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听说我是替身(6)
作品:《请归还女主的气运[快穿]》 说完,元煊甩袖而去,苍青安置好狗跟了上去,小声道:“殿下,就应该这样,她忒放肆了些。”
元煊睨他一眼,“人带到了?”
苍青:“已经在偏殿候着了,是代王府上来送东西的管事,昨晚为了防止他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到通风报信,从长昭殿一出来就扣下了。”
说话间两人就走到了关押着代王府小厮的偏殿,门口把守着的侍从立刻为元煊开门。
沉寂逼仄的屋内照进了光,男人用手挡了一下,随后才看见来人的面孔。
他一怔,连忙站起来行礼,“拜见萧王殿下。”
“孤并未严明身份,你为何认定孤是萧王。”元煊走到室内上首的椅子上坐下。
林为不敢看他,“殿下龙章凤姿,小人斗胆猜测应是萧王殿下才对。”
元煊笑了一声,“是个聪明人,孤最喜欢和聪明人聊天了,昨晚可听到什么动静?”
林为浑身一抖,昨晚喊打喊杀的动静那么大,他自然听见了,他倒是有些庆幸自己被人关着,好歹没做刀下冤魂,但今早丧钟一阵一阵的,直敲得他心中发颤,心中早转了千百个来回,忍不住想萧王关着他做什么?
林为斟酌后说道:“不瞒殿下,小人自小就有个怪癖,这一睡着啊就睡得极沉,十只鸡来打鸣都叫不醒的,况且小人还会打呼,昨晚在殿下这睡的可沉了,殿下这么问,是外头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苍青双手抱剑,冷哼一声,“是殿下问你,轮的着你来问殿下?”
元煊伸手制止苍青,“这林管事问的不错,昨天确实发生一件大事,须得知会林管事才行。”
林为竖起耳朵,下一刻便听见萧王道:“听闻管事昨日见过代王,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萧王这是知道了什么?林为膝盖顿时一软,跪了下去,余光中只见蟒纹金边的衣角朝自己靠近,他的嗓子眼都要跳出来了。
萧王接下来却道:“这皇宫里竟出了个胆大包天的窃贼,窃了代王的身份,你说她是不是其心可诛。”
既然是窃,那就和他们没有关系了,林为神色一顿,立刻顺杆爬,“殿下所言极是,天家富贵惹人眼红,便有那有心人费尽心思,竟想效仿那柔福帝姬假冒身份,昨日我察觉不对,却不敢轻易指责贵人,多亏了殿下慧眼如炬洞若观火……”
话未说完,元煊撩起衣袍,抬脚就朝林为身上一踹,“拿柔福帝姬作比,你是想说大庆也命数降尽了。”
林为“啊”了一声,连声喊道:“不敢不敢,殿下息怒,是小人嘴拙。”
元煊冷笑,“你真当孤傻了不成,这么大的事是她一个人能办成的吗?现在想把罪责都推到她一人身上,你们代王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林为冷汗直冒,这是知道了多少啊,他咽了咽口水,试图解释,“殿下,此事说来话长……”
元煊斯条慢理的整理袖口,“那你慢慢说,孤听着。”
林为咽了咽口水,“代王殿下自幼多病,接到陛下传召后更是心神不宁,日日茶饭不思……”
元煊不耐烦道:“谁想听这个,说重点。”
林为一哆嗦,赶紧接着说,“于是机缘巧合之下,见到了和他有几分相像的章黛,殿下都惊奇,这世上竟然还有人和他有这样的缘分。”
“她叫章黛?”元煊顿了顿,又问,“什么叫机缘巧合?”
苍青恶狠狠的瞪着林为,“说清楚些!”
林为绞尽脑汁回忆,“章姑娘是个无父无母的医女,总是无偿为邻里医治,常常入不敷出,家中又没有田地可种,那日或许是饿得久了,许久未进食,便晕倒在了代王府门口。”
元煊:“然后呢?”
“然后代王殿下施以白粥救急,章姑娘很是感动,恰巧代王正为入宫一事烦恼,就,就让章姑娘代劳。”
林为说完,室内一片寂静,他正疑惑着要抬头,一柄闪着寒光的利刃抵上他的咽喉,“一碗白粥,就让一女子冒着欺君之罪伪装进宫,我看是任南的风沙都灌进了元翼的脑子里去了,无耻懦弱至极。”
寒光划过眼前,利刃触只之生寒,林为这下吓得半个字都不敢多说了,“小人也是道听途说,或许代王也是有许章姑娘金银财宝的。”
“啪!”房内唯一的一个茶盏被挥落在地。
苍青也被元煊的怒意给惊到了,他抬眼望去,只见元煊背过身去,长剑尖划过地面,他不禁开口请示:“殿下,此人如何处置?”
