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作品:《发梦蜉蝣》 如果让傅易沛来评价他和林晋慈恋爱的前十个月,傅易沛会说,他们的情感状态算是逐步稳定,牵手、拥抱、亲吻,一切缓缓升温。
即使有不少的“偶尔”,他难以避免地暗自懊恼、陷入沮丧。
尤其是在电视选秀节目中展露头角的成寒,带着些许风光,再次出现在林晋慈的生活中,傅易沛会因为自己不能占据林晋慈的全部身心而胡思乱想。
傅易沛不希望林晋慈孤单,有时却又会贪心地希望,林晋慈的所有孤单都由他来化解。
这是幼稚且不健康的念头。
他明白。
于是故作大方,克制嫉妒。
甚至和林晋慈一起给成寒的选秀节目投票,在助力投送的弹幕框里按下“支持成寒”的虚伪字样。
还好十岁前就去过罗马,否则二十岁的傅易沛,因这一刻的违心,大概会不敢再将手放进真理之口。
不过傅易沛真心祝愿成寒一炮而红,被捧成花花世界里的宠儿,越来越好,好到事事顺遂,无法再得到林晋慈的同情关心;好到斩断过往,不会再对见证他狼狈年少的林晋慈继续窥伺恋慕。
在去过章家之后,傅易沛认为他和林晋慈的感情更进一步,虽然那天是他硬拉着林晋慈去的,但也是林晋慈并未坚定拒绝后的默许,以林晋慈的性格来看,已算十分难能可贵。
在想到要提前准备一周年纪念,打视频给魏一冉被问及和林晋慈如今的情感状况时,傅易沛特意说明,他们现在是见过彼此亲人的关系。
初次恋爱的傅易沛不知道别人在感情中是否也是这样,越是对外用力炫耀,就越能感知到匮乏和不足。
好似一块平地,想要垒一个明显的土坡,就势必要在无人知晓的地方挖出一口深坑,以此为原料来堆砌。
在魏一冉不知全情的大肆感慨里——傅易沛已然拥有年少时的心上人,得到想要的一切,傅易沛一边感到得意幸福,另一边,那种空中楼阁般的虚无,便越渐强烈。
他有意去忽略。
去做这有名无实的赢家。
他以为那是爱情必尝的苦头,只要他闭口不言地尝下去,总有转苦为甜的一天。
电影都是这么演的,合情合理。
只是身处其中的人,不知后续,并不晓得现实故事会不合情理地走向悲剧。
和林晋慈分手之后,魏一冉比当事人更在意原因,费解地一再追问为什么
。
傅易沛说了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或许是性格不合,相处中的确感觉到了彼此并不是一类人,喜好也完全不一致;又或许是人生计划有冲突,她要出国,说不好未来就定居国外再也不回来了,异国恋很累的,谁受得了天天坐飞机,可能到最后我也无法坚持。
他说出的每个理由,魏一冉都要否定。
“我不觉得……
“这不合理……
“我感觉对你来说这不是问题……
傅易沛努力维持的轻松姿态,在朋友喋喋不休的质问里一点点被消解,最终功亏一篑。
好像那其实也是他想说的。
只是他明白,即使追问下去,也不会有满意的答案。
“她不喜欢我!
合理了吗?
从没见过傅易沛冷脸失控的样子,魏一冉讪讪闭嘴,怔住半晌,又试图打哈哈缓解尴尬。
“哎呀,反正谈恋爱分手也是常事,谁还没个一遭两遭,分了就分了吧,和平分手……其实也挺好的。
傅易沛在片刻后冷静下来,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语气过重。
魏一冉是被他一个电话喊回来的,原本的计划不知缘由地泡汤,正常人都会难以接受,多问几句也是情理之中。
“你假都请了,后面这些天有什么打算?留在崇北还是提前回墨尔本?我帮你安排。
有先前那么一出,傅易沛现在就是在魏一冉面前穿红戴绿敲锣打鼓,魏一冉也不信他是真的欢天喜地。
忽然平心静气关心起自己的行程,魏一冉只会更觉得异常,认为十有八。九是在装。
不过魏一冉也不敢戳穿,言语小心忌讳着:“那个……你别安排了,我看你也是好不容易才忙完这一阵子,现在又是这么一个情况,要不你跟我一块回墨尔本?玩几天,总比待在国内好了,也算散散心了,怎么样?
