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陈患离

作品:《小侯爷今天也在追妻

    付淮盈到的时候流霜正靠在凉亭边,喝着茶,看着景,好不快活。


    她拍了拍大虎的手,“你在这等我,我去和他说说话,很快就回来。”


    流霜看着付淮盈一瘸一拐的走来,微微挑眉,“怎么了这是?又被罚跪了?”


    付淮盈在他面前坐下,不见外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开门见山,“我授了官,陛下许我入了契礼苑。”


    流霜拿着茶杯的手一顿,有些惊诧,“契礼苑你也敢进,你忘了你的身份了?不想活了吗?”


    付淮盈垂眸,“我是罪臣之后,付家却也瞒着陛下收留了我母亲,要是这件事被捅出来了,大家一起死,倒也无憾了。”


    “你若是想死,早该将这件事说出去了,可你没有,付淮盈,承认吧,你比谁都惜命。”


    付淮盈喝了口茶,不置可否,“今日来找你,不是来说这些的,我是有事求你。”


    “我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付流松我动不了,动了他,上面那位能查到,所以,我得讨个利息,你帮我杀了温霜叶吧?”


    “我没有那个能耐。”


    付淮盈笑着看他,眼底却没有笑意,“你真当我是那日在戏院才认识你吗?我阿娘难道只给我留了些书吗?”


    流霜放下茶杯,眯了眯眼,“你知道什么?”


    “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你的底细我也清楚,我不说,是打算等你亲自告诉我,可你好像不打算开口,所以只能我亲自来说了,以你的能力,虽然不能杀了温霜叶,但让她失踪几日,总归没问题吧?”


    流霜咬咬牙答应下来,“行,但你要把我的卖身契还给我。”


    付淮盈挑眉,原来如此,他不是阿娘的挚交好友,而是她的仆从,既然如此,这卖身契就更不能还给他了,虽然她也不知道阿娘藏在哪里。


    “当初乔家满门抄斩,无论奴仆婢女一概判死,若不是我阿娘,你也活不到现在,若将卖身契还给你,我怎么保证你不会卖了我?”


    流霜察觉到不对劲,“你怎么知道的?如果你之前就知道,为什么当日在扶摇阁时好像根本不清楚自己的身世?你在骗我?”


    付淮盈点头,“那又如何?”


    流霜咬牙,不愧是她的女儿,跟她简直一模一样,奸猾狡诈!


    “行,我答应你,但你要把你的学生带走,悉心教导,不得藏私。”


    “行。”


    达成了协议,流霜立刻去将小皇孙带来,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是我给你找的老师,跪下磕个头,跟她走,往后踏踏实实的跟她学。”


    付淮盈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小男孩,看着大概六七岁的样子,却已经有了储君的雏形,不说话的时候,自带三分威严,只是脸颊上的肉让他多了几分可爱。


    陈患离二话不说,跪下来给她行了个大礼,“老师不介意我的身份,不惧生死教我学识,将来若是能荣登大宝,必将报答老师的大恩大德。”


    付淮盈伸手将他拉起来,“我会不遗余力的教你,为你筹谋,但你能走多远,到底还是看你自己。”


    “学生明白。”


    流霜突然开口,“你确定要我绑了她?那是温家,我可不敢动她,既然要不了她的命,又为何多此一举,到时候给自己惹一身腥。”


    付淮盈站起身,“你将她关两日,找几个人换了她的衣裳,给我父亲递信,让他交出柳眉带到付家的那幅画,他看了信定然不敢报官,温霜叶的衣物都换了,还怕他们夫妻二人不离心吗?一旦离了心,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


    付淮盈来的时候是两个人,走的时候却是三个人,陈患离安静的坐在她旁边,大虎在前头驭马,里头的两人一句话也没有,一路静到入府。


    付淮盈抬手指了指,“我院里的屋子不多,你住这间,但里头死过人,会害怕吗?”


    陈患离摇头,“不会,我见过的死人多了,没什么可怕的。”


    “好,我待会给你拿两床被褥,我往后每日都要入宫,我屋内有些书,每五日给你拿一本,你白日里看,夜里我要讲。”


    “好。”


    付淮盈低头看他,已经到了她肩膀,再过两年,就该比她高了,再加上他的身份,得尽早找个地方给他住,总不能一直住在付家,万一被发现了,他们两个玩完了。


    付淮盈带着他进屋挑书,“这本先看着,往后我会再买些适合你看的。”


    “老师,这些书为什么藏得这么严实?这些孤本若是一直这样藏着,万一潮了怎么办呢?还是得出去晒晒。”


    付淮盈垂眸,轻柔的摸着书,“这些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宝贝,不能出任何差错,我母亲走后,大夫人派人搜过院,若不是我藏得严实,这些书早就没了。”


    她又转头看着陈患离,“在不能完全做主,无法立足之时,要懂得藏拙,在外不能露出你的弱点,你露出的只能是你想让别人看到的。”


    陈患离点头,“就好比这书,老师不想让人知道,就是怕旁人惦记是吗?”


