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 42 章

作品:《跑路后被疯批男主抓回成亲

    一别月余,南阿蛮再次回到大靖踏入皇宫。


    原以为慕容兰会将皇宫围得水泄不通,谁知踏入宫门之后整个皇宫无一人踪影。昔日有宫人值守的殿宇和宫道如今空无一人,犹如一座死城。


    南阿蛮伸手摸了摸冰冷的宫墙,一阵寒意顺着掌心爬上手臂,最后直冲脑门。


    她心中疑惑,慕容兰不晓得在打什么算盘,莫不是知道谢真要来杀人,故意摆一出出其不意迷惑几人?


    正想着,谢真将她的手拉下攥住,用自己的温度重新给她捂暖。、


    旁边的苍溪不知何时又带上了丑面具,这回是个修罗样貌,不满地转过脸去啧了一声,嘴里还骂着“小兔崽子不知收敛”。


    看着苍溪一如既往的老顽童模样,南阿蛮忽地想起路过荡荡山脚时,不知是有意无意,苍溪脚一拐,拐入了当初慕容仙安居的小木屋,眼前落败的木屋早已看不出当年景象,他站在门口定定看了半晌,谢真与他并立,两人一句话也没说。


    南阿蛮静静在一旁,并未打扰师徒二人。


    最后是苍溪一撩衣袍,落拓潇洒转身而去。


    物是人非,最是伤人伤己。如同他脸上的伤疤一样,旧梦挥之不去,所有人只能往前走。


    苍溪望向一个方向,远远眺望,片刻后对二人道:“嚯,在雪月园等着呢。走吧乖徒儿。”


    慕容兰撤走了宫中的所有人,现在宫中唯一有活人气息的地方,就是雪月园。


    “怎么会在那儿呢?”南阿蛮不是很懂,可想了想,她又觉得在那儿也好,谢真被困二十一年,从哪里开始就应该从哪儿结束。


    雪月园大门紧闭,一靠近这儿,南阿蛮便觉得一股周遭一股寒意,并非单纯的天寒地冻,而是一种接近死亡的冰冷。


    “这里面死人不少呢。”苍溪提醒道。


    谢真一脚破开朱红大门,带着余力重重砸在地面。


    几人同时抬头看去,四方天地里茫茫一片,大雪压弯了院中的梨树。几十个药人排成几列整整齐齐站在院中。


    寒冷、阴森、杀意,这是南阿蛮最直观的感受。


    “这是......”南阿蛮缓缓开口,“军训呢?”


    这一排排的,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甚至连衣服都是一样的破破烂烂,不怪她想到从前在大学训练军姿。


    “这些就是慕容兰的家底了吧。”谢真率先走近,眼中露出浓厚的兴趣,“倒是保留了几分人样,比上一个丑八怪顺眼多了。”


    “小心些。”南阿蛮拉住谢真,让他不要轻举妄动,慕容兰到现在都没有现身,还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谢真很受用南阿蛮的关心,愉悦地弯起嘴角,顺从地停住脚步。


    与此同时,一阵车轱辘声传来。


    几人目光穿过药人,慕容兰推着轮椅从廊下阴影处缓缓走出,她还是那副雍容华贵的样子,只是眼下泛青黑,泄露她的疲态。轮椅上是无法动弹的谢翊,他灰暗的眼睛在看到谢真才僵硬地转了转。


    谢真没有看他,而是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慕容兰。


    慕容兰神情倨傲,满眼怨毒,见到谢真第一句话便是:“小畜生。”


    南阿蛮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对准了砸向慕容兰,在距离慕容兰一步之遥时被一个药人快速上前打下。


    南阿蛮眼神冰冷,笑道:“小嘴巴,闭起来。”


    慕容兰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后,从不知收敛二字,被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野丫头威胁,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死盯着南阿蛮,那眼神,让南阿蛮十分确信,在慕容兰心里恐怕已经想好了千百种让她死的法子。


    她撇撇嘴,向谢真靠近一些,嗲声嗲气道:“她好凶地看着人家,人家怕都怕死了。”


    谢真浑身一僵,有些没反应过来,以至于南阿蛮误认为谢真不大想搭理她矫揉造作的样子,于是咳了咳,用胳膊肘捅了捅谢真,感慨道:“这女人是真的狠啊。”


    谢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慕容兰讥讽的声音传来,“没想到竟让你这小畜生找到了记忆珠,怎么样,去了往生镜一趟,想必看到了慕容仙是怎么死的吧。”


    她眼中尽是胜利者的洋洋得意,带着蔑视一切的嘲讽,“亏她还是圣女,不一样被本宫玩弄在鼓掌中。这种蠢货,除了会投胎,还会什么?”


