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四皇子

作品:《小侯爷今天也在追妻

    陈患离声音突然有些哽咽,“阿婆说,阿娘一直想再看看您,我……我虽然没见过她,但她的心愿我也想实现,借着我的眼睛再让她看看您。”


    寰宇帝眼眶瞬间湿润,看着陈患离的脸,也多了几分慈爱。


    付淮盈看着面前父慈子孝的画面,不得不夸林晏安教得好,这番话出来,必然能得陛下的几分真心。


    寰宇帝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朕为你寻一位老师,如何?任你挑。”


    “不能让阿爹教我吗?我家隔壁的小陈哥就是他的秀才阿爹亲自教的……”


    寰宇一愣,随即笑起来,“自然可以,但还得再为你寻一个。”


    陈患离眼神落在付淮盈身上,抬手一指,“她可以吗?”


    寰宇帝看了看付淮盈,又转头看着陈患离,“为什么要她?”


    “她长得好看,我们村里有个姐姐也很好看,她就很好,还会帮我洗衣服。”


    寰宇帝听着儿子过的那些苦日子,又是一阵心疼,自然是什么都依了。


    “爱卿,那就辛苦你了,患离交给你了。”


    付淮盈点头,“臣定然尽责,但臣没有进过书院,骑射的老师陛下还需另找。”


    寰宇帝挥挥手,“这有何难?让温将军来教。”


    付淮盈看不明白这位心思深沉的皇帝,他提拔寰王鞭策太子,让太子日日处于恐慌之中,她一开始以为他是不喜太子,但提起寰王时,他眼里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暗。


    现今又多了一位四皇子,他像是想当慈父,替他找老师,让他接触武将,可前些日子,他又存了打压温家的心。


    陈患离坐在寰宇帝身边,认认真真的听他说话,掐着手心,强迫自己装出一副懵懂的孩童模样。


    “待会带你去见见皇后,记在皇后名下,到时候便没人敢质疑你。”


    陈患离点点头,不作声,他没想到这个四皇子的身份居然这么好用。


    这些日子他被带到南边,为了不露陷,日日跟着他们下水,捕鱼杀鱼,身上的痕迹和鱼腥味做不得假,皇帝却能面不改色的坐在他旁边,算是能忍。


    付淮盈看出寰宇帝想和儿子单独说说话的心思,只行了礼,借口契礼苑有事,便离开了。


    她出了门,半路上,却又遇见寰王朝她走来,看起来有些着急。


    “二殿下。”


    “付执笔,”寰王抬眸,露出一抹笑来,“这是从崇阳殿出来?”


    付淮盈点头,“殿下这是?”


    “听说四弟回来了,便也打算来见见这个弟弟。”


    付淮盈清楚他是急匆匆来探底的,到底是太着急了些,但她也不想提醒。


    “付执笔见过四弟了?”


    “方才见过了,四殿下长得挺朴实的。”


    寰王笑笑,土包子就土包子,还什么长得朴实。


    “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殿下了。”付淮盈见他眼里多了丝轻松,才转身离开。


    她本想直接回趟契礼苑,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面色一变,立刻往宫外去。


    大虎坐在马车边上,看着姑娘从宫里出来,立刻上前,“姑娘,怎么了?今日怎么这么早?”


    “去梨园,我有个问题得去问问。”


    付淮盈进了园子,又看见流霜一个人穿着戏服喝茶,莫名有些恍惚,怎么每次来,他都是在喝茶?


    流霜甚至没回头,只背对着她,“你来了?有事要我办?”


    付淮盈上前,坐在他对面,“今日来,不是让你办事的,只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说。”


    “患离多大了?”


    “十岁。”


    付淮盈蹙眉,“我先前被你带着走,竟然没想到,我阿娘是乔家满门抄斩后才进的付家,就算同年生下我,也会比小皇孙小,患离到底是谁?”


    流霜也有些错愕,他拍了拍头,“太多年了,忘记你那会还没出生,我竟忘告诉你,患离是皇孙的独子,也就是先太子的孙子。”


    “……你怎么不早说?”


    “我以为你猜得到,毕竟再怎么说皇孙也不可能比你年岁小,先太子比今上要大十多岁,他的儿子自然和今上也差不多。”


    付淮盈有些无奈,确实是她糊涂了,“那皇孙呢?既然你能找到小皇孙,那皇孙自然不可能死在那场大火里。”


    “死了,三年前就死了,先太子死了,难道他还能活到现在?”


    流霜见惯了她充满算计和狠毒的一面,就是没见过她这么……笨……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却又被瞪了一眼,才憋回去,说正事,“患离还好吗?会不会怯场?”


