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你威胁我
作品:《农门长姐,拖家带口种田开荒》 临风一滞,竟是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见他为难,程安夏恍然,“你们一个姓氏,该不会——”猛地,她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说错了什么而被一刀给砍了。
君临风目光所及之处空洞无神,似乎透过程安夏在看什么,让程安夏忐忑不安。
她咬着下唇试图让自己隐身,慢慢蹲下身去的瞬间,君临风突然开口了,“同姓而已。”说着,便吃力地趴在了榻上,忍痛道:“不是要为我清理伤口吗?”
程安夏一凛,方才想到自己这时的责任,清了清嗓子才道;“你且稍等片刻,我去准备东西。”
“准备?”看着她即将离开的身影,君临风冷哼一声。
她的东西不都是凭空而出吗?
程安夏一惊,回头伪善一笑,“自然,我的工具都在自己房间呢,就在隔壁,眨眼的功夫。”说着,落荒而逃。
待进了自己房间,第一时间将门给双上,双手捂着砰砰砰快要跳出来的心口,吐出一口浊气,“这是看出什么了?还是怀疑什么?”
可即便如此,死不承认就行。
反正将她脱光也找不到任何东西。
想到这里,不免稳定心神,喝了两口茶便从从空间选了一堆药膏出来,还刻意将这些装入药箱,然后提着药箱去了那边房间。
君临风伤的挺严重的,背部不比云鹰轻,血肉模糊,深可见骨。
淡色的衣服被鲜血染红,此刻就这样如同瓷娃娃一样趴在榻上,半阖着眼,竟是凄美无比。
程安夏忍不住吞了口唾沫,稳了稳心神才上前。
“那个,你把我当做大夫就行。”她第一时间将他后背的衣服剪开,给他做心理工作。
君临风没有说话,却是闭上了眼睛。
程安夏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有些心堵,深吸一口气道:“接下来可能会疼,你忍一忍。”说着,便开始给他清理伤口并且涂药。
光是整个背部清理就是半个时辰,程安夏已是大汗淋漓,连着后背都是湿的。
可是,背部以下好像也伤的不清,她犹豫着是自己来还是换个人来。
“既是大夫,就无需顾及这么多。”君临风好像猜出她的心思,虚弱的开口。
他现在不能倒下,所以这伤必须快点好,也就顾不得男女之别。
程安夏银牙一咬,闷声说道:“是你说的呀,那我就不客气了。”话落,剪刀沿着臀部衣料剪下去,布破的声音响起,然后他后面几乎裸身在程安夏面前。
君临风以为只是剪至腰部,哪里知道她一路沿下,直接剪到裤腿。
脸上一热,恼怒起来,“你——”
程安夏棉签压在他伤口上,成功堵住他的嘴,君临风也因为这突然的刺痛而闷哼一声,“你故意的。”更是带着几分薄怒。
见他吃瘪,程安夏觉得很好玩,憋笑警告,“你别说话,越说我越紧张,等下给你挖几个洞出来都有可能。”
君临风青筋暴起,磨牙切齿,“你威胁我!”
程安夏摇头,一副害怕的怂样,“我可不敢。”但是,下手的力道更重了。
君临风彻底失语,因为他现在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并且,平身第一次被人看光身子……
不知过了多久,程安夏疲惫的声音终于响起,“好了。”话落,便低头去看他,结果发现他居然睡着了。
她就说,怎么突然安静了。
收拾好东西,洗了手,便默默退了出去。
门刚关上,君临风便睁开了眼睛,他木然的看着紧闭的门,心口似乎有什么快跳动出来。
午饭,是程安夏端去房间喂给他吃的。
她算不上温柔,但有自己独特的气质,认真的做事的时候很是吸引人,吃下几口突然想到什么开口,“云鹰那边——”
云鹰没跟他在一间房,不知道他现在如何。
程安夏舀了点汤递给他道,“他没事,刚刚我去给他送饭了。”
她现在就是一个陀螺两边跑,因为他们不好自己也没法离开这里呀。
君临风眉心一蹙,一股酸意冒出而不自知,“也是你喂的?”
