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妒火烟消云散
作品:《嫡女重生悔婚,阴鸷王爷破大防!》 第一百七十九章 妒火烟消云散
“苏姑娘,你看到了吧?”假山后,姜瑶真声音压得极低,隐隐带着一股子幸灾乐祸的意味,“五皇子殿下,也就是你的未婚夫,如今为了我那个好姐姐姜姝宁,竟当众说要与你退婚呢!”
她身旁的女子一身珠光宝气,正是京城富商之女苏婉。
此时,苏婉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脸上满是不甘。
她一个金尊玉贵养大的富商之女,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原以为这门皇室亲事,不过是家族生意场上的一笔锦上添花的交易,可当她亲眼见到萧怀瑾那清风朗月般的容貌和气质时,一颗芳心便不受控制地沦陷了。
那样一个不染尘俗的男子,竟要成为她的夫君,这简直是上天对她最大的恩赐。
可现在,她梦寐以求的未婚夫竟为了另一个女人要同她退婚。
这让她如何能忍?
苏婉冷冷地斜了姜瑶真一眼:“三皇子妃,那可是你的嫡亲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帮着我一个外人,去对付你的亲姐姐?”
“苏姑娘,你有所不知。”姜瑶真立刻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这个姐姐,她最擅长的就是抢别人的未婚夫,就连自己亲妹妹的夫君,她都不放过!”
“当初三皇子殿下也是被她那副清高孤傲的样子迷得神魂颠倒,非要娶她为正妃。如今我们好不容易成了婚,她倒好,还时不时地在殿下面前晃悠,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勾得殿下心里头痒痒的……我这日子过得,真是……”
她说着,还煞有介事地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擦拭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你姐姐她……当真如此不堪?”苏婉有些难以置信。
姜瑶真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她何止是不堪!她这人,最享受的便是看着所有男人为她争风吃醋,为她神魂颠倒。你看她,那边把五皇子殿下迷得要死要活,这边又跟景王殿下不清不楚。
她对外头宣称什么今生不嫁,不过是吊着所有人的胃口,不想让任何一个男人彻底放弃对她的念想罢了!真是个天生的狐媚子!”
“水性杨花!”苏婉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满脸怒容,“这样的女子,凭什么让五皇子殿下为她倾心?这个婚,我说什么也不能让殿下退了!”
她绝不允许自己输给这样一个女人!
“苏姑娘,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姜瑶真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姜姝宁虽然是我姐姐,但在这件事上,我绝对是站在你这边的!你想想,若你能顺顺利利地嫁给五皇子殿下,往后我们可就是妯娌了,那不就是一家人了吗?”
苏婉被她这番话说得心中熨帖,原本对她的那点防备也消散了大半。
她低头毫不犹豫地褪下自己手指上那枚硕大的红宝石戒指,一把塞进姜瑶真的手里。
“三皇子妃说得是,往后还要请你多多关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可千万要收下!”
姜瑶真看着掌心那枚流光溢彩的戒指,眼睛都快直了。
这鸽血红的色泽,澄澈通透,一看便知是价值连城的极品。
苏家果真是富可敌国,这苏婉出手也太阔绰了!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她嘴上客气着,手却飞快地将戒指戴在了自己手上,对着光线来回欣赏,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三皇子妃的容貌本就明艳,配这红宝石,更是相得益彰。”苏婉恭维了一句,随即切入正题,“还请三皇子妃多与我说说五皇子殿下的喜好,也好让我……投其所好。”
“那是自然!”姜瑶真收了好处,态度更是殷勤。
她凑近苏婉耳边,低声道,“其实,你可以这样做……”
——
景王府的鱼池边,太子妃顾晚樱正百无聊赖地将一把鱼食撒入水中,引得一群色彩斑斓的锦鲤蜂拥而至,争相抢食。
她的侧脸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有些落寞,纵然身着华服,头戴珠翠,也掩盖不住眉宇间的一抹愁绪。
见到她这副神情,姜姝宁心神微动。
她不由想起前世的自己,在旁人眼中,是否也是这般模样——明明锦衣玉食,眉眼间却尽是挥之不去的忧愁。
“太子妃。”姜姝宁走上前,轻声唤道。
顾晚樱回过头,见到是她,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随即又化为一声轻叹:“姜姑娘,你说,我们像不像这池子里的锦鲤?”