“懒得出去。
话落,傅易沛目光一定,经魏一冉无意一提,他恍然,林晋慈跟他提分手,并非突如其来。
她大概已经想了很久了。
只是他跟她说过自己这阵子在忙,她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既要一刀两断,也不要致使对方的生活陷入混乱。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哪一刻,林晋慈有了要跟他分手的念头?是从哪一瞬间,她还是像以前那样表情冷淡地看着他,实际已经有了厌倦的意思?
四月发
生的很多事在追溯深究之间忽然就有了不一样的意思。
许多快乐时刻的画面变得苍白像回光返照的甜头。
给朋友庆生林晋慈第一次喝醉;去看林晋慈喜欢的展第一次听她说起对未来职业的畅想;去他舅舅家吃饭第一次带她见自己的亲人;还有一个月尾的雨夜第一次去酒店开房……
那天很晚了傅易沛忽然收到林晋慈学姐发来的信息——
[你跟林晋慈吵架了吗?]
傅易沛回复“没有”并觉得莫名其妙。
林晋慈从来不是黏人的女朋友做事时也不喜欢旁人打扰这几天似乎比傅易沛更忙
那边发来一条解释:[那抱歉我误会了因为刚刚看到她一个人跑去工作室的置物间好像要哭了她那个性格我要是贸然推门进去安慰她感觉会有点尴尬你要不要过来一下或者发个信息给她?]
傅易沛回复“我马上来”又问起是不是工作室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想要知道林晋慈变成这样的原因。
学姐说工作室一切如常没发生什么事。
以林晋慈的性格就算工作室里真的发生什么事她也不至于要躲进置物间一个人偷偷哭所以学姐才下意识怀疑是跟傅易沛吵架的缘故。
途中手机震动。
学姐忽然又发来一段话:[她那个去瑞士的交换生名额下来了下午好像听到她接她妈妈电话语气不是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她出国留学的事情出了什么问题。工作室现在没什么人了你快点来多安慰她吧。]
站在湿冷的雨夜里缺少重量的伞被风吹得偏斜了一下傅易沛握紧伞柄屏幕里的信息也似一阵意外吹袭的冷风让大脑空白了几瞬直到停滞的视线将其中的信息又确认了一遍。
他并不知道林晋慈要出国留学的事。
想到林晋慈此刻状态不好纵然心有疑惑傅易沛还是置之脑后先赶去了崇大。
雨从入夜开始下个没停水汽延绵的校园行人比以往稀少。
傅易沛收伞进了建筑系的教学楼。
负一楼的置物间里没有开灯如果不留心从面朝天井的窗口前路过并不会意识到里面的矮凳上坐了一个人腰背弓着将自己缩得很小。
站在窗边的傅易沛
懂了林晋慈学姐不敢贸然推门的心境一个对外展示过少的人骤然外露悲伤不止其他人会缺乏应对策略连她的男朋友也会一时无措。
不知要怎样安慰才妥当有用。
傅易沛手中提着的伞积雨顺伞骨淅淅沥沥滑落淌下一片深色的潮湿。
忽而一点淡淡的白光撑开黑暗。
林晋慈的手机亮了。
傅易沛也因此看清林晋慈被映亮的部分脸庞她先抬手在眼睛下面擦了一下才低下头打字回复。
傅易沛等她回复完轻轻敲了两下门里头传来一声低而冷淡的问话:“谁?”
