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玄带他们来了个很“玄”的地方。


    当堂挂着一张三清画像，下摆祀桌供奉香烛瓜果。房间正中地上话了一个巨型八卦阵，中间前后放有两个蒲团。旁边还有零零碎碎的小道具，诸如塔罗牌、铃铛、红绳、骰子、龟甲、水晶球等。左侧立柜是书架，放有《道德经》、《藏传佛教经典》、《论语》、《希腊神话》系列丛书、《圣经》……


    谢韵之戳戳安若素，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她拜得比你全诶！”


    安若素，表面看铁骨铮铮兵王一枚，私底下儒释道都来的啦~


    空玄又更胜一筹，她甚至是个图鉴党，每样都来点。


    唐芯还发现了一根魔法棒，超绝不经意靠近，低头一看——“Made in CN”。o(╯□╰)o


    好好好，她这一屋子不会都是产自同一个地方吧O.o？


    贺逸昇顺着她的动作也看见了魔法棒，下意识喊出声：“哈利！”


    空玄惊喜转身，眼里全是发现同好的热情。


    “你也看《哈利波特》！”她就知道，她怎么可能会是小众文学爱好者呢，不懂的人有难了！


    “只听过，没看过。”贺逸昇摇头澄清，“我老婆爱看。”


    之前这ip出了款游戏，颜雅忙得时候就把账号托给他做每日任务。断断续续玩下来剧情不熟但知道一些人名和著名道具，尤其是那魔法棒，颜雅有两根，一根玩，一根珍藏。


    “噢——”空玄面色丧丧，正想转身离开又听到一句“看啊，这不大热ip嘛，凑凑热闹”。


    空玄：？！


    唐芯：O.O


    “大热ip！”空玄扯着嗓子惊呼，凌诺冉默默捂住耳朵远离这片噪音区。


    唐芯猝不及防被人抱了个满怀，整个人顿时慌乱极了，豆大汗珠不断从额头渗出滴落，而胸前的小萝莉仰着头星星眼问：“真的吗？真的吗！”她的宝藏丛书不仅不冷门，而且很受欢迎！


    谢韵之和安若素被动静吸引过来，后者拉着唐芯的领子往后拽把她从小萝莉的禁锢中解脱出啦，前者帮忙回答道：“对，这书很受年轻人喜欢。”


    唐芯暗暗揉腰，内心土拨鼠尖叫，我嘞个豆，这姑娘个子小小，力气大大差点没把她腰勒断QAQ。


    空玄得到肯定答案便把头一仰，像只骄傲的小孔雀蹦跳着找凌诺冉炫耀，看，我的眼光就是好，你们这帮不懂欣赏的凡夫俗子！


    凡夫俗子·凌诺冉：呵。


    ——


    “所以我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唐芯从谢韵之肩颈处探头问。她好饿~


    空玄闻言拍了下脑袋，走到一个蒲团前盘腿坐下，道：“这里是我的工作坊，一般人可进不来哦~”


    清咳一声，继续道：“看在你们与我有缘的份上，来吧，一人一卦，我免费送你们！”


    安若素：……


    贺逸昇：好神棍啊……


    谢韵之：这架势，支个“瞎子算命·不灵不要钱”的招牌就可以出去摆摊了。


    “好啊好啊。”


    嗯？


    三人齐齐朝声源望去，唐芯正激动点头。


    谢&安&贺：不是，你还真信啊？


    唐芯：这可是烛火五队队长，肯定有点真本事在身上的啊，又不是温斐斐那种七天速成“神算子”。


    三人：不信。


    虽然知道曜日纪有种能力叫灵感，但三位“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对此持保留态度……好吧，是曜日纪初次登场时对那叫苏濯缨的女孩“原地吐血碰瓷”的印象过于深刻了，实在叫他们很难信任这所谓“灵感”。


    唐芯：害，来都来了，入乡随俗呗，再拉胯还能比温斐斐离谱？


    唐老板身先士卒盘腿坐到蒲团上。空玄伸手悬于她眉心十公分处，一道空灵的声音如烟似雾飘进她耳朵里“闭眼”。


    合上双眼，视觉被剥夺，其余感知被相应放大。


    鼻尖萦绕着一股淡雅檀香，原来室内一直有点香，方才没注意；耳朵捕捉到几道细微风声，往来出处来，往去处去；停在眼前的手似乎又近了几分，些微温热体温丝丝缕缕穿透空气触碰肌肤。


    她所处的空间好像被分割出独立岛屿，时间在此膨胀，不知今夕是何年。


    突地，眉心处一热，又一凉，身前的手急速离开，掌风吹动发丝，错觉吧，她好像闻到了薄荷清香，很熟悉的味道。


    睁眼时空玄离她十米远，腰背抵着供桌往后逃，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左前方石英钟指针几乎纹丝不动，所以只过去了不到一分钟。


    唐芯满头问号，她是什么很恐怖的东西吗？于是转头看向小伙伴们求解。


    三人很没用的默契——眼里皆是迷茫。不懂。


    在他们的视角里，唐芯闭眼后空玄也随之闭眼，然后眉头紧皱，过约半分钟后猛地睁眼跳起退后，唐芯也随之睁眼。


    So？这能力究竟行不行啊O.o?