程安夏点头,“嗯,喂了一半他就自己吃了。”话落,便是催促起来,“你能不能吃快一点,人家云鹰真男子汉,大口吞咽。你这慢悠悠的跟娇贵小姐似的,我也没吃呢。”
君临风脸一阵青一阵黑,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被人比做女人,真的气死他了。
下一刻,跟自己赌气似的,也是大口吞咽起来,甚至都不咀嚼。
程安夏可没想那么多,只想着完成任务吃饱喝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晚上,大家齐聚一起,吃上了虎肉。
大锅一煮,加上咸水,煮烂了大家争先恐后的抢着吃。毕竟是流放而来的第一顿荤腥,但也有人吃红了眼,对山上的猎物志在必得。
程安夏也得了两碗汤肉,直接去找君临风,“新鲜出锅的老虎肉,你吃吗?”其实她也没吃过,也没吃的欲望。
君临风果断拒绝,“不吃。”
程安夏“哦”了声,又端着碗出去了,不一会儿便空着手回来。
“你——”君临风不知道自己是否做错了,见她空手回来,又不好意思问。
程安夏却是爽快道,“我也不喜吃这个,便送给别人去吃了。”他们不吃,可大有人想吃。
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她真的说不出的滋味。
其中不少老弱病残,看肤色,气质应该都是普通百姓,他们又何尝有错?
却要遭受这些。
想到这里,程安夏觉得支持君临风是对的。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君临风两人的伤势好了一半,至少能下榻走动。
这天,午时过后狂风卷沙,暴雨突袭。
客栈小厮早早将门窗关紧,并且用工具抵住,隔着纸窗,程安夏看到的是一道道模糊的身影,因为暴雨让他们无处可躲,只能被豆子大的雨水拍打。
“你也看到了对不对?”突然,她转头,对上君临风来不及收回去的视线,浅声说道。
君临风抿唇,“看到了。”
“看到了就好。”良久,程安夏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此后,是短暂的沉默,再是她离开房间的声响。
酷暑之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底下也是欢呼一片。
为何?
就着雨水不仅洗了澡还洗了衣服,大家自是高兴。
见这么欢腾的画面,程安夏被吸引,便是跑了下去。
结果刚下楼,一身着青袍子的中年男子便迎了上来。
“姑娘,您可是我们的福星啊,这里已经两个多月没有降雨,您这一来,不仅发现了水源,还降雨,请受本官一拜。”说着,就要下跪。
这可把程安夏吓住了,点头哈腰道,“别,您别这样。这与我没有关系,能够找到水源也是运气罢了。”
可人家认定的开口,“不不不,您就是我们的福星。”
程安夏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见他自称本官,便是猜到了几分。可是她不喜与官打交道,只想敷衍他快快离开。
程安夏正想着找君临风来应付,对面之人却再次热情相邀,“姑娘若不嫌弃可否府上一坐。”
程安夏直接拒绝,“不,不必了。”
“方大人这是要做什么?”突然,君临风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程安夏仿佛看到了救星,这种时刻她多说多惹祸,因为根本不知这位大人的心思。
而且哪里有刚见面就邀请去府上的。
方启朝君临风拱手一拜,毕恭毕敬的开口,“君公子。”而后说明自己来意,“本官并无其他意思,纯粹是想感谢这位姑娘,客栈简陋,条件有限,若是可以的话我府上尚可住人。”
君临风亦是拒绝,“不必了,我们住这里挺好的。”话落,人已经下楼,并且紧紧握住了程安夏的手。
程安夏一僵,只觉得浑身血液凝固,他…这是什么意思。
而方启的目光也是变了,“你们?”
君临风唇角一勾,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我媳妇,你有意见?”