    “谢真,你也看到了,她这么蠢,没有我,她迟早也会被别人吃干抹尽,只不过恰好这个人是本宫而已。”她一拍谢翊的轮椅把手,说出的话变得有些咬牙切齿。


    “这个男人,你的父亲,我的夫君,他才是最该死的。”


    南阿蛮对她说的一番话难以苟同,甚至看向她的眼神都带上厌恶,“你还真是厚脸皮,慕容仙倒了八辈子霉碰上你,不止慕容仙,谢翊碰上你更是倒霉。”


    她看着慕容兰因生气而略显扭曲的脸,一句句戳她心窝子道:“谢翊没有爱上你吧,冒牌货就是冒牌货,金玉其外败絮其内。还有谢景,你的亲儿子,一口一个皇兄亲热地叫着谢真,甚至逃出皇宫都不愿意跟你这个亲娘在一起。可惜你装了一辈子,都没有学到慕容仙半分。”


    “你有多让人恶心?显而易见了吧。”


    慕容兰被她三言两语气得冒烟,“贱丫头,嘴上功夫倒是了得。”她环顾四周,冷笑道:“嘴巴厉害又怎样,今日你二人来了这儿,就别想活着出去。”


    “还有我。”话音刚落,一道声音响起。


    苍溪这时才从另一边缓缓而来,修罗面具泛着冷光,一如他此刻心里的杀意。


    “今日不能活着走出雪月园的,是你。”苍溪与谢真两人并立,慕容兰眯着眼睛打量这人,声音熟悉,身形熟悉,一个名字在脑中呼之欲出。


    苍溪伸手将修罗面具取下,露出藏在面具下带着可怖伤疤的脸。


    慕容兰瞳孔收缩,不可置信地厉声道:“怎么可能?你竟然没死!”


    苍溪笑了笑,慢悠悠道:“那道解枯心蛊的方子,用得还顺吗?”


    此话一出,慕容兰静默两秒,脸色阴沉,“原来是你,你一直在假扮百里烬。你竟敢骗本宫!”


    无视她的歇斯底里,苍溪挑挑眉,“人蠢,有什么办法呢。”


    “好好好。”慕容兰一连说了几个好字,心里燥郁挥之不去,她脸上堆出一个笑容,冷冷看着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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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从前你苟活下来,今日就让你真正死一次。”


    随着慕容兰一声令下,药人暴动,院中几十位药人冲向三人,还有更多药人从房梁上,后院里涌出。


    谢真将南阿蛮拉到自己身后,沉声道:“好好跟着我。”


    谁料苍溪一把将南阿蛮拉过,混乱中骂道:“小兔崽子,这么危险还让南丫头跟着你。”他一把将南阿蛮送出雪月园,在最后关头对她道:“南丫头趁现在去凤仪殿,找到解除谢翊坐忘蛊的母蛊,找到之后带过来,为师有大用。”


    还没从这场转折中反应过来的南阿蛮就这样被送走,落地的一瞬间,神智也回归,转而马不停蹄地跑向凤仪殿。


    身后是药人的暴动和厮杀声,匆忙间她抽空回头看了一眼,人头攒动中已经看不到谢真的身影,可她有股强烈的预感,谢真此刻一定也在混乱中留意着自己。


    循着记忆中的方向,南阿蛮一路狂奔,雪地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她跑得气喘吁吁,喉间涌上一股腥甜,明明寒风刺骨,却觉得身上一阵阵发热,终于在穿过两座宫殿之后,南阿蛮看到了凤仪殿的牌匾。


    她推门而入,和宫中其他地方一样,凤仪殿已是空殿,这般场景,倒让南阿蛮觉得酷似冷宫。


    偌大的宫殿,她不知母蛊被存于何处,南阿蛮犯了难,思考两秒之后,率先跑向了寝宫。


    慕容兰的寝宫装潢华贵,饶是南阿蛮不懂得这些古董,却也能看得出那些东西价值千金,就连地面都铺上了厚厚的白狐毯,这屋里和慕容兰一样,虚浮又奢靡。


    南阿蛮眼睛快速搜寻,将屋中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找遍,翻遍了所有木匣,就连床底和被褥这种地方都找过了。


    一无所获。


    别说看见蛊虫,就连蟑螂都没见着。


    在房中辗转间,屋外传来动静,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南阿蛮乍闻此动静,瞬间汗毛倒竖。慕容兰此刻在雪月园同谢真师徒缠斗,莫不是她留了个药人在此处看守?


    若真是这样,仅凭她一人,恐怕难以对付。她看了一眼床底的大小,毫不犹豫钻了进去,屏住呼吸。随之而来的是开门声和进门声。


    从南阿蛮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双靴子在面前走来走去,似乎在房中寻找什么,片刻之后发出一声“咦”,语气疑惑。


    南阿蛮压低身子,这种疑问的声音不像是身为傀儡的药人能发出来的,她寻了个角度试图看清来人是谁,刚调整好,抬眼看去,整好与一双眼睛四目相对。


    “啊——!”


    “啊———!!”


    这他妈实在是太突然太吓人,南阿蛮条件反射,不由得叫出声。


    随着她叫起,那双眼睛的主人也随着她一起尖叫,匍匐在地面的身子一震,直接趴在地上,与地面百分百亲密接触。


    南阿蛮现在百分百确认这人不是药人,麻溜儿地从床底钻出,站直身子之后对面那人也从地面爬起,在看到南阿蛮的一瞬间眼睛噌地亮起。


    “阿蛮姑娘,好巧啊,你怎么会在这儿。”


    南阿蛮嘴角僵硬,实在是笑不出来。这傻小子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