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知己
作品:《死遁后成了自己替身》 这动静吓得穆兰一下就坐起了身,上前扶住快要倒下的人:“白姐,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喝起酒了?”
医者要时常保持清醒,在去洛州后白榆晚就很少喝酒了。
以至于如今酒没有喝多少,人却感觉醉了。
似乎是感觉到穆兰在她身前,摇晃着坐起来,盯着面前的人:“阿兰,你对你的那位郎君,是何感觉?”
穆兰微怔,没想到一向冷静的人会有这样的疑问。
“只要一想到,就会心安。”
她本想接着说下去,却没想到身边的人儿已经倒在了她肩膀。轻声叹了口气,将人扶到了床上掖好被角。
这才离开,准备去找江三娘说这件事。
刚准备敲门,江三娘先一步将门打开:“阿晚怎么了?”
似乎是知道她的来意,也没问多余的。
“师傅,看上去白姐是受了情伤啊?我睡着的时候到底错过了什么?”穆兰走上前凑近了些,有些好奇地看着她。
虽然她和白榆晚接触不多,但以之前认识时的性子来看,不像是会多愁善感的人。
难道是谢邵?虽然她离家后一直在岑州,可洛州那边的消息,也是能打探到一些的。
江三娘看着面前好奇的穆兰,挑眉道:“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些做什么?”
穆兰出声反驳:“我可不是小孩子,若真是被谢邵欺负了,我现在就去揍他一顿!”
说罢她举了举自己攥紧的拳头,她虽然武功不高,但教训个人的能力还是有的。
白榆晚之前替她留在穆府,虽然也有自己的目的,但这份恩情她是记在心里的。
这番动作倒是把江三娘逗笑:“不是谢邵,那人……你没办法揍他。”
顿了顿,又叹了口气:“这件事还是让阿晚自己想清楚吧,我们没办法替她。”
上官颂今在幼时确实帮过她很多,这再造之恩,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理清楚的。
“去写封信给你师兄,问问他寒毒的解药制的如何。”江三娘扫了一眼她,朝外面走去,“我去楼下看看那病人。”
谢邵怎么说也算是她手中的人,虽然不喜欢,也得尽力治好。
刚打开门,就看见方才口中的病人正站在门口,神色晦暗不明。
江三娘皱眉,抿了抿嘴,心中回忆着自己刚才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也不知道这人听到了什么没有,怎么悄无声息地就站在外面?
“江大夫。”谢邵神色如常,似乎是刚到这里。
似乎是看出了江三娘的眼神是何意思,他顿了顿又道:“我刚到,之前你们走的急,还没来得及感谢。”
江三娘的怀疑渐渐散去,上下打量着他:“谢公子不好好躺着养伤,来我这只是为了感谢?”
话里话外都在点他,为什么受了伤还到处乱跑。
谢邵面露歉意,行了一礼:“晨间是无法起身,如今能站起来,自然要先感谢江大夫的救命之恩。”
穆兰用听风楼的信鸽将信传过去后,就打算去楼下找师傅,走近些却听见了对话声。
快步过去定睛一看,这不是谢邵吗?
“你来干什么?”穆兰的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谢邵微怔,不明白为何这个第一次见的人会对他有这么大的敌意。
“这位是?”
“谢公子见笑,这是我小徒弟。”江三娘虽在道歉,语气中却没多少歉意。
谢邵颔首,又朝屋内看去。
江三娘皱眉:“谢公子可还有事?若无事还是回去好好休息。”
这人看上去不像是来感谢这么简单。
说罢她上前了几步,将谢邵逼的踉跄后退,最后扶着柱子停在了外面。
江三娘没理会她,只是将门关上。
“谢公子,我同你一起回去,正好看看你身体如何。”
谢邵不答,额间出了些薄汗,整个人倚在柱子上,看上去状态并不好。
“阿兰,把他扶进去。”江三娘无奈,只能喊来里面的穆兰。
穆兰虽不喜他,但师傅说的话还是会听。
谢邵垂眸,敛下其中所有情绪,在穆兰的搀扶下进了屋。
余光环顾四周,却没有那道身影。
江三娘睨了他一眼,抿了一口桌上的茶水:“谢公子是在找什么?”
谢邵见没瞒住,只好站定行礼。
“江大夫莫怪,我现在确实有些难受。”似乎想告诉她没撒谎,谢邵将手臂伸出放在桌上,“敢问白大夫在哪?想来还得跟她道声谢才好。”
江三娘没开口,身边的姑娘倒是一掌拍在桌上。
“不用你道歉,你好好的别靠近我们就行了。”
她对谢邵的敌意并非空穴来风,当时若不是谢邵从中作梗,白榆晚估计已经在林家获得了线索,又怎么会到羌国来?
