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开始同步更新微博小号。


    向倾城发：


    “那个男人曾给我承诺，却送我进了病院。”


    “我笑了，因为他比我疯。”


    许如苑发：


    “爱他，是我人生最大的错。”


    “错就错在，我信了他的深情。”


    评论区渐渐出现“吃瓜群众”：


    “这是说谁？”


    “不会又是裴景明吧？”


    “这哥们到底收割了多少深情女？”


    热点开始发酵。


    “我们得找人推波助澜。”


    “咱们在这里发，流量有限。”


    于是，向倾城翻出自己的旧人脉。


    曾经合作过的三线娱乐记者“狗哥”。


    狗哥接到电话时，正躺在出租屋里啃泡面。


    “你还活着？？？”


    “活着，而且疯得更好了。”


    “说吧，爆料多少？”


    “两个疯女，两个故事，一个渣。”


    “主角？”


    “裴景明。”


    狗哥直接从床上弹起来：“成交！”


    第二天，全网上线一篇爆文：


    【两个女人，一段疯爱，一个无情男人。】


    “她们不是疯子，她们是被逼疯的。”


    “她们不是舔狗，她们是受害者。”


    配图依旧是那几张老照片：病服、夕阳、药片、落泪。


    评论区再次爆炸。


    “我靠，这剧情比狗血剧都猛。”


    “渣男实锤了吧？”


    “就这还宠妻人设？笑死我了。”


    向倾城看着网上的热度，笑得像导演。


    “接下来，是高潮。”


    “我要剪一条视频。”


    “什么视频？”


    “我们两个在病房讲故事。”


    “讲我们爱他的过程。”


    “讲我们怎么被送进来的。”


    “讲他有多无情有多冷血。”


    “然后配上钢琴曲，黑白滤镜。”


    “标题：《疯批的爱情，冷血的男人》。”


    许如苑：“你疯得像个策划总监。”


    向倾城：“你疯得像个摄像助理。”


    “我们这是在制造网络情绪。”


    “是的。”


    “要把他架在道德高地上烤。”


    “让他不敢说话。”  “说了就是狡辩。”


    “沉默就是默认。”


    “我就问你一句。”


    “搞不搞？”


    “搞他丫的。”


    两人击掌。


    疯批联盟，正式宣战！


    向倾城坐在病床上，面前摆着一台借来的旧款笔记本电脑，屏幕还闪着蓝光。


    “你确定这个破电脑能剪视频？”


    许如苑蹲在地上，给电脑插网线：“你管它是什么设备，能导出就行。”


    “我上次剪快手视频都比这清晰。”


    “我们不是要高清，我们要情绪。”


    “清晰的画面打动不了人，情绪模糊才有代入感。”


    “你这疯得都带点导演气质了。”


    “我疯得专业。”


    向倾城一边咬着笔杆，一边在纸上写下标题：


    她们说疯，是因为她们爱得太真。》


    副标题：


    裴景明的两个“疯女人”讲述真实过往。


    开头语音旁白（由许如苑朗读）：


    “你见过疯子吗？她们不是靠喊的，是靠被逼出来的。”


    “今天，我们讲讲，我们是怎么疯的。”


    向倾城：“你把窗帘拉半开，光打在脸上那种。”


    许如苑：“你坐床边，我坐轮椅，效果更惨。”


    向倾城：“枕头要放后面，背景不要太乱。”


    许如苑：“药盒记得摆上，显得专业。”


    向倾城点头：“还有一瓶眼药水。”


    “干嘛？”


    “眼泪来不及，就滴这个。”


    “你疯得真敬业。”


    “你疯得还不够卷。”


    镜头前，许如苑穿着病号服，披着一条略显破旧的毛毯，脸上涂了点粉底，看起来像刚哭完。


    她低头，声音沙哑：


    “我认识他的时候，我是个普通的女人。”


    “他说他爱我，说我特别，说他不在乎过去。”


    “可后来，当我真的爱上他他却把我送来这里。”


    “我不是疯子，我是太爱他了。”


    画面切换，向倾城上镜。


    她戴着黑框眼镜，头发散乱，嘴唇苍白，表情恍惚。


    她缓缓开口：


    “他是我人生里最明亮的光。”


    “我以为我可以改变他，也以为他会回头看看我。”


    “但他没有。”


    “他亲手签字，把我推进了病房。”


    “我还记得，他说你疯了，然后就再也没联系过我。”


    背景音乐响起，bgm选用某免费版权网站的《悲伤钢琴独奏》。


    略带喘息的音乐，情绪一秒拉满。


    许如苑负责拼素材，向倾城旁边盯着时间轴。


    “这段你哭得不够惨，剪掉。”  “等下，这句我愿意为他当狗太冲，删掉。”


    “你这表情不够疯，后面加个我好想他。”


    “来，字幕要用白底黑字，记得加闪烁效果。”


    “中间插一段病院走廊的监控视频，搞气氛。”


    “最后结尾，加我们的合照。”


    “配文：疯批姐妹，不死不休！”


    许如苑：“我们直接发到微博？”


    向倾城：“不，先发b站。”


    “走情感路线，标题用她们不是疯子，是爱得太深。”


    “然后剪个一分钟短版发抖音，标题带爱情疯批学话题。”


    “微博上，我们用小号发转评。”


    “营销号联系好了，狗哥已经安排五个号，准备开洗。”


    “评论区我来控评，你负责点赞。”


    “转发文案我也想好了。”


    “她们不疯，是被现实逼疯。”


    “男人最怕的，不是疯子，是疯得有道理的疯子。”


    “疯女人，才是真正的爱情受害者。”


    视频发布不到十分钟，b站热评第一：


    “看完我哭了这才是真正的恋爱现实。”


    第二条：


    “男人都该看看，你们眼中的疯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抖音上，视频迅速突破10万播放，评论区全是：


    “兄弟们，别再说疯了，她们是太苦了。”


    “这叫疯批？这叫受害者联盟。”


    “我宣布，从今天起，我是许如苑，向倾城唯粉。”


    微博热搜再次挂上：


    【疯女双影讲述裴景明情感黑史！】


    【她们不疯，是太真！】


    【爱情疯批学：深情的代价！】


    视频发布后，向倾城和许如苑靠在床上，一边嚼薯片一边看评论。


    许如苑：“我从来没想过，我还能当主角。”


    向倾城冷笑：“你不是主角，是苦情牌。”


    “那你呢？”


    “我是疯牌。”


    “我们疯苦联动？”


    “疯苦双杀。”


    “下一步呢？”


    “等热度上来，准备直播。”


    “直播干嘛？”


    “讲故事，卖惨，接广告。”


    “你已经想好商业变现了？”


    “我疯得有商业头脑。”


    “你疯得堪称疯批经济学家。”


    “谢谢。”


    两人举杯（塑料水杯），碰了一下。


    “为了我们的疯批联盟。”


    “干了这瓶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