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她明明在实验室做实验,怎会睁眼出现在此处……

作品:《我靠种田名满天下

    陆穗宁猛然睁眼,喉咙剧痛,视野血红。


    她正被吊在一棵枯树上,腐绳勒进脖颈,脚尖勉强点地,手腕被牛皮绳捆住。


    下意识挣扎却发现,越挣扎绳子勒得越紧。


    脑海中想起以前因好奇而实践过一次的求生视频,赶紧停下动作,努力让身体完全放松下垂。


    牛皮绳果真如想象般,因承重突然增加而滑脱半寸,陆穗宁内心闪过一丝欣喜。趁机用脚尖勾住地面凸起的岩石棱角,屈膝制造缓冲。


    唾液和血液可以软化牛皮绳,陆穗宁抵住上颚积蓄唾液,混合齿间血水,对准右手腕绳结缓慢吐注。


    乘湿滑时用拇指指甲挑绳结,只是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松动分毫,结绳处绑得太紧。


    呼吸鄙薄之际,陆穗宁只能放弃,转而盯住右后方岩壁风蚀形成的锋利页岩,脚下是斜坡,滚落可缓冲!


    远处脚步声响起,正逐渐向她逼近。


    顾不得其他,陆穗宁蜷缩双腿,利用体重让吊绳前后摆动,整个人像人摆锤般荡起来,用脚蹬岩壁反冲,借惯性将手腕狠狠撞向岩刃!


    牛皮绳擦过岩刃“嗤”地一声,绳子断了大半,陆穗宁乘机用指甲扣绳结缝隙,这次终于扯松活扣,整个人坠向斜坡!


    坠地瞬间,颈绳仍套在脖子上,随坡度拖拽勒得更紧。陆穗宁被勒得眼球凸出,手指扒住喉间缝隙,强行撑出半寸呼吸间隙。


    胡乱摸到腰间半片药铲,用铲刃抵住绳结,横向锯切,同时用脚勾住岩缝固定身体。


    脚步声已至十米内,火把照亮岩壁。


    陆穗宁发狠将药铲刺入锁骨下,撬起绳子腾空半秒空隙,滚进暗渠,蜷进旱濑洞,并将染血的药铲卡在岩缝,制造坠崖假象。


    喉部水肿压迫气管,陆穗宁摸到颈侧颈动脉窦,按压三秒强制降心率,嚼碎随身的麻黄草,保持清醒。


    火把的光圈罩住岩缝里斜插着的药铲,铲刃上沾着新鲜血迹,铲柄缠着半截被磨断的牛皮绳。


    “人呢?跑哪去了!你们一个个干饭吃的,连个将死之人都看不住!”


    “不会掉下去了吧?”一人靠近悬崖,捡起卡在岩缝中的染血药铲,小心地望了下悬崖底下,才将药铲递给另一个人。


    接过药铲,那人走近岩缝,举着火把往崖下看去,火把在崖边忽明忽暗地跳动,崖下深不见底,狂风忽过发出呜咽般啸叫。


    那人趄趔一下,碎石滚落崖下,胸腔皱缩,猛地退了回去:“罢了罢了,就当她死了,回去回去!”


    火光消失,脚步声渐远,陆穗宁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过了很久,才从旱濑洞爬出去。


    她明明在实验室做实验,怎会睁眼出现在此处?


    陆穗宁只觉得诡异不已,仿佛被不知名之物绑架一般,睁眼莫名出现在不认识的地方。


    想起小学妹嘴里时常念叨的穿越,陆穗宁不由怀疑自己是否是穿越了?


    否则如何解释她一睁眼就被绑在枯树上,行窒息之刑,脑海中还莫名闪现大家闺秀在厢房嬉闹的场景,她自救之时莫名知道身上有药铲以及黄麻。


    只是不知她此刻穿越之地是何处?该如何回去?她的实验还没做完呢,明天再交不上她又要延毕一年!


    摸出身上仅剩的黄麻,陆穗宁脑中画面忽然如烟火般炸开,一帧帧在脑海闪现。


    此刻她终于知道这里是何处,也终于知道她为何会被绑在枯树之上。


    原主是被流放到西北荒村的贵女,流放途中爹娘病死,只留一个五岁幼弟与她作伴,好不容易到了这西北之地,幼弟却忽得急惊风,急需黄麻救治。


    她无钱购买,只能独自来这鬼哭岭亲自采摘,却不知犯了村中忌讳,被当做偷山宝的外来人,被绑在枯树上欲将她被活活折磨致死。


    原主硬撑三天,最终还是没熬住,死在此处,而她这个异世之魂,落在原主身上,变成陆昭宜!


    她这是倒了八辈子霉才穿到古代,而且还是穿到被流放的西北荒地!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跟身处荒漠并无区别!


    看守她的村民以为她已死,她可以逃走,去一个适宜种植之地,继续她的研究,寻找回去之路。


    穿之前,她总是跟小师妹吐槽梦到什么天下粮仓,陆穗宁怀疑,她穿到这里的理由会不会就跟那个反复出现的梦境有关。


    她是不是只要建成所谓的天下粮仓,她就能回去?


    回家希望虽渺茫,却也不是绝无可能,如若她真的建成所谓的天下粮仓,她是否就能回去?


