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不会真这么干了吧
作品:《养兄夺我将军府?重生后他跪献虎符》 次日卫鸿落捂着脑袋醒来,暗自咒骂着哪个王八蛋把她的酒换了?!
这么烈!后劲还这么大——本来是装醉,结果后面真醉了……
好像还同鸣玉说了什么……
她朝窗外喊了几句,又无回应……
他怎么早出晚归的……
连着三日宴饮,今日如贵妃的宴请本想推辞,可皇帝又传话来让她入宫一叙。搜索本文首发: 小说痴
卫鸿落只好动身,华贵的马车侯在府外,入里才发现卫之羽也在。
“落落,解酒药。”卫之羽柔声道,掌心中躺着一白瓷药瓶。
“不用。”她疲惫地揉着额头,斜靠在榻上。
“此药的确……”
“你不说话我倒好得快些。”她没好气道。
卫之羽默默收回手,不再言语。
宫中湖心亭,那舞榭歌台前,三位衣着华贵的女子正在闲谈。
“鸿洛(臣)见过贵妃娘娘、公主殿下、琅玥郡主。”二人一同行礼。
如贵妃挽着堆云髻,斜插一支累丝嵌宝金凤簪,九股珍珠流苏垂在鬓边,映着春阳漾出碎银似的光晕。
其身着天青色缂丝鸾凤袍,金银线交织的百鸟朝凤纹在日光下忽隐忽现,腰间束着和田白玉带,下垂十二幅月华裙。
只是那通身富贵气象里,偏生眼角噙着些水雾,恍若三月桃花承了晨露,明明艳到极处,却透着将散未散的薄凉。
她分外亲热地招呼他们近前听曲观舞。二人默默上前安坐,卫之羽一旁是慕容曦月——
只见她凌云髻间戴着八宝攒珠冠,翡翠玛瑙步摇微微摇晃,额角艳丽的牡丹花钿衬着精致柔美的飞霞妆。
仍是金丝百花绯红袄,下着彩莺啼鸣洋绉裙,杏眼含春水,面颊熏红道:“羽哥哥,听闻你中了榜眼,曦月真为你欢喜……”
她听闻他要来,连忙盛妆而至,只为一见心上人…宽解累日相思情……
卫之羽静静道:“多谢公主。”
“探花郎昨日醉剑舞好生潇洒肆意……沐冉真心钦佩小将军……”
卫鸿洛一旁的如沐冉含羞带怯,她面若新荔透胭脂,唇似含丹未点朱,两道烟眉笼着远山青黛,偏生眼尾天生一段微红,倒比画师精心晕染的桃花妆更添三分天然媚态。
“多谢郡主。”
贵妃之意,不言自明。
余光瞥见四人低声闲谈,如贵妃嘴角轻勾——前番彻儿冲动,坏了同卫家关系,如今她欲修补,正好全了侄女心意,若能成最好,不然卫之羽也可……只是小公主忽地跑来,倒也无伤大雅……
“沐冉舞姿卓绝,何不献上一曲?”贵妃眼角噙笑。
如沐冉羞涩道:“娘娘美意,沐冉献丑了。”
她身着石榴红缕金撒花软烟罗裙,臂间挽着丈许长的杏黄轻绡,倒似把云霞裁作披帛。
才听得檀板轻叩,她踩着遍地琼花瓣儿旋身而起,腰间九子铃竟比乐伎的错金编钟还先发出清鸣。
但见那杏黄绡纱忽如春江潮涌,忽似流云追月,缠着她杨柳腰转出七重影。舞到急处,裙裾间缀的珍珠排子簌簌乱响,倒像是六月急雨打在荷叶上。
忽而乐声转幽,她反手将绡纱抛向半空,露出腕上三对虾须金钏。那轻绡堪堪要落时,她忽地仰面折腰,竟用檀口接住一片飘落的琼花。
“好——”卫鸿落拍手称贺,她眼中观舞,心里却盘算着皇帝何时来……
如沐冉款款施礼,面颊飞红道:“多谢探花郎……”
如贵妃满意地颔首,赐下金银珠宝,又握住她的手,热切地向小将军赞赏她。
慕容曦月瞧着如沐冉大出风头,又如愿同卫鸿洛言笑晏晏,暗恼自己不曾准备,不过……
羽哥哥倒未曾瞧如沐冉,只是……目不斜视地看着卫鸿洛……
她暗暗侧身挡住,红着脸问道:“羽哥哥喜欢舞乐么?”
卫之羽本欲摇头,想起昨日落落的醉舞……便又默默颔首。
慕容曦月杏眸闪闪发亮,那她之后要好好练舞……
忽地远远瞧见来人,她兴奋地唤道:“太子哥哥——”
太子轻轻点头,向贵妃行礼后,望着卫鸿洛含笑道:“父皇闻得探花郎醉剑舞,心甚喜之,特赐玉如意一柄。”
宫人立即呈上那白玉无瑕、通体莹润的如意。
“谢过陛下,有劳太子殿下。”卫鸿落施礼接过。
如贵妃眼中笑意更浓:“本宫也闻得一二,探花郎美姿容,陛下赐此如意,正好相配……”说着又瞥了瞥如沐冉。
后者双颊泛红……如意如意……称心如意……也是红烛盖头时……
如沐冉双脸通红,不止姑母有意促成,陛下也乐得成全呢……
“只是父皇暂不得闲,恐今日不会召见。”慕容念之婉言道。
卫鸿落点头,起身行礼:“多谢陛下、贵妃美意,鸿洛昨日酒醉还有些头痛,只好先行告退。”她皱眉捂着脑袋。
“嗯……沐冉
送送探花郎。”
“不劳烦郡主,在下与太子还有话要说。”眉眼示意太子同行。
慕容念之一愣,随即领其出宫。
卫之羽本也想告辞,却被慕容曦月缠住:“羽哥哥喜欢什么样的舞呢……”
他压下不耐,随意敷衍。
而卫鸿落同太子出宫后,干脆喊上林知许一同去清风楼——如今众人皆戏称其为“醉楼”……
满桌珍馐,而林知许却配以清茶,自前两次醉酒失仪后,他已决心滴酒不沾。
卫鸿落打趣两句,太子又提起昨日醉舞,他笑吟着“醉倚朱栏望玉京……”,连连称赞他们二人正是龙驹凤雏……
三人相谈甚欢,不期夜幕降临,醉意微微。林知许便提议散席,唤来马车,将二人先行送走才自行离去。
卫鸿落回了将军府,仍不见鸣玉,便坐在院中托腮望月。
在她将要入睡时,瞥见那白色身影,鸣玉有些诧异,向她匆匆示意,便往屋中走。
“站住。”她揉揉犯困的醉眼,走上前拦住他,“就算事忙,可一连几天也不曾打个招呼,你是在躲着我吗?”
她细细思索着,自己是哪里冒犯他了么……
忽地想起她那恶习——嗜酒,醉后还爱调戏美人……
忆起前两次酒醉,看着面前神色不自然的鸣玉,她不会真这么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