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含入v通知)
作品:《穿进狗血文的见习死神[穿书]》 与此同时,在宽敞的半开放厨房里。
林将夜终于松开了手,从冰箱里拿出两个苹果,洗了洗,扔给林景曜一个。
他两三口把苹果吞吃入腹,随后看见岛台上放着一只玻璃杯,杯中液体冒着温吞热气,旁边还贴了张奶黄色的便签。
【小曜,哥哥给你泡了蜂蜜水,吃饭前要喝完。】
便签上字迹工整,显然是一笔一划慢慢写完的,充满温情。
“喝吧。林煜对你真好。”林将夜把玻璃杯推过去,又打开冰箱拿了两个橙子,不紧不慢用刀切成漂亮的橙瓣。
“没有没有,是我才刚回国,吃不惯油腻的辣菜,所以这两天有点胃疼,”林景曜捧起杯子,心惊肉跳地盯着那把菜刀,匆匆解释,“大哥肯定更在意你的,他只是脾气不好,其实是很善良的人。”
林将夜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随后坐在高脚凳上吃起橙子,歪头道:“不欺负我吗?我以为你会趁机欺负我,比如——故意用刀划伤自己,然后惊叫一声,坐在地上流眼泪。”
“……”
林景曜说不出话,因为这确实像他会干的事情。被直接点破后,这种计划反而显得愚蠢,恶毒又愚蠢。他本就白皙的脸,似乎瞬间更加苍白了一些,比林将夜这个“身体孱弱”的人还要摇摇欲坠。
“没有反驳,看来最近你过得不太好,家庭地位有所降低。跟我说说吧,林炳胜想把你卖给其他老头?”
“不可能!你怎么……妈妈不会同意的。”林景曜嘴唇一颤,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反驳。
但这一反应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林将夜并不意外,因为原书里的林炳胜就是个商人,唯利是图,他的父爱最多在培养林煜时体现出了些许,再往后养的孩子,全都是他获取利益的工具。
“所以下周六的游轮商宴,你也有入场名额,”林将夜擦了擦手,用厨房纸把果皮包起来,慢悠悠收拾台面,“我建议带上林煜陪着你,全程都不能分开,否则后果很严重。”
林景曜面色复杂,沉默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过了许久才低声说:“哥哥,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信你会帮我。”
林将夜眨了眨眼:“明明是你不喜欢我。我只觉得你们有病,很客观的那种,有病。”
“……虞董对你那么好,现在你什么都不怕了,当然理解不了我的位置有多尴尬。我的喜恶不重要,只是为了生存而已。”
“你出国的这两年多,我总是被林煜欺负,你教唆的。你自己不好好学习,也从没想过投资点什么,一门心思对付我,能给你带来实质性的好处吗?”
林将夜一边问一边朝他走近,看了眼被他握紧的玻璃杯,忽然把杯子轻轻从他手中拿出来,随后直接一饮而尽。
尚温热的蜂蜜水在胃里散发暖意,蜜香于舌尖流淌,林将夜无甚表情的面容立刻明朗几分。他晃了晃空荡荡的杯子,对林景曜道:“唔,好喝。你看,你手上全是别人给你的东西,想收回去,太简单了。”
“林将夜,你!你凭什么这样高高在上地对我说教?!是你自己没本事让爸妈看重你,没本事让大哥喜欢你,凭什么全都怪在我头上,凭什么趁我被赶出家门时偷偷和凛哥在一起……”
两人离得太近,额头近乎相抵,林将夜也得以看清一个细节——提到虞凛时,林景曜的情绪明显变得更为真实,也更加愤怒。他说着说着没忍住一巴掌拍向玻璃杯,可林将夜拿得太稳,杯子依然安全留在手中。
这让气氛隐约有些尴尬,但林景曜并未说完,死死盯着他再次深呼吸,很努力地压低声音:“你现在拥有的,不也是虞望宵给你的?都是靠男人,你又比我好多少?”
嗯?
当然是靠那一纸双方签名、具有法律效力的劳务合同。
林将夜心情微妙,虽然不能把合同内容说出来,可他其实有点想笑,又觉得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的青年很是可悲。只要自身态度强势一点,林景曜根本没有欺负他的底气。
所以他没有回答林景曜的质问,而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林煜比虞凛更喜欢你,以后你就祸害他一个人吧,只有他会不顾一切替你撑腰。虞凛帮不了你的,他现在精神有问题。”
林景曜猛地护住肩膀,后退了一步,心里疑惑又不安。
这个人真的是林将夜吗?
