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三皇子

作品:《小侯爷今天也在追妻

    “那我呢?”


    “你?你在南边待过些时日,做个渔翁不好吗?”


    陈患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便将万花楼背后主子的事透给太子,让他们两个斗去。”


    “已经让宴安去办了。”


    付淮盈思虑片刻,倏地想起林晏安说过,前世登基的是三皇子。


    “你有空的时候,多接触接触三皇子,能在太子和寰王中搏出一条路的,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三皇子在两位皇兄面前毫无存在感可言,可他在百姓中的声名极好,无论是施粥还是房屋倒塌救援,都是他亲自去的,在民间也得了个爱民如子的名声。


    只是他的生母只是一介宫女,不得宠爱,也无家世,注定难登高位。


    “我见过三皇子,看面相,……嗯……怎么说,像菩萨。”


    “菩萨?这是什么长相?”


    “……嗯……我也说不来,就是莫名的感觉。”


    付淮盈没见过这位三皇子,便也想象不出来像菩萨,是什么样的面容。


    许是背后说人总会被撞见,付淮盈回去的路上,正巧看着一位少年蹲在假山旁,手伸着往里头探,不知道在捞什么。


    她本不想打扰,却发现他穿着皇子服饰,背影清瘦,不是太子,更不像寰王,不是这两位,就是方才患离提起的,菩萨般长相的三皇子了。


    付淮盈脚步停滞,思虑片刻,还真想看看菩萨长相是什么样的,她上前行礼,“三殿下。”


    陈文谦回头看她,眼神下移,看了看她腰间的牌子,点了点头,“……你是……付执笔吧?”


    付淮盈点头,看着他的样子,感叹陈患离形容得没错。


    一对柔而弯的柳叶眉,眉心一点红痣,垂眸时似有悲悯之味,嘴唇略薄,自带一股浑然天成的慈悲之感。


    “三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里头有只白猫,断了腿,却不肯出来。”


    付淮盈四处张望了一圈,从不远处摘下一些草,放在手心,往回走。


    她在假山下的洞前蹲下身,陈文谦见她过来,犹豫片刻,起身让开。


    付淮盈将手往里头伸了伸,那白猫立刻就出来,往她手上蹭。


    陈文谦直呼惊奇,蹲下身将猫抱了起来,“付执笔……这是怎么办到的?”


    付淮盈将那叠草摊开给他看,“用这个,得配本草里提过,薄荷,猫之酒也,用薄荷就能将猫引出来。”


    陈文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今日多谢付执笔了,我现在得去替它处理伤口,就先走了,改日定登门道谢。”


    “举手之劳而已,殿下不必挂怀。”


    出了园子,付淮盈转头又撞见浮白,匆匆忙忙的往外赶。


    见了她,浮白立刻上前,眼都红了,泪水瞬间决堤。


    “三姑娘!救救我家公子吧……”


    “温禹和怎么了?”


    “先前在路上中的那一剑!剑上有毒,本来是已经清了……昨日醒的,可突闻噩耗,公子……公子又……”


    付淮盈垂眸,掩下眼里的不耐,声音冷静,“你家公子情况不好,你不去找太医,偏来寻我?我又不会治病,寻我做什么?”


    浮白立刻跪下来,满脸泪,“三姑娘……我求求你,求求你去看看我家公子吧……他梦里还念着你的名字……”


    “起来,我没说不去,用不着这样。”她不是很习惯被人这么跪。


    浮白立刻起来,走在她前面带路。


    付淮盈跟着进了院子,正巧撞见婢女端了盆血水从里头出来,浮白见了,又哭起来。


    付淮盈看着烦,瞥了他一眼,“别哭了,招晦气。”


    浮白立刻收了泪,他不能哭,别真给公子哭没了。


    付淮盈抬步直接走进内室,太医正处理温禹和渗血的伤口,见了来人,微微一怔,“付执笔?”


    付淮盈点头示意,垂眸去看床榻上的人,温禹和惨白着脸,闭着眼,脸上还有泪痕,看着格外羸弱。


    “刘太医,他什么时候能醒?”


    “这得看情况,他才刚醒,情绪波动太大,现下血止不住,若还一直这样,就很难办了。”


    付淮盈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她也有些好奇,温禹和能不能熬过这遭。


    又过了半炷香,血还是没止住,刘太医急得直冒汗。


    付淮盈本打算冷眼旁观,回首时却又倏地看见他挂在架子上的外衣,上面系着一块玉佩,有些愣神,这样的玉佩,她也有一块,是温初言亲手雕刻的,只有两块,原本是他们一人一块,温禹和闹着要和她一对,从温初言那讨来的。


    如果温禹和死了,温初言会撑不住的吧?