    陆穗宁内心不由升起一丝希望。


    看着手中的黄麻,心一狠,想扔掉。


    只是犹豫许久,陆穗宁还是将它包好,放回衣裳里,往原主家走去。


    原主因救治弟弟而死,她既占了原主身体便不能放任不管,等她将原主弟弟治好,给他找个好人家收养,结了原主这借身体之恩,她再去建那所谓的粮仓亦可。


    陆穗宁有些许路痴,寻了许久,走了许久,天蒙蒙亮,筋疲力尽之际,终于找到原主记忆中的家。


    “昭宜姐,你终于回来了!”一个女生听见声响打开门,瞧见陆穗宁时眼睛倏地亮起来,提着裙摆小跑几步到陆穗宁跟前。


    恍然瞧见陆穗宁满身鲜血泥泞,脖颈处血迹暗沉时,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笑容凝固。


    呼吸停滞片刻后,指尖悬在陆穗宁脖颈处染血的衣料上方,想碰却又不敢碰,“这……这是怎么回事?”


    “发生了点意外,没事,就是看起来有些许恐怖。”陆穗宁抬手用衣领挡了下脖颈处,将黄麻递给花小棘,神色担忧道,“药我摘回来了,我弟搐搦可好些?”


    “好了些许,就是这三日总不见你踪影,昭阳时常问你去了何处。知道你是去找药,嘴上虽不说,却也担忧不已,生怕你在路上出事。”


    “别说昭阳怕,我也担忧不已,三日音讯全无,真怕你在路上遇见歹人出了事,幸亏你回来了,不然我现在也要出去寻你去。”


    花小棘接过陆穗宁递过来的药,拿着帕子想给陆穗宁擦擦,见陆穗宁躲开便把帕子硬塞她手里,汕汕挠头道,“你先收拾一下,我去给昭阳煎药,等服下这贴药,估计就好了。”


    花小棘是原主来这里之后认识的闺中好友,识得些许岐黄之术,得知原主弟弟忽得急惊风,便过来帮忙照看,本想给原主弟弟抓几副汤药,奈何囊中羞涩,只能多花时间帮原主照看一二。


    她的处境比原主也好不上多少,两人身上银钱抓药花光之时,原主弟弟病却并不见好转,听说黄麻可治急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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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主便让花小棘帮忙照看,自己去找药,只是这一找便把自己搭进去再也回不来。


    陆穗宁站在门口,有些踌躇,她不善与孩童相处,片刻后才揭开帘子走进去。


    “姐。”小孩听见脚步声,猛地抬头,惨白的脸上绽放出一丝笑容后又黯淡下来。似乎想起什么,嘴唇微抿,手指无意识地扣着床沿的裂缝,木刺扎进指甲缝却浑然不知。


    陆穗宁瞧见后拉过他的手,给他把指甲缝里的刺给拔了出来:“别乱扣,伤的还是你自己的手。”


    陆昭明乖乖待着让陆穗宁处理手指缝里的木刺,整个人有些僵硬,也不敢乱动。


    陆穗宁拔掉他指甲缝里的木刺,抬起他的手仔细端详起来,瞧他手中木刺已处理干净,这才抬手摸陆昭明的额头。


    有些微烫,这里没有温度计,她一时拿捏不准退没退烧。


    “感觉如何,可有好些?”


    陆昭明点点头,感受着额头上的冰冷,整个人更僵硬了。


    陆穗宁见他似乎想躲又不敢躲的模样,以为他是碍于她作为姐姐的威严,不喜欢被人碰却也不敢明目张胆拒绝,便把手放下,踌躇片刻后叮嘱道:


    “等会儿小棘姐姐把汤药熬好了,你喝完之后好好睡一觉。”


    说完,陆穗宁有些懊悔地捏了捏手指,是她唐突了,一般小孩子都不太喜欢随意被人触碰,特别是陌生人,虽然她只是好心查看,并无意逗弄之意,以后还是要多加注意才行。


    古代不比现代,有些现代能做的亲昵动作,在古代却是万万不可。再加上男女大防,她需要注意的事情非常多。


    虽然昭明是原主亲弟弟,但是原主对她弟弟并无过多亲昵举动,她方才做法确实不妥。


    陆穗宁怕昭明看出端倪,便对他道:“我去看看小棘药煎好了没,你先躺好。”


    说完就跑了,没看见昭明在她离开后一瞬间眼神黯淡下来。


    “小棘,这药煎的如何?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就快好了,再煎片刻就行,昭宜姐你怎么出来了?昭明怎么样?怎么不多跟昭明多讲会儿?他这几天真的担心坏了。”


    “他现在需要休息,等他病好再聊也成。”


    陆穗宁进厨房拿了个竹筐,对正在院子里煎药的花小棘道:“我看家里似乎没多少吃的,我去摘点野菜回来。你煎好药给昭明喝了就让他睡一觉,这段时间真的麻烦你了。”


    “嗐,这有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花小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有些羞涩道。


    昭宜姐好像没那么冷硬,变得直白了些呢。


    以前昭宜姐都不会说这些话,看来这三日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想起昭宜姐满身泥泞鲜血回来的模样,花小棘仍有些触目惊心。


    “要不今日还是不要出去摘了,我家里还有些吃的,也够吃几日。”


    花小棘看着昭宜姐脖颈处触目惊心的红痕,担忧道。


    “没事,我不走远,就在这附近,很快就回来。”


    原主记忆中,三公里外山脚下有一片野菜地,那里是无主之地,穷苦吃不起饭的人家都会有那里摘些野菜回家充饥,她去去就回,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


    而且有件事,她需要确认一下,怕晚了那东西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