程安夏已经被雷劈般外焦里嫩,脑子也是一片空白。
方启眸底也似划过什么,然后抱拳低头,“没有,没有。即是如此,那本官告退。”说着,还深深看了程安夏几眼才走。
方启一走,程安夏便小声的问道,“你们有仇?”手试着从他手心抽出来却发现徒劳无功。
君临风道,“是我把他流放过来的,算仇吗?”
程安夏一惊,险些尖叫出声,“何止是仇哦,想把你大卸八块的心也有吧。”
君临风没有否认,“比这更严重。”
程安夏咋舌,“……”所以,这到底犯了什么大罪以至于这样。
“他在这里自有一股势力,此刻我们都是被监视的,所以这段时间我们要以假乱真。”说着,举起两人紧握的手,笑得不怀好意。
程安夏黑着脸道,“我怎么感觉你是故意的。”
君临风摊手,“我都被你看光了,即使故意也是我吃亏。”话落,还将她上下打量一番。
程安夏真想去撕他的嘴,太损了。
接下来的日子,程安夏被逼搬进他房间,同吃同住,以免隔墙有耳。
她越想越不对劲,“既然是你将他流放的,说明你身份地位比他高,那你怕他做甚?”
她真不适应和别人同住一间屋子。
“这里不是我的地盘。”君临风给的理由十足。
程安夏再次无语,不过倒是进入常态。一场雨,水源让大家看到了希望,做事都积极。
而且那次五虎被打死后也没再出现老虎,引水一事倒是顺利进行。
并且完全遵照程安夏的思路和计划进行。
君临风两人伤势未痊愈,但只要程安夏上山,他们也会跟着,甚至在众人面前秀恩爱。
大家纷纷赞两人郎才女貌。
程安夏窝火,君临风却享受,两人王全不在一条线上。
“这样下去,我们要多久才能回去?”而她终于耐不住想回去了。
五十两她太亏了。
“估计还要些时日。”君临风很是认真的说道。
既已启动这个引水工程,那必须守着完成。
说不定下次过来,这里已经长出新苗。
程安夏认命,却又不甘的反驳,“我要加价。”
这一次,不用她讨价还价,君临风爽快道,“五百两,可否?”
程安夏眸子一亮,生怕他后悔伸出小指道,“说话算数。”话落,朝他勾了勾小指。
君临风不明白她的用意,微愣的伸出小指学着她的勾了勾。
程安夏摇头,然后直接勾住他的小指,“拉勾了,也是骗人就会变小狗。”
君临风直接呆住了,随即摇头失笑,“果真是小女孩。”
但是,却很回味那个动作。
又过了五天,程安夏终于朝那湖水下手了。
她不是直接将其过滤成盐,而是偷偷摸摸的将水收进空间。
不过半日时间,偌大一湖水少了一半,被人得知后连滚带爬的去告知其他人,一刻钟便传的沸沸扬扬。
走在路上的程安夏还有些心虚,一回客栈就把自己关进房间。
“去做什么了?”岂料,本该在外面的君临风不知何时回来了,见她心虚慌张的样子忍不住吓她一吓。
听到这声音,程安夏明显一愣,而后干笑着转移话题,“你怎么在这里?”就是因为他出门办事自己才去湖边的。
“我本来就该在这里吧。”君临风的眼睛好像有透视功能,一眼就能击破人心。
程安夏继续干笑,“不就是出去转了转,我又不是罪人,用不着这样吧。”
不是这些话她都把自己带入成他对象,因为在外人面前他特么的非常能演。
连她自己都快要信以为真。
“外面这般喧闹,不会与你有关吧。”君临风的不咸不淡的继续问道。
她去过程安夏之前的房间,根本就没有她那些医学工具,药箱里面的药也是少的可怜。
每次的药膏她都不让自己涂,而是她亲自经手。
程安夏理直气壮的道,“你没事吧,大家议论的是那个湖的水少了一半,你认为我还有这能力?”
那湖可不是一般的大呢,可以装下一个小城了,这半湖水的价钱可是算计不出来的。
反正她赚麻了。
君临风一时语塞,这事的确关系不到他,但也抛下橄榄枝,“那,依你之见,湖中水为何突然变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