傅易沛一面应下一面将门推开一角。
走廊昏暗的灯光窄瘦地映进微微照亮林晋慈仰起的雪白面庞她看到傅易沛了有些失神但很快她低下头将脸埋进双臂间回避和傅易沛的对视开口的第一句话是低哑的:“不要开灯。”
傅易沛照做半推上门留一小片余光步子向前离开光区跟林晋慈沉在同一片黑暗里。
雨声将这片黑暗包围置物间弥漫阴冷的霉湿气味他听到自己的脚步声靠近过去然后是小心翼翼的声音:“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只是有点累。”
脱口而出的敷衍话语一瞬将人推远。
但下一秒傅易沛蹲下来她扑到傅易沛怀里环抱他脖颈的动作又是充满依恋的。
傅易沛膝盖沉下去虚虚抵至地面
在他怀里林晋慈变得好动幅度很小像只小猫一样在他脖颈间蹭来蹭去湿凉的鼻尖若有似无抵到他的颈侧动脉手指从肩膀滑到他的衣袖上捏了捏微潮的部分侧脸又枕回他肩上。
感冒一样喃喃低声像是心疼:“傅易沛你怎么淋雨了。”
傅易沛承受着她压到自己身上的微不足道的重量手臂拥住怀里这具清瘦的肩身掌心绕后轻轻摩挲她的头发。
心就不由变得很软。
软成一个巨大的阿**撑开每一根纤维只希望林晋慈可以开心。
“外面在下雨风也很大。”
傅易沛在她穿着长袖衫的胳膊上轻轻握了一把衣料薄软挡不住风“你穿这样少待会儿出去
会冷的。”
闻声她往傅易沛怀里贴紧了一些没有说话脸贴着傅易沛的脖子轻轻蹭着好像很需要傅易沛的体温。
傅易沛在她后脑轻揉了一把尽量不破坏她抱住他的姿势动作缓慢地脱下自己的外套然后将肩膀上的细瘦手臂捉住跟林晋慈分开些许距离
林晋慈没有像之前那次喝醉那样别着手不配合只是在傅易沛完成这些动作后眼睫垂落着忽然低声说:“傅易沛我很麻烦让你淋雨让你没有外套穿。”
“跟我还要客气这些?说什么麻烦不麻烦。”
还有一句话傅易沛没有说出口。
他从来不觉得她麻烦林晋慈过分独立很少麻烦他人也很少麻烦她的男朋友有些时候因为从她这里总是得不到“被麻烦”他才会产生一些不可与人言的负面情绪。
“不是客气是觉得不公平我就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我还有好多麻烦——”
低落的话声被一个温热的吻堵停偏着脸的傅易沛停留片刻退开寸许佯装生气:“再胡说?”
“我没有。”林晋慈总是很犟。
但她的唇很软有很淡的唇膏的甜香主动吻上来手心搭上傅易沛的后颈学着傅易沛以前吻她那样含。住下面的唇吮吸舔。弄深长地吻。
傅易沛就没有任何办法再反驳她了。
想和她好好说话的但实在被撩拨得厉害。
他懊恼自己一吻之间就有了反应过度的预兆更懊恼林晋慈往上拽他的衣服下摆伸手进去凉滑游走像一只缠身小蛇。
隔着许多衣褶傅易沛一把逮住企图作祟的手被吮咬得泛红的薄唇先是尴尬地抿住随后底气不足地说:
“别这样——”
“为什么?”
林晋慈望着他好似她照着答案做题结果被告知答案在她这里就是非正确。
她的手停在傅易沛的衣服里面掌心是粗糙的牛仔质地凉而软的指尖越过裤边贴在滚烫紧绷的男生皮肤上较大的呼吸起伏带动腹肌的轮廓深深浅浅地动着像薄雾后几欲显露棱角的山壑。
傅易沛没有捉住的指端有自己的想法又贴下去摸了两下。
“……”
傅易沛说不出体面的理由。
又感知到她“不听劝”。
过了两秒拉着
她的手,往下去。
在傅易沛暗暗抽气时,林晋慈不止手指猛然蜷缩,整个人都好似惊诧地缩了一下,身体倾斜,轻偎进身前的怀抱。
傅易沛抵在她的肩窝里,克制呼吸着,担心自己刚刚的下流行为惹林晋慈生气,于是恶人先告状,嗡声说:“……让你乱来,没轻没重的。”
林晋慈把手抽出来,傅易沛的手跟过来,还是要拉她的手,她不动了,手和身体,很安静地给傅易沛牵着、抱着。
外面的雨声好像也停了。
傅易沛抱了一会儿,捏了捏林晋慈的手指,说等一会儿送她回宿舍。林晋慈的手机在这时亮屏,或许是不希望被傅易沛看到内容,她拿起手机,第一时间将傅易沛推开。
屏幕仅朝着自己,打字回复。
等她再看向傅易沛时,冷调的屏幕光,横在他们之间,黯淡地映照两张都缺少一些快乐的脸。
林晋慈望着傅易沛,好像自责,又因没有任何办法补救而显露无力的灰心。
傅易沛结束了这个渐渐苦涩的对视,又说了一遍送林晋慈回宿舍,整理自己被扯乱的衣摆。
然后,动作停住。
因手指忽然被林晋慈牵住一根。
他偏过眼,看离开凳子站到他身旁的林晋慈。
下一秒,也注意到林晋慈放在桌上亮着的手机,屏保上,是他们的照片,一张没有露脸的牵手背影。
是他们。
却也没有其他人会知道那是他们。
听到林晋慈说她不想回宿舍时,傅易沛将视线收回,重新落焦在林晋慈缺乏情绪的脸上。
傅易沛问:“怎么了?是跟宿舍里谁闹不愉快了?”
