌,轻翻了个白眼:“那就不必了,颖贵人还是自己留着吧,不过是一对儿镯子,本宫可不缺。”


    “婉嫔你要是看到个镯子就想要,本宫就叫内务府给你打几双来,免得在这丢人现眼。”珍妃话锋一转,对着刚刚应和自己的婉嫔也毫不客气。


    婉嫔尴尬一笑,也不敢反驳珍妃,毕竟她并不受宠,平日里还要靠着她:“娘娘这是哪里话,嫔妾不过提上一嘴罢了。”


    “倒是李贵人,本宫听说皇上夸你舞得比绿腰坊的舞姬还妙,不知我们这些姐妹有没有荣幸能看见李贵人的舞姿呢?”


    珍妃今天不知道吃了什么炮仗,不把所有人怼一遍就不舒服似的,轰完沈文君立马把枪口对准了李含霜,一刻也不带歇的。


    她这就有隐隐把李含霜比作舞姬的意思了,可怜李含霜今天低调得很,也被她找出来嘲讽了一句。


    李含霜连忙站起来,不卑不亢地行过一礼才说:“娘娘说笑了,嫔妾愚钝,唯记得皇上前儿说起,宫中乐舞皆有定数。娘娘若喜欢赏舞,不若嫔妾明日请旨绿腰坊专为娘娘排演一出?”


    “绿腰坊的舞姬哪比得上李贵人容色倾城,就更别说舞姿了,李贵人如此推脱是觉得本宫不配看你的舞吗?”珍妃挑了挑染的鲜红的指甲,艳丽的脸上泛起笑意。


    “这、嫔妾没有这个意思……”李含霜略微慌乱地摇了摇头示弱。


    珍妃步步紧逼道:“那李贵人是什么意思,不如说个清楚让本宫明白。”


    沈文君看李含霜微微泛白的脸颊,到底于心不忍。


    她和李含霜再怎么闹,也不过是口舌之争,姑娘家拌拌嘴罢了。要真让她看着李含霜在一屋子人面前出丑,她也是看不下去的。


    横竖珍妃也看不惯她,也不怕得罪了。


    沈文君笑道:“珍妃娘娘怕是误会了,庄妃娘娘先前说入了年关请大师来给宫里驱驱,按照惯例是不好闻丝竹之声的,想来李姐姐这才拒绝了娘娘。”


    李含霜震惊地看了一眼沈文君,沈文君却没看她,反而笑意盈盈的看着珍妃。


    “哦,还有此事。”珍妃剜了一眼庄妃,“本宫怎么不知道。”


    庄妃笑道:“刚刚才说来着,本想着回头再让人告诉妹妹,没想到颖贵人先说了出来。”


    “哼,既然如此,那就罢了,李贵人下次有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没得惹人烦。”珍妃冷哼一声。


    李含霜赶紧说:“多谢娘娘教诲,嫔妾一定谨记在心。”


    “咳咳咳……”皇后咳了起来,狭窄的胸腔像老旧的风箱一样,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少说两句吧,你们。”


    她斥责道:“既然都来见过了,就散了吧,人多气杂,倒是闹得本宫越发不畅快了。”


    皇后发话了,就是珍妃再嚣张也得给她面子,行礼告退。


    沈文君正打算拉着昏昏欲睡的韩绾一起,实在怕她觉来了倒头就睡,就听见皇后沙哑着声音说:“颖贵人留下吧,本宫倒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沈文君愣了愣,才说:“是。”


    送走有些担心的韩绾,沈文君这才扭头看向皇后。


    此时皇后已经止了咳,唯有脸色尚有些泛红,沈文君疑惑道:“不知娘娘留嫔妾下来所为何事?”


    皇后喝了口茶润润干渴的嗓子,用帕子按了按唇角的水渍,提起了一个沈文君意料之外的话题。


    皇后说:“你长得真像你娘,本来你一进宫本宫就该留你说说话的,可惜那时候本宫身子实在不爽礼,竟拖到了今天。”


    “来,你坐近些,本宫的病不过人,你不用担心。”她朝沈文君招了招手。


    “嫔妾没有怕。”沈文君依言坐在了皇后身边,好奇道,“皇后娘娘还认识嫔妾娘亲?”