    空玄捂着怦怦乱跳的心口，不要误会，纯吓得。幸好她及时收手，不然就是第二个苏濯缨。


    凌诺冉满脸惊疑的看着唐芯，有些人好像不在又好像在。


    “所以结果是什么？”唐芯小鹿眼无辜圆睁O.O，看起来纯良无害极了。


    空玄却不敢再小看她，不管这几位自己有没有本事，反正他们身后的人肯定有！


    她拍着胸口小声道：“我看不到你的命运，可能是因为你们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吧。”


    “噢。”唐芯将信将疑点头，回头看小伙伴们，安若素和贺逸昇抱臂沉思，谢韵之眼珠一转走上前来，道：“这样吗，那我也试试！”


    说着便在跪坐到蒲团上，说好的一人一卦不好耍赖，空玄硬着头皮上前重复方才的动作。


    结果大差不差，她的命轨同样是空茫一片混沌无章，若要再深入探究就会……空玄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往下看，收回手摇摇头，佯装淡定道：“下一个。”


    安若素、贺逸昇依次上前尝试，空玄本就苍白的脸色又暗一个度，白得像石膏般惨淡。


    凌诺冉轻嗤一声，死装，踢到铁板了呵。


    唐芯心底升起一咪咪点愧疚，从兜里掏出最后一块巧克力，问道：“吃吗？”不一定好吃，但可以补充点体力。


    “吃！”空玄咬牙夺过巧克力暴力撕开包装袋一整块塞进嘴里，而后整张小脸扭曲成皱巴巴一团，爬起来满屋子找水喝。


    不er，谁家好人请别人吃100%黑巧克力？？？这是谋杀!!!∑(?Д?ノ)ノ。


    唐芯芯：被剩到最后的巧克力能是什么好东西‘无辜望天’。


    谢之之：能跟温斐一起长大的能是什么好东西→_→。


    安素素：黑巧多好吃啊，不懂欣赏╭(╯^╰)╮。


    贺一一：退退退！


    ——————


    一番折腾下来，空玄终于老实了，和凌诺冉领着四人到烛火食堂觅食。


    唐芯宝宝：谢天谢地，终于能吃饭了TVT。


    烛火有三个大食堂，外城一食堂供应守城人士和巡逻队员工作餐，中城二食堂供应工业区工人一日三餐和吃不上饭的贫民大米饭，内城三食堂主要给不会做饭或懒得做饭的能力者提供服务。


    不过空玄小声蛐蛐说自从有了交易所内城食堂几乎不在有人光顾，毕竟交易所物美价廉有意思。也就是这两天锚点关闭，能力者们无处可去又不愿自己下厨，三食堂这才重新开张。


    没有夸张，之前三食堂别胡说客人，连厨子都跑去交易所吃喝了，哪儿还有三食堂啊！


    谢总面上无动于衷，脑海里Q版小人探头，眼露精光，浑身冒坏水：所以这个价格还是给低了吗？


    眼神不由自主瞄向贺总，正巧他也望过来，二人相视一笑，心底小算盘打得哗哗响。


    安若素冷眼看空玄和唐芯吹嘘他们这儿的特色美食，太阳穴直跳个不停，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唐芯满心满眼只有饭饭，交子闻声而动支棱起来趴在她头上偷听。要不怎么说物似主人形，一人一统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这是名字与实物最符合的一集。


    这食堂还真跟大学食堂一个样子，一楼是大锅饭，二楼是自助餐吧，三楼是精致小炒面饭和酒水饮料。


    正是饭点，食堂挺热闹，每个窗口都有人排队。


    空玄带几人在一楼找了个位置坐下说是要请他们感受最真实的当地特产，凌诺冉冷着脸去打饭。


    她速度很快，唐芯亲眼看着她走到队伍最前面自然插入，一分钟后便端着两大盘食物回来。


    这食物，应该是食物，抛开外观不谈，闻味道可能也许大概是能吃的。


    一盘白里透红滋滋冒血丝的不知名肉块，一盘惨绿惨绿的针状树叶炒片状树叶、一盘红烧鸡翅膀、一盆黑蘑菇鸡蛋汤和六碗干瘪黏糯看上去死掉了的大米饭。


    唐芯：她是饿，不是失智，谢谢。人不能，至少不应该o(?Д?)っ！


    “放心吃，没毒。”空玄给几人分筷子，怂恿道，“来都来了。”