之前分明满心满眼都被虞凛迷住的人,被虞凛羞辱厌弃也不敢作声的人,被虞凛录下哭泣惨状发到小群里嘲笑的人,怎么会这样面无表情地说——虞凛有精神问题?
他总觉得很多事情突然变了,不仅是如今气质大变的林将夜,还有其他可怕的危险在暗潮涌动。好像自从回国,一切熟悉的人与事都在慢慢脱离自己的掌控,他却无能为力。
他动了动唇,说话的语气已经悄然弱势了许多:“你没有资格侮辱凛哥,你……”
“嗯,行,那你记住两件事。首先,下周六出门必须带上林煜,还有,这个月内你要去医院做一次全身体检,能检查的项目都不能漏,把报告打出来发给我看。”
“为什么?”
“不听话我就让我男人欺负你男人,”林将夜一本正经,“你必须做,这对你没有坏处。”
这种威胁听上去其实荒谬,像电视剧里浮夸的台词,但林景曜发现自己不得不信。
即便不想承认,他也已是自身难保,林炳胜不可信任,邱珍不会插手丈夫的最终决策,林煜和虞凛都还没有彻底的实权,虞望宵一根手指能把他们全部碾碎。
他很需要,很需要快些找到比林家更可靠的支点。
林景曜苦笑:“说实话吧,林将夜,你到底想做什么,想要我落得什么下场?”
“不给我惹麻烦,为你做的坏事付出点合理代价,然后,当一个安分守己的普通弟弟。”
“就这样?”
“就这样。现在叫一声哥哥,真诚一点,复述我交代给你的任务。”
“……哥哥,”林景曜闭了闭眼,表情不太自在,“我下周六要和大哥一起上游轮,全程不能分开。一个月内去做全身体检,把报告发给你。”
林将夜满意地点点头,把玻璃杯塞进洗碗机里:“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吃晚饭?”
“等爸妈回来,很快的。”
“好饿,我可以提前吃吗?烤箱里好像有烤鸡翅的味道。”
“不,不太好吧……”
林景曜的建议显然毫无用处,林将夜拿了一碗提前做好的餐前沙拉,很自在地用餐叉吃了几口,端着碗离开厨房。
天色渐渐暗了。客厅里,水晶吊灯折射出暖色的细闪。
陈铭被妥善地招待着,坐在沙发上喝茶。泡茶的人是林煜,他单手拿着盖碗,没什么手法,眼神不断瞥向餐厅那头,显然等得有些焦躁。
瞧见两人终于出来,再看看林将夜手里的碗,林煜忍不住眼角一抽,习惯性地不耐开口:“饿死鬼投胎。”
“大哥,不能这样对家里人说话,我们还有客人在呢。”林景曜立刻出声劝告,一改在厨房里的情绪不稳,稍稍板起脸来。
他柔和的五官其实没什么威慑力,但林煜却很吃这套,别过脸低声应着:“咳……嗯。”
林将夜当作没听见,慢悠悠在陈铭身边坐下,全神贯注品味着沙拉里酸辣的杏子酱。
挺好,原以为林家人都是神经病,但这位假少爷确实比林煜正常多了,不仅能沟通,最重要的是林景曜真能管得住林煜。
这样也不错,胡乱冲撞的傻狗如果被牢牢套上项圈,会给他日后的生活省下很多麻烦。
可惜现在还有别的麻烦,亟待处理。
林家父母回来了,前院传来车轮碾过道路的声响,以及越来越明显的争吵声。
家门被猛地推开,只听邱珍尖锐大吼着:“我不允许,你听清楚了吗?!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可以现在就和你离婚,我只要我的儿子!”
