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宁州一隅 窥见大机 周玦来到宁州
作品:《靠修文物替美强惨逆天改命》 杨景焕是宁州第一富商之独子,杨家经营着宁州七成的布匹与香料生意,是这附近远近闻名的大户。
周玦刚到,杨家立时派独子来求见,不是示好就是示威。
拿不准他们想要如何,但强龙难压地头蛇,这杨家肯定是得罪不得。
念及此,周玦携夫人站在堂中候着。
“周大人,久仰久仰!”
还没进门,杨景焕的声音就已经传到了正堂,中气十足,一副少年腔调。
丁零当啷一阵玉佩声响先一步传入了两人耳中,而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位俊朗的少年公子,手里拿着把兰花折扇,一来就很热络地作揖聊天。
“周大人,家父一听您来了宁州,立马就把我派来了,”这小公子是个自来熟的,把静静候在这的两人弄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嗯哈……杨老爷有心了,不知公子……此番前来,可有何要事啊?”
“周大人,宁州百姓都听说过您的功绩,您是宁州的恩人呐,”杨景焕一边扇着扇子,一边激动地说:“我杨家不才,开了几间小店,在宁州也算有些头脸,今日便想尽尽地主之谊,不知周大人和周夫人可愿赏光啊?”
看着杨景焕期待的发光的小眼神,两人对视一眼,尬笑了一下,不知该作何反应。
林琅用胳膊肘拐了周玦一下,示意他回话,自己脸上仍带着一丝尴尬而不失得体的微笑。
“咳……杨公子盛情邀约,我们有何拒绝的道理?那就叨扰府上了。”
见周玦应了下来,杨景焕高兴地一拍折扇,立马传小厮回府复命,要去福宁楼定下最豪华的晚宴。
林琅:怎么看上去人傻钱多的样子……
当天晚上,福宁楼的顶层就坐着这东家和初来乍到的他们。
酒楼的豪华程度,已经完全超过了周玦在汴京见过的酒楼的规格,艳丽的舞女、幽香的奇花异草、达官贵人们的绫罗绸缎迷人眼,处处都在昭示着宁州是一片繁华富庶之地。
也有可能,这是杨家想给周玦看到的宁州模样。
因为有官职在身,周玦还是不便与商贾走的太近,坐下与杨老爷客套了几句话,便作醉状,想让夫人带自己回去。
毕竟这“接风宴”吃下来,绝不似表面杨景焕说的那般简单……
“周大人,早听说您在汴京那是深受当今圣上的青眼啊,如今来宁州了是我们宁州之福!我敬您一杯!”
坐在主位的是杨家的家主杨胜,生的一副精细样,穿的更是精细。
周玦连忙端起酒杯,回敬道;“杨老爷谬赞,在下不过普通知府,日后还要仰仗杨老爷。”
正喝着酒呢,杨胜语出惊人。
“周大人年少有为,一表人才,我家小女姿容尚可,若您不嫌弃,愿与您做个侍妾呀。”
周玦没憋住,喝出的酒被吓得咳了出来。
林琅忙起身帮他顺气,看着杨胜那样,倒也不像是开玩笑。
顺了气后,周玦拱手肃容道:“杨老爷厚爱,只是您的贵女,怎好与在下做妾?况在下早已对妻子立下誓言永不纳妾,望杨老爷另择佳婿。”
杨胜脸上闪过难以捉摸的一丝不悦,但还是笑着回周玦:“来日方长,周大人以后会知道我杨家的好处的。”
……可不是鸿门宴吗?
多喝了几杯后,周玦便要告退,也实在是不胜酒力。
江南水乡,酒性如此之烈,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走了没多远,杨景焕却突然追了上来,气喘吁吁道:“周大人莫要见怪,我父亲他,”喘了好两口气,他才慢慢道:“他欣赏你这人,才愿意嫁我妹妹的。”
见杨景焕是个真性情的,周玦也没怪他们,只是笑着回应道:“女儿家婚事岂可潦草,令妹自有更好的郎君等着,在下唐突了。”
人也不傻,看得出来杨胜是想立个下马威给周玦看,告诉他这才是宁州的大王。
周玦突然灵光一闪——
上一个被撤掉的知府,会不会与杨家有些勾连?