    托交易所研究院大佬们的福，他们有生之年也是吃上无病毒版怪物了(Ｔ▽Ｔ)。


    四人握着筷子踌躇观望，试图寻找替死鬼，哦不是，小白鼠。


    贺逸昇：女士优先，你们请。‘擦汗’


    安若素：不饿。‘呆’


    谢韵之：老板先请。‘谦让’


    唐芯：你们在客气什么啊喂！难不成还要我夸你们吗？


    谢&安&贺：不用谢。


    唐芯：“摔”我恨！


    唐老板一鼓作气伸向餐盘，（三位小伙伴都看呆了，难道……），筷子在碰到树叶前拐了个弯直奔红白肉块，（天呐！），塑料筷一个猛子戳进肉里夹起伸向——


    头顶。


    “来，交子，不是饿了吗，快吃，别客气。”


    交子：→_→


    谢&安&贺：咦~


    小白鼠·统子机械张嘴咬住肉块，机械嚼动三下便生生咽下，机械道：“好吃。”


    对面空玄还在眼巴巴地望着她，凌诺冉已经开吃，冰山脸一如往常看不出分别。


    唐芯咬牙挤出一声细不可闻的“一起”二字，四人认命同时伸手齐齐夹向红烧鸡翅膀。这几盘里，就这盘看起来最正常。


    “怎么样？”空玄期待问。


    “嗯。”如果不难吃的话是好吃的。唐芯机械嚼动，机械下咽，机械回答，然后狠狠挖了一勺白米饭漱口。


    这肉柴、腥、散、糜烂，她绝不承认这是鸡翅，怎么会有这么难吃的鸡翅，像是夸父追日的口粮，从冰河纪活到现在的老古董被从地里挖出浇上82年的酱油。


    与之相比，这白米饭是如此清秀可人〒▽〒。


    四人都是一样的动作，空玄见状也不再折腾，老老实实安静下来吃饭。她和凌诺冉就好像味觉失灵一样，大口大口吃着这些勉强可以称之为食物的东西。


    ——————


    一顿午饭吃得跟渡劫似的煎熬着结束，二位导游带着四位游客正常地开始参观之旅。


    内城只有一条商业街，横亘东西。其他地方不是办公场所就是居民楼。


    街上人流如织，但卖的东西大同小异，这里的“同”指原产地。


    唐芯几人新奇地左看看右看看，但没人有消费的意思。开玩笑，在这里买东西和去国外买“Made in CN”的产品有什么区别。


    简单逛过便来到中城，空玄带着几人站上城墙遥指工业区草草介绍，安若素虽然很感兴趣但也没贸然提出参观，感情没到那份上。


    六人从城墙一角下去便来到中城商业区，这里显然比内城更喧腾，男女老少皆有，但小孩和女子比例依旧不高。货物种类也更多，至少不再是清一色“异世界小商品”，有卖皮毛、青菜……更多的是手工艺品摊位。


    唐芯自以为小声地和谢韵之逼逼：“他们这女孩子和小孩子好少哦~”


    “因为女人死多了，小孩自然少。”凌诺冉一脸无语冷冷道，有没有可能她听得见？


    谢韵之和唐芯对视一眼，暗道果然。


    末世，能活到最后的只有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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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因为先天生理结构和社会大环境倾轧，在武力方面大多弱于男人，小孩比成人更难在末世生存。这二者在灾难初起时大批量死亡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而历经千难万险活下来的女人绝大多数不愿意冒着天大的风险闯生育关，末世后新生儿稀少符合常理。


    但猜测是一回事，被证实是另一种感受。


    唐芯心底有种不知名的情绪作怪，酸涩难受。


    谢韵之眸底晦暗不明，难道女子就活该活得更艰难吗？


    安若素虚长几岁，又因为成长环境的原因比她们更成熟。她淡淡道：“世事如此，弱肉强食。”


    世道就是这样，性别、年岁、智商、财富、权势、能力最终导向“强大”二字，无论何时何地，世界唯一“强”本位，只有强大才有所谓尊严自由。


    就像烛火诸人比起唐芯这个真正的老板，更尊敬或者说畏惧温斐和谢华瑾，不是因为他们是男人、是长辈，而是这两人真的有让烛火天翻地覆的本事。


    在自身实力的光环下，唐芯这个真正的话事人都要暂时退避，无论是心性手腕还是自身力量，她们都还稚嫩的很。路漫漫，其修远兮。


    想到这，安若素突然明悟温斐为什么要把唐芯推出来，为什么宁可担上一些“不好听”的名声也不显于人前。这是在逼她成长啊，同时又给她留足时间与空间。


    这算什么？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O.o？


    停，打住，不能再想了，不然回去还她还怎么面对温斐，万一哪天秃噜嘴喊人“男妈妈”那就完蛋了（liao）。


    灼热日光径直平等照在街上每一个人身上，这气温怕不止三十度，至少还能再高两度。


    晶莹汗珠从额头滴答滑落，谢韵之却完全顾不得形象，双眸亮得惊人，视线比曜日更灼热，她一手抓一个，哑着嗓子兴奋道：“我知道了！”


