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确认
作品:《白切黑夫君总想钓我》 “啊?”青朵一声惊呼,眼睛因震惊瞪得溜圆,仿佛曾正卿此时命悬一线。可下一秒,一双天真的眼睛眨了眨,她认真问道:“什么叫‘不举’?”
“就是……就是那处,那处软塌塌的,抬不起来,不能行房事!不能跟你圆房!”珠娘没好气地说道,“都怪你爹!也不好好打听一下,匆匆忙忙就把你嫁出去!这下可怎么办!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这么被耽误了!”
青朵懵懵懂懂:“有病就治呗!我这就回去告诉夫君,赶紧找大夫看病!”
她说着就起身要走,珠娘赶紧拽住她,嚷道:“我的小祖宗,活祖宗啊!这种事情,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好直接跟他说呢?”
“这对男人来说,可是奇耻大辱!”
这么严重吗?怪不得卿卿瞒着她,不敢让她知道,这是他的私隐啊!唉,可怜,卿卿这般霁月光风的人物,却有难以启齿的病痛,她眼前浮现一场画面:圆月当空,卿卿独坐墙头,烈酒入喉,他声嘶力竭长啸道:
“抽刀断水水更流,酒尽它也不抬头!”
“不!抬!头!”
“嗷呜——”青朵内心发出小兽一般的悲鸣,她可见不得卿卿悲伤欲绝的样子,她连忙问道:“珠姨,可有什么治疗的办法?”末了又加上一句:“最好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能让他发现我知道这件事。”
珠娘沉吟良久,要说见效快,那还是暖情的药物,但这不可能不让人发觉,再说,让阿照给夫君下药,也实在不妥,她想了想最后说道:“那就只能慢慢调养了。”
“如何调养?”
“我有一个方子,就是由淫羊藿、肉苁蓉、巴戟天、桑螵鞘等物组合而成,泡酒泡茶熬汤皆可,能够补肾助阳,你给他喝上一个月,也许就有起效。”
青朵连连点头:“好好好!你把方子写下来,我这就去店里买!”
“我这还有几幅,你这几日可先用着,剩下的再自己买。”珠娘说着,起身进厨房寻找。
青朵双手握拳,面容坚定,她骤然感到自己小小的肩膀上,承担下重重的责任,没错!她一定要帮助卿卿,恢复男人的尊严,重振雄风!
青朵提着几幅药走在街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自己好像是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这答案似乎近在咫尺,又拎不清楚。
她歪着头思索:到底是什么呢?
*
盥洗室里传来水流声,青朵双手背在身后,在外面走来走去,像是等待孩子出生的父亲,焦虑不安。
过了好一阵子,她看着手中的陶搓石,终于下定决心,狠狠地点头给自己鼓劲,她走到屋门口,大声说道:“卿卿,我来给你搓背!”
说罢,也不等曾正卿回应,一把推开屋门走进去。
里面雾气蒸腾,像是缠人的妖精,直往脸上扑,青朵胡乱挥手拒绝它们的邀请,在云雾中定睛一看,曾正卿斜倚桶沿,身子扭转,惊讶望向她。
“我……”刚说一个字,她抵抗住白雾的纠缠,却无法抵御强健身姿的诱惑,她的注意力一瞬之间,就被他的身体吸引过去,宽厚的肩膀撑不住流动的水珠,任它顺着背脊的弧线,一路向下,只可惜下面的风景被桶壁遮挡,青朵不自觉地踮脚,想要一探究竟。
“夫人,你怎么进来了?”曾正卿诧异道。
“我……”青朵只顾眼前的风景,一时忘了来意。
曾正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直到她直勾勾地在看自己,又见她踮脚伸脖,跃跃欲试的样子,想到遗落在房中的那只绣鞋,心中顿时了然。
他这夫人,比他想的,还沉不住气。
罢了,既然她已有此意,他不介意推波助澜,于是眉毛扬起,说道:“夫人可是要给我搓背?”
“哦!对对对,”青朵的记忆终于被唤醒,她想起自己的差事,连连应道,“是这样没错!”
曾正卿不觉好笑,他回正身子背对着青朵,说道:“那就劳烦夫人了。”
青朵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将陶搓石按在他的肩部,双手扶稳,来回搓动,目光毫不犹豫垂下去,找寻刚才没看到的风景。
咦?他腰线处怎么有一个红色的点?随着水波上下起伏,是什么东西粘在上面了?青朵忍不住停下动作,把右手伸到水中,去抠那诱人的红点。
突如其来的触碰,曾正卿身体一颤,下意识转身躲避,他嘴巴微微张开,难以置信地看着青朵。
这就上手了?
“不不不,”青朵倒退几步,忙乱解释道:“你后腰粘上红色的东西,我想帮你抠掉……”
“……那是一颗痣。”
“……哦。”两人大眼瞪小眼,青朵见曾正卿无奈地叹气,担心他会将她赶出去,自己的差事还没了结呢!她赶忙说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保证不乱抠,就老老实实地搓背。”
她对自己的身体,这么渴望吗?
没办法,谁让她是自己的夫人,曾正卿的喉间溢出一声笑,他说道:“夫人请便。”
青朵走上前来,没有转到后面去搓洗他的背部,直接将陶搓石按在颈窝,轻轻搓洗。
新婚夜毕竟匆忙,她怀疑自己没看真切,所以决定趁曾正卿洗澡的时候,以搓澡为由头,再次观察一下。如果还是同样的结果,她只能给卿卿下药了!
