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许诺

作品:《春枝颤

    左忌凝着她的身子,腹下有火在烧,但他只是无声地滚了下喉结,依旧巍然不动。


    无论是这些日子快马加鞭,还是接下来决定要走更近的峡谷,避开孟岐华、快点交差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夜长梦多。


    必须及早将孟女送至赵宫,如此,方能拔除自己的心魔。


    “我走了,你早些歇息!”


    说罢,狠心强迫自己拔腿朝外走去,孟春枝竟然没有留他?


    本该直接离开,刚刚迈出浴室门槛,却见桌面上摆着一个包袱,外加没吃几口的晚餐,左忌蹙起眉,她为何总是吃的那么少?上次生病痊愈了吗?


    一回头,正见孟春枝背着他换下湿衣,她雪白的肉身,从颈项到腰肢,从臂膀到脚踝,是恰到好处的丰满与细瘦……


    强压下的心火再度窜起,理智告诉他不该再动那样的念头,可心里不可控制地,满是他曾将这幅身子拥入怀中,怎样细品、怎样揉尝……种种画面叫人有力难拔,哪怕她已经迅速穿好了衣服,纤细手指撩拨散发的动作,依旧让他浮想联翩。


    “将军,你还没走?”孟春枝震惊。


    “呃……”左忌强稳心神,移开视线,“你、你都采买什么了?让我看看有无缺漏,等进了山,就什么都买不到了。”


    他说着径直走向孟春枝撂在桌上的包袱。


    那个包袱,不能被他打开!否则他只看一眼,便会明白她要出逃!


    “将军!”孟春枝抢上前去,刹那间心思电转:直接夺走包袱他必会起疑,抓他的手又显得刻意——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扑上去,抱住了左忌的腰。


    左忌全身一僵!猛地转过身来,双手掐住孟春枝的肩膀,掌心火烫。


    单薄的衣物下面,骨头都快被他掐碎,孟春枝好疼,知道自己恐怕又激怒了他,道:“将军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脚下一滑……”


    “我知道你情难自禁!”左忌睇住她,胸膛起伏,话中仿佛极力隐忍着什么。


    呃?


    孟春枝本想继续解释,可见他如此的情绪和脸色,便顾不上了:“我、我好疼……”她去掰他的手。


    左忌立即攥住她的手将人拉入怀中紧紧抱住:“我知你对我有情!”


    左忌疯狂抚摸着她,他没想到,她居然会主动过来抱他。一想到自己隐忍克制的时候,她也在承受着同样的煎熬,就有一种魂颠梦倒刻骨铭心的感觉。


    左忌低头,疯狂吻她。


    有些东西食髓知味,与她咬唇交舌的一刹那,什么都抛到脑后了,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滋味。


    孟春枝亦是浑身-酥-软,双臂不自觉便勾绕到他脖颈上面,大脑一片空白。


    一直觉得左忌很难勾动。


    即便使尽浑身解数,处心积虑至此,他却始终若即若离半假半真。


    可是今晚天雷勾动地火,他像终于挣脱了牢笼的困兽一般,疯狂到近乎失控地在她身上索取,有了上回的教训,孟春枝不敢在这关头提什么带她走的要求,只盼能顺其自然与他尽情欢好,一旦做成,她便注定入不了宫,他是一个官迷,不可能带她私奔,但至少也得做个假死埋名的局放了她走,而这正是孟春枝处心积虑,最想得到的结果。


    她对此事,虽然笨拙,但也极力地热情回应,诱他身陷。


    撩得左忌通体将焚,抓住她的手压按在那最最紧要之处,沙哑着声音央求她:“你帮帮我、快帮帮我。”


    刚见面时孟春枝就被迫帮过他一次,明明知道该怎么做,可却回避开,不肯出力,她知道,帮了之后他恢复理智,说不定又要拒人千里。便问:“那你能不能也帮帮我呢?”


