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护食
作品:《驯服一只忠犬A》 陆屿呆滞地坐在原地,任由脑海中的画面闪回跳转。白濯揉了揉眉心,才从无人列车下来,又用自己的精神力去维护陆屿岌岌可危的脑回路,他现在疲倦得厉害,再也不想去看那些小电影了。
“我要撤销我的精神力了。”白濯在精神识海里,俯视着缩成蘑菇的陆屿,陆屿暂时释放不出精神力,这导致整个识海几乎是由白濯掌控创建。
这是告知的语气,在白濯说完,他就开始调动精神力。
但是分离神经带比建立还要痛苦百倍。
新生的神经带由于连接时间过长,而延伸出无数细密的突触,深入嵌在陆屿的精神世界里,每一条神经都像新生的肉,长在身体里的每一处。
那些神经末梢从陆屿的身体深处连根拔出的时候,陆屿掐着自己的大腿肉,觉得自己的命似乎都要失去了。
白濯倒是可以忍受,他短暂地拧了一下眉心,把那份不适给压下去。他们同时承受着痛楚,又同时感受着对方的失落,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就像……分明没有做过亲密事情的两个人,却在这个时刻建立了最亲密的关系。
这种被交付的感觉连带着内心深处的恐慌,让白濯陡然清醒,他加快了剥离的速度,却在最后一根神经带断裂的一瞬间,陆屿的精神识海里突然铺天盖地地蔓延出无数支神经末梢,惊慌失措地张开一张巨大的网,想要将这个逃离的人抓回自己身体里。
现实世界。
陆屿在白濯睁开眼睛的同一时间,机甲一样的身体猛然掼向白濯,白濯闷哼一声,抓住他的胸口被他按倒在沙发上。
Alpha尖利的獠牙就这样卡在白濯血管搏动的颈部,那突生的尖牙已经在他白到发亮的脖领处卡出四颗浅浅的小窝,似乎陆屿再一用力,温热腥甜的鲜血,就能满足这个Alpha的欲求和渴望。
但是陆屿没有再进一步,因为白濯的两条腿呈枷锁的姿势,将眼前的Alpha牢牢卡死在身前,使得他不能再逼近半分。纵使陆屿的体量很大,但是白濯一只手掐在他的肋骨间,深深嵌了进去,使得陆屿因吃痛而停住攻势。与此同时,一根黑洞洞的枪管,对准了陆屿的太阳穴。
早在陆屿进来时,白濯就注意到他体恤下放着的手|枪。而白濯确信,陆屿敢再用点力,他的脑袋就能在他的脸上炸开花。
就在这个势均力敌的姿势下,白濯察觉到陆屿没有用力,不是因为手|枪,而是陆屿在卡住白濯的脖子之后,便维护住这个姿势,没有再动。
就像……叼着幼猫的后颈皮,或者含住嘴里的食物一样。
真是护食。
白濯扬起他的脑袋,这让他泛着青紫血管和喉结的脖子完全暴露在那致命的危险中。
但是挑|逗危险的感觉太刺激,比跳下悬崖更让人兴奋的是站在悬崖边上,凝望深渊。
白濯享受着这刺激,却又不得不承认,Alpha对Omega的影响比异种的精神污染还要致命。
这是大自然不可抗拒的规律,白濯有些厌弃地咬了下牙齿。
他抬起头,用枪管对着陆屿点了一下,“松口。”
伏在他身上的陆屿,停顿了几秒后,还是乖乖从他的身上退了下来。
只是眼神涣散,像是喝大了。
白濯的枪没有离开,他用枪管抵着陆屿,一个退,一个近,白濯引导着他坐下,又躺在了沙发上。枪管离开,白濯站起身,看着陆屿迷离的双眼和头顶上的圆坑,对他说:“睡觉。”
于是陆屿最后的画面,就是白濯那带着怀疑的目光,打量自己的全身。
看着这只大狗把自己圈在沙发上,明明是过于庞大的身材,却委屈地缩在上面。白濯抽出一张毯子盖在他的身上,转身回了房间。
卧室门关上的一刹那,白濯又成了那个冷漠肃杀的上将,回味着危险的Alpha虽然羸弱,但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对他进行肆无忌惮的侵略和剥夺。初次交锋,白濯就完完全全感受到了Omega的劣势,这让白濯不自觉看着那扇门,眯了眯眼。
困意席卷而来,白濯再也坚持不住,重重地倒在床上,张手抓着被子全部窝在怀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
“白濯上将,我的身体一切正常,只是巨大的冲击下腺体有些不稳定,多谢您的关心。”病床上,姜荇靠坐在枕头上,白濯免去了他的行礼,看着输注在他手臂上的吊瓶点了点头。
“列车上的其他人呢?”白濯询问。
“按照您的要求没有暴露他们,昨天能源来袭的时候我的精神力处于全体防护状态,因此他们还好,可以自行恢复。”
白濯看着那白色的液体中间有一个极其细小的气泡,滑进姜荇的血管里。青色的血管在他白皙的皮肤下分外漂亮,那被白濯注意到的气泡虽然并不致命,也确实会成为致命的危险。
“从今天开始称呼我为白濯就好,对了,针对昨天的能量,你怎么看?”