随着陶搓石从他的胸膛滑落至小腹,青朵的头也随之越来越低。
曾正卿玩味地看着青朵的头顶,夫人的意图,还能再明显些吗?
在自己的额头即将与水面亲密接触之际,青朵看清它的模样,心中顿时凄凉一片。
不举这事,真的不能再真了。
“夫人,夫人?”
青朵心中一凛,不行,不能让他发觉自己已经知道,她抬起头挤出笑容:“夫君,我搓好了,你慢慢洗。”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了出去。
曾正卿的瞳孔微微收缩,百思不得其解,她来去匆匆,难道这又是夫人的“贤妻”任务吗?
*
曾正卿回房后,就一直没见到青朵。之前几日,她都是伏案作画,直到休息,他走到桌旁,宣纸上半株杏树斜逸而出,果实裹着藤黄与胭脂,颗颗饱满圆润,透露光泽,他虽不通画理,却也瞧得出她笔触的蜕变,那灿烂的生机已经要浮出纸面,她把它捧到他的面前。
就像她自己一样。灵动鲜活,神飞色动。
曾正卿不禁一寸寸抚过画作,它似乎是一面镜子,透过它,他能见到妻子蘸满花青的羊毫笔悬在上方,眸色凝在笔尖,在杏树枝上晕染……
“卿卿。”轻声呼唤将他从沉思中唤醒,他回身一瞧,只见青朵站在他身后,端着一个碗,一脸忧色。
嗯?曾正卿愈发摸不清头脑。
青朵轻咬下唇,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补药是熬好了,但现在该怎么劝曾家大郎服下?总不能直白地就一句,“大郎,该吃药了”吧?
她也不能让曾正卿知道这是药啊!
“这是什么?”曾正卿见碗中呈茶褐色,疑惑道。
青朵慌不择言:“这是补……补……”
珠娘说的“补肾助阳”,她说不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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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神的?”曾正卿试探道、。
补神?嗯……是能让你能够“神龙摆尾”,这样说来,也算是“补神”。
青朵点头道:“是的,补神。”
先是搓背,又是补药,联想到之前帮正己,做饭,缝袜子三件,他愈发笃定,这就是妻子的“贤妻”任务。
他微笑道:“夫人可是觉得我最近太过辛劳,所以特意为我准备补品?”
原来自己并不用说什么,卿卿可以自己说服自己。
青朵重重点头:“没错。”
“多谢夫人。”曾正卿夸张地向她作揖道。
“不必不必!”青朵谦虚道。心里催促:快喝快喝快喝!
在青朵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曾正卿一口气喝下补药,他放下碗的时候,余光正好瞥见青朵长舒一口气。
她紧张什么?难道还怕自己不配合?
他怎么舍得难为她。可是看她刚才局促的模样,偏偏又忍不住想再逗弄逗弄她。
那抹坏笑转瞬即逝,曾正卿刚想说话,却见青朵一个箭步蹿到他身前,双手牢牢握住他的左手,一脸郑重道:“卿卿,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猝不及防的表白,让逗趣的话语插翅飞走。曾正卿的心弦被无形的拨片划乱节奏,“咚咚”“咚”“咚咚咚”,鼓槌也失去控制,在绷紧的鼓面上随意弹跳,他右手捂住胸口,却无法叫停身体内的躁动。
他怔忡的身影落进青朵毫无保留的眼,曾正卿蓦然醒悟,谁说这其中,不曾铺就真心呢?她并非只是为了成为印象中的“贤妻”。所有的这些怪异行为,只有一条答案——
她在乎他。
烛光昏暗,更衬得她眉目笑语溶溶如月,让人惊觉,真正的月华不在中天,而在她眉眼方寸间。
而这昭昭月明,独照我。
曾正卿内心激荡,他覆上青朵的手,喃喃道:“阿照……”
青朵眼睛扑闪,卿卿喊了她的小字?只见他眼角笑意如水雾般温柔,她也忍不住快乐地大笑起来,清越笑声隐隐盖住他的细语。
他说了什么?
青朵仔细回想,好像是“朝暮与共,行至天光。”
傻瓜!他们是夫妻,当然会一起度过每一天,直至时光尽头。
她可舍不得离开他这个钱袋子,没有人比她更希望,他们做一辈子夫妻!
*
清晨仍是曾正卿先醒,婚后不久,青朵还随他一起起身,服侍他穿衣,最近的一次就是送她画具,她早起一次,假装贤淑“报答”自己,其余时间,都是沉沉睡着。
他穿戴完毕,想起昨夜烛光下她的信誓旦旦,笑容不可抑制地涨出,他撩起床帐,低头看妻子的睡颜,浓密的睫毛轻颤,似乎是陷身于惊恐的梦中。
他悄悄俯下身,吻上不安分的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青朵内心咆哮:
他他他,怎怎怎么偷亲我?
她闭着眼睛,手在被子下面使劲掐大腿内侧,才没真的喊出声来。
自从上次缝完足衣,早上一觉不醒,她发现只要自己睡着,曾正卿不会叫醒她,她就得以逃脱早起伺候丈夫的责任。所以每每曾正卿醒来,即使她也醒了,也不睁开眼睛,继续装睡。
可今日!却叫她无意中发现,他竟然偷亲她!
玉皇大帝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释迦摩尼佛祖!她紧闭的眼皮下闪过各路神佛。
谁能来告诉她,现在到底是要继续装睡?还是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刚刚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