林晋慈不看他,垂眼说,有的。
“是跟谁?”
林晋慈说:“你不要管了。”又说,“只是不想回去。”
手机息屏,暗了两秒。
林晋慈去拿,再度按亮时,她已经抬起眼望着傅易沛,另一只手去牵傅易沛的手,在他手心轻划着,少见地对傅易沛请求,说:“去外面,可以吗?我们两个一起……”
少男少女的初次,如此诞生似乎顺理成章。
可当他们真的走出夜雨停歇之后的崇大校园,坐在未启动的车子里,商量去哪里,又因缺乏经验,没有理所必然的顺畅。
林晋慈接过傅易沛递来的手机,看他选定的酒店,抿住嘴,说觉得很远。傅易沛拿不准她是不是临时后悔,解释附
近的酒店不是很好,林晋慈想想,又点头同意了,把手机还给傅易沛,说那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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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吧。
傅易沛一路都在疑心,她是不是不想去,但没有问,一面顾虑重重一面遐想翩翩。
车子不知不觉中开到了目的地。
林晋慈下车时没有犹豫。
那间住一晚够他们吃一个月披萨餐厅的套房,有着与价格相配的宽奢精美。
在林晋慈学姐眼里,大一实习家里长辈就会送Herbag当工作包的林晋慈,已然出身富裕。
但这样能放眼望见全市夜景的顶楼套房,林晋慈也是第一次住。
她套在一件宽大的男生外套里,过长的袖子垂落在身侧,走到落地窗边看了看,又退后几步环顾,好像第一次感觉到她跟傅易沛之间的差距。
林晋慈回过头。
傅易沛穿着一件薄卫衣,捋起的衣袖露出一截线条有力的手臂,高大的身型存在感极强地占据林晋慈的视线。
宽肩长腿,青涩而优越的气质,有种被顺遂人生滋养出的自信,十分出尘,即使随便一站,手里拎着一双崭新的女士拖鞋,也英俊得令人移不开眼。
看了片刻,又想了片刻,然后林晋慈问:“你每次都住这样的房间吗?”
听到这样的问题,大少爷的傲娇神情又显出些许不易察觉的腼腆。
“什么每次,我跟谁每次?是第一次,我只是觉得,最好的才能配得上你。”
林晋慈愣住,并没有因为这样的话感到高兴,反而眼神微微黯淡下来,又看了看四周,低声说:“你更应该是。”
傅易沛没听清或者是没听明白,走到林晋慈眼前,屈身放下白色的拖鞋,问:“你说什么?你不喜欢吗?”
林晋慈摇头:“没有,有点喜欢的。”
傅易沛记得,那天是他先洗完澡,坐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挑电影,遥控器按来按去,不知道选哪个。
等林晋慈同样穿着白色的酒店睡袍,从浴室位置走出来时,画面停在一部旧电影上。
不是选中,而是忘了按键。
林晋慈将头发全部披散下来,雪白的肌肤泛着热水淋熏后的粉,略宽大的浴衣裹着她修瘦的身形,浴衣下摆露出的两只小腿,纤细光洁,踝骨清晰,有种说不出的漂亮。
林晋慈带着一阵湿润的香气,走过来,望了一眼屏幕,说看过,傅易沛曾用这部片子完成过观影赏析的作业。
傅易沛
回神往旁边让了让示意她坐过来眼睫乱跳着应声说:“好像是那换一部。”
林晋慈按住他的手说不用了之前他们也没有好好看这部电影——只是任由一帧帧的画面在观影室无声空放他们则像演绎另一部电影一样
这晚声音没有关掉。
电影里隐喻情事的密集雨声传出时傅易沛听见吞咽搅动的口水声他呼吸很重好像在被折磨不知道林晋慈为什么这么大胆。
但她又不会。
因她看过的唯一一部限制级电影里尺度仅有女主伏在男主腿间的场景并无更进一步的细节展示。