男人的声音寒意沁人,“杖责五十,送回代王府。”
林为顿时脑中嗡鸣,在一片混乱中对上了元煊黑沉的双眼,他开口道:“记得回去告诉代王,先皇明言召其入宫,他却李代桃僵,为臣不忠为子不孝,父皇殡天,没尽到的孝心朕却不能视而不见,特召其明日入宫谢罪。”
朕之代称唯有天子可用,陛下殡天不久却已被称为先帝,这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林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再看面前的男人,威仪棣棣,掷地有声,“留你一口气,一字不差的转述于他。”
林为再支撑不住,面色苍白晕了过去。
元煊把剑抛给苍青,出了这间屋子。
寒风瑟瑟,元煊拢紧披风穿过回廊,庭院中的植株绿意淡去,看起来无甚生机,风一吹过便是呼呼瑟瑟之音,像哭似的。
元煊挺停住脚步,目光落在梧桐树下的女子身上。
纤长的背影恍若荷花杆,随风而动,飘摇无依,她似有所察的转过身来,眸间盈盈水色令人一惊,元煊错开目光,再要去看,章黛已经进入殿内了。
入殿前她和平安说了两句,元煊朝平安挥手,召他过来问话,“她方才同你说什么?”
平安小声道:“回殿下的话,方才章姑娘说……说这院子扫得太不干净了,风一吹灰就到处飞,吹到眼睛里害她都看不了风景了,让他们洒点水去。”
元煊没想到是这么个事,方才见到她红着的眼睛,心底莫名就像乌云压境似的,这下好了,乌云一扫而光,他又注意到,“你怎么知道她姓章。”
平安小心回话,“章姑娘说的。”
“她今天都做什么了?”
平安没想到元煊会问这个,愣了愣后才一字一句开始汇报。
其实这一天章黛除去逃跑失败、吃了顿没什么油水的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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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了追狗,并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了,只是在等着be进度逐步上升的间隙,看了看这皇宫的景致,没想到还被风沙迷了眼。
她忍住想去搓眼睛的手,眨巴了好几下眼里才算没那么难受,没想到等她眼清目明之时,桌上已经摆满了各色珍馐,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平安脆生生的介绍道:“章姑娘,这都是小厨房刚做好的晚膳,这是红烤全鸭,先腌制后烤制,外皮酥脆内里多汁,这道是平阳正时兴的糟肉,用酒糟腌制的五花肉酒香浓郁,冬日十分暖胃,还有清蒸鲥鱼……”
这简直和午膳的清汤寡水有天壤之别,章黛狐疑道:“这不是断头饭吧?”
平安大惊失色,连忙摇头,“怎么会呢,姑娘多想了,这可是萧王殿下特意安排的,听说您午膳只进了几口粥,特意让小厨房开火做的这些,虽说国丧期间应当茹素,但姑娘并非皇室成员亦非官员,减少荤腥即可,今日既是殿下开恩,姑娘多少吃几口吧。”
平安以为章黛会诚惶诚恐再三推脱,但说完低头一看,她已经拿过筷子夹了块烤鸭送进嘴里。
酥脆的外皮油香四溢,章黛的嘴巴哪还顾得上说话,平安一愣,这姑娘倒是心大的很。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章黛只是假扮了元翼见了那么一次皇帝,对皇帝并没什么特殊的情感,这饭吃的十分心安理得。
倒是反观元煊,他对皇帝的丧仪这么不上心遵守,想必父子关系不怎么样,章黛喝了口茶,分出点心思来问,“萧王殿下是个怎么样的人?”
平安的神色认真了些,“萧王殿下乃先皇后所生,三岁便开蒙识字,有过目不忘之能,很是聪慧,又极重亲情,先皇后在殿下七岁时不幸因病薨逝,殿下悲不自胜,心衰而昏厥了三日,差点就……”
章黛一愣,元煊和她讲话不是命令就是威胁,实在难以想象他七岁时哭的命都差点没了的病弱样子。
平安的眼中则闪烁着敬佩,“是国舅王阳,也就是骠骑大将军带来名医医治,才将殿下救下,殿下也不负将军期待,七年前骠骑将军被莱夷围困,援军十天未到,当时还是四皇子的萧王殿下急召一千士兵打破突围,才解此困局,后又以三万黑甲军对战莱夷,大获全胜,彻底铲除危急,令朝野震惊,可谓英勇无双!”
亲妈死了,少时大病,是舅舅临危救命,长大后又反哺恩情,章黛心中闪过那么点直觉,问道:“那位骠骑将军如今在哪儿?”
平安神色落寞,“骠骑将军四年前旧病复发故去了。”
章黛嗅到阴谋的气息,“那黑甲军呢?”
“黑甲军的兵符自然归于陛下了,直至去年边关不宁,才交于殿下去平乱。”
一介皇子竟然频频去往前线带兵打仗,难怪元煊和皇帝不和呢,章黛近几日瞧他在宫中只手遮天,原来都是刀尖舔血实打实挣下的军功带来的底气。
早死的妈,病逝的舅,疑心的爹,这完全是美强惨剧本啊!
章黛不由得想起那日帮他包扎时的所见,他身上的伤口不只一处,还有他中的毒,那日发作起来古怪又骇人。
章黛擦了擦嘴,暗自想,任务完成前,姑且帮你一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