    “好!”左忌倒好爽快,竟然一口答应下来,孟春枝心里高兴,还没等说出具体,旋即便被他按躺在地,同时,身体颠倒着再次朝她压下,大手除尽裤袜,直奔耻私,毫不吝啬地回报给她更加汹涌的热情。


    那一瞬间,羞耻无状,惊慌错乱,全身都在颤抖,旋即,又被足以没顶的温柔快-感吞没,完完全全的失去自主,忘掉算计,身体被-压-在地上,魂魄却飘在云端,整个人被硬控在难以置信的亲密里,眩晕盘绕,愉悦紧张,手乱抓腿乱蹬,随他沉沦。


    左忌亦是同样的感觉,只是仅仅这样,说什么也不能得救,在她身上每一秒的快乐都是飞蛾扑火一般带着自取灭亡的巨大凶险,他要她,还以更深层次的满足。


    左忌坐起,欣赏她绯红的面颊,用拇指按住红唇,描摹片刻,进而撬开她的齿关,将身体递入,引导她服侍那里。


    ……


    事后,孟春枝依旧沉浸在前所未有的、不可思议的快乐之中,她全身近乎瘫软,麻木,忘乎所以,事前所有的算计全部忘光。


    左忌温柔将她抱到床上,躺她身边,紧紧环抱,静静欣赏着她红潮未退的身体,亲吻她,抚摸她,让她觉得幸福至极。


    自然而然地酣然睡去。


    翌日在敲门声中醒来,眯开眼睛一看,左忌已不知去向,孟春枝批衣起来,看着身体上的痕迹,回想着昨晚与他终于做成的事情,打开了门。


    张川:“郡主,该启程了。”


    孟春枝懵了一瞬:“你家将军何在?”


    “将军在楼下整装待发。”


    ……“请他稍等,我这就来。”


    孟春枝说完便合上了门,坐在镜前缓慢梳妆,又忽地起身推窗望去,见送嫁的队伍预备整齐,左忌神采奕奕,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与左近相谈甚欢。


    孟春枝的心一瞬间便纠悬了起来,有些坐立难安。


    昨晚被他迷晕了,不该那么快沦陷,正事竟然没说!


    背着包袱匆匆下楼,到了门口脚步又放迟缓,边走,边假装不经意地朝左忌望去,左忌看见他,翻身下马大步走来,不由分说便接过包袱,孟春枝心里一紧。


    “知道你没睡好,到了车上再接着睡。”左忌顺手将包袱放好,根本没在乎里面装了些什么,孟春枝放下心来。左忌顺势撩了轿帘扶她蹬车,见里面已被仔细铺好,还摆了热茶点心,回头望向左忌。


    左忌冲她,宠溺一笑。


    孟春枝亦是情不自禁便回以微笑,即使一切尽在不言中,也挡不住两心热切。


    可惜随即,左忌撂下了挑帘的手,与她的对视瞬间割断,车轿里面,昏暗下来。


    他若无其事地下令启程。


    一路走去,孟春枝的心仿佛就是眼前晃荡不安的轿帘,起伏波动,无有定处。


    她反思完自己,又为他想了一千种理由。


    比如昨晚今早,一定是看她睡得太沉不忍心叫醒,没机会对她说些什么。


    就算放她走,也得挑选合适的时机。


    说不定他的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至多拖到今晚扎营时,他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的。


    他总不可能都已经这样,还将她送去赵国吧?