林景曜脸色煞白。他大概能猜到他们在吵什么,却只能低下头掩盖自己心里的不安,攥紧沙发布料稳定身形。
下一秒,林炳胜狠狠踢了一脚换鞋凳,噼里啪啦的碎瓷声紧随而至。
“你哪来的资格和我叫板,哈,以为邱家还是以前的邱家?陪嫁时的那点股份你全拿走老子都不稀罕!邱珍我告诉你,老子可以好吃好喝养你那么多年,也可以立刻让你一无所有!没眼力见的破落户……”
话未说完,林炳胜怒气冲冲地大步走进客厅,忽然看见若有所思的陈铭,声音戛然而止。
“爸妈,有什么事好好说,都冷静点,”林煜也是心里一惊,站起来把邱珍挡在身后,“爸,你陪陈先生喝点茶。小曜,你去叫管家上菜。”
林炳胜自然会选择冷静,他此刻的表情几乎堪称谄媚,主动与陈铭握手:“哎呀哎呀,我们林家今天真是蓬荜生辉,陈先生快坐下,坐坐坐。小曜,再去我酒柜里多拿瓶茂台酒过来,就开十年前的那瓶。”
“好的,爸。”林景曜逃一般地离开了现场。他往常绝不会被安排这种跑腿的活计,现在却巴不得能多做点事,让自己不要多想。
而一如既往,林将夜还是那个被全家人本能无视的存在……就好像有什么诅咒似的。
邱珍仿佛根本没看见他,流着眼泪跟在林景曜身后,林煜压着自己焦躁的情绪继续泡茶,林炳胜不断地溜须拍马找话题,好像是在探听虞望宵的现状,想约他出来见一面。
陈铭倒也应付得好,顶着那张宽和憨厚的脸,不动声色把所有探查的话头都圆润堵了回去。
林将夜默默吃完沙拉,轻手轻脚走向玄关,无人在意。他绕过满地的青瓷花瓶碎片,坐在前院的秋千沙发上,晃了晃,拿出手机。
发送视频请求,一秒就被接通。
“团团,吃晚饭了吗?”
虞望宵放大的脸出现在屏幕里,赏心悦目,五官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他身后是装潢雅致的酒店房间,光纤温暖。
可惜闻不到香气,只能这样看着解瘾,
深秋风凉,林将夜摩挲着软乎乎的毛衣袖口,复杂的心情忽然舒畅不少。他弯着唇:“还没吃。林炳胜和邱珍吵架了,所以我来问问,他们吵架和你有没有关系。”
虞望宵轻怔,眸底笑意渐深:“有关系。虞凛在负责的采购项目终止了,月末从林氏撤资。他没给我写检讨书,所以这是一个小小的惩罚。”
“真的没有在故意打压林家吗?我觉得你是故意的。”
“嗯,也有,给你出气,”虞望宵坦然地颔首,有些失真的声音依旧温柔,“虽然你好像不太需要,但这是男朋友该做的。”
男朋友该做的……
林将夜沉默片刻:“其实我很贪心的,你这样会让我想得寸进尺。”
“那很好。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记住这句话。”虞望宵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语气似乎意味深长,“还想要什么?都告诉我吧。”
林将夜盯着他渐渐被深红酒液染湿的唇,心头莫名一紧,不由自主被勾起些奇怪的食欲。这种时候,或许需要谈一谈正事来转移注意力。
“那我就直接说了,我想知道两件事。”
“问吧,能说的我都不会瞒着你。”
林将夜回头看了眼别墅内的情景,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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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低声音:“首先,你们确认超自然现象存在之后,有没有弄清楚,那些活死人和鬼童诞生的原理?
“你给我看的档案里只有应对策略与收制方法,没提到更深入的细节研究,但世间所有能量,绝对都是有源头的。
“鬼童我没亲眼见过,不好评价,但活死人的体内结构和人类完全相同,身体机能却已经彻底衰败,根本无法做到自主循环,说明有来自外界的能量在支撑它们行动……原本不该存在的能量。”
虞望宵认真听着,不紧不慢放下酒杯,眼中笑意忽然变得有点危险:“想了这么多,昨晚没睡好吧,还是根本没睡?”
