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你高不高兴?

作品:《诱我为妾?我与夫人携手废他九族

    l说完,竟是不顾马氏有没有同意,搀着夏芷兰就要走。


    夏芷兰在心底嫌弃地骂了一句真窝囊,却也顺从地跟着离开了。


    她还真是有些困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可不能影响她休息,她可是双身子的人呢。


    林春娘死死地瞪着丈夫远去的背影,浑身都在哆嗦。


    十一年夫妻啊!


    她以为他是个憨厚老实的,虽然在家里总是说不上话,也护不住她和两个女儿,可好歹吃苦耐劳,是个勤快人。


    没想到啊没想到。


    其实他的心肠才是最毒的!


    十一年夫妻,她为他生了两个女儿,又流产了一个儿子,结果到头来,他就是这么对她的!


    眼睁睁看着亲兄长送自己的亲生女儿去死,又亲手将发妻送进那吃人的魔窟,用卖媳妇儿换来的钱给自己迎娶新媳妇儿。


    原来这十一年里,睡在她枕边的是一条不声不响的毒蛇啊!


    林春娘彻底绝望了。


    她木愣愣地靠在墙上,好似一具被抽走灵魂的行尸走肉。


    马氏颇为细致地为她擦了药,见人不再反抗变得温顺,很是满意。


    “就是这样,你是去享福的,是去过好日子,做什么摆出这样一副哭脸来呢?”


    “放心吧,老二家的,你嫁去祝员外家后,我们全家都会好好对李丫头的。”


    “只要有我老婆子一口饭吃,就有你女儿一口饭吃,饿不着她!”


    当然要好好对这丫头了,只要养着她,还愁林春娘不送银子回来吗?


    左右她不能再生的,桃丫头没了,就独独一个李丫头。


    她不得顾着这孩子的吃喝拉撒?


    马氏站起身来:“好了,都走吧,等后日,祝员外的就来接人了。”


    “李丫头今天就跟着我老婆子睡。”


    马氏接过阎文清手里的小芳李,冲着林春娘笑得慈和:“老二家的,你放心,我会看好这个丫头的。”


    “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孙女嘛。”


    她在威胁她!


    林春娘呼吸急促,堵住嘴巴的脏臭烂布叫她一阵阵反胃,她甚至连求救都不能。


    “娘亲,娘亲,呜呜呜——”


    只能眼睁睁看着马氏带走哭闹不止的女儿,又将柴房的门关上。


    银白色的月辉透过窗户缝隙洒落在地,林春娘蜷缩在黑暗里,还是有些恍惚。


    芳桃,她的女儿,不是上山抓兔子冲撞了东家被抓了,而是被她的亲大伯丢进水潭里淹死了。


    她的枕边人,她那个吃苦耐劳又勤快的憨厚丈夫,其实早就瞒着她和外祖家表妹搅合在一起。


    肚子里的孩子都五个月大了!


    这五个月,这对狗男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偷情,而她被蒙在鼓里,傻乎乎地伺候着怀孕的表妹!


    他们全家联起手来,要将她送去给祝员外做妾,要拿着她的卖身银子,去娶媳妇儿、办喜事儿!


    还拿捏着她的女儿,让她不能反抗。


    泪水无声落下,林春娘发出阵阵悲凄的呜咽。


    “春娘——”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来。


    林春娘原本灰败的神色顿时一亮。


    是阎文才!


    她了解她的男人,是从来不敢反抗爹娘的。


    会不会,将她嫁给祝员外做妾的主意,甚至是杀死芳桃的计划,他都是不知情的?


    会不会,他也心虚害怕,惦念着他们十一年的夫妻情分,所以来放她离开的?


    阎文才小心翼翼解开了柴房门上的锁,然后轻手轻脚地进了门,又将门关上。


    一回头,就对上黑暗中林春娘无比炙热的目光。


    她额头上的血迹未干,挽起的发髻早就凌乱不堪,也许是他心虚,总之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吓人。


    阎文才手一抖,两个早已冷掉的红薯就掉了下来。


    他赶紧低下身去捡,吹了吹灰,递给林春娘。


    “我在咱们房里发现的,是……是留给桃丫头是不是?”


    一听见大女儿的名字,林春娘挣扎着向前,呜呜唤他。


    阎文才赶紧后退:“春娘!”


    “是我对不住你!”


    林春娘身体僵住。


    阎文才低着头,抹着眼泪:“我也没法子。”


    “桃丫头在,总撺掇着你和我对着干,还教你顶撞爹娘,她就是个不安分的。”


    “娘说了,女儿家不安分不好,像她这样的,迟早会给家里惹来大麻烦。”


    “早些去了……也好,不用继续留在这世上吃苦受罪。”


    林春娘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当爹的能说出来的话。


    芳桃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呜呜呜——!”


    阎文才理也不理,自顾自地说着:“叫你嫁给祝员外一事……也怪你自己!”


    他抬头,很有些不满地看着林春娘:“谁叫你那日那般招摇,叫祝员外将你的脸看了去?”


    “你明知那祝员外是个好色成性的,为何还要在他跟前露出你这张脸?”


    “是不是就和芷兰说的一样,你早就嫌弃我了,你早就想离我而去了,所以故意引诱祝员外,是不是?”


    林春娘怔愣一瞬,然后疯狂抬起脚往阎文才身上踹。


    畜生!畜生!


    她根本就没见过那个所谓的祝员外!


    她嫁到阎家十来年,除了回娘家,就再也没出过三水村的地界。


    她上哪儿去见这个祝员外,又上哪儿去招摇、去故意引诱。


    阎文才从她的肢体动作看出她激烈否认。


    “难道不是吗?就半个月前,你和芳桃去地里给我们送饭,不是知道那槐树底下站着的是祝员外,所以故意取下头巾露出脸的吗?”


    他这么一说,林春娘倒是想起来了。


    她确实在半月前在送饭的路上见到了一个衣着富贵的老爷子。


    天地良心!


    隔那么远,她又从未见过那个祝员外,哪里知道那个老爷子是谁?


    林春娘猩红着一双眼睛瞪着阎文才,喉咙里不断发出呜咽声。


    阎文才咽了咽口水,又悄悄往后挪了一挪。


    “不是就不是吧,左右如今你和祝员外的事已经定下了。”


    “春娘,芷兰肚里的孩子娘找大夫看过了,确定是个儿子。”


    提起夏芷兰和儿子,阎文才即便是面对着如恶鬼一般的林春娘,也止不住笑容。


    “这么多年你也生不出个儿子来,害得爹娘恼我,你和桃丫头又嫌弃我没本事。”


    “现在好了,我娶新媳妇儿有了儿子,你也嫁了个有本事的人,你高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