    付淮盈抬眸,“还行,陛下想将他记在皇后名下,如果成了,也算嫡子,尚有一搏之力。”


    “还是得小心些,当初皇孙都躲到边关去了,还不是没了,锦衣卫就是他的刀,他的眼,如果能骗过纪原,那宫里面就好很多,若是让他发现了端倪……”


    “我知晓的,你以为这些日子我为什么和他套近乎?但他这个人,太过警觉,要让他完全放下戒心,几乎不可能。”


    说着,付淮盈又勾了勾唇,“我原本以为患离进宫,最先坐不住的应该是太子,却没想到,第一个是寰王。”


    流霜不以为然,他久居京城,又常年收拢情报,自然知道这两位殿下都是什么人。


    “寰王是着急了些,恐怕是担心今上有了个贴心的小儿子,才急着去探探底,毕竟人一旦年纪大了,就喜欢小孩子,单纯天真,太子恐怕还觉得还只是个稚子,不足为惧。”


    他抬手,给付淮盈倒了杯茶,“不必太过忧心,患离这些年跟着我,学了不少阴谋诡计,他往后毕竟是要……所以才让你教他,免得被我带歪了。”


    付淮盈接过茶,轻抿了一口,“你还真是看得起我,我也满肚子算计,你就不怕跟着我更歪吗?”


    “我相信阿眉教出来的,会是个好孩子。”


    付淮盈抿唇,没再回话,只扯开话题,“你认识苏宁吗?”


    流霜点头,“没见过,但听说过,他的父亲倒是见过,曾经在乔家读过书的。”


    “听雨楼是他的。”


    流霜微微愣了一下,倒也没有很惊讶,“那这个探花郎倒是有些道行,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告诉我的,说是他的诚意。”


    都是聪明人,话说三分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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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她不用说完,流霜也能猜到苏宁想做什么。


    他放下茶杯,看着付淮盈,“苏家大房二房向来不和,苏大爷如今是礼部尚书,付庭云在他手下办事,他竟也会来向你投诚?”


    “倒也没什么奇怪的,他知道我的身世,便知道要翻案得从我下手,我让他帮我查查万花楼。”


    流霜倒茶的手顿了顿,抬眸看她,“你打算对寰王下手?会不会太早了?”


    付淮盈瞥了他一眼,“寰王比太子难对付多了,我也不会蠢到自己对上他,而且也不早了,患离已经入宫了,都得开始筹谋了,他们可不会顾惜他年纪小。”


    “你是想做那黄雀?可这两位殿下也不是吃素的,从那吃人的地方里出来的都是人精,更何况,还有上头那位,他才是最可怕的。”


    付淮盈不太在意,“搏一把,大不了就是个满门抄斩,他们陪着我下黄泉,倒也不错。”


    “我也是个孤家寡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便听你的,搏一把。”


    付淮盈满意的点头,“那你派人去查查,那万花楼到底卖的什么药。”


    “好……诶?你不是让苏宁去查了?怎么又变成我的活了?”


    “我不信他,但信你。”


    付淮盈说完转身就走,留流霜一个人愣在那。


    她从里头出来,却又看见了林晏安,那人倚在马车边等她,唇角带笑。


    他总是知道她会在哪,这种感觉,说不上好,却也说不上不好。


    “你怎么来了?”


    “路过。”


    “上马车再说。”


    林晏安牵着她的手,扶她上去,坐在她身边。


    付淮盈转头看他,将方才和流霜说的,又和他重新说了一遍。


    林晏安蹙眉,“这个苏宁,我总觉得不太对劲,他上来就将底牌透了个干净,也将你的命脉捏在手中,苏家大房一手遮天,他能在他大伯眼皮子底下将听雨楼悄摸的经营成如今的模样,淮盈,他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


    付淮盈摩挲着小蛇的头,眉头蹙起,“我知道他不简单,但他知晓我的身世,若是不用他,怕他生事,而且,他是一把好用的刀。”


    “好用的刀?”林晏安叹了口气,“说不准是把双刃剑,你用他,小心伤到自己。”


    小白吐着蛇信,轻轻的舔着她的手。


    付淮盈垂眸,思虑片刻,还是决定要用他,“我在朝堂上,没有文官,如果他有幸得了重用,来日会是一把利刃,今上这些年,疑心愈发重了,先前有锦衣卫在手,温家一代又一代的守着边关,他不好要这个兵权,所以他如今忌惮温初言,若是他对温家下手,温家倒了,那么,下一个,就是你。”


    林晏安抬眸,有些错愕,她没有前世的记忆,却也猜得很准,前世她嫁给他就是因为温家倒了,温初言没了。


    再后来淮盈没了,他一个人坐在棺材里想了很久,很久,才发现,是他,是林家,他在军中的威严越重,他的兵权拿在手中一日,淮盈的处境就险一日,他在边关,淮盈在京城,在皇帝眼里,林晏安是匹烈马,淮盈就是缰绳。


    他打一场胜仗,皇帝的忌惮就多一分,淮盈的命就悬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