林将夜轻咳一声,老老实实回答:“熬到三四点这样,然后喝了咖啡,很有用。”
话音刚落,屏幕对面的好感进度条弹跳了一下,险些后退,最终却缓缓向前移动些许,模糊间停在了超过50%的地方。
“以后不许再熬夜,否则甜食减半。”虞望宵难得态度强硬,垂眸直视着他,微微放平的唇角泄露出一丝威压感。
当然,这威胁听上去倒是完全不吓人,唯独他凶起来的模样看起来很美味,多了些平日里少见的魅力。
见林将夜压着心中的微妙想法,乖乖点头,虞望宵才温声说回正题:“至于你的问题,最初研究所里提出过很多假设,陨石核辐射,转基因变异,真菌感染寄生。不过截止今日,我们仍一无所获,最多只能将这些假设全部证伪排除,再去寻找其他可能性。”
“所以到现在为止,没人能找出它们诞生的理由……”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林将夜表情稍加凝重起来。
毕竟,原书设定里的虞氏集团,已经走到科技与生物研究的最前沿,即便虞望宵的意外车祸让企业内乱,也还是一手遮天、无人能及的存在。
如果虞望宵的团队都找不到异变来源,那么,短时间内谁也不可能研究得更加深入。
“别担心,只要好好活着,以后总有希望。其实我心里有别的猜测,可惜很难验证,也暂时无法验证。等到未来……说不定会需要你的配合。”
林将夜一怔:“我能做什么?”
不假思索的反问说出口时,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能做的事情确实很多。
只要这具身体恢复到人类巅峰状态,就可以容纳更多能量,届时再想点办法修修补补加强一下,甚至可以抱着虞望宵飞到天上。
虽然过程恐怕很漫长,但并非不可能。更重要的是,在与虞望宵相处一段时间后,他跑路脱身的欲望早已淡了下来。
这个人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美餐,吃不到,平常至少还能多看看、多摸摸,挺好的。为此特意留在故事矛盾点的最中心,似乎也完全不是问题。
虞望宵也没有正经回答他,只轻轻笑了笑:“留在我身边,就能帮到我很多。下一个问题。”
下一个问题,那就很直接了……林将夜犹豫半晌,看着屏幕里那双弧度温柔的深邃眼眸,突然感觉他的口感一定很好,连眼睛也很好吃的样子。
像湿漉漉的黑糖珍珠,软而弹牙,会温热滑腻地黏在舌尖,撕开表皮时细细密密淌出血肉与糖浆,暗红的,甜美的,在口腔里不着痕迹寄生下来。如附骨之疽。
这是一种会使人心底惴惴不安,却又莫名渴望去以身犯险的气质,总会想尝一尝冲动行事的后果。
“摩罗斯公馆这个名字,最初是怎么来的?我大一的文学课上有提到,摩罗斯是古神话里的死神,”林将夜捏紧手机,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无波,“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好问题。”
好感进度条猛地向前冲了10%,毫无预兆。
很惊人,因为在高强度集中状态下,林将夜的观察细致入微,他几乎能锁定所有异常情感与表现。
而虞望宵的表情居然毫无变化,就连唇角弯起的位置也纹丝不动。有些可怕的反应……控制力也是真的很厉害。
林将夜发现自己没别的路可走,只能莫名其妙与他较量一番。放松面部肌肉,压抑声带的收紧欲望,注意眼神不能闪烁或偏移画面中心,语气也要维持稳定……
“所以,为什么是摩罗斯呢?”他轻轻追问。
“关于这件事,团团,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你说。我不会告诉别人。”
虞望宵闻言笑笑,把领带稍微扯松了些。黑色衬衫领口被解开两寸,露出若隐若现的侧颈线条,衬得皮肤冷而幽白。
他抬手将眼前的酒杯斟满。空荡荡的红酒瓶磕在桌上,发出一声不详的脆响。
“我是死神的信徒。”
“……啊?”
“听起来很奇怪吧?但这是真的,”他唇角扬着,低声继续,“昨晚带你去的海岛,也是一座正在建造的神殿。不过,我对很多细节都不满意,还要慢慢调整。”
看似开玩笑般的语气,却如一声平地惊雷。
林将夜有种被雷劈中的震惊感,像电流顺沿着他的脊椎窜动、上涌。
他紧紧盯向手机屏幕,沉默而诧异地研究了一会儿虞望宵的表情,最终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绪。
“当然很奇怪,虞望宵,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邪恶癖好?”
“嗯?喜欢死神是一件很小众的事吗?”虞望宵若有所思,“看来我年纪大了。”
“不是。重点不是这个。
“问题在于,你为什么会想在一座为【死神】而修筑的神殿里,塞进一大堆满地乱爬的、没有灵魂的活死人啊?”
正经死神根本就吃不了这种怪东西!
如果真的有同事住进去,会被……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