江三娘摆摆手,拿了块饼子塞进了她嘴里。
靠近她小声道:“别说漏嘴了,你去隔壁守着阿晚。”
穆兰气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见穆兰离开,谢邵抬眸询问道:“谢某是哪里得罪了江大夫的徒弟吗?”
“谢公子多心了,只是之前阿晚说你不太好相处。”江三娘没办法,只能胡诌。
谢邵的眸光一顿,直直地看向江三娘。
“阿晚……吗?”
“我怎么给忘了!”江三娘这才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狠狠地拍了自己的大腿,“抱歉了谢公子,此阿晚非彼阿婉。”
“白榆晚是我徒弟,我们一般叫她阿晚,不是说您娘子。”
谢邵的眼神陡然失落,不过片刻便恢复清冷模样。
“江大夫,我这毒可还有的治?”
“我不能保证,但我的徒弟已经在制解药了,到时会告知公子。”江三娘偏过头,拿了银针找准穴位扎下,“一会儿我再过来,这寒气会被逼退。”
“白大夫可还好?昨日见她神色不对。”谢邵又一次将话题转到了白榆晚的身上。
江三娘动作稍稍一顿,没答话,转而问道:“谢公子与我那徒弟很熟稔?”
谢邵轻笑:“算是……知己?白大夫可是差点成我医官了的人。”
“没想到谢公子也是多情之人,之前有个娘子,如今又想要个知己。”
江三娘的面色冷下来,背着手转身离开。
谢邵垂眸,被她这样冷落对待,倒也没多少情绪。
“公子?”
阮仓的声音出现在门外,在谢邵应声后才推门进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江三娘是怒气冲冲走的,他也是看到人离开才敢过来敲门。
“文轻尘那边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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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情况?”
“紫菱说他已经信了,城门约莫午后便会打开。”
阮仓汇报完情况,便发现自家公子大汗淋漓的模样:“公子,您怎么了?”
这和之前针灸时的状况不大一样,转身就想去找江三娘,但被谢邵拉住。
谢邵摇了摇头,他之前就在疑惑江三娘离开前扎的那一针,没想到是想教训教训他。
也难怪,毕竟现下在他们的眼里,他只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罢了。
他收敛了神色,偏头看向阮仓:“上官颂今的那批粮饷,可有按时送到?”
“按时送到了,但……”阮仓犹豫了片刻才继续开口,“粮饷少了近一半,都是一层一层被克扣下来的。”
“原本是十万石,但如今到军营的不到五万,甚至还掺了不少沙石。”
谢邵眸色一冷,虽猜到了一二,却没想到这帮人如此明目张胆。
他强忍着心中怒意:“林将军可有说什么?”
林怀仁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人,且克扣粮饷可是重罪。
“将军说暂时不轻举妄动,等问过您再说。”阮仓如实道,“之后您就受了伤,这件事暂时耽搁了下来。”
他并非是真的忘记,只是昨日谢邵的情况太过严重。
“先按兵不动,让苏以寒一层一层往上查。”像是想起什么,顿了顿又道,“阿晚那边的事,查的如何?”
阮仓抬眸,摇了摇头。很早他就已经开始查了,可到现在也没什么线索。
谢邵道:“她既是江三娘的徒弟,之前应该是在岑州,从这方面调查。”
阮仓没有耽误,领了命便离开。虽然羌国的事已经解决,但隐患始终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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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晚醒来时,感觉头撕裂般的疼痛。待完全睁眼时,就看见穆兰坐在她床前,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被这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两声:“阿兰?”
“白姐,我对我那郎君,是想到就心安的感觉。”穆兰挑眉,怕她忘记还好意提醒了一番。
白榆晚伸手捂了捂脸,摸着有些泛红的脸颊:“我知道,听到了这句。”
她只是一时没想通上官颂今的事怎么办,没忍住就多喝了些。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连酒量都变差了。
“可想通了?”江三娘手上端着一碗汤药,递到了她手中,“醒酒汤,快喝了。”
她轻轻颔首,虽然过程有些痛苦,但确实是想明白了。
事情肯定是要调查清楚的,如果上官颂今真的要做出什么危害虞国的事情。她作为侯府后人不会容忍,只能当之前的摄政王已经死了。
不过这件事情,她不想牵扯到谢邵。谢邵如今再替昭王做事,而昭王是什么心思她尚且不知。
思及此,她猛地抬眸,将手中的碗放在一旁:“师傅,谢邵他怎么样了?”
微微有些懊恼,她只顾着想上官颂今的事了,差点忘记谢邵如今还受着伤。
江三娘白了一眼,暗暗叹气:“你还在这担心他?你都不知道他是如何说的。”
一说到这她就气急了,在二人等待地目光下开了口:“他说你白大夫是他的知己。”
“你们之前有何交集,能让他厚着脸皮说出这番话?”
“知己?”白榆晚微怔,这怎么也不像是谢邵会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