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们再不把他放进来他就该熟了
作品:《农门长姐,拖家带口种田开荒》 云鹰依旧犹豫不决,看向王全焦急道:“你是个大夫,即便不能解主子的毒,可这好坏分辨得清吧,确定主子这样下去不会有事?”此刻的君临风浑身烫得厉害,碰到他都怀疑自己会被灼伤。
主要还从未在毒发之时碰过热水,他真的很纠结。
王全被他这么一说更加紧张起来,手心都是汗,摇摆不定道:“应,应该没事的。她用的以毒制毒的法子给主子医治,看药方还是有点本事的。”至少,这量和味数他开不出来,可细看后再综合一下居然是个好方子。
即便不是她,自己也会找新的法子给主子医治,只是他尚未研究出来。
程安夏看着磨磨叽叽的两人,忍不住提醒,“你们再不把他放进来他就该熟了。”
的确,君临风的状态越来越差,透过皮肤都能看到红色的火焰状,似在燃烧他的每一寸皮肉,光看着都觉得心惊肉跳受不了。
而他一直都是紧咬牙关,整个人都在做最后的煎熬,可即便如此,脑子依旧是清醒的。
也是知道云鹰和王全的顾忌,便虚弱开口,“听她的。”
简短三个字代表他的决定,云鹰抖着唇瓣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深深看了程安夏一眼,然后顺着君临风的意思,和王全将一个对视后便将他抬进了那冒着热气黑乎乎的药水之中。
进去的第一时间,君临风额头脸上青筋凸起,像是无数条火色虫子在窜,甚是骇人,他双手紧紧抓住浴缸,仰头嘶吼一声。
不等云鹰两人有所反应,程安夏直接一针扎了下去,他不止安静,并且歪头紧紧阖上了眼睛。
云鹰惊吼,“你给他用了什么?”
王全觉得他太急躁,可却没有阻止,而是用着审视的目光看着程安夏,手不动声色的给君临风把脉。
不过瞬息,他眸底有着千变万化,纠结而复杂,却又夹杂着惊喜,更是先安慰云鹰,“不必担心,只是昏睡过去了。”
云鹰一脸震惊,“昏睡?”怎么可能?
每次发作治疗时他们用尽了各种法子让主子睡过去,甚至是晕过去。可没有一次成功,因为太难受,太痛,都是意识清醒的熬完整个过程,这种疼痛和难受他无法想象,因为有两个兄弟因为忍受不了疼痛而自杀。
王全也是好奇,“我也想知道姑娘用的何种法子。”
就那一针的原因吗?
可好像并没什么奇特之处啊。
程安夏将麻醉针藏起,戒备道:“可别偷师哦,这样我去哪里赚银子?”说着,便又开始赶人,“你们去外面候着吧,等好了我再叫你们进来。”
“我们又要出去?”这下不是云鹰抗议,而是王全。
不过他确实抱着私心的,从医数十年,程安夏医治人的法子还是第一次见,现在对她尤为的好奇。
如果可以,想将人关起来研究研究。
程安夏不多话,白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那我出去。”
王全一怔,老老实实地拉着云鹰出去了,还不忘说一句,“有个性,我喜欢。”
云鹰直接给了他一拳,这么多年还改不了最贱,要知道在这事上吃了多少亏,栽了多少跟头,不然也不会一把年纪连个媳妇也没有。
这情况下,王全也不敢矫情,哎呦一声不忘把门给带上。
门一关,程安夏便开始给君临风放血。
放血过程中,明明有机会将那好不容易现身的蛊给弄出来,可她却没有这样做,因为时机不成熟。
很难想象,这放出来的黑血恶臭难闻,她忍不住掏出口罩带上,将黑血放入空间检查。
并且忍不住嘀咕,“这下毒之人可真狠,幸亏你遇到了我,不然就该被折磨到死。”
等她忙完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开门的瞬间,就见已经吐过至少两轮的王全和云鹰脸色苍白的看向她。
王全更是忍不住问道:“姑娘,何东西这般恶臭难闻?”好几次,两人都差点没忍住冲了进去,最终为了君临风的安危还是忍住了。
程安夏将碗奉上,直接道:“他的血。”
闻言,两人瞪大了眸子,满脸不可置信。
王全更是摇头,笑的比哭还难看,“怎么可能,我也给他放过血,根本就不是这样子的。”
的确,在他的医术范围了试过不少法子,放血也不止一两次,但血液都是正常的,根本无恶臭一说。
程安夏白了他一眼,“我正要说你呢,治标不治本,并且将他的毒素积累在体内,导致毒发越来越频繁,时间一久,所用之药剂量越来越大,最后直接无效,到那时他必死无疑。”
听完,王全浑身一软,如若不是云鹰扶住他就跌坐地上去了。
他惭愧的低下头去,无力道:“这些我都知道,可实在没其他法子,只能暂时控制,然后没日没夜的研究,可都半年多了,一点进展也没有。”
说着,居然甩了自己一个耳光,“我真没用。”
程安夏一愣,难为情道:“我并非贬低你的医术,只是实话实说,你已经尽力了,相信他是知道的。”
在这方面,云鹰没有资格指责什么,但是知道王全为了主子的毒费尽心思,他真的很努力了。
所以,即使真出了什么事也怪不得他。
所幸,老天保佑,居然遇到了能解主子毒的人,他敛下眼眸,突然朝程安夏跪了下去,“姑娘,之前多有不是,还请你不要往心里去。”
程安夏往后一跳,直接抱住了门板,干笑道:“你,你们别这样,我受不起。”
云鹰两人对视一眼,居然觉得这女孩挺可爱的。
这时,里面传来轻微的咳嗽声,程安夏转头看了过去,掩饰住眸底的诧异道:“醒的挺快的。”
云鹰两人也是冲了进来,看到君临风坐直的瞬间两人抱头痛哭。
看着这画面,程安夏竟不知说什么好。
反倒是君临风,一直看着她,让她莫名头皮发麻。
良久,他才困难的吐出一句话,“是被臭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