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揭内情疑凶计连环

作品:《十宗案攻略美强惨

    陌以新伸手接过,静静看着她,眸中闪着一丝兴味。


    “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就写在这里。”林安平静道,“待你也找到凶手,倘若与我所写一样,便是我先一步,赢了你。”


    “好。”陌以新将折好的纸收入袖中,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落后太多了。”


    两人再次回到院中,高县令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虽然狐疑,却不敢多问。


    陌以新自然不理会这些,只看向陈元正道:“程茂偷你房租,你为何不报官?”


    陈元正无奈长叹一声:“没有实质证据,实在拿他没办法!”


    高县令不悦道:“既然没有证据,又如何确信是程茂所偷?如此反复无常,实在不足取信。”


    陈元正连忙解释道:“回大人,草民打着几份短工,每日早出晚归,没法赶上王嫂收房租,故而早便与王嫂说定,每逢交租之日,会将房租放在草民屋门口这摞瓦片中,一共一吊钱,铺平放在第三、四块瓦片之间。”陈元正说着,指向他的房间,果然门口堆了一大摞瓦片。


    众人都看过去,听陈元正继续道:“就在上上个月,草民分明放了钱,王嫂却说不曾见到,问了他们几个也都不知。草民没有办法,只好平白多交了一份租金。再到上个月,草民没换放钱的地方,特意请了半天假,躲在房里暗中盯着,结果便见程茂以为草民出门后,拿开上面的瓦片将钱取走,被草民抓个现形。但程茂一口咬定,说前一个月不是他偷的,这回也只是无意发现,正打算去找失主。”陈元正越说越气,“这分明是说瞎话,但他死不承认,草民真没办法啊!”


    高县令在这里听了半天,只觉每个人所言都合乎情理,更不知如何定夺,只好堆笑看向陌以新,道:“下官早听闻景都府尹陌大人断案如神,今日有幸一见,还望大人赐教。”


    林安撇了撇嘴,心道一声谄媚。


    陌以新看了林安一眼,眼中似有笑意,而后,转向许久不曾开口的女房东秦华芝,道:“秦氏,你今日为何来此?”


    众人都是一愣,这个问题分明一早便问过了,秦氏是来收房租的。


    秦华芝也面露不解,还是又回答一遍:“回大人,民妇今日经过这附近,便来收一趟房租。”


    陌以新又问:“你们约定的每月收租之日,是哪一日?”


    “回大人,是、是在后日,每月初三。”秦华芝面色有些不自然,又补上一句,“民妇今日只是顺便路过。”


    陌以新眸光一闪,道:“要收房租,自然要商议出一个大家都在的时间。城里的玉器店每月初一提早开门低价售卖,许平每次都去,此时自然不在。而这一点,秦氏应当也知道。”


    许平若有所思道:“草民的确说过,每月初一早晨不在。”


    “许平不在,陈元正也不可能提前两日便将房租放好,秦氏为何还会来收租?”陌以新缓缓道,“明知无法收齐,后日便须再来一趟,即便是路过这附近,也不该为了收租这种理由,多跑这一趟吧?”


    高县令看向秦华芝,却在想,程茂死于昨夜,而秦氏早上才来,又怎会是凶手?只是这话,高县令只敢在心里念叨罢了。


    “还有,”陌以新继续道,“陈元正将钱放在两块瓦片中间,此事除秦氏以外,想必不会告诉旁人。”


    陈元正点头道:“是啊大人,钱的位置草民只同王嫂说过,而且草民每每放钱时都很留意,四周没人看到。”陈元正说着,也将奇怪的目光投向秦华芝。


    陌以新道:“据你方才所说,程茂拿钱时不曾胡乱翻找,而是直接拿开上面的瓦片,显然提前便已清楚钱的位置,那么,他是如何知晓的呢?”


    陈元正面露惊诧:“王嫂,是你同他说的?”


    “我、我没有……”秦华芝嘴里说没有,慌乱的神情却使她更加令人怀疑。


    陌以新淡淡道:“刘荣光日夜在房中苦读,陈元正早出晚归,许平每月此时都会外出。再加上,今早也是秦氏敲开程茂的门,才发现了死者。如此看来,秦氏今日来此,很可能是专程来找程茂,而秦氏对此事遮遮掩掩,两人之间显然另有隐情。”


    秦华芝彻底慌了,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高县令眉毛倒竖,拂袖道:“好一个无耻妇人,不但与人偷情,还谋杀情夫,你该当何罪!”


    秦华芝惊叫一声,瘫了下去,嘴半张着,却惶惶说不出话来。


    林安眉头一挑,静静观望。


    陌以新没接高县令的话,只继续道:“程茂房中有个武器架,上面的兵器摆放井然有序,擦拭得雪亮如新,显然是主人日日打理,悉心爱惜。”陌以新顿了顿,“可是在门边,却有一把刀随意靠放着,刀尖磕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


    高县令摸着下巴,踱步道:“会不会是凶手杀害程茂之时,程茂正在把玩这刀,突然受到袭击,刀便掉在此处?”