    是她之前狭隘了，执拗于人为打造的性别囚笼，人类天生并无高低贵贱，是社会给人分出三六九等。


    女、女子、女人、女孩……从来不是弱小的代名词，它只是一个性别而已。


    社会从不歧视女性，它只鄙视羸弱、愚蠢，它只恨你不是金字塔顶端，欺你孱弱无力无法反抗。


    社会以利益为导向将权利输送给掌握权力之人，在一个成熟稳固的社会环境里，自上而下的改造比自下而上的造反更容易，除非你的目的是毁灭世界。


    她是谁？她是谢韵之，是谢家继承人，是一国总司令的女儿，是华国第一项目的负责人之一。


    她出生在金字塔顶端，活在金字塔顶端，何必舍近求远追逐所谓公平正义？规则由人而造，有人来改。


    未来，她会亲手打造，和伙伴们一起，自强，“救”人，强国，为实现伟大的共产主义而不懈奋斗！


    比曜日更灼热的，是少女觉醒永恒不息的野心。


    唐芯没等到下文，头顶硕大问号（交子）。不er，姐妹你中二病又犯了？


    安若素掏出纸巾给她擦汗，不管她想到了什么：“亲，你妆要糊了。”


    谢韵之一人送一个白眼，她的底妆超——防水的好吧→_→。


    旁边，贺逸昇半蹲在一个纸雕手工艺品摊位前兴致勃勃听摊主讲他的“想当年……”，临了大手一挥豪气买下摊位所有商品，用一颗五星晶核付款。


    晶核，烛火现在的通用货币。


    没等摊主找零，贺逸昇摆摆手留下一句“不要了”追上大部队，把战利品与众人分享，连空玄和凌诺冉也没落下。


    空玄“哇哦”感谢，要了一颗纸铜币，凌诺冉低声道谢随手拿了一朵凌霄花。


    唐芯选了一盏莲花灯，叹道：“手好巧啊，还会发光诶！”华国不是没有，但别人家的就是香，诶嘿~


    安若素拿了战斗机样式的把玩，恨不得拆开研究，谢韵之放弃漂亮蝴蝶选择摩天大楼。贺逸昇又挑出一株四叶草放在交子身上。


    交子：嘿嘿(￣▽￣)~*。


    ——————


    穿过热闹的商业街来到中心广场，散步的、跑步的、锻炼的、甚至还有跳广场舞的，音响震天响，吵得人耳鸣。


    空玄领着人迅速路过此处一路穿行直奔城门。


    比起里面祥和悠闲的生活气，一踏进外城便扑面而来一股肃杀之气。


    众人登上城墙漫无目的往前走，空玄一路上小嘴叭叭叭个不停介绍烛火悠久（长达九年）的历史文化，凌诺冉偶尔搭腔作补充。


    正巧谈起城墙，安若素指着墙皮好奇问：“你们这墙全是铁铸的吗？”


    空玄匪夷所思：“怎么可能！就外面镀了层约十厘米厚的金属，里面肯定是砖石水泥啊！”


    好吧(╯▽╰)，安若素囧囧探头往下观望，这才十厘米厚吗？


    “这个不是。”凌诺冉挑眉，手指中城，“那个是十厘米。”


    又指向外城墙，微妙道：“这个……以前没这么厚。是后来工业金属废渣没处放，运出去又太危险就干脆浇筑到城墙上。经年累月下来就有了这幅样子。”


    原来如此！四人恍然大悟，破案了，合着是工业残渣啊，怪不得看上去这么渗人，不是古战场就好，阿门‘双手合十’。


    emm……空玄从他们的表情里猜到了什么，想了想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一些事实，还是不告诉他们为妙，为他们好。‘微笑’


    又一队运输车队从下走过吸引了唐芯视线，她目送他们远去，转头问道：“所以真的会发生丧尸围城吗？”


    空玄坦然肯定点头：“我算出来的。”


    四人：尊嘟假嘟O.o？


    灵感大师的尊严不容挑衅，空玄停下脚步环手而立气哼哼道：“都说了你们是意外！灵感不是算命，虽然很像，但真的不是！”


    四人：昂昂昂，信信信。


    真敷衍啊，空玄咬着后槽牙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几息后，自己又安慰好自己。算了，她跟几个外地人较什么劲儿，他们懂什么啊！


    “总之，用你们能理解的话来说，我对这件事的预测结果是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