坐着马车回新家的路上,周玦的头还有点晕晕的。夜晚的风也多了几分凉意,吹在醉酒红温的脸上更刺激感官。
一回到家,林琅就让安福把官人带回了卧房中盖好被子,自己去小厨房给他准备醒酒的东西和姜汤。
江南的气候和汴京很不一样,这天醉酒又吹了冷风,林琅总害怕周玦水土不服生病。
但肯定死不了,就算要死也在后头。
喂周玦喝完药后,林琅躺在旁边的小床上,透过窗户看着宁州的天空,似乎与汴京也没什么区别,却有好似天差地别。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戚容、姜听、陈文川......他们都还在汴京,离了这么些天,不知道有没有想我们。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倚着窗边就睡着了。
“阿咻—”
第二天起床,林琅一直狂打喷嚏,都快被迷了眼睛,东倒西歪的。
周玦听到喷嚏声,连忙爬起来让她多加点衣服,给她披上披风,系着带子担忧地说:“春寒料峭,娘子昨夜定是贪凉受了风寒,宁州虽暖和些,但……”
听着他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
林琅:……
好啊好,昨儿个喂你喝这喝那,结果自己病了,周玦我这辈子是不是欠你的。
拢了拢披风皱皱鼻子,林琅也不想说什么。总不能说自己是为了照顾他,这样太矫情了,不是自己的作风。
正整理着,安福就来敲了房门,来报说与宁州府各位大人们见面的时辰要到了。
“来了来了。”
周玦本不是能在官场中来去自如的性子,面对各位大人们前浪后浪般汹涌的恭维,直接要把他拍死在沙滩上了。
看来汴京中的消息已经被陛下封锁了,且宁州距汴京甚远,消息自然传不了这么快。
三人成虎,口舌之争三两下便可夺人性命,饶是汴京有家人好友,这地方也真真实实地伤害了他。
周玦心里一松,暗道陛下一番苦心将我送来安全的地方,我更应好好为陛下效力才是。
“各位大人言重了,”周玦本也是初来乍到,只是得圣上钦点,略有些探花高官名头,这些府官便如此谄媚,搞得周玦头疼。
“周某远不及各位大人在位时间长,以后治理宁州更要仰仗各位。”
说罢,便深深作了一个揖。
“哎,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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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小周大人年少有为,要比我们这些老东西有前途啦!”
现在说话的这位是宁州通判徐悯怀,宁州府上下除了周玦官职最高的一位,也是实权最大的一位。
周玦自知初来乍到,在这些长辈面前万不能失了为小辈的礼仪。官职虽高,阅历却少,更不能再居官自大,又落人口实。
一番寒暄之后,正式步入了正题,关于工作的交接与宁州的治理。
新官上任三把火,周玦到此自然也要先有一番作为,好告知宁州百姓自己的能力。
徐悯怀首当其冲,递上了宁州的税款账本和整理后余留下来的积案,绿色的官服和腰间挂着的玉环绶带更衬出他大儒风雅的气质。
“徐大人有心了。”
接过这些重要的资料,周玦便开始仔细翻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宁州的商业繁华,所要交的税自然也最多,可以说是大宋商务税的中流砥柱。农业也毫不逊色,那些自己经营的农户也有交税,自然赚的也多了。
但……却有些不对劲。
“徐大人,本官看着账簿,有些不解之处,还望您老指点一二。”
“周大人请讲。”
“按着账本来看,宁州当属第一等富庶繁华之地,士农工商皆有生计可谋。可未处理的积案,却大多是农户借贷种地却还不上利息的问题,似乎,有些矛盾。”
“您看,这……”
周玦试探地询问着,其实心里已经有些答案,但他需要这些宁州老臣们的肯定。
徐悯怀略有些尴尬地呵呵一笑,与其他同僚们交换了个眼神,随后迟疑开口道:
“周大人初来乍到,有所不知啊……”
见徐悯怀似有些顾忌,周玦挥了挥袖子爽朗道:“徐大人但说无妨,不必畏首畏尾,上有官家支持,无论他何人扰宁州百姓安宁,必除之。”
徐悯怀察言观色,听周玦立下如此有把握的言论,还是决定说了。
“宁州商行众多,其中米行与百姓关系最为密切,但掌握在一家手中,行情自然与那一家利益为重了。”
“哪家?”
“便是我宁州商会之首,杨家。”
周玦眸色微微一震,但还是维持平静道:“这与农户借贷有何关系?”
下面的一位较为年轻的李知秋大人接话道:“周大人,米行被商人控制,农户手中的米便由不得自己做主,有时便宜卖了,举家青黄不接,只好借贷种田。”
徐悯怀抚着胡子,叹道:“如此循环往复,很多人家都绝户了啊……”
“竟有此事!”
周玦不禁大怒,拍案而起。意识到失态后缓缓坐下,问道:“宁州诸官,无人敢管吗?”
下面的各个官员面面相觑,后叹道:“杨家的财势在宁州只手遮天,上一任知府更是与其暗地里勾结,贪了不少银两。我们这些人,又如何能管呢?”
见周玦“怒发冲冠”,徐悯怀想给他息息火,好心提醒道:“周大人,杨家,也是皇亲,少有人敢得罪的。”
“哦?不知有何皇亲?”
“长公主的女儿文嘉公主,曾下嫁杨家长子。”
杨家独子,杨景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