缺乏演示难以无师自通她只会用湿热的口腔不知轻重地去容纳。
会厌被顶得不适就轻呛着先放出来换另一种方式侧着脑袋去亲去碰。
傅易沛仰在沙发上并不像电影里的男主那样享受气息异于平常胸襟半敞浴袍腰带松垮系着反而更显凌乱脆弱。
涨红的脖颈上粗硬的青筋时隐时现好像有什么在令他异样地痛苦。
傅易沛过长的手臂垂下来抓着林晋慈一只细细的手腕没有任何指示性的动作只是用力地虚攥着一个圈无处发泄的力度也大部分按在自己的指节上舍不得弄痛她对林晋慈根本不形成任何桎梏。
她可以轻易带着腕骨上的“枷锁”行动自如甚至去扶住越渐膨大的硬物又一次不得其法地埋首下去。
一直气息粗重却沉默不语的傅易沛骤然嘶声话像不受控溢出来的。
“舔……舔一下。”
林晋慈立刻照做略显笨拙地凑上去下巴贴在底部像拯救一支淌出甜奶油的冰淇淋那样。
她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露出一截粉红舌尖的嘴还微张着望着傅易沛好似在等下一步指令。
傅易沛眼里涌着过浓的情潮像要烧出来的一把大火侵略性十足却不说话。
林晋慈观察着不知道他喜不喜欢于是测试一样又重复一遍。
到上面想试着再包进嘴里。
但动作只做到一半下一秒那只抓着她却不敢使劲的手终于爆发出令她震惊的力度一把将她从地毯上扯起来。
一瞬天旋地转林晋慈仰面跌进沙发里看见巨大的奢华顶灯映射着影幕缤纷的光亮随后这光亮被倾覆而来的人
影挡住。
林晋慈匆匆吸着气,断裂的黏性口水,银线一样挂在她唇边,在一张天生冷淡的脸
上,越发**。
傅易沛粗糙的拇指从她柔嫩唇角抹过,又急不可耐地将她的呼吸夺走。
稍有躲闪,林晋慈下颌便被掐住,扭回傅易沛的唇下,两颊被按,嘴巴无法自然闭合,只能微张着,任其侵占索取。
两人使用的是同一种酒店沐浴液,但偏偏在林晋慈身上散着不一样的香气。
傅易沛鼻梁的硬骨,紧贴着,巡游般,汲取着这种肌肤里的暖香气,从颈侧一路延绵。
林晋慈的浴袍很快被拉扯松散,深敞的衣襟间两道雪白圆弧,半遮半掩,随呼吸颤着,傅易沛先用眼睛看,然后低下头。
吻了片刻,高挺的鼻子不知足地拨开被遮掩的部分。
一瞬湿热,小而脆弱的地方,被紧密含裹,林晋慈手指抓着傅易沛的肩膀,胸口微颤,抽长呼吸。
旧电影再次被弃置一旁。
傅易沛将人抱向卧室。
林晋慈肩胛微缩,手臂搭在傅易沛肩上,腿分在两侧,脚尖随重力轻点,仿佛在感受身体悬空的体验,细声说:“好奇怪,被这样抱……
两人面对面紧贴着,傅易沛步子未停,走进房间,偏头吻她一下,问她:“喜欢这样抱吗?
林晋慈脸颊泛红,睫羽一沉一颤,眼波天然流转,说,有点喜欢的。
又是有点喜欢。
傅易沛的心就紧了,紧得发痒难受。
那晚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甚至,彼此已经坦诚相见,毫无隔阂,傅易沛也没有一鼓作气地进去,只难耐地压着,作废一个撕开的铝箔包装,多余地拿下来,抓林晋慈的手,求她帮忙。
他埋进林晋慈脖颈里的呼吸很喘,握着林晋慈一起活动的掌心热烫不已,修长的食指和中指上,有异常的湿滑,来自被探索过的软热的体腔内部。
最后,林晋慈发酸的手指,在一阵共享的微颤中停下,手心和手指上一片温温的黏腻。
有些许淡腥气,弥散开来。
林晋慈懵懂地问:“结束了吗?
傅易沛闷闷地“嗯
“……你不放进来了吗?
傅易沛喉结滚动,声音低而微涩:“……你刚刚不是说痛。
“……痛一下就好了吧,可以再试试。
傅易沛喉咙更干了,无声过久,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