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他媳妇是全村最有才华的女人

作品:《回到成为恶毒前妻前,我被全家宠了

    第五十七章  他媳妇是全村最有才华的女人


    徐应怜靠在孟寻洲肩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肚皮,那里正孕育着两个小小的生命。


    “寻洲,你看这灯花跳得多欢。”


    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的满足。


    孟寻洲低头看她,粗糙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梢:“老人们说,灯花爆,喜事到。咱们家这是双喜临门了。”


    窗外,冬夜的寒风呼啸着掠过屋檐,却吹不散屋内暖融融的气息。


    徐应怜望着墙上两人交叠的影子,有些发愣。


    这场景在重生之前,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孟寻洲察觉到她的走神,捏了捏她的手。


    “想什么呢?”


    徐应怜摇摇头,嘴角却泛起一丝苦笑。


    “就是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


    她轻声说,把脸埋进孟寻洲的颈窝,呼吸间全是阳光晒过的棉布气息。


    孟寻洲以为她是累了,便轻轻拍着她的背:“睡吧,明天我去趟后山,看能不能打只野兔给你补补身子。”


    徐应怜点点头,却没有动。


    “寻洲,”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


    “嗯?”孟寻洲正专注地数着炕桌上的红鸡蛋,没听清她的话。


    徐应怜看着丈夫被油灯映亮的侧脸,咽下了到嘴边的话,转而指向窗外:“我说,咱们是不是该把猪圈加固一下?昨晚我听见木板咯吱响。”


    孟寻洲立刻来了精神,一骨碌坐直身子:“对!还有兔舍!刘村长说许可证开春就能批下来,咱们得提前准备好。”


    他兴奋地比划着,“我想着,把西墙那块空地圈起来,搭个带顶的……”


    徐应怜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胸口涌起一股暖流。


    “现在可是大冬天,”她笑着打断他,“打地基要等到开春才行。不如先把咱们住的屋子修修,你看这窗户缝,晚上漏风多厉害。”


    孟寻洲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是我太心急了。”


    他起身检查窗户,用旧布条塞进缝隙,“等过了年,我去林场扛几根好木头回来,把门窗都换新的。”


    腊月里的寒风卷着雪粒子,打得窗户纸沙沙作响。


    徐应怜坐在热炕头上,就着油灯的光亮给未出生的孩子缝小棉袄,针脚细密整齐。


    孟寻洲蹲在灶台前熬小米粥,时不时往灶膛里添把柴火。


    “寻洲,邮递员今天来了吗?”徐应怜咬断线头,抬头问道。


    “来了,就送了张电费单。”孟寻洲搅动着锅里的粥,“你等信?”


    徐应怜轻轻“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肚皮。


    “粥好了。”孟寻洲盛了满满一碗,特意多捞了些米粒放在她面前,“趁热喝。”


    徐应怜刚要接过碗,院外突然传来喊声:“孟寻洲!有你们的信!县里来的!”


    两人同时一愣。孟寻洲放下碗就往外跑,连棉袄都没顾上穿。


    不一会儿,他带着一身寒气冲回来,手里捏着个牛皮纸信封:“真是县家具城的!”


    徐应怜急忙拆开,信纸上工整的钢笔字映入眼帘:


    “徐应怜同.志:


    市大礼堂翻修在即,急需设计舞台及会场布置。久闻您设计精妙,特此致函相邀。若蒙应允,酬金两千元整。盼您的回复。


    县家具城经理  周明远”


    “两千块!”孟寻洲瞪圆了眼睛,差点打翻粥碗,“这么多!”


    徐应怜的手指微微发抖。


    这不是简单的桌椅设计,而是需要专业知识的舞台工程。


    她能行吗?


    “我……我怕做不好。”她小声说。


    孟寻洲却已经兴奋地在屋里转起圈来:“肯定行!你给小学画的那些图,老李都说比县里技术员还专业!”


    他蹲下来握住妻子的手,“试试看,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去县里请教老师傅。”


    看着丈夫眼中的信任,徐应怜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徐应怜全身心投入到设计中。


    孟寻洲特意去老李家借了本《建筑基础》,又托人去县里买了绘图纸和专业铅笔。


    每天天不亮,他就起床生好炉子,确保屋里暖和,然后轻手轻脚地去后院干活,生怕打扰妻子构思。


    “寻洲,你来一下。”这天中午,徐应怜突然唤他。


    孟寻洲拍拍身上的木屑走进屋,只见炕桌上铺着一张巨大的设计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满了尺寸和注解。


    舞台呈扇形展开,两侧有巧妙的灯光位设计,甚至连观众席的视线角度都考虑到了。


    “这……”孟寻洲虽然看不太懂,但仍被图纸的精美震撼,“太厉害了!”


    徐应怜脸上泛起红晕:“我想着,大礼堂经常要演戏,舞台得能适应不同场景。”


    她指着图纸中央,“这里可以加个旋转装置,不过需要县里找专门的机械师傅……”


    正说着,她的肚子突然咕噜叫了一声。


    孟寻洲这才发现已经过了晌午,连忙去灶间热饭。


    等他端着饭菜回来时,徐应怜已经趴在图纸上睡着了,铅笔还攥在手里。


    孟寻洲轻轻抽出铅笔,为她盖好被子。


    油灯下,徐应怜的眼睫毛在脸上投下两片阴影,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孟寻洲忍不住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心里满是骄傲。


    他的媳妇,是全村最有才华的女人。


    三天后,回信刚托人捎去县里,一辆绿色吉普车就开进了村口。


    孩子们追着车跑,狗叫声此起彼伏。


    车停在孟家院外时,徐应怜正在喂鸡,手里的簸箕差点掉在地上。


    “徐同.志!”


    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下车,笑容满面地走来,“您的设计图太出色了!县领导一看就拍板定下来!“


    徐应怜认出了周经理,他们曾在县家具城有过一面之缘。


    让她惊讶的是,周经理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人,抬着个大木箱。


    “这是……”


    “定金啊!”周经理示意年轻人打开箱子,里面整齐码放着五百块钱和几捆上好的布料,“另外,听说您有孕在身,我带了些软和的料子来。”


    孟寻洲闻声从后院跑来,手上还沾着兔毛。


    周经理热情地与他握手:“孟同.志,您爱人可是个难得的人才!这舞台设计,连省里来的专家都称赞呢!”


    村里人渐渐围拢过来,窃窃私语。


    两千块的酬金在这个的小山村,简直是天文数字。


    徐应怜看到几个婆娘交头接耳,眼神里满是羡慕和一丝说不清的意味。


    “周经理过奖了,”她谦虚地说,“我就是照着书上教的画,没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