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作品:《我在青楼“训狗”

    第二十三章


    肖樾行也没想太多,只是一旦意识到某种可能性后,就忍不住内心的烦躁,立刻从庭院一跃而上到了屋顶。


    他从屋檐的瓦片滑下,落在一窗台,发现自己到了三楼。他绕着巡视了遍,三楼不见那二人的身影,只不过是寝室而已。


    于是他又跳到二楼的窗台,再次前后寻了遍,终于看见了沈觅。


    光天化日,此时的沈觅正压在那布坊男子的身上,两人下半身交叠着,脸凑得也近。肖樾行眼睁睁的看着沈觅身下的男人,脸逐渐飞红,眼神也逐渐摇曳。


    他的怒从中来,双手握拳,指甲狠狠嵌进掌心。


    “你们在干什么?”


    肖樾行怒目圆瞪,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人紧紧扼住,有些溺水的窒息感。


    这个沈觅不是喜欢自己吗?就因为自己没答应,隔日便在这儿朝三暮四?


    他不允许!


    沈觅呆愣愣的看着肖樾行那怪异的眼神,终于意识到了此时的姿势有多么不妥。她立即爬起身,边朝肖樾行那边靠近边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只是个意外!”


    沈觅也不清楚自己一个妙龄少女,怎么像被当成个老流氓,得为不小心压在男子身上这个意外不停解释。


    而且为什么得是向你肖樾行解释啊?


    但看着肖樾行的神情,沈觅还是有些心慌。她伸手拉住肖樾行的一边胳膊,尽量诚恳的解释:“我只是被绊倒了,不小心压着了阿耀而已,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般。”


    沈觅的眼尾耷拉下来,鼻尖上也冒出了碎汗。肖樾行绷着脸垂眸死死盯着沈觅,沈觅见过他肃杀的、警戒的神态,但此时这份情绪让她难以捉摸,只知道周遭的气压极低,沈觅不由得起了层鸡皮疙瘩。


    肖樾行就这么瞧了她一会儿,而后突然伸手拦在了两人中间,他一把推开了沈觅。正当沈觅以为他还在气恼时,肖樾行又反手将沈觅捞在了身后。


    他将沈觅护在身后,转而直视着张耀,一脸阴鸷,“你想干什么。”


    张耀抿紧唇,大咧咧的反手撑着身子坐在地上,全然没有了从前的温润与清纯,像是变了个人。


    明明是很容易解释的事情,但张耀却只是淡淡的抬眼与肖樾行对视,一声未吭。


    沈觅也没想到,肖樾行竟然是要同张耀发火。她连忙探头说道:“真的不关阿耀的事,我想麻烦阿耀帮忙修缮青楼便带他来这儿的,是我自己被门框绊着了,阿耀想拉我没拉住……”


    阿耀阿耀阿耀,一口一个“阿耀”的,要烦死了。


    沈觅见肖樾行的心情不升反降,她一头雾水,但又真怕两人打起来,她立刻绕去肖樾行前面,换成双手扶住肖樾行的胳膊。


    因为心急,沈觅稍稍施了点力气,于是肖樾行此刻像是被她箍在了怀中。


    沈觅抬头望着他,有些慌乱得可怜,“真的,我俩没发生什么,你信我……”


    神奇的是,这一次肖樾行的情绪慢慢消融了下来。原本绷紧的肌肉逐渐放松,他撇头移开视线,终于是像往常轻哼了声,“无事就行。”


    沈觅长舒口气,她知道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走吧走吧,都下去吧”,沈觅见好就收,立刻遣散肇事人群,路过张耀时她伸手将他拉起,笑道:“那这儿的工程就麻烦你了。”说完,她又拽着肖樾行的袖子往楼下走。


    肖樾行任由她拽着,只是走下楼梯前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张耀。那个男人也同样在盯着他,眼神不像是面对沈觅时的那般纯善,反倒有些复杂情绪。


    而肖樾行不傻,自然知道怎么能让男人生气。于是他反手牵住了沈觅的手掌,朝张耀轻笑一声后,利落的转身离去。


    张耀面无表情的盯着两人离开的位置,半晌才慢慢弯腰,捡起散落在地的图纸。


    有肖樾行这尊大佛在身旁,沈觅也是不敢多留了。毕竟今晚还得有求于人,肯定得先顺着毛捋。


    沈觅简单交代了些事情后,就拖着肖樾行离开。许是思虑过重,又或是方才肖樾行牵手的动作太一气呵成,她竟没发觉两人此时此刻正十指相扣。


    其余人看着两人的背影,一时间竟都默契的怔愣。燕儿凑到采妍耳边,压着嗓音问:“沈小姐同那公子,莫非……”


    采妍没说话,只是傻傻的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肖樾行任由沈觅拖着,他在后头肆意的打量着女人的背影。今日沈觅没有束发,发丝随着步伐飘荡,一阵一阵的扫过肖樾行的胸口和颈侧,痒痒的,却带着熟悉的香气。


    肖樾行看着自己的手指插在沈觅的指缝中,明显的体型差距让他莫名产生了些施虐心思,如果他就这样用力攥紧这纤细手掌,估计能直接将其拧碎。


    肖樾行眼神晦暗,指尖也开始发痒,有些冲动情绪呼之欲出,竟真的用了些力。


    走在前头的沈觅吃痛,“嘶”一声松开了手。她呆呆看着掌心,回头问;“我们什么时候牵着手了?”


