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聿琛餍足的环住付玉的腰肢，将她搂进怀里。


    矜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朕忘了，御林军最近正在抓捕京城内的叛军，怕是分身乏术，不能帮到爱卿。”


    谢蕴诚惶诚恐的双手交叠，“陛下能想到微臣，就是微臣莫大的荣幸。”


    谢蕴抬眸看了眼透着朦胧雾色的帘帐，暗自握紧拳头。


    陛下询问逃跑的小妾是假，敲打他才是真。


    女儿谢昭华入宫3月有余，仍未得到宠幸。


    赶着她出宫省亲的功夫，陛下倒是和其他女人颠倒鸾凤，玩得好不快活。


    皇后的位置一直悬空，谢蕴自觉女儿天生丽质，冰雪聪明，背后还有太后撑腰。


    取得后位，诞下太子，本应是手到擒来的事。


    谢蕴叹了口气，付玉在新婚夜偷跑固然让他失了面子，但想到不争气的女儿，谢蕴便顾不上什么小妾，加快脚步回府，告诫女儿不能继续得过且过。


    没想到，刚到家，就听家仆禀告谢昭华不知所踪。


    谢蕴气得全身的血液往上涌，转念一想，萧聿琛不会已经知道谢昭华借着省亲逃出宫？


    刚才是想探他的口风？


    谢蕴差点背过气，吩咐家仆必须在规定的回宫日之前寻到谢昭华。


    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老爷，那付玉……”


    “什么付玉，李玉！现在找不到昭华，整个谢家都要掉脑袋！”


    谢蕴眸底闪过一丝瘆人的阴冷。


    女儿该不会去找她那个青梅竹马，驻守边关的裴景珩将军了吧？


    真是，糊涂至极！


    ……


    付玉听到谢蕴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她挣脱着想要离开萧聿琛的怀抱。


    萧聿琛好整以暇的看她作妖，在她快要离开他时，抓住她的手腕，抽掉她的腰带。


    用腰带捆住她不安分的双手，绑在床头。


    “陛下！”付玉咬紧唇。


    她之前以为只要她说自己是谢蕴的小妾，萧聿琛身为帝王，必然不会屈尊降贵，和臣子争夺一个妾室。


    看来，她低估了萧聿琛的脸皮厚度。


    萧聿琛的大掌扣住付玉的后脑，让她的脸颊正好可以擦过他的唇边。


    “你真的很不乖。”


    “不乖的孩子，是要受到惩罚的。”


    说罢，萧聿琛咬住她的耳垂。


    喉结滚动，吞咽的声音格外清晰。


    付玉听得脸红心跳，刚想说话，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李太医脚步匆匆的赶到偏殿，抬眸就看到萧聿琛的床榻上躺了个女人。


    面容憔悴，骨瘦如柴，脖子和唇角还有鲜血淋漓的牙印。


    一看，就是刚咬的。


    他斗敢瞄了一眼萧聿琛的龙颜，发现萧聿琛的嘴唇也没好到哪里去。


    微敞的领口还布满了指甲的划痕。


    李太医低下头，笑得合不拢嘴。


    萧聿琛后宫女人无数，他却从不临幸。


    为此，太后数次召见他为萧聿琛瞧病，还话里话外询问萧聿琛是不是有奇怪的癖好。


    李太医可以拿从医40年的经验保证，萧聿琛是个绝对健康，有需求的男人。


    现在，终于不会有人质疑他这个医学权威了！


    “愣着干什么，赶紧上来！”


    萧聿琛的怒喝让李太医回过神，他三步并做两步上了床榻，给付玉把脉。


    舒展的眉头渐渐皱起。


    “她怎么了？”


    “神机失养，伤其中气，气脱于上，气血两虚……”


    “说人话。”


    “陛下，娘娘，应该是饿晕过去了。”


    饿晕？


    萧聿琛幽深的视线划过付玉苍白的小脸，唇角克制的抿了抿。


    “叫御膳房准备些吃食。”


    不消片刻，宫女便端进来白粥和不油腻的小菜。


    宫女舀起一勺粥，喂到付玉的嘴边。


    付玉双唇紧闭。


    叫一个昏睡的人完全配合不现实。


    “给我。”


    萧聿琛伸手，示意宫女把碗递给他。


    他坐在付玉身侧，喝了一口粥，俯身，撬开付玉的唇齿，喂给她。


    御前侍卫程陵刚到偏殿，就看到门外的宫女绘声绘色的讲萧聿琛如何亲口喂付玉喝粥，还亲自为她擦身，旁人根本不能近身。


    “我看等这位姑娘醒来，就要被册封为妃了。”


    “胡言乱语！”


    程陵打断宫女们的碎语。


    “程大人。”


    “奴婢没有撒谎，奴婢亲眼看到……”


    “你懂什么！陛下这是可怜这位姑娘辗转漂泊到京城，又被谢蕴强娶为小妾，陛下爱民如子，怎么会对她有那种心思……”


    虽然世人都说萧聿琛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暴君，但常伴他左右的程陵最清楚。


    只有萧聿琛最有资格继承皇位。


    其余皇子都是酒囊饭袋，文武皆不通的草包。


    黎朝若是交给他们，怎么会变成如今的万国来朝，四夷宾服的盛世局面？


    萧聿琛一心只有苍生百姓，江山社稷，怎么会是趁着人家姑娘昏迷，占便宜的下贱登徒子？


    程陵化身萧聿琛的毒唯，势要将所有有关他的谣言粉碎干净。


    “若是再让我听到你们乱嚼舌根，你们的舌头就不用要了！”


    “是，程大人。”


    几位宫女吓得捂住嘴巴，大气都不敢出了，一溜烟的跑开。


    程陵自信的仰起头。


    主子的声誉，由他守护！


    结果，等他进了偏殿，整个人愣在原地，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


    只见萧聿琛的指尖在付玉的肌肤上若有似无的划过。


    他半跪在床边，小心翼翼捏住她的脚踝，放在手边亵玩。


    动作温柔缱绻，眼神露骨暧昧。


    程陵惶恐的闭上眼。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陛下。”


    听到程陵的声音，萧聿琛收回缠绵的目光，看向程陵时，又是平日里威严凌厉的模样。


    “查清楚了？”


    程陵的头埋得更低了，生怕自己抬头又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


    “是，付玉姑娘说得句句属实，不过付家和裴家并无联系，不知付玉姑娘是如何跟裴将军……”


    “无所谓。”


    萧聿琛嗓音克制压抑。


    “从现在起，她的心，只能给朕。”


    她的呼吸，她的泪水，她的笑容，她的痛苦，她的欢愉……她的一切，都属于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