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第 54 章
作品:《互掉马后,皇上和娘娘he了》 五十四,他们当街抱在一处,世风日下呀
卫子瑜顿住,他诡异地觉得皇上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应该就是这样,皇上触碰了他最为敏感的地方,所以他才……
凌筝见卫子瑜面上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心里也跟着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一篇既然已经揭过去,便言归正传,凌筝正了面色问卫子瑜,“卫子瑜,任朕怎么处置你都行吗?”
卫子瑜望向凌筝,眸光微闪,其实,在认识皇上之前,他算计,为自己寻求保护和脱身办法,不算有错,这是可以辩解的。
但面对现在的皇上,他愿意惯着,皇上罚他若是能开心,那罚他便是。
“嗯,子瑜任由皇上处置。”卫子瑜认真地点头。
看着卫子瑜一副乖顺的模样,凌筝冷哼,“那就罚你一辈子效忠朕,不许有二心。”
听了凌筝的话,卫子瑜眸色变深。
这种诺,能轻易许吗?
一辈子?
见卫子瑜不答话,凌筝眸色变冷,“怎么,你还想另择贤主?”
卫子瑜摇头,“子瑜视怀寰为知己,定会一辈子忠诚。”
他可以许怀寰一辈子忠诚,但却不能保证一辈子效忠君主。
卫子瑜无心朝堂,这是从始至终没有改变过的事情。
卫子瑜话里的意思,凌筝懂。
凌筝看着卫子瑜,极刚则易折,卫子瑜的性格,她知晓一二,这人吃软不吃硬。
也罢,徐徐图之便是,来日方长。
“朕觉得亏。”凌筝瞪着卫子瑜,直白地道。
被凌筝直白又孩子气的话逗笑,卫子瑜莞尔一笑,刹那间芳华尽显,满室生辉。
卫子瑜笑着对凌筝道:“子瑜给皇上当牛做马便是。”
凌筝顿住,卫子瑜每天给她批奏折到深夜,可不就是当牛做马。
撇过头,凌筝故作冷淡地说道:“周太傅和你师父寒山居士是挚友,你师父定然已经答应周太傅引荐你,朕陪你出宫去太傅府吧。”
卫子瑜问凌筝,“皇上陪着子瑜去太傅府,可是要编一个身世?周太傅的学生,必然是皇亲贵胄,恐是不好糊弄。”
凌筝不以为意,“这便是周太傅的事情了。”
卫子瑜顿住,“……”皇上有时候霸道得有些无赖。
凌筝不忘安抚卫子瑜,“周太傅不会掺和朕和你的事情,不用担心。”
周太傅不会透露怀寰就是皇上的事情,自然也不会多言卫子瑜的身份,凌筝对周太傅还是很放心的。
卫子瑜点头应道:“子瑜知道。”
若不是确定周太傅心系天下,且大公无私,皇上也不会携着周太傅一起开设笺兰居。
明君,贤臣。
卫子瑜自然是知晓,若不然,当初他也不会算计。
……
凌筝携着卫子瑜出宫越来越轻车熟路。
二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去卫子瑜的居处。
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寒山居士已经等在院门外敲门。
亏得凌筝反应快,迅速拉住卫子瑜闪身进了一处墙角。
凌筝低声道:“先翻墙进去换衣服。”
卫子瑜身上穿的还是侍卫服。
卫子瑜点头同意。
凌筝携着卫子瑜翻墙入院,待卫子瑜迅速换好衣服后,凌筝欲打开院门迎寒山居士入院内,却发现门打不开。
卫子瑜站在凌筝身后,有些无奈地道:“这门从外面锁着的。”
未居住,离开时,门自然是从外面落锁。
凌筝:“……”
“我们翻墙出去?然后装作刚回来的样子?”
“嗯。”卫子瑜点头。
凌筝带着卫子瑜又飞身出院子。
飞檐走壁来到巷口附近,凌筝见无人,带着卫子瑜从墙上跃下。
或许今日出门没有看黄历,凌筝携着卫子瑜刚走几步,一处院门打开。
一华衣妇人看着凌筝,再看看卫子瑜,突然转身低呼,“老爷,我之前与你说的就是这两位公子。”
妇人的声音愈发压低了些,“他们当街抱在一处,世风日下呀。”
凌筝:“……”
凌筝认出来了,这就是上次在她和卫子瑜身后窃窃私语的大婶。
“夫人,慎言。”一温柔宠溺的男声在妇人身后传来。
院门大开,虞琛从院内踱步而出。
待虞琛看到不远处的凌筝时,整个人怔愣在原地。
凌筝反应迅速,从怀里掏出面巾就敷在卫子瑜面上。
遮面巾凌筝一直随身揣着,她容色过甚,有时候为了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会用到遮面巾。
凌筝和虞琛面面相觑。
虞琛急走几步来到凌筝身前,“微臣……”
“咳咳,”凌筝赶忙猛咳几声,盖过虞琛的声音,伸出手强行拽住虞琛,将他拔拉站直。
“虞大人,好巧啊。”
凌筝皮笑肉不笑地和虞琛打招呼。
能被凌筝看重并提拔的,都不是笨人,虞琛慌乱一瞬后,看到凌筝身上的常服,瞬间领悟皇上是微服出宫。
赶忙结巴地回应,“大、大人,好巧。”
妇人未看清虞琛和凌筝之间的小动作,只见凌筝伸手拽着虞琛,她不满的上前,“你这小公子,怎么对我家老爷拉拉扯扯的。”
虞琛赶忙回身,想要捂住自家夫人的嘴,却是不等他动作,虞琛的夫人继续道:“我家老爷最看不惯你这等不懂礼节之辈。”
虞琛是礼部尚书,确实最厌恶不懂礼节之辈。
虞琛赶紧唤道:“夫人!”