    肖樾行也愣了一秒,情绪急转直下,他气红了耳根,一副被糟蹋过后的模样嚷道:“你牵了这么久,现在又想耍赖?!”


    我怎的又糟蹋了一个男人?


    沈觅彻底傻了,全然不知这手还是肖樾行主动牵的。真以为自己吃了人家豆腐,沈觅眨眨眼,立刻掏出手绢擦了擦手以示清白,又上前擦了遍肖樾行的双手。


    “抱歉抱歉,我也不知何时牵上的,可能是习惯性……”


    肖樾行见她一副粘了脏东西的模样本就气极,又听了此番话更是瞪大一双狗狗眼,“你还习惯性的去牵男人的手?!”


    沈觅闭嘴了,觉着自己怎越做越错。


    驾马回府的路上肖樾行一言不发,沈觅看着他的脸色也不敢肆意妄为。


    不是,她今日的罪孽究竟有多深重,值得他生这么大的气吗?


    真是小孩子心性,沈觅只敢在心里暗自吐槽。


    虽然肖樾行还在生着气,但还是乖乖给沈觅送到了院门口。沈觅这下又心软了,她下马后牵住缰绳的另一侧,仰头微笑道:“今天谢谢你帮忙……我们晚上见?”


    肖樾行牵着缰绳的手紧了紧,他快速看了眼沈觅,又立刻侧过脸去,就在沈觅以为他要就这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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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肖樾行轻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盯着他离去的背影,沈觅挠挠头,重重叹了口气。


    肖樾行似乎真的对她有好感。


    换做前世游戏人间的沈觅,刚刚就应该放任肖樾行误会,最好再趁机打消他的念头。但也许肖樾行自己都没发觉,他身上有很重的杀气,沈觅最终还是和平优先。


    虽然这么想很像混蛋,但肖樾行毕竟还可以利用,终归不想与他闹僵……


    沈觅抱胸倚墙,抬头望天。


    不过,再这么对他心软下去可不行啊。


    她偏了脑袋,这才发觉望春玉兰的果实已经快要熟透了,外头像是裹了层透明糖霜,红得透亮。它们争着抢着蹦出了壳,一颗颗圆鼓鼓的,春儿昨日说像糖葫芦,虎子说像火石榴,各说各的。


    沈觅瞧着却觉得像是血珠,又或是人的肾脏,反正看得人不舒服。春儿说她是焦虑,她觉着也是,自己刚死了一回,又有一堆焦头烂额的破事,哪里有那天马行空、谈情说爱的闲暇时间。


    没错,她没有时间想这些。


    沈觅拂袖转身,利落的回了房间,只有那什么也不懂的小雀跳上那玉兰枝头,叽叽喳喳唱着歌。


    夜幕降临,所幸的是肖樾行如约而至。


    他换了全黑的裤装,又披了条黑纱遮住了半张脸,只留着那双灰眸暴露在外,却显得愈加明亮、显眼。许是为了隐秘行踪、方便活动,肖樾行今日没有挎剑,而是在腰际挂了个皮夹,这东西沈觅在虎子身上见过,是暗器。


    沈觅今日也换了深色轻便骑装,肖樾行打量了眼,又掏出一张面纱递上,“戴上吧,你在这儿可是熟面孔。”


    沈觅放心了些,看来肖樾行不是会因为情情爱爱而耽误正事的人。


    她带上面纱,留下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里头没有忐忑或者恐惧,因为她向来是个爱捣乱的野孩子。


    沈觅仰头,“出发吧。”


    许是今晚县衙摆宴,卫兵们知晓官人们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也偷摸着开着小差。


    沈觅和肖樾行趁着夜色溜到孟府门口时,看院的护卫们正倚在树下打着纸牌。


    肖樾行朝沈觅比了个手势,示意她跟着自己走,沈觅自然听从。肖樾行领着她朝大门的反方向走,一直走到后侧,这边没门,只有一道砌得老高的围墙,压根看不见里头的建筑。


    沈觅低声问:“这儿是哪?”


    肖樾行有些疑惑的回望,“你不是要去孟府的库房吗?这里头就是啊,昨日我探过路了。”


    沈觅“哦”了一声,感叹道:“原来是这儿啊。”


    肖樾行一个头两个大,他抱胸蹙眉,“你连地形都不知道,想怎么闯进去?”


    沈觅伸出拳头弯着眼,“车到山前必有路,见机行事呗。”


    肖樾行扶额,觉得这女子真是胆大莽撞到让他心生佩服。


    “行了,赶紧走吧。”沈觅催促。肖樾行闻言走到沈觅身后,沈觅还没来得及疑惑,自己的脚就瞬间悬空,是被人结结实实的抱了起来。


    沈觅低头掌握了眼情况,嗯,公主抱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