    “嗯。”


    付淮盈重新将书收起来,摸了摸他的头,“之前的事你记得多少?”


    陈患离眼里满满蓄满了恨意,片刻后又压了下去,只低声开口:“老师,我都记得,这辈子也不会忘,我会一直记着这些事,哪怕拼命我也要他死……我无时无刻想要他去死。”


    付淮盈轻轻拽了拽他的手,让他恢复清明,“错了,流霜要我教你,是让你坐到那个位置上的,不是让你只执着于复仇的,你当然可以杀他,但他不能死在你手上。”


    “今上登基并非名正言顺,直到今日流言也未曾消失,人言可畏,你要名正言顺的走上去,就不能急躁,轻则失根,躁则失君,别让仇恨阻碍了你。”


    陈患离就算老成,却也是个六七岁的孩子,他阖眸,泪水却止不住,“恨啊……老师,我没办法不恨……”


    付淮盈拍了拍他的手,“恨能让你向前,也能让你止步,就看你怎么选了。”


    “姑娘……”


    “怎么了?”


    大虎推开门,附在她耳边,“主子来了。”


    付淮盈抬眸看她,有些诧异,林晏安来做什么?但还是起身出去见他。


    她住的院是先前祖父身边的姨娘所居,院里的墙较为低矮,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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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棵大树,稍微有点功夫的人一下便能跳上来,林晏安站在树下等她,脸色不大好看。


    付淮盈走上前,“怎么了?突然就来了,万一被人发现了……”


    “你的婢女呢?”


    “啊?”付淮盈处在云里雾里的,一时间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那个唤作月晚的那个婢女呢?”


    付淮盈摇头,“不知道,这两日没见到她,找也找不到,小侯爷找她有事?”


    “不巧,月晚如今正在我院子里。”


    付淮盈不解,微微蹙眉,“怎么回事?”


    林晏安突然低头,看向她的腿,“你的腿,怎么了?”


    “被罚了。”


    “谁罚的?”


    付淮盈挑眉,“怎么?难道小侯爷能替我撑腰?”


    林宴安蹲下身,抬手隔着衣摆触碰她的腿,他和淮盈成婚多年,一根头发丝都不舍得让她掉,却不知道她成亲前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我能。”


    付淮盈微怔,有些不自在,往后退了两步躲开他的手,“不是在说月晚的事吗?她为什么会在你那?”


    林晏安站起身,将这件事记下了,“若不是我碰巧遇见她,你就有大麻烦了。”


    “到底怎么回事?”


    “跟我走吧,让她自己跟你说。”


    月晚被林晏安安置在侯府的柴房里头,整个人蓬头垢面的,脸上都是划痕,血肉翻出来,像是地狱里的恶鬼般可怖。


    付淮盈不害怕,也不觉得她可怜,但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她走上前,垂眸看着月晚充满恐惧的眼神,“你怎么变成这个模样?”


    月晚的嘴被堵上了,林晏安伸手将她嘴里的布扯出来,“说话。”


    “姑娘……三姑娘……救救我……救救我……是夫人……夫人……是她……是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付淮盈揉了揉眉心,被她突然的尖叫声吓了一跳,转头看向林晏安,“你说吧,她这个样子能说出个什么?是我的好母亲又打算做什么?”


    “前几日去上香,碰巧先前见到付大夫人身边有你的婢女,我便留意了一下,后来跟着他们,才不小心看见他们拿刀划了她的脸,又抽着鞭子打她,但是她没躲,也没求饶,我觉得奇怪。”


    “便派人跟着,将人劫过来,”林晏安抬手指着月晚,“她说,温霜叶拿她哥哥威胁她,要她浑身是伤躲在你院里自戕,温霜叶两日前便报了官,说是丢了一名婢女。”


    “淮盈姐姐,你可要好好谢我,若不是我,明日她死在你院里,被找出来,你草菅人命,虐杀婢女的名声就要遍京城了。”


    付淮盈手心攥拳,怒意翻腾,她知道若是真让温霜叶得逞了,别说是契礼苑了,恐怕是一辈子都无法入仕了,这样付淮柔就能代替她去了……


    林晏安拉了拉她的衣袖,“怎么说?若是你同意,我今晚便将她送回原籍,将她藏得严严实实的,不让她回京……”


    付淮盈蹲下身,直视月晚的眼睛,“不用在我面前装,我知道你没疯,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保你哥哥一世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