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我是你认为的那个存在吗？”


    凤青禾问出心底埋藏已久的问题。


    她遇到的很多存在，似乎都在她身上寻找着另一个不知名存在的影子。


    比如爱神雾。


    比如沧溟古境的秘境之灵。


    比如往生镜。


    ……


    后来，等她了解越来越多，她猜到了那个影子是谁。


    凤苍创世者。


    她起初的猜测是她身上流有那位创世者的血脉。


    这才会被许多存在误认成对方。


    但凤苍意志的举止告诉她，她跟凤苍创世者的渊源远非如此。


    如今凤霸天的言辞间，更是几乎道出了真相。


    她可能是凤苍创世者的转世。


    可这个答案并非她自己找到的，是无数存在的态度，致使她产生了这一想法。


    万一她不是呢？


    万一她只是分身呢？


    她不想成为祂们思念凤苍创世者的载体。


    小火灵感知到凤青禾的情绪变化，阿禾在抗拒？


    不对。


    好像是迷茫和挣扎？


    小火灵：阿禾，你在担心我认错了吗？


    “嗯。”


    小火灵，虚妄之眼，穷奇，饕餮……它们都在实力一步步增强后，解锁了关于创世时代的记忆。


    唯独她没有解锁记忆。


    她会知晓的东西，也都来自其它存在。


    小火灵：阿禾，你担心自己是意识分身吗？


    这应该是问题的关键。


    阿禾经过那么多，一直在变强的路上。


    如果她是分身，那代表她一切都要尽数归于主身。


    凡是有意识者，都不会想面对如此结局。


    更何况阿禾呢！


    凤青禾很直白道：“霸天，我不会当谁的分身，若我真是意识分身，我会噬主。”


    她不接受自己头顶悬着一把刀。


    更不会接受她的一切归属于其它存在。


    任何存在都不可以抢走她的东西。


    小火灵：阿禾，你……好吧，我告诉你吧，你就是主身，是凤苍的创世者。


    说到这里，小火灵也不打算隐瞒了。


    它决定将自己知道的记忆告诉凤青禾。


    小火灵：你第一次创造世界的时候，创造了我，以及虚妄之眼，往生镜……


    小火灵：你创造的第一个世界名为青界，那个时候，大家称你为青尊主，你全心全意爱着青界，为其倾注了无数心血。


    小火灵：你创造的第一世界并不在这片虚空。


    小火灵：在一个名为无尽凤域的虚空。


    小火灵：青界并没存在多久。


    小火灵：你为创世耗费了太多的实力，而青界的好，引来了其它创世者的惦记。


    小火灵：那些想要恢复自身力量的创世者联手摧毁了你的世界，你为守护青界也险些灰飞湮灭，最终你带着仅剩的世界碎片逃走了。


    小火灵：那群创世者还有另一个名字，毁灭者。


    小火灵：毁灭者想重回巅峰，祂们选择走捷径，摧毁世界，吞噬其中力量。


    而你，不愿意走上跟祂们一样的路……


    小火灵：你离开了那片虚空，第二次进入了葬域之海。


    小火灵：等你从葬域之海出来后，你就创造了这片虚空，这次，你创造一个凤苍界，以及一个空壳的青界。


    小火灵：我的记忆就到这里，你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我这里没有答案。


    小火灵：但我想，很可能跟无尽凤域的毁灭者有关。


    凤青禾听完小火灵的叙述，沉默良久，才开口道：“毁灭者是比复生者更强大的存在吗？”


    古神的所作所为，跟无尽凤域的毁灭者毫无区别。


    小火灵：我不知道，复生者和毁灭者是一种称呼，并不是境界。


    小火灵：所有虚空内的境界，都不适用复生者和毁灭者。


    小火灵：祂们早已超脱虚空的秩序，自是屹立于规则之上，灵魂的等级更是突破到了一个无我之境。


    祂们实力分为三个等级，不朽，至尊，永恒。


    不朽境者拥有不朽之身，其身躯不死不灭，岁月不加身。


    而抵达至尊境的存在，超越了时间和空间，不在秩序之内，任何道法都无法作用其身。


    只要祂们不选择自我毁灭，已无存在可灭祂们。


    小火灵：至于永恒境，我只知道，这个境界的存在，是无法被探查的，除非祂们自己显露。


    小火灵：我的记忆里没有存在踏足过永恒境，就连至尊境的存在也少之又少。


    小火灵：葬域的归墟客大多数是不朽境，而从葬域之海醒过来的复生者，大多是至尊境的存在。


    小火灵：不是每一个复生者都能抵达至尊境，也有始终停留在不朽境的复生者，但没去过葬域之海的归墟客是不可能抵达至尊境的。


    凤青禾听完小火灵的话，好似明白为什么一部分创世者会想要摧毁自己的世界，重回巅峰了。


    创世者失去的恐怕不止不死不灭之身。


    祂们的灵魂必定跟着降阶的。


    强大的落差会形成不安，还可能会产生恐惧……


    更糟糕的是，仇敌还可能趁此时机找上门来，祂们却毫无反抗之力……


    凤青禾道：“霸天，万道本源可以让创世者重新回到至尊境吗？”


    小火灵：万道本源其实就是至尊境者力量凝聚出的本源，只要炼化足够多的万道本源，就可以抵达至尊境。


    凤青禾眸色暗了几分，这才是大部分复生者会盯上虚空的真正原因吧？


    为了成为至尊境的存在！


    复生者想要功德之力不过是个幌子。


    又或者，创世从头到尾就是一部分复生者的阴谋。


    一部分复生者想要抵达至尊境，但仅凭祂们自己，完全不可能。


    怎么办？


    宣扬创世的好处。


    鼓吹功德之力的重要。


    赞叹成为创世者后的得利。


    ……


    自然会有一群不明所以的复生者选择走上创世之路。


    而这条路，在踏足后，就没了回头路。


    等祂们成为创世者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已经逃无可逃。


    这个时候，就是复生者收割的时机。


    能逃过的创世者又有几个呢？


    创世者想要活着，无非两条路。


    第一放弃世界逃走。


    第二加入那些复生者，从此成为毁灭者。


    毁灭者只会越来越多。


    而真正的创世者，就成了这群毁灭者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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