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前朝遗物
作品:《我在鬼怪世界当海王》 长途跋涉整整一个月后,冯家镖局终于安全抵达京城易家。
易家家大业大,是有名的皇商,富得流油,大门口都建得阔绰非常。
一路风尘仆仆的镖师们被管家客客气气请进厅堂。
易昌海见到冯铖本人,随即大笑,阔步上前道:“冯镖头,可算把你盼来了。”
看到易家家主,冯铖解下随身携带的包袱,这个包袱从出发到现在整整一个月他都没有离过身。
风洄雪看到包袱里面是一个金丝楠木盒子,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冯铖双手托举金丝楠木盒递给易昌海:“久等了。”
易昌海神情激动小心接过冯铖手中贵气逼人的楠木盒子,并神情隆重打开盒子,准备当场验货,众人好奇望过去。
见打开的楠木盒子中是一个华美异常的锦盒,大家不由地有些失望,随之好奇心被吊得更高,到底是什么宝物值得如此郑重包装?
易昌海打开锦盒,众人再定睛一看,锦盒中是一个用丝帛垫着的玉佩。
那丝帛之上的玉佩通体雪白透亮,易观海一见就爱不释手,他拿到阳光下细看:“是真的,错不了!”
他大手一挥对一旁站着的管家说:“管家,先带冯镖头去账房结清尾款,吩咐人准备好酒好菜招待各位好汉们,再收拾几间客房让他们今晚住下。”
“好的家主,老奴定会吩咐下人好生招待。”管家说完,转身对众人说:“请各位好汉们跟随我来。”
风铖奉上此行所护送的宝物,任务已经结束,他对易昌海说:“既然主家盛情款待,那冯某今晚便在易家住下了,明日再南下,谢过了。”
易昌海小心翼翼收好宝物,浑不在意道对冯铖道:“哎,无需客气,应该的。”
风洄雪跟在大家后面,易昌海看到镖师里竟然有一名容貌出众的少女,他稀奇道:“冯镖头,这位是令爱吗?”
“不不不。”冯铖连忙摆手,“这位是风姑娘,我请来的镖师?”
“噢?”易昌海来了兴趣,看向风洄雪,“竟然还有女子做这行当,某观姑娘身姿出众,气度不凡,约莫是学过武艺,既然能得到冯镖头首肯,莫非风姑娘还有什么过人本领?”
风洄雪淡笑不语,冯铖代为回答:“风姑娘师承高人,确实武艺高强,连我在她面前都逊色不少,这一路上风姑娘也出了不少力,多亏有风姑娘,不然我们此行恐怕凶多吉少。”
“怎么说?”易昌海附耳过去追问。
冯铖用手挡住嘴凑近他小声道:“不怕跟你说,我们半路上遇到了阴魂挡路,差点命丧黄泉,要不是风姑娘颇懂那东西的手段,我们这辈子怕是见不着了。”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易昌海走南闯北活了大半辈子,上至内阁首辅,下至街头乞儿,他见过的人见识数不胜数,经历过不少风浪,几十年练就一双火眼金睛,识人的本事不必多言。
他本来就看出了面前这位少女有些不同寻常,听了冯铖的话后,对这位长相清丽脱俗的女孩更加另眼相看,他再次嘱咐管家:“一定不可怠慢了客人,最近几年不太平,说不定以后有用得着人家的地方。”
管家应承:“一定不会怠慢客人,老爷放心。”
第二日一大早起床,风洄雪听到易家一个小厮和黄荆钱丰他们议论些什么,她走到屋檐下去听。
小厮:“那玉佩可不得了,听说是前朝遗物呢!”
周威倒吸一口冷气:“昨天我看那玉佩也就好看一点,倒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我还纳闷呢,怎么易家主这么稀罕,原来师傅一直秘而不宣让我们护送的玉佩竟是前朝遗物!怪不得师傅这次如此慎重,连我们都不告知具体内情。”
小厮说:“听说是我们家主从你们那边一个小商户手里买来的,那商户传承了足足百年,这玉佩据说是前朝某位郡王弱冠那年行加冠礼时,皇帝亲手解下腰间玉佩为皇孙戴上,并给皇孙赐字“璟沛”。”
黄荆问小厮:“那么贵重的御赐之物,为何会流落民间成为一个小商户的传家之宝呢?”
小厮摆摆手:“唉,这说来话长。”
钱丰:“你长话短说。”
小厮:“据说是他们一家想造反,全家被皇帝贬为庶人,所有家产充公,包括那枚御赐之物,可能官爷抄家时出了什么差子,后人不得而知,反正就是让皇家玉佩不知怎么的就流落到小商户的祖父手里。”
“王孙贵戚也有一天会沦落街头,果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大家唏嘘不已。
风洄雪听着听着却觉得不对劲,皇孙,造反,被贬为庶人,这剧情怎么这么熟悉?貌似是殷濯翎给她讲的那个和尚的第三世的身世?