昨天的能量源太过凶猛,姜荇回忆着自己失去意识地最后一刻,有些痛苦地描述道:“不清楚,但是太像信息素了,能量来临的那一刻,我们所有人的身体都不受控制地被诱|导,但是由于能量太过强大,导致我们每个人都因为承受不住而昏厥。上……白濯,这可能吗?”
“理论上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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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恒,信息素确实可以成为能源的一种,但是它的威力我们无从得知。毕竟没有人真的会去抽取稀有的Alpha或者Omega的信息素。但是现阶段Omega的信息素只要释放出一丝便可以引起目标对象的暴动,所以如果是这种载量的信息素驱动列车确实可行。只是如此庞大的信息素不要钱似的一把投掷出来,让我不得不怀疑,它的来源。”
看着白濯公事公办地冷静分析,他锋利的眉骨也因为沉思而凸显出原来漂亮的形状,这个形象实在太让一个智性恋着迷,姜荇不安地看着他敬佩的上将,无不担忧道:“果真要让那个Alpha代替您应付维拉少将,然后您藏在暗处去调查?”
白濯想起昨天的精神连接,点头道:“可以试试。”
“白濯……”姜荇看着同为Omega的白濯,他从未在白濯的脸上看到过他如此对Alpha会存在信任,“您果真,要相信那个Alpha?”
相信吗?
这个词很遥远。
白濯回过身,看着姜荇,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告诉他:“Omega相信一个Alpha,就如同弱者把自己的选择交给强者,如同女人把自己的子宫交给男人,如同Omega把自己的腺体交给Alpha。”
他看着姜荇,在后者肯定的眼神中,白濯一字一句道:“我永远不会相信Alpha,也永远不会相信陆屿。”
姜荇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告诉白濯:“维拉少将约了我,还在我身边安排了一个Alpha医生,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想起那个被自己拒绝的医生,白濯告诉他:“维拉我会应约,医生你先让他给你查看身体,顺便观察一下他是什么人。不过你要小心,注意按时打抑制剂,不要被他影响。”
姜荇认真的点下了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完成任务。但是想到那个眼神贪婪的维拉,姜荇担心没有了身份加持的白濯,会被他冒犯。
“那个人真的可以相信吗?”姜荇在送走白濯前,再次向他确认,“您在列车上,还打了他一巴掌。”
准确地说,是几巴掌。
而且Alpha向来记仇。
白濯说不清自己对于昨天陆屿对自己的震慑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判断,但是Alpha的本质他还是清楚的。
他想起国会上的那些Alpha,想起西尔维恩,又想起维拉的淫|荡的嘴脸。白濯转过身,在这个已经处理过的隐密房间,对姜荇坚定地道:
“只是打了一巴掌。”
“总有一天,Omega会对Alpha宣战,那个时候,我会用枪亲手射|向他的心脏。”