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那人是谁,眼神好可怕
作品:《农门长姐,拖家带口种田开荒》 这是他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下定决心才敢开口提的。
不等程家老太开口,一年长的老伯直接给了他一拳,斥声道,“你娘老了犯糊涂,你犯啥糊涂?父母健在,你想分家,这是盼着他们死吗?”
程大山忙摇头,满脸痛苦道,“我也知道这事不对,可是你们看看,这样像个家吗?我的妻女已经皮包骨,每天以泪洗面,伤再重不能看大夫。我每天辛辛苦苦在外做苦力,赚得每一个铜板都上交,可是她们在家却受着非人折磨,一口热粥都喝不上,更别提其他。”
“手心手背都是肉,即便分出去,该尽孝的我一定做到,此番都是为了家里好。”
这话让大家都沉默了,就是程家老太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本以为他只是气头上随便说说,可现在看来是铁了心要分家啊。
青娘忙道,“二哥,别说胡话,娘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昨晚的事你难道忘了吗?再说,这事双方都有责任,不在哪一人身上,等爹他们回来咱坐一起好好商量商量。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怎还仇视起来了?”
她也是有私心的,二房若分家成功,那么多活就该落到她身上了。她做不来也不想做。
村民们也是说着好话劝着程大山。
而此刻的程安夏已经蹲在一水渠旁,意念起,田里的泥鳅鳝鱼全部进空间,就连水蛭也不放过。
收完田里就去河边了,两岸都是各种草药,鱼也不少。
不过她不贪心,毕竟这时代艰苦,吃饱都成问题,她收了一些就停手了。
然后去了山上,趁着无人拿出面包饱腹,然后才开始寻找草药各种。
回去已经是晌午后,展月几个急坏了,到处找程安夏。
见她回来,三步并两步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她无声得哭了起来。
程安夏有些愧疚,“娘,怎么了?”
展月松开她,擦着眼角道,“你这傻孩子去哪里了?把我们给急死了。”她回来就听说了早上的事,以为程安夏会想不开自杀,沿着河找了好久,不见人急得快要疯了。
程安夏道,“我太累了,所以不小心在靠在一棵树上睡着了,醒来就赶回来了。”
展月吸着鼻子道,“下次可不准这样了。”说着,牵着她的手往往堂屋走。
这时,程安夏才发现堂屋坐满了人,还有村长和里正。
这会儿不知道和程多收说什么,程多收脸色铁青。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程安夏有一点印象,不是李鳏夫是谁?
这会儿一双三角眼正色眯眯得盯着她看。
程安夏故意往展月身后一躲,扯着她的衣角道:“娘,那人是谁?眼神好可怕。”
展月一滞,安抚道,“不怕,有我和你爹在呢。”
她话刚落,就听到程多收笃定的声音,“男未婚女未嫁,我看他俩挺合适的,而且年纪大会疼人。我们做长辈的都同意了,村长就不必多说,总不能连我家这些事都要插手吧。”
李继一脸尴尬,“我倒是不想插手此事,可好歹是你孙女,听听她自己的意见吧。”
程多收拒绝道,“她一个小姑娘有什么意见,我们长辈做主就行。”
程家老太也是满脸笑意的附和,“对啊,我们都满意这门亲事,再说我这孙女婿年纪是大了点,可他身材魁梧,强壮能干,小两口的日子肯定不会差的。”
好家伙,说来说去还是要把她嫁给那个李鳏夫,她就说,李鳏夫怎么用这种眼神看她。
程安夏垂着眸子走了过去,头也不敢抬,经过李鳏夫时做了点手脚。
然后躲在展月身侧,静静得绞着十指盯着自己的脚尖站着。
但她离程家老太的位置最近,并且同样对她也做了点手脚。
李兰觊觎李鳏夫家的那块地,自然喜上眉梢得站在程家两老这边,“村长,我们一家子都同意这门婚事,再说这嫁得近,有事娘家好帮忙,嫁远了被欺负了我们都不知道哩。”
这已经耗了半个时辰,村长也是有些疲惫,程家坚持己见,他作为一个外人不好插手。
“大山请我们过来就是想给那孩子主持公道,我虽然是村长,但也不好插手你们家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他说着,沉沉看了一眼畏手畏脚的程安夏,摇了摇头便要离开。
就在这时,程安夏却出声了,“我不嫁。”
这声音很小,清清脆脆的,莫名让人产生一股保护欲。
程大山也站出来道,“我不会把女儿嫁给他的。”
展月紧紧握住了程安夏的手,“对,我们不卖女儿。”
程安夏突然吐出一口血,凄凉得哭了起来,“爹,娘。是不是他们听到我已经病入膏肓不能生育,活不久才故意这样的?”
她这口血把程大山夫妻吓懵了,反应过来后夫妻俩围住程安夏,焦急的问着。
“夏夏,怎么回事,大夫不是说你只要好好养就不会有事吗?”
“爹会做苦力,会赚钱,有了钱你的病就会好的对不对?”程大山急得哭了起来,脑海里又回想起程安夏说心情影响病情的话。
突然转身,拿起铁锹就去打李鳏夫。
“我告诉你,再敢打我女儿的主意我看到一次打一次。”
这可是真打啊,一下一下打的李鳏夫哇哇大叫。
李鳏夫也是放下狠话,“程多收,你可要履行自己的承诺,聘礼你们收了,地也要,没有媳妇我杀了你们全家。”
听到他的话,展月尖声叫道,“聘礼?什么聘礼?”
李鳏夫道,“你家小姑几个中午去我家直接收了聘礼。十两银子,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还有人作证哩。”
李鳏夫疼得龇牙咧嘴想,愤愤不平的说道。
闻言,程美丽脸色骤变,无辜道,“这个我真不知道二哥一家反对这门亲事,以为都是你情我愿的,本来就是让他好好对我家夏夏,可他说把聘礼给了,我也没多想,就收下了。”
程安夏壮胆道,“既然是小姑收下的聘礼就该小姑嫁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