    皇后唇角泛起一丝笑意:“整个京城里谁还不认识你娘,当年你娘随你祖父一同入京,是何等英姿飒飒,岂是一句诸侯侧目能形容的,本宫再不知道就是孤陋寡闻了。”


    沈文君想起她爹时常要抱怨的话,也忍不住笑:“只是那些人不是要看我娘笑话就好。”


    沈文君的母亲是蜀地大商之女,是自幼跟随父亲走南闯北的。


    可惜京城里的风气却是流行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故而她母亲初到京城之时,与其说是人人倾羡,不如说是流言蜚语满街了。


    “管那些人干什么,都是他们自己日子过不好了才有的是闲言碎语。”皇后鄙夷道,“你娘可好?”


    “回皇后娘娘,家母每日不是家里就是外头铺子的事,身子比嫔妾爹爹还要健朗呢。”沈文君抿唇笑道。


    “那本宫也就放心了。”皇后感慨道,“当初追求你娘的青年才俊也不少,怎么就看上了你爹。”


    “不是本宫要说沈大人不好,只是你不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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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你娘早就名声在外,你爹还是个毛头秀才,怎么看也不匹配,没想到过了都快三十年了。”


    还能为什么呢,因为她爹又哭又闹呗。


    当然这种家丑是不能和别人说的,于是沈文君只是说:“这嫔妾就不知道了,母亲从不和我说这些。”


    “也是,毕竟你当初还云英未嫁,听这些不好。”皇后点头称是。


    她旋即正了脸色,握住沈文君的手:“我既认识你母亲,那就不得不有些话要嘱咐你了。”


    她表情实在严肃,沈文君点头道:“娘娘说来就是,嫔妾自当万事听从娘娘教诲。”


    “你能这么想是好的。”皇后无力地拍拍沈文君双手,欣慰道,“你今日太冒险了,珍妃不是个善茬,不必为了别人把自己也搅和进去。”


    “另外庄妃也不是个好惹的,你别看她面上一副端庄慈祥样子,背地里的事情谁知道呢。”


    “可惜本宫身子不中用,才让她们两个有了协理六宫之权。”


    皇后幽幽叹了一口气。


    沈文君听她肺腑之言,就知道皇后确实是为她着想了,不由感激道:“多谢皇后娘娘教导,嫔妾定当铭记在心。”


    “能记住就好了,这后宫哪是个人来的地方,本宫也是可怜你年纪轻轻。”皇后看着她漾起水雾的双眼,扬起了一抹轻笑。


    “咳咳,罢了时候不早了,本宫也不拘着你在这,你回去吧,好好照顾自个儿。”皇后偏头轻咳了几声,才转过头来温声道。


    “是,嫔妾告退。”沈文君乖巧地行礼道。


    “以后别忘了多来瞧瞧本宫就是了。”皇后掩唇笑道。


    “皇后娘娘不嫌弃嫔妾就好了,只怕娘娘以后要嫌嫔妾烦人呢。”沈文君跟着笑道。


    皇后只说:“本宫哪里会嫌你烦呢,就怕你不来,那才是伤了本宫的心。”


    “那嫔妾先走了,明儿再来叨扰。”沈文君退出了皇后内屋,带着苏叶和春信打算回宫去。


    彤管却靠近皇后身边,疑惑道:“娘娘为何……”


    皇后压抑不住喉间的瘙痒,从沈文君出去后就又断断续续咳了起来,半晌才说:“本宫做事还要和你说不成?”


    “娘娘息怒。”彤管不敢再揣测皇后的心思,赶紧给她拍背。


    而已经出去了的沈文君也在思索皇后的意图。


    方才她说别人要看她娘的笑话这句其实是假的,她母亲当年不仅没被笑话,反而世家女子都争抢着要和她娘结交,因为她娘手里总有最新的衣裳首饰、胭脂水粉,也因此她娘其实受欢迎得很。


    而皇后不仅没听出来,甚至还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了。


    那就说明皇后压根不认识她娘,甚至都没怎么了解她娘就来和她谈心,总不可能是为了拉拢她吧,那皇后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沈文君想的出神,所幸还有苏叶和春信两人扶着,才不至于跌了跤。


    突然旁边却插进来一道女声:“你怎么才出来!”


    沈文君扭头看去,正是李含霜和赵答应。她们二人似乎在外面等她,方才出声惊了她一下的正是赵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