她又丢下一把鱼食,看着那些为了食物而奋力摇尾的锦鲤,神色黯淡,“旁人看着我们衣食无忧,过着光鲜亮丽的生活,可实际上呢?我们都被困在这方寸之地,半点自由都没有。”
“人生来便是困于天地之间的,本就没有绝对的自由可言。”姜姝宁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洞察世事后的通透。
顾晚樱微微一怔,随即像是想通了什么,露出一个释然的笑意:“你说的对。若身旁的人是对的,这牢笼也是一方天地;若身旁的人是错的,这天地也不过是一座更大的牢笼。东宫虽无自由,但能陪伴在太子哥哥身边,我很满足。”
说这话时,她眼中有光,那是独属于一个沉浸在爱意中的女人的光芒。
那一瞬间,姜姝宁竟有些羡慕她。
前世,她痴恋萧凌川,可华丽的景王府于她而言,却始终是一座冰冷的牢笼。
不知道这一生,她有没有机会遇到那个能让她甘愿画地为牢的人,让她也感受一下,“牢笼也是天地”究竟是何种滋味。
收回纷乱的思绪,姜姝宁朝她走近了几步,压低了声音,神情严肃:“太子妃,那丹药是烈性的壮阳药。太子殿下身子本就孱弱,长期服用此药,只会掏空他的身体,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顾晚樱如遭雷击,脸色瞬间煞白,手里的鱼食“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怎会如此?那是父皇他……”
“或许陛下也并不知晓这丹药的药性如此猛烈。”姜姝宁下意识为皇帝匪夷所思的做法找了个理由,她提醒道,“但不管如何,这药是万万不能再让太子殿下服用了。若要调理,还需寻些温和滋补的方子,徐徐图之才是正道。”
顾晚樱握住她的手,眼中充满了后怕与感激:“姜姑娘……谢谢你!”
“太子妃言重了。”姜姝宁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目送着顾晚樱脚步匆匆地离去,她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假山背后,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正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方才的一举一动。
“看来,我们的父皇,终于还是对太子下手了。”萧凌川冷声道。
意识到那枚壮阳丹药是给太子服用后,他心中那团妒火如今烟消云散。
他身旁的七皇子萧琪钰,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恶寒:“虎毒尚不食子,父皇当真连禽 兽都不如!”
萧凌川嗤笑一声,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更添了几分森冷的寒意:“他忌惮二哥和萧修湛的母族,又不太信任我这个身上流着一半南月血脉的儿子,如今,唯有太子这个母族式微的储君,对他的威胁最小。”
“只可惜,太子体弱多病,恐难有子嗣延续香火。于是,他便想出这般杀鸡取卵的狠毒法子,逼迫太子妃早诞皇孙,再立一个更为年幼的储君,以此确保他的龙椅长久稳固。”
“为了坐稳这至高无上的皇位,他何曾将我们任何一个真正视为儿子?不过是将我们当作他统治江山的棋子和工具罢了。”
即便是对朝臣尚需几分信任,可他们的父皇却只知防备他们,千方百计阻挠他们靠近那张象征无上权力的龙椅。
萧琪钰提醒道:“四哥,如今姜家大姑娘把丹药的事告诉了太子妃,太子想必很快就会停药。太子妃若是迟迟无法诞下子嗣,父皇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无妨。”萧凌川眼神冷冽如刀,“自然会有人会收拾他。”
既然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对他们没有半分舐犊之情,那也别指望他们这些做儿子的,会对他存有丝毫的敬重与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