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甘之如饴

作品:《小侯爷今天也在追妻

    没等温初言反应,付淮盈便已经开口了,“那便进去吧,反正也不差你这口茶。”


    温初言捏紧掌心,告诫自己,不过是个纨绔,不必要和他计较,若是再不顾她的意愿擅作主张,那真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林晏安眉开眼笑,拉着她就往府里走,“谢谢姐姐,我就知道还是你疼我。”


    温初言跟着他们后头,那眼神恨不能将林晏安盯出一个孔来。


    林晏安察觉到目光,回首看他,面上没有了在付淮盈面前的乖巧柔顺,嚣张的面容上只剩挑衅。


    温初言气急却又无可奈何,这个林晏安,怎么能这般两面三刀,光会撒娇扮柔弱,武将之子,又不是没去过军营,怎么能装成这样?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小侯爷,男女有别,你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拉着她,成何体统?”


    “淮盈姐姐,对不起啊,我有些头晕,不是故意要拉着你的。”


    “小侯爷嚣张暴躁的名声遍京城,今日怎么如此柔弱,怕不是装的?”


    “强装坚强的人,要在亲近的人身边才能做自己,在淮盈姐姐身边,我才能做自己。”


    付淮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波涛暗涌,她只是懒得管,总归是对她有利的,如果他们两个可以都听话就好了。


    进了院,见两人都杵在院门口,付淮盈看了看林晏安的脸色,知道他绝不是来喝茶这么简单的。


    思虑片刻,她还是开口了,“阿兄,你先回去吧。”


    温初言看着她,有些错愕,这么多年,除了先前惹她生气那一次,否则她从来没赶过他。


    “初言哥,你先回去吧,我和淮盈姐姐有事相商,不好让外人在场。”


    他这话说得暧昧,温初言忍不住蹙眉,只抬眸望向付淮盈。


    后者却丝毫不通情,“我确是有事同宴安商议,阿兄请回吧。”


    “……好……”


    温初言往外走,心里直泛酸。


    路安见自家将军脸色不好看,便开口安慰他,“将军,那小侯爷暴躁易怒的名声遍京城,哪家闺秀敢嫁他,姑娘许是被他的外表蒙蔽了,等她回过神来,自然是知道您更好了。”


    “真的吗?”


    “自然,您和姑娘这么多年的感情在,别看她冷冷清清的样子,每回您回来的时候不都是站在门口迎?谁有这待遇?便是小公子常住府里,也没见姑娘对他有一丝好脸色。”


    “可我惹她生气了,前些日子,见到我都只喊将军,如此生分。”


    “这有什么的,姑娘家的闹点小脾气正常,哄哄就好了。”


    温初言垂眸,他知道付淮盈不是闹脾气,“她要是真的只是闹脾气就好了,你不知道她,她心思重,外表看着温温柔柔的,可气性比淮柔大上许多,她只是不说出来而已。”


    路安想着姑娘那张温柔的脸,想不到她生气的模样,觉得是将军想太多了,“将军,你想多了吧?姑娘怎么看,也不像是有脾气的样子。”


    “当年我归京的时候,给她带了根簪子,她带了多年,每次见到都带着,后来买了别的首饰,她也没换,上次我出尔反尔,将推荐信给了淮柔,从那次后,我就再没有在她头上看过那根簪子了。”


    “许是最近新花样多呢?再说了,姑娘现在每日上朝,需要素净点。”


    路安还是觉得将军想太多了,怎么会因为一根簪子想这么多?


    “你不懂。”


    路安彻底没话了,算了,爱咋咋地吧。


    林晏安看着温初言落寞的背影,忍不住笑出来,转眼时却对上付淮盈带着警告的眼神,这才噤声。


    付淮盈关了门,才开口问他,“你今日来不止是为了喝口茶吧?”


    林晏安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他凑上去,贴在她耳边,“小皇孙是不是在你这?”


    付淮盈心里一跳,面上却依旧毫无波澜,“什么皇孙?”


    林晏安不是在试探她,“淮盈,我没有在试探你,我前些日子担心温霜叶对你下手,派人在附近保护你,却看见一个男孩从后门出去。”


    “我觉得奇怪,便跟上去,看见他的脸,我便知道是谁了,付御史绝不可能将他藏在家中,所以,小皇孙只能是从你的院子里出去的。”


    付淮盈心下一沉,没有说话。


    林晏安看她这样,一下便清楚了,他有些不可置信,“他那样的身份,你也敢藏?上头那位可不是好糊弄的!锦衣卫的耳目遍京城,付淮盈!你不要命了?”