他夫人到底在口出什么狂言,面前的人可是当今皇上啊!
既不敢暴露皇上的身份,又不得不打断自家夫人口出狂言,虞琛急中生智,“这位公子是在下的同僚,深得皇上信赖,当之无愧的青年才俊。”
最后这句青年才俊,是虞琛特意加上的,意欲拍凌筝马屁。
果然,听了虞琛所言,虞夫人不再多言。她心中虽然有诸多疑惑,但还是知晓分寸。
自己夫君明显对面前的年轻公子客套有加,如此年轻就能入仕,保不齐是通过恩荫入仕,这样的人家,必然是京中权贵,需要小心应付。
卫子瑜带上遮面巾后,侧身站在凌筝身后,未正面面对虞琛和虞夫人。
见卫子瑜站在凌筝身后,虞琛有些疑惑地望向卫子瑜,他的目光刚递到卫子瑜身上,耳边就传来凌筝的声音。
“虞大人住在这条巷子?”
虞琛赶忙收回目光,望向凌筝,凌筝眸中暗含着警告。
虞琛向来以有眼力劲懂圣心著称,他立刻明了凌筝的意思,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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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别看。
于是虞琛眼观鼻鼻观心,认真回答凌筝的问题,“微臣家境不算富裕,京都房价甚高,也是仰仗岳丈,才能在此地段买下一处院落。”
虞琛是寒门新秀,他夫人家世不差,却不是京都人士,在京都人脉不算宽广,若不是仰仗岳丈支持,这处院落虞琛都买不起。
不同于话本子里一朝高中就嫌弃发妻的负心汉,虞琛真心感激发妻和岳丈的支持,若不然,他也不会有今日成就。
得这处院落,虞琛已经心满意足,虽比不得权贵世家居所的地段繁华,却也是地理环境十分优越了,帝都寸土寸金,能在此处买下一院落,那也是普通人望尘莫及的。
虞夫人听到夫君在外人面前也直言仰仗岳丈,心里又甜又欣慰,娇嗔道:“爹爹一直夸老爷有出息,时常说得此佳婿是他眼光好。”
虞琛未作声,却是微微侧身,握住了虞夫人的手。
凌筝知道虞琛品性好,所以才对他委以重任,但现在不是商业互吹的时候。
凌筝瞥向虞琛,亏得虞夫人没有注意到虞琛的自称,微臣!
不欲掉马甲的凌筝赶忙接话,“虞大人和虞夫人伉俪情深,实在令人羡慕,晚辈还有事,便先走了。”
人在倒霉的时候往往祸不单行。
“怀寰?子瑜?”
寒山居士站在不远处,扬声唤凌筝和卫子瑜。
卫子瑜:“……”
凌筝:“……”
寒山居士:“原来子瑜不在家,难怪为师在门外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门。”
寒山居士见卫子瑜带着遮面巾,想问卫子瑜为何遮面,却是倏然住口,自己这徒弟向来有主意,带着遮面巾不欲示人,定然是有原因。
对于卫子瑜,寒山居士已经习惯自问自答,自我攻略。
“虞大人,有空再聊。”凌筝对虞琛说道,眸中警告之意更甚。
虞琛额头冒出冷汗,出门见到皇上就已经够惊悚了,结果皇上还是自家夫人前段时间和自己聊家常时提及的断袖,他的心脏负荷有点重,脑子有些跟不上皇上的节奏,皇上这是在警告他什么?
“微……”
“虞大人,请回吧。”
不待虞琛说完话,凌筝打断他。
虞琛大抵是明白,皇上是不想让他说话,也不想让他出门,于是牵着自家夫人的手说道:“突然想起还有事情得回家一趟,夫人,我们回去吧。”
未看凌筝,也未言告退,虞琛牵着自家夫人转身回家。
虞夫人不解地低声问虞琛,“老爷,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出门逛街吗?”
虞琛极低声地回道:“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日子不好,改天吧。”
凌筝无语地看着离开的虞琛和虞夫人,她耳力过人,两人的窃窃私语,她听得一清二楚。
“师父,你怎么来了?”卫子瑜明知故问。
“为师的好友,周太傅,想见你一面。”寒山居士直白的和卫子瑜说道。
寒山居士走近凌筝和卫子瑜,看向凌筝,歉意地说道:“怀寰公子,我有些话想问问子瑜。”
凌筝明白,这是想让她回避的意思,她正欲应允,就只听卫子瑜说道:“师父,怀寰贤弟知道子瑜就是蔚钰。”
寒山居士有些错愕地看向卫子瑜,自己这徒弟,对这怀寰,当真是没有一点秘密,他就这么看重怀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