她记得殷濯翎说,和尚泡了整整五百年忘川河,第二世投胎成世家公子,家道中落时科举入仕,但为官不得朝廷重用,壮志难酬,便辞官回乡教书,却在回乡路上感染风寒去世。
第三世转世投胎成为皇孙,人物背景大致就是前面小厮说的那样。
她上前问小厮:“那皇孙全家后来是不是被山贼所杀,无一活口?”
“噫?”小厮惊讶,“你怎么知道?”
“听人讲过。”风洄雪心中确定了,这就是之前殷濯翎口中讲的那和尚的最后一世。
小厮叹气:“玉佩主人璟沛一家上下几十口人确实被山贼所杀,皇帝听闻噩耗,下令彻查此事,随后拔出萝卜带出泥,不仅查到匪贼是当时的大皇子命人引诱去的,还查出璟沛郡王一家并非谋逆,而是大皇子使计陷害。”
周威义愤填膺:“堂堂皇子皇孙都能被陷害至死,岂不可笑?”
黄荆:“皇位之争,向来如此,有何不敢?”
钱丰赞同道:“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没有人真的能抵挡住诱惑无动于衷。”
梁良说:“天家的事,我们就不要多说了。”
小厮说:“早就改朝换代了,我们偷偷私下说几句也无事。”
“慎重为好,就此打住吧。”梁良说。
用完早饭,冯家镖局二十人要折返归家,易家主再三挽留,冯铖推辞不过,又见徒儿们眼巴巴看着自己,他想着大伙难得来京城一趟,实属不易,就答应下来再逗留几日。
大伙儿欢呼起来,相约着去街上逛逛,见见世面,他们从东市逛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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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很快被京城的繁华迷了眼。
风洄雪还不至于和同事们一样大惊小怪,但也对古代的帝都很感兴趣。
路过一家脂粉铺时,梁良要走进去,周威赶紧拉住他:“你干什么?那是女人逛的地方。”
梁良说:“我想进去看看有没有发簪卖,轻轻的花簪在那场大雨中丢失了,我再买一个给你。”
周威一脸兴奋松开梁良:“真贴心,快进去吧,记得挑好看的。”
梁良整理一下被周威弄皱的衣服,随即淡定走进店铺询问。
店家掌柜听完梁良说明来意,遂答道:“我们家只售胭脂水粉,不卖发簪,你出门右拐,在这条街顺数第六家就是了。”
“多谢掌柜告知。”梁良谢过后出门右拐,果真在第六家店铺看到店内有女子发钗。
他进门仔细挑选了一支自己认为好看的发簪,到柜台结账时,伙计看他衣着平平,怕他没带够银钱,便说:“客官,这支发簪五两银子,您确定要买吗?”
“确定。”梁良态度淡然从怀中拿出面值百两的银票。
伙计有些惊讶,这位客官貌不惊人,出手却阔绰。
梁良爽快付了钱,拿着包好的发簪出门寻大部队。
周威见他回来,问他:“买到了吗?”
梁良示意他看自己手里的木盒子。
周威竖起大拇指:“不愧是行动派,说做就做。”
镖局众人东南西北四个集市都逛了个遍,除了风洄雪两手空空,其余人手里几乎全都大包小包。
走在她身边提着糕点的吴宣林说:“风姑娘,你饿了没,要不要尝尝我买的糕点?”
“好呀。”风洄雪直言无讳。
吴宣林解开油纸让风洄雪自己拿,风洄雪拿了一块丢进嘴里,吴宣秋说:“多拿点。”
风洄雪还不饿,听了他的话只是多拿一块。
吴宣林边走边说:“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这还真不知道,风洄雪汗颜,镖局这么多人,她初来乍到,平时交集不多的她最多有点脸熟,绝对记不住名字,她实话实说:“不知道。”
吴宣林说:“我叫吴宣秋,你来镖局的那天我就见到你了,当时还是我领你去宿舍的,你有印象吗?”
“哦,我记起来了,原来那是你,我记得有这么个人,但是忘记你长什么样子了。”风洄雪说,“不好意思,我有点脸盲,大家的脸和名字我都还没完全对上号。”
吴宣林笑道:“我们镖局这么多男人,是有点看得眼花缭乱。”
风洄雪尬笑:“是有点多人。”
“镖局嘛,肯定要多人呐,最好是身强力壮武艺超群的男人。”吴宣林说,“你是钱花光了吗?我看你什么都没买。”
“那是肯定的。”风洄雪说,“我穷的很,要不然也不会来镖局应聘。”
吴宣林:“你好像不是我们本地人,你老家哪里的?”
“这个嘛。”风洄雪笑道,“不太方便说。”
吴宣林:“那就不问了。”
梁良离得不远不近,不紧不慢走着,他安静听两人交谈,没有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