    付淮盈盯着那块玉佩看了许久,才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一粒先前制的药丸,递给刘太医,“这是我阿娘留下来,能护住心脉,您试试吧。”


    刘太医无奈,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将温禹和扶起来,试着把药塞进去。


    可人不清醒,药送不进去,付淮盈只得亲自来,她伸出手,咔咔两下将温禹和的下巴卸了,又将药丸混着水倒进去,才将下巴复原。


    做完这些,她才重新坐下,等到血彻底止住,才起身离开。


    “今日辛苦你们了,等将军回来,都有重赏。”


    她转过头,微微点头,向刘太医道谢。


    温禹和再度醒过来时已经是深夜了,浮白没敢合眼,盯了一个晚上,见他醒来喜极而泣。


    “公子……公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他立刻去拿了水,将温禹和扶起来,喂给他喝。


    温禹和喝了水,但声音还是依旧嘶哑,“表姐她真的……”


    “公子,莫要再劳心了,今日若不是有三姑娘……我都怕见不到你了……”


    浮白说到伤心处,又是不停的拭泪。


    “淮盈姐姐来了?”


    “三姑娘担心你,特地来看你的,三姑娘见伤势不好,流血不止,拿出了她姨娘留下的可以护住心脉的药,才保了公子一条命。”


    温禹和摸了摸胸口,扯了扯嘴角,苍白的脸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容,他闭了闭眼,没接话,只让他出去。


    温禹和见他出去,肩立刻耷了下来,捂着胸口,泪水涟涟。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不聪明,没有哥哥的战功,没有表哥的官职和功名,他知道自己配不上淮盈姐姐,可就是爱她,爱到每次她在的时候,总会犯蠢。


    他也知道淮盈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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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什么好人,祠堂着火那会,他清楚她是故意的,可他若是说出去了,她的一辈子就毁了。


    温禹和无声的掉泪,胸口泛疼,他不用问,不用证据,也知道表姐的死,淮盈姐姐就算不是凶手也是推手。


    那日太乱,他亲自将表姐交给兄长,兄长武功高强,有他在,表姐自然会平安无事,可她死的时候,兄长不在。


    也只有淮盈姐姐,才能让他放下一切跟着走。


    想明白一切,温禹和已经痛得说不出话了,可他连质问淮盈姐姐的勇气都没有,她年少时所受的刁难他都看在眼里,那会年纪小,真的以为只是两姐妹间闹着玩的……


    直到发现她们之间那不死不休的气氛才彻底明白,可他甚至没有办法去指责她。


    “温禹和醒了?”


    大虎靠在门边,看着付淮盈梳妆,“是啊,还把浮白关在门外,一个人躲在里头,不知道做什么。”


    “付淮柔死了,他正伤心呢,”付淮盈神色冷淡,“不用管他,现在重要的是太子那边。”


    “我说姑娘,那药丸那般珍贵,给他是不是过于浪费了?”


    付淮盈握着篦子的手顿了顿,“无妨,只要有药材,我还能再制,到时候给你也备几颗。”


    大虎蹭过来,贴在她肩颈,“姑娘你真好,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付淮盈没有躲开,对于大虎,她很难不交予真心,虽然大虎是林晏安的人,但她却能放心的将卖身契交出来,一次次为她做事,和她亲近。


    阿娘走后,她很久很久没有和人这么亲近过了,唯有大虎……她是不同的……


    付淮盈在镜中看见她被挤起来的脸肉,轻笑,“因为你是不一样的,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和小侯爷一样重要吗?”


    “……说不好,但目前,你比他重要。”


    大虎高兴的搂着她的脖颈蹭来蹭去。


    付淮盈抬手拍了拍她的头,“别动,怎么像小狗一样。”


    “因为我就是姑娘的狗啊。”


    付淮盈勾起唇角,很喜欢大虎这样,好像除了她,就没有别的依靠了,只能靠着她。


    “你方才出去了,可有看见什么?”


    “没有,太暗了,不过方才的湖边倒是有点动静,不知道是扔什么进去了,我听着,像是个人。”


    付淮盈回眸看她,“可看清楚了是什么人?”


    “没有,不过,看衣袍,像是锦衣卫,我便没敢再往前。”


    “锦衣卫?那就是陛下的意思了,大半夜的灭口,既没有口谕,也没有拟旨,不太像见得了光的事情。”


    大虎吹了蜡烛,借着月光将她拉上床,“别想了姑娘,夜已经深了,明日还得上职呢,得早起。”


    “我觉得不太对劲,突然很想知道死的是谁。”


    大虎刚躺下来,见她愁眉不展的样子,叹了口气,又坐起来,“算了,我去把人捞起来,看看是谁,免得你一晚上睡不好。”


    她作势要起身,却被付淮盈拉住了,“你别去了,要是被发现,下一个在湖里的人就是你了,无妨,我明日探探就好了。”


    大虎摊了摊手,无奈道:“既如此,就快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