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得意的伟泽

作品:《恋爱八年,放手后她跪求我原谅

    直播封面是向倾城画的,黑白配色,一张裂开的笑脸,一半哭一半笑,标题下还有一行小字:


    “疯,是自由。疯得漂亮,就别怕被看。”


    疯批联盟病房内。


    第一个直播节目上线当天,弹幕寥寥。


    没人信真的。


    以为是摆拍。


    直到第一期直播剪辑片段在某短视频平台发酵。


    向倾城出镜。


    她坐在病床上,穿着病号服改造的“疯批女王战袍”,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手里拿着口红当麦克风:


    “欢迎来到疯批妆容第一课。”


    “今天我教大家怎么画出疯得不做作、疯得有质感、疯得让你前男友后悔一辈子的精神病人妆。”


    她一边画,一边说。


    粉底不要太白,要有“熬夜三天”的自然暗沉感。


    眼影要晕染开,像刚哭过凌晨三点。


    最后一步,她抹上深色腮红,笑着对镜头说:


    “疯批女王,不哭,只撕。”


    视频一出,评论区爆了。


    【这才是疯批美学的巅峰!】


    【我明天分手,今天就学这妆!】


    【疯得漂亮,才能活得漂亮!】


    【精神病院都比我办公室有创意。】


    24小时内冲上榜单第三。


    向倾城粉丝暴涨,群名直接改成:


    “疯得像她,才叫疯。”


    第二期直播,许如苑出镜。


    她坐在床边,翻着一本厚厚的日记本,镜头推进,她开口:


    “第47天,我在精神病院等他回来。”


    “他没回头,但我学会了不再哭。”


    弹幕刚开始调侃:


    【又演?】


    【你是疯还是想红?】


    但许如苑抬头那一刻,眼泪啪的一下落下去,情绪崩溃得刚刚好,像是拿准了观众的心:


    “我以为疯是病,后来我发现”


    “疯是你被丢进来后唯一的自保方式。”


    她翻到某一页,轻声念出:


    “他骗我说爱我。”


    “然后把我丢进疯人院,说我幻想症。”


    “我不怪他。”


    “我怪我自己太相信。”


    视频被多个情感博主转发,配文统一风格:


    “疯得不是她,是这个社会。”


    “多少女生因为爱,被贴上了病的标签?”


    “疯批女不是玩笑,是痛。”


    阅读量破亿。


    许如苑直播间评论区:


    【我哭了。】


    【我也是她。】


    【疯批不配被嘲笑,她们是刺猬,是玫瑰,是受伤的疯子。】  第三期直播,周德明出镜。


    他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张纸,画了个示意图。


    标题写着八个大字:


    舔狗自救指南。


    弹幕一片问号。


    他抬头,语气一本正经:


    “很多人说我疯。”


    “但我只是舔得太认真。”


    “今天我教大家,怎么从舔狗,进化成疯狗,再反杀成资本狗。”


    第一课:舔得要低,心要高。


    “你可以叫她女王,但你自己得是疯王。”


    第二课:舔得不卑,舔得有骨。


    “她骂你,你当歌词,她踩你,你当按摩。”


    第三课:舔得有度,舔到她怕。


    “她说你恶心,你说:我恶心你一辈子。”


    最后他总结:


    “真正的舔狗,从来不怕疯。”


    “因为我们疯得比她还深。”


    视频转发量突破三十万。


    稳居热榜第五。


    评论区:


    【舔得好有哲学。】


    【舔得专业,是种信仰。】


    【我他妈现在就去找前女友复合。】


    疯批联盟四人组,彻底火了。


    疯得专业,疯得艺术。


    疯得能直播,疯得能带货。


    裴景明坐在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份报告。


    小乔一边翻着ppt一边汇报:


    “疯批联盟频道上线三天,订阅数破八十万。”


    “主打内容:疯批妆容、恋爱日记、舔狗指南、精神病院日常。”


    “观众画像,60女性,30男性,10未定义。”


    “平台初步评估价值约三千万。”


    裴景明点点头,拨通电话:


    “歆岚。”


    “疯批联盟频道数据你看了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柔:“看了。”


    “很猛。”


    裴景明:“你觉得我们下一步”


    颜歆岚语气一顿,笑了笑:“疯得再真点。”


    “别只疯在病房里。”


    “让他们疯进社会。”


    “疯出真相。”


    “疯到让那些正常人不敢再笑。”


    裴景明轻声:“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放下电话,不急不缓:


    “小乔,通知疯批联盟。”


    “准备下一阶段直播内容。”  “我们要做一次大型社会实验。”


    郑伟泽在疯人院的第十五天。


    他坐在病床上,脸色阴郁,眼神空洞,嘴里念叨着一句话:


    “我没病我真没病”


    这不是他第一次说。


    从被送进来的那天开始,他每天都在重复。


    “我不疯,我是被陷害的。”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


    “我要请律师。”


    “你们都在演,我看得出来。”


    但每一次,他吼完之后的结果都是——


    被列为“否认症状”。


    “患者持续否认自身病情,情绪激动,猜疑明显,伴有受害妄想。”


    “建议继续观察,暂不适宜解除约束。”


    这是他收到过最轻的一份诊断。


    最重的一份写着:


    “患者自述被陷害、被监控、被资本打压,存在严重被害妄想倾向。


    建议加重镇静药量,控制情绪。”


    他每喊一次“我没病”,系统就给他加一条“病得重”的记录。


    郑伟泽第一次感受到:


    在疯人院里,说你没病,就是最大的问题。


    他开始沉默。


    不再叫嚷,不再抗议。


    他学会了在护士查房时点头微笑。


    学会了在集体活动时配合举手。


    学会了在每一次“情绪评估”中,控制自己的表情和语速。


    可每次诊断结果还是一样。


    “否认症状。”


    “潜在攻击。”


    “人格不稳定。”


    他开始怀疑。


    是不是我真的有病?


    是不是我当初真做错了?


    是不是许如苑说得对,我就是个舔狗疯子?


    是不是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清醒的,其实早就疯了?


    他开始看精神病学教材。


    不是装的,这次是真的认真看。


    他拿着笔,一页一页做笔记。


    从第一章《精神分裂的表现》,到第六章《情绪障碍的诊断标准》。


    他越看越慌。


    因为他发现,书上写的很多症状,他都有。


    “情绪敏感,妄想被害,幻想报复,自我否定”


    每一条都像是照镜子。


    他把书砸在地上。


    “操我真病了?”


    第十八天,午间治疗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