    可是不等到他确切的回应,总是让人悬心,这样的期盼也让白日变得更加漫长,车里悠悠晃晃,想睡又不得安稳,好不容易挨到了入夜,却无法寻觅到一个说私话的时机。


    左忌在河边扎营,派张川帮她安置,自己随兄弟们一起跳到河里洗澡去了。


    孟春枝坐在幽暗的帐篷里,都能听见那群汉子互相泼水、嬉笑的声音,她开始怀疑左忌到底有没有替她打算过?她都急成这样了,他还有闲心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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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幕降临,篝火成堆,洗完澡的男人们三五个围坐,吃着烤馕,烤肉,张川将吃的放在外面,隔着帐篷告诉她一声就走了。


    孟春枝独坐片刻,确信左忌根本没发现她没出去取东西吃的事情,还以为他会知情识趣地亲自过来,给她送到帐篷里,顺便跟她说说话的,念想再度落空,心情可想而知。


    孟春枝心里,从所未有的焦躁。


    她探出头去,趁人不备,悄悄钻进了隔壁左忌的帐篷里。


    酒足饭饱后,左忌踏月归来,到达孟春枝的帐篷前,扫视一眼地上的冷饭,心里一动,脚步放缓。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知道她必定焦急,在等他给她一个答复。


    可是他能答复什么?其实昨晚事后,他就开始后悔。


    后悔自己禁不住引诱,好不容易快要撇清她,却又与她纠缠起来。


    可同时,他回忆着怀内仙子一般的孟女,又原谅了自己的冲动,这样的女人背着他换衣,是个男人都禁不住,他没破她的-身-子已经是拼了命的克制自己了。


    他-抚-摸-她的身体时,心知偷尝仙果如同饮鸩止渴,来日必遭惨报,可怀内软玉温香正青春,实在令他欲罢不能。


    ……明明昨天才纾解过,只是经过一下她的帐篷,竟又躁闷起来,如此难耐。


    这个女人,真是眼不见心都难静,多看一眼便要犯大罪的。


    左忌走了两圈心痒难消,无奈又跳回河里洗了个澡,从另一个方向,折回了自己的帐篷。


    孟春枝已经等了他很久很久。


    说来奇怪,原本心急火燎的焦灼事,待站到他这里,反而沉淀下来。


    她看着左忌帐篷里面简陋到近乎席地而眠的陈设,忽地觉得自己求他放过,全是痴心妄想。


    ——怎么能蠢到过来找他允诺?要走的话自己想办法走,他能睁只眼闭只眼,关键时刻念在这一夜之情的份上,高抬一下贵手就很难能可贵了,出逃还得靠自己。


    孟春枝醍醐灌顶,刚一转身,迎面撞见左忌回来。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了一下。


    左忌瞬间明白她为何站在这里,心中苦笑,知道她又要纠缠他带她去私奔了,这很麻烦。


    本来他可以铁面强横的回绝,让她彻底死心,可毕竟与她纠缠出些许感情来,竟舍不下脸去凶她,也不舍得对她说狠话,最重要的是更不忍心欺骗她,想心平气和的实话实说,又怕她想不开,再偷偷的寻死觅活可怎么办?


    左忌心里正犯难,孟春枝道:“你回来了。”


    左忌?


    “地上凉,我填床被褥给你。”说完从他身侧出去了。


    左忌半天缓不过神来,追出望去,见孟春枝将马车里的被褥抱过来,回到帐篷里,跪在草席边缘,帮他铺整床被。


    左忌情不自禁,上前从背后抱住她:“孟孟,你晚上怎么又不吃饭?是不合胃口吗?你喜欢吃什么?你瘦了好多。”他虽提防她,但此刻爱抚狎昵,说出的话没有一句不是发自真心。


    孟春枝:“白日点心吃得多,晚上没觉得饿。”


    左忌顺势将她按在床上厮磨起来,孟春枝挣脱他:“你别胡闹,我心里好害怕。”


    “别怕。”左忌其实已经想过无数次:“如果赵家来日真让你陪葬,我必会从中竭力周旋,保你平安。”


    他果然,从未想过要放我走!


    孟春枝好寒心,等自己入宫他已成了镇北候,远在千里之外,说为她周旋与空话何异?


    推开他纠缠乱摸的手:“万一我怀了孩子怎么办?”


    左忌噗嗤一笑,低头亲她的嘴:“你想为我怀上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