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大成敏捷地跳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学得很快啊，程小姐。”


    “叫我茉莉就行，”茉莉擦了擦汗，突然一个假动作晃过谭大成，这次真的用肘部抵住了他的咽喉，“就像这样，对吗？”


    谭大成举起双手表示认输，杨超在沙发上吹了声口哨。


    “明天教你反关节技，”谭大成揉了揉脖子，“不过现在...”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该吃晚饭了。”


    杨超放下手枪，用左手笨拙地鼓了鼓掌。


    茉莉微微一笑，对今天的练习很满意。


    楼下传来杨妈妈喊吃饭的声音。


    谭大成识趣地先下了楼。


    杨超和茉莉下去吃饭。


    谭大成回到自己住的山洞，还没进洞，就闻到了扑鼻的肉香。


    原来妻子苗苗做了红烧肉，天啊，真是太香了，他们已经2个月没吃过肉了。


    谭大成一边狼吞虎咽地吃肉，一边郑重其事地对苗苗讲：“苗苗，这些物资，还有现在的生活，全部是杨家提供给我们的。


    我觉得，杨家有秘密，但是，我们绝对不能去打听，相反，我们要保护好杨家人，我们才能活下去。


    无论谁向你打听，你都坚决不能说一个字，你懂吗？”


    苗苗点点头：“我知道，如果没有杨超一家，我们只有死路一条，保护他们，就是保护我们自己。”


    谭大成继续补充：“这些天我在楼上，教他们练习打拳，白天你要多留意，如果有人来，你要及时给我敲钟预警。这种天气，如果有人来，多半是有危险。”


    但谭大成没想到，危险来得这么快。


    三天后的夜晚，夜深人静之际，两个黑乎乎的身影，借助脚下铺的彩条塑料布，来到了杨超家的院子。


    谭大成的耳朵突然动了动。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一把按住正在熟睡的妻子。


    “有人踩雪的声音。”他贴着苗苗的耳朵低语。


    苗苗瞬间清醒，手指紧紧攥住被角。


    谭大成已经悄无声息地摸到洞口，从缝隙中看到两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靠近杨家小楼——其中一人肩上分明扛着猎枪！


    “是贾振华！”谭大成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是谁。


    他认得村长那标志性的罗圈腿走姿。


    更让他心惊的是，另一个人影手里拎着的汽油桶。


    “你去敲警钟。”谭大成飞速套上防寒服，将匕首咬在嘴里，“我去拦他们。”


    苗苗紧张地叮嘱他：“你小心点！”


    谭大成已经推开木门，又回头道：“杨家的地下室通风口正对着后院，汽油灌进去再点燃会要命的！”


    贾振华的儿子贾小虎正哆哆嗦嗦地往杨家墙根泼汽油。


    零下四十度的严寒让汽油刚落地就结出冰花。


    “爹，真...真要烧啊？”贾小虎的手在发抖，“杨医生去年还救过俺媳妇...”


    “闭嘴！”贾振华用猎枪抵住儿子后背，“顾总说了，烧死他们给500万！够咱家吃一辈子。”


    贾振华正要点火，却听到“咯吱”一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他刚转身，一道黑影就如鬼魅般扑来。


    谭大成的匕首精准扎进他握枪的手腕，猎枪“砰”地走火，子弹打穿了贾小虎手里的油桶。


    “谭大成？！”贾振华惨叫着后退，“你他妈——”


    回答他的是又一记肘击。


    谭大成特种兵出身，招招狠辣。


    贾振华的鼻梁骨发出清脆的断裂声，鲜血喷在雪地上异常醒目。


    枪声让地下溶洞的监控屏警铃大振，惊醒了杨超。


    他嗖地站起来，左手抄起床头的格洛克17。


    “是贾振华。”杨超盯着监控，“看，谭大哥在和他们搏斗！”


    谭大成被贾振华死死抱住双腿。


    贾小虎点着了打火机，扔在汽油上。


    火焰“轰”的窜起三米高，热浪烤化了周围的积雪。


    谭大成身子一沉，脚下使力，一脚踢开贾振华。


    贾小虎举着火把，正要往主屋扔——


    “砰！”


    谭大成手中的手枪精准命中贾小虎的右肩。


    贾小虎惨叫着倒地，火把掉进雪堆发出“嗤嗤”的声响。


    “大成！”身后，传来苗苗的一声惊呼。


    贾振华不知何时挣脱，正举着猎枪瞄准刚出山洞口的苗苗！


    原来，苗苗不放心丈夫，悄悄走出山洞口远远观看，被贾振华发现了。


    千钧一发之际，谭大成一脚踢向贾振华，贾振华的猎枪掉在地上，滚进了燃烧的汽油圈！


    贾振华身上的棉衣沾到汽油，瞬间变成火人。


    “爸，快倒下。”贾小虎看到父亲身上的火焰，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呼喊，让父亲倒在地下灭火。


    贾振华尖叫一声，迅速倒在地下，连连打滚，一头扎进雪堆里。


    冰凉松软的雪救了他，火熄灭了。


    他颤抖着站起来，想要扑向谭大成拼命。


    一支弩箭从暗处射来，穿透贾振华的肩膀。


    谭大成回头，只见苗苗站在山坡上，手里还端着杨超给的一只复合弓。


    这是谭大成从杨超的武器库中拿回来的。


    几年前，他家里也有复合弓，他教过苗苗如何使用，希望他不在的时候，她可以用来防身。


    苗苗把复合弓练习得很熟，准头很好。


    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谭大成飞起一脚，踢中贾振华的脑袋，他身子往后一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贾家父子倒在地上，一个如死猪一样昏迷过去，一个被子弹打穿肩膀，疼得嗷嗷大叫。


    谭大成和苗苗手忙脚乱地扑火，火很快扑灭了，仅仅烧焦了小楼后墙，主体结构完好无损。


    谭大成翻着贾振华身上的口袋，找出来一部手机，用贾振华的指纹解锁。


    手机微信里，有一个最新的对话：“烧了杨家的楼，给你100万。烧死他们一家，死一个人，再给100万。如果找到程茉莉手上的玉镯，给1000万。”


    对话框的名字是：顾鹏飞。


    杨超出来，看到这一幕，拿着手机看着这些文字，冷笑道：“顾鹏飞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可惜，让他失望了。我不但活着，还要活到最后。”


    谭大成抹了把脸：“这里不安全了，顾家既然能买通一个人，就能买通10个人，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