    陌以新摇了摇头:“倘若刀是在袭击中脱手,怎会如此巧合地稳稳竖靠在门边?更何况,凶手行凶,又怎会挑选程茂手里拿着长刀时下手?”


    高县令又思忖片刻,沉吟道:“如此说来,刀只有可能是凶手放的?可是,凶器分明是铁锤,程茂身上也并无刀伤啊。”


    陌以新看向秦氏:“倘若有人知晓二人有私,也知晓秦氏会趁今早无人相扰,来找程茂私会,或许就有了一种解释。”


    “如何解释?”高县令虚心求教。


    “当秦氏发现程茂的尸体,必定惊惧不已。那么此时,这个人是否可以顺手捞起门边的刀,趁秦氏不备,将她也杀了?”陌以新淡淡说道。


    高县令倒吸一口凉气:“大人是说,这柄长刀,竟是凶手昨夜作案后给自己放在这里准备好的第二件凶器?”


    此话一出,众人皆看向刘荣光。不错,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他一人。


    许平是与高县令前后脚赶来的,陈元正更是后来才被叫回来的。只有刘荣光,始终留在屋里。而且在林安进院查看时,他的确就站在秦华芝身边。


    林安心中不免唏嘘,倘若不是她恰巧经过,听闻尖叫声便匆匆进院查看,或许秦华芝也已命丧黄泉了。


    刘荣光一愣,躬身道:“大人,请恕草民不敬,但这只是由门边一把刀想象而来,草民实在冤枉。”


    高县令忍了又忍,还是为难道:“陌大人,刘荣光……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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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在场证明的,程茂被害时,陈元正看见他正在自己房里读书。”


    陌以新看向陈元正:“将你昨夜所见的情形再说一遍。”


    陈元正不明所以,还是认真答道:“刘荣光房间的窗户正对着书桌,昨夜草民回来时,走在院中,看到刘荣光房内灯亮着,人影映在窗上,草民便知晓,他正与往常每日一样坐在桌边苦读。”


    陌以新缓缓道:“苦读通宵达旦,难免昏昏欲睡,因而读书人挑灯夜读时多有一个习惯,用以驱赶困意。这个习惯实在司空见惯,无人不知,所以陈元正即使看到了什么多余的东西,也不会放在心上。”


    通宵达旦,防止瞌睡……林安脑中忽地一闪,喃喃道:“头悬梁……”


    陌以新会心一笑,看向陈元正。


    陈元正张了张嘴,迟疑道:“不错,他的头发上的确系着根绳子,在窗上也有倒影。可他每日都是如此悬梁苦读的啊。”


    林安已在愕然中明白过来,正因为他每日都是如此,这才成了最好的伪装。


    陌以新道:“刘荣光在许平就寝后,找借口进入程茂房中,或许是向他服软,答应给他钱财,待程茂转身背对他时,趁其不备将其杀害,再将尸体背回自己房间,摆在平日读书的书桌旁,通过悬吊使尸体在椅上坐直不倒,从窗上投影看来,便是悬梁读书的效果。


    而后刘荣光再次进入程茂房间,待陈元正回来时,弄出敲敲打打的声响,假装低呼倒地,误导陈元正以为程茂此时还活着,而‘刘荣光’读书的身影与此同时出现在陈元正眼中。如此一来,程茂的尸首,恰好就成了刘荣光的不在场证明。待陈元正回屋睡下后,刘荣光再将尸体搬回原处,自己回房睡觉,就此大公告成。”


    一番话说完,院中众人皆面色变幻,诧异、不解、惊恐……所有目光汇聚于刘荣光一人。


    “大人!”刘荣光面色虽有些发白,语气却仍旧坚定,“大人此言,实在有失公允。若依大人所想,也有可能是许平所为,他谎称自己在睡觉,实际却是在程茂房内。或者甚至有可能是陈元正说谎,是他杀了程茂,才故弄玄虚编出这番说辞,以示自己清白。大人为何非要认定是草民所为!”


    陌以新不紧不慢道:“因为若是他们作案,都没有理由必须要让程茂在死后一段时间处于立位。”


    林安暗叹一声的确,只有刘荣光,他要让程茂的尸体成为自己的替身给陈元正看见,作为不在场证明,便要让尸体“坐直”。他巧妙地借用了读书人头悬梁的习惯,让倒影在床上的悬尸绳显得无比自然,却忽略了如此带来的尸斑变化。


    众人皆恍然大悟。


    刘荣光面如土色,却仍旧道:“这些都只是猜测!”


    “你想要证据?”陌以新笑了笑,“程茂房里武器众多,你昨夜动手时,没有像今早一样,选择更为轻便的刀剑,而是用铁锤这种钝器,就是为了避免大量出血,在来回搬运尸体的途中留下痕迹。然而,铁锤击脑主要是颅内出血不假,但也不意味着不会有一丝血迹从伤口处渗出。林姑娘——”


    陌以新突然看向林安,古井无波的眼眸中盛着淡淡清光,两分专注,又有两分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