    付淮盈往前走了两步,倏地抱住他,将脸贴在他脖颈处,低语:“宴安……帮帮我,我想做帝师,想往高处走,我不想跪。”


    林晏安心里冷热交织,片刻后终于败下阵,“我答应你,可往后不能让他以真面目示人,我知道陛下正在找流落在外的四皇子,找个机会,替了他。”


    付淮盈抬头凑上去,轻轻的吻了吻他的唇角,“宴安,我根本不怕你知道患离的存在,我知道你总会护着我的,对不对?”


    林晏安低头看着她,知道她是为了让他保密,让他效力才给他点甜头,可那又怎样,至少是找他,不是找别的谁。


    “……嗯,只要你活着,什么都行,什么都依你。”


    “我们可以直接杀了四皇子吗?”


    林晏安犹豫片刻,“说不准四皇子早就没了,但他若还活着,我便替你杀了他。”


    付淮盈轻笑:“可他是无辜的呀,我要你杀了他,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狠毒的人?”


    林晏安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你本来就不是好人,要怪只能怪他命不好,没出身在皇宫,却又是皇子,还被你给惦记上了。”


    “那只能希望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不然,我可能会愧疚。”


    “我知道他的下落,在江州。”


    林晏安不仅知道他的下落,还知道他的信物,他微微凑前,和她贴得更近了,“可我好羡慕小皇孙啊,能得姐姐如此厚待,舍命相助。”


    付淮盈没有退开,柔声安抚他,“对我而言,他是我的学生,你却不同,你是可以陪着我,站在我身边的,阿宴,莫要吃醋,你与他不同。”


    知道她只是为了安抚他才这样说,但他却仍控制不住的心跳。


    林晏安轻抚她的眉眼,又想起前世。


    淮盈嫁入侯府之后,仍对那年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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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女官之位耿耿于怀,她大姐得了好差事,笑她被困在后宅里,活得像只鸟。


    “付淮盈,你现如今不过是只笼中雀,如何与我比拟?既嫁了人便好好操持家事,成婚两年了,也未诞下一儿半女的,还不肯替侯爷纳妾,亏得阿兄没有娶你,否则不得绝后?”


    “大姐过得不好,可别以为旁人也过得不顺,亏得我并没有嫁给温初言,若是当初嫁他,便没有一个事事听我顺我的夫君了。”


    付淮盈站在御花园,看着满园春色,说出来的话却是夹枪带棒的。


    “你敢这么和我说话!我是有官身的!”


    付淮盈笑了,“你有官身,我有诰命,怎么?你说我可以,我说你不得?”


    林晏安就站在后头听她们说话,只要淮盈没落了下风,他便不会管。


    “哼,诰命,不也是男人替你挣来的?不过是朵菟丝花,空有美貌。”


    “大姐,”林晏安走出来,“听说这两日,你被停职了呀,怎么能因此冲淮盈撒气呢?再者,你的官位怎么来的,你心里清楚,这其中的官司需要我上问吗?”


    哪家的官位没点东西?付淮柔生怕这疯子真的为了付淮盈将那件事摆到明面上,转身便走。


    付淮盈却没有因为他的出头而高兴,只抬头愣愣的看着宫墙外的飞鸟。


    “夫君,我很羡慕大姐,他们唤她付大人,唤我却是定北侯夫人。”


    林晏安那时不明白她为什么对官身耿耿于怀,重生后才知道她只是少了举荐信。


    为了让淮盈不再被人嘲讽,他几乎住在战场,就是为了能用战功换一个让她入仕的机会,可没等他回来,淮盈一剑抹了付流松的脖子,烧了付宅。


    等他赶回来的时候,淮盈已经在诏狱里了。


    她那会坐在阴暗潮湿的诏狱,草席薄薄的铺一片,脸上全是麻木。


    “淮盈……你……”


    她抬起头的时候,眼里一丝光亮也没有,“是我对不住你,宴安,忘了我吧,和离书我已经放在家中了,这三年来,让你这么累……实在对不住。”


    “为什么……你要报仇,我答应你的……为什么……”


    林晏安泪如雨下,他答应过的,会帮她报仇雪恨,可她为什么要亲自动手,为什么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放火弑父。


    “我永远不可能以任何罪名让他死,我们都太天真了,你回去吧……回去吧宴安……”


    林晏安失魂落魄的回去,只着一袭里衣,背着荆棘进宫请罪,搭上了整个侯府,交了兵权,才堪堪保住她的命。


    但进诏狱的时候,发现她已经自戕了。


    林晏安自幼父母双亡,因为不懂事,所以没感情,祖父从小便疼他,除了上战场,他就没吃过苦,祖父走的时候也是寿终正寝,是喜丧,便也不是很悲痛。


    唯有付淮盈,只有她,让他体会到什么是刻骨铭心,什么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淮盈……”他轻叹,“爱你好辛苦啊,但……我甘之如饴。”


    付淮盈不知道他从哪来的这种感慨,却也顺着他的话说,“可